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相殘殺就是其中最好用的一種,墨琰知道,明論到宋秦之後看着光鮮,但是實際上他的日子過得不會比在夏唐的時候好。
而明計的心胸是極小的,他和秦蝶衣之間必定早就有了不可調和的矛盾。
而秦蝶衣也不見得是心胸多麼寬廣的人,她必定也早就看出了明計另有心思,所以她這一次從宋秦來長寧山的時候,必定也早就有所防備。
這樣的兩個人一交上手,好戲纔算是正式開場。
墨琰讓夏雨去追殺秦蝶衣,能追上是最好的,如果追不上也沒有關係,自有明計去收拾秦蝶衣,他寫給明計的信裡明確的指出了秦蝶衣的歸國路徑,同時也指出了他和秦蝶衣之間的恩怨,更羅列出了秦蝶衣這段時間做下的蠢事和巨大的野心。
有了這些東西在,像明計那樣的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墨琰覺得,他實在是有必要讓秦蝶衣好好的感受一次,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了。
夏之含笑將那封信送了出去,因爲那封信採用的是極爲特殊的傳遞方式,所以那封信註定會比秦蝶衣早回到宋秦,同時也會給明計足夠的時間想到對付秦蝶衣的法子。
秦蝶衣當初從宋秦帝的手裡將江山奪走之後,那麼她就該料到總有一日,別人會用同樣的法子來對付她,而她這個看起來無比光鮮的宋秦長公主,風光已經不再。
安排好這些事情之後,墨琰纔到隔壁的房間去看容雪衣,她此時已經睡醒,見他進來朝他微微一笑。
“睡醒呢?”墨琰柔聲問道。
容雪衣的眼裡滿是微笑,輕點了一下頭,墨琰又問道:“是我吵醒你呢?”
“不是。”容雪衣的眼裡滿是淡淡笑意道:“我只是在睡着的時候感覺到四周不安份的因子,在這長寧山裡,只怕此時很多人心裡都不安吧!”
“由得他們去,反正我心裡是安定的。”墨琰伸手輕輕順了順她的發道:“事情已經安排下去了,到底會往哪個方向發展,這事就聽天由命吧!”
容雪衣一直都知道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聽天由命的人,她靠在他的懷裡道:“阿琰,不管你做什麼樣的決定我都是支持的,因爲你就是你的夫。”
這話墨琰是無比愛聽的,他輕聲道:“我知道,所以雪衣,往後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再也不要和你分開。”
容雪衣的眼裡滿是暖暖笑意,不管墨琰的這話是安慰她的還是說真的,她都覺得極好。
這一夜兩人是相擁而眠的,山裡夜長,容雪衣又在睡前睡了一兩個時辰,所以入夜後反倒睡不着,只是她守在墨琰的面前心裡卻甚是安寧,她喜歡這樣的日子。
只是這一夜他們的心裡是安寧的,而其他人的心裡卻是一團亂。
其他幾國的國君嘴裡說是相信墨琰的,其實心裡還是無比擔心的,他們覺得,也許方纔墨琰是真的想要放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