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生保容振南之事細細一想其實也很正常,明月生原本就是容振南的靠山,他要保容振南再正常不過,只是他之前一直不保,卻在墨琰要離開了隱城的時候保出容振南,這事就做得另有深意了。
墨琰看了她一眼,試探着問道:“以我對明月生的瞭解,他此時做了這個佈置,那麼後面還有後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東京?”
他其實說到“你”字時原話應該是“你一個人在隱城我不放心,跟我一起去東京吧!”只是話到嘴邊,終究覺得沒說將那句話說出口。
容雪衣沒料到他會這樣問,不由得愣了一下,蕭唯信湊過來道:“是啊,小衣衣,你跟我們一起去京城吧,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我不放心。”
他的話說到這裡都很正常,後面又開始變味了:“你在我的身邊,也就能解我的相思之苦了!”
墨琰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他直接無視,容雪衣卻聞到了火藥味,她輕咳一聲道:“蕭太子不是回南楚嗎?怎麼也去東京?”
蕭唯信笑道:“我從南楚過來的時候順便將能夏唐帝的年禮也帶了過來,所以在給小琰琰過完生辰之後就直接和他一起去東京。”
容雪衣算了一下他在隱城呆的時間,這中間足足差了兩個多月,她發自內心覺得墨琰是蕭唯信的真愛,要不然他以南楚的太子之尊,哪裡能在隱城呆這麼長的時間。
她認清這件事情之後覺得這個超級大燈泡還是不要做得好,再則她在隱城這邊還有很多的事情沒做完,她微笑:“多謝王爺和蕭太子美意,人生總有風浪,我總不能因爲些許風浪就做縮頭烏龜吧?再說了,逃避永遠也解決不了問題。”
這也是她的心裡話,她素來自強,她自己的事情終需她自己想辦法解決。
墨琰和蕭唯信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有些許無奈,只是兩人這副樣子看在容雪衣的眼裡就是脈脈深情了,她自動往後坐了些,離兩人遠了些。
墨琰淡聲道:“你既然做了這個決定我也不能免強你,只是你一個人在這裡,一定要多加小心。”
容雪衣點頭道:“王爺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對於她的能力墨琰是相信的,但是若說他不擔心,那也是假的。
蕭唯信嘆了口氣,用手撐着下巴看着她道:“小衣衣,凡事不可太逞強,要量力而爲,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小命最重要,只要還活着,就有希望,真遇到危險,就帶着花花和飛揚到東京來找我們。”
容雪衣雖然覺得他很煩,但是當他正經起來的時候,她又覺得相當窩心,她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第二天一早,容雪衣帶着容飛揚去給墨琰和蕭唯信送行。
墨琰分封到信州也不過兩三年的時間,他之前一直覺得東京纔是他的家,之前從隱城回東京他心裡是歡樂的,但是此刻卻感覺到了不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