容飛揚又道:“那些毒物越來越多,人進不來我陣的陣法,但是那些毒物卻進得來,當時我們所在的那片林子裡已經滿是毒物,我們幾人都或多或少的被咬了幾口,都中了毒,好在當初師父也曾教了我一些簡單的解毒法子,那些蛇蟲之毒倒也沒能把我們怎麼樣,只是我和蕭唯信都知道,長此以往,後面必定會有更毒的毒蟲出現,所以當時我們一邊轉移陣地,一邊將那些兵馬全部引到了密雲水庫的下面。”
容雪衣輕輕嘆了一口氣道:“但是以你們當時的處境,又是從哪裡找到那麼多的炸藥?又是如何埋進去的?”
這件事情她一直都有些好奇,以他們當時的境況,根本就沒有人力去做這些事情,且他們被追殺了那麼長的時間,身邊也不可能備得了火藥。
容飛揚深吸一口氣道:“那些火藥不是我們埋的。”
“那是誰埋的?”容雪衣更加好奇了。
容飛揚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後道:“我當時也不明白,直到後面我才知道,那裡的炸藥是數年前就埋下的,只是當時埋下那些炸藥是想將密雲水庫炸開,好將積水放出來。只是後面水庫的堤壩很是結實,而那水庫又能往下灌溉好些良田,所以埋好炸藥後一直就就沒有用。”
容雪衣聽到他這番話呆了呆,多年前的東西,蕭唯信竟就這樣利用上了,他這行事的手段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容飛揚說到這裡眼裡已經滿是淚光道:“出事的那個夜裡,蕭唯信把他的紅玉印章給了我,說外面的那些人說到底也是因他而來,只要他一離開,我們應該就能安然離開,我當時不肯收,要與他一起同生共死,他說我若是姐姐的話,他就和同生共死了,但是對我他沒有興趣。”
容雪衣此時甚至能想像得到當時蕭唯信說這句話時的樣子,他一直都是那副沒皮沒臉的樣子,她的眼睛卻不由得紅了紅。
容飛揚又接着道:“他當時還說,他走的時候曾答應過姐姐,要照顧好我的,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能讓我和他一起了。我當時以爲他說這些話是想着他一人突圍而出把人引開,我手裡有紅玉印章還能替他調集人馬來救他,所以當時就答應了,誰知道他……誰知道他……他平素那樣一個嘻嘻哈哈的人,竟會選擇用那樣狠絕的方式來處理這件事情。”
容雪衣知道當進的蕭唯信是什麼樣的心思,他看起來是個沒有半點正形的,但是她的心裡卻非常清楚的知道,他固執起來也是相當固執的。
她此時甚至還能想像得到蕭唯信做出這樣的安排時的心思,他是七國中最爲灑脫的皇族,卻也是揹負了最多的一個人,在這個世上,任何一個人被自己的生母這樣追殺,都不會是一個愉快的經歷。
她輕聲道:“他心裡太苦了,當時的他其實只怕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