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輕笑一聲,她想了想後又道:“只是那個幕後之人如此隱秘,我心裡也有些好奇,眼下我在明,他在暗,他這樣算計了我一次,以後就會有第二次,所以我們還是要想想辦法把那個人給揪出來,只是這事可能還需要大嘴你的幫忙。”
寧大嘴點頭同意道:“姑娘有什麼安排儘管吩咐便是,寧遠織造全力配合。”
容雪衣微微一笑道:“多謝!”
這事到此時便算是完全談妥了。
容雪衣因爲事忙,自那夜之後一直沒怎麼搭理墨琰,之前是如何待他,如今依舊如何待他,彷彿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存在一般。
素來以冷靜著稱的墨琰此時倒有些急了,他再每天看見她一直跟容十三呆在一起,蕭唯信更是一直在她的身邊晃來晃去,他就更加急了。
只是他自己也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再也急也沒有用。
容雪衣的性子墨琰再清楚不過,她素來是愛恨分明的,愛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愛得有若烈火,說放下的時候又果絕狠厲,當年她說離開就離開,並無一分猶豫,所以此時的墨琰最爲擔心的是,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這個設想雖然是最初墨琰的本意,但是到如今,他卻又害怕這件事情真的發生,於是他的心裡又有些着急。
這天下午,容雪衣和寧大嘴把往後合作的細節商議一番之後,她走到院子裡,見墨琰半坐在院邊的圍欄上,此時天氣炎熱,濃蔭將他的身體半遮,他的樣子看起來清雅怡人,因他生就的清冷氣質,帶着整個院子的溫度似乎都要低了幾度。
容雪衣發自內心覺得,把墨琰這尊大神請到院子裡來,實是鎮宅降溫的寶物,比起從冰窖裡取冰塊降溫要經濟環保的多。
只是她的目光只在他的身上掃了一眼,然後就含笑對寧大嘴道:“這件事情勞你先去安排,將這線放下去,我就不信那條魚不會上鉤。
”
寧大嘴淺笑道:“姑娘的見識一點都不輸於男子,這法子周全得緊,只是終究需要一些時間,姑娘放心,這後面的事情我會細細安排。”
“有勞。”容雪衣和寧大嘴談完之後,覺得他雖然出身官家,但是因在商海浮沉多年,見識手段非常人可比,往後有他的幫忙,在織錦刺繡的貨源上,她就不用太過C心。
寧大嘴的目光掃過墨琰,輕聲道:“信王似乎對姑娘很不一般啊!”
容雪衣也掃了一眼墨琰,在外人的面前她不想對墨琰多加評價,當下只是淡淡一笑。
寧大嘴看到這光景也笑了笑,這才轉身離開。
他一走,容雪衣轉身就欲回房,墨琰的聲音傳來:“怎麼?還不想見我嗎?”
容雪衣聽到他這句話眉毛一掀,輕哼一聲,理都懶得理他,又擡腳走了一步,卻發現胳膊被拉住了,她深吸一口氣緩緩扭頭看了他一眼道:“是啊!”
如此直接的回答倒讓之前準備了很長時間的墨琰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只道:“但是我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