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的面色一黑,他想了想後輕輕搖了搖頭。
容雪衣雖然纖姿清瘦,但是出手很是古怪,利落無比,沒有任何花梢,卻簡單有效。
淳于飛有些好笑地道:“你都打不過她還這樣說,也不怕笑掉大牙!”
那漢子有些沮喪,淳于飛緩緩地道:“就算你打得過她,也不能傷了她,如今箏意還在她的手裡,不要說她手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單說如今信王也在鄴城,若信王知道我傷了她,只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只怕我們真的就出不鄴城了。”
那漢子一想也覺得事情的確如此,他問淳于飛:“王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去請箏意的藥取過來,將裡面備用的一盒藥明日一早就送過去。”淳于飛輕聲道:“不管她爲什麼要用附生子,箏意也病着,若是箏意毒發,那藥也能派得上用場。”
第二天一早,容雪衣便收到了一大盒用附生子製成的藥,她聞了聞後就將錦蓋蓋了起來,扮成賣柴郎的淳于飛淡聲道:“姑娘,昨夜之事多有冒犯,還請姑娘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坐下來聊一聊。”
容雪衣將東西遞給丁二疤,她淡聲道:“想要帶走箏意是吧,我說話算話,你現在就可以帶走,丁二疤,你把箏意喊過來。”
丁二疤欲離開,淳于飛攔住她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現在這種情況,箏意在姑娘這裡反而更加安全。”
容雪衣不緊不慢地道:“除了這事之外,我不覺得我和王爺還有什麼其他的交情。”
她說完做勢就欲轟人,淳于飛昨夜已經見識到了她的性子,此時又哪裡再敢招惹她,忙道:“我和姑娘雖然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若姑娘的身邊有人要用到附生子那味藥,想來是中了夢魘之花的毒,附生子雖然能壓制住夢魘之花毒性,卻並不能永久的將毒性拔除,我知道解夢魘之花的解藥在哪裡。”
容雪衣聞言面色微變,冷聲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淳于飛淡聲道:“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瞞着姑娘,其實這一次我到鄴城來的目的除了要殺秦蝶衣之外,還要來找解藥,否則的話,就算我再不濟,要逃出鄴城算不得什麼難事。”
容雪衣昨夜已經見識到他行事的風格,他小心中透着謹慎,而盂蘭花會那一日的事情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他策劃的,那件事情策劃的狠厲絕倫,更將所有的事情都算得妥當無比,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從秦蝶衣的手裡逃脫。
以他的能力,要逃出鄴城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卻依舊沒有說話。
淳于飛又道:“我知昨日的事情是我的不是,我再次給姑娘道歉。夢魘之花,是當世最爲神奇的毒藥,狠厲無比,一旦中了,若沒有解藥,這一生恐怕都得受其苦。”
容雪衣的眼裡透出了淡淡的冷意,微一沉思後緩緩地道:“解藥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