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知道就算現在守城的是令信州兵馬吃過敗戰的白起,但是現在墨琰親自上陣,斷沒有不勝之理,只是她的心裡還是生出了幾分擔心。
戰場上的事情瞬息萬變,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眼下她只盼着墨琰能平安將東京拿下。
容雪衣站在營帳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她的心態一直都很好,很少有事情能讓她生出擔心,但是她知道,今夜於她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腹中的孩子似乎也感覺到了她的情緒,平時此時孩子已經安睡了,今夜卻還在她的腹中折騰。
容雪衣伸手輕撫着小腹道:“寶寶,是不是在擔心你的父親?你放心好了,你父親答應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娘倆的,所以你不用擔心。而且你父親又是蓋世的英雄,他是天底下最優秀的人物,這世上的事情就沒有幾件是他做不到的。”
腹中的孩子似乎聽到她說話一般,又安靜了下來。
容雪衣的嘴角微揚,司寇寶姝輕聲道:“王妃,夜深了,你要不先休息一會?你如今快要生了,萬不可累着了。”
這幾日淵大師和夜槿初一直在爲容雪衣奔忙,司寇寶姝一直在替兩個打下手,所以淵大師和夜槿初都會刻意囑咐她幾句,讓她照顧好容雪衣。
容雪衣長嘆一口氣道:“就算我心再大,今夜也不可能睡得着。”
司寇寶姝一想的確如此,若是換成是她,只怕她會比容雪衣更加不淡定,此時不管怎樣安慰的話,到此時都顯得有些單薄。
她扶着容雪衣坐下來道:“要不我陪王妃說說話吧!”
容雪衣輕輕點了一下頭,她輕聲問道:“寶姝,你是在東京城長大的嗎?”
司寇寶姝點頭道:“是啊,我是在東京城裡長大的,見過完全不同景色的東京城,只是不管什麼時候的東京城,都還算安寧,沒有經歷過這麼大的戰火。 ”
容雪衣笑道:“沒有人喜歡打仗,但是要將改變現在這種局面,卻又似乎必須要靠打仗才能改變。”
司寇寶姝的手輕輕一攤道:“王妃說的是,夏唐歷經多年的皇帝,積弊已深,這樣的局面若是再延續下去,那麼吃苦的一定是老百姓。其實東京城裡也曾發生過戰事,當年四周瘟疫橫行,四周的難民都往東京城裡涌,當時的皇上也曾下令將城門關起來過,那時的光景,比起這一次也沒好上多少。”
容雪衣聽到她的話後微微皺眉,她又輕聲道:“只是當時在夏天,疫病傳染的很快,當時那些難民涌進來之後,立即就傳染給了很多人,當時的東京比起現在來只怕還讓人心生不安。”
“後來疫病是怎麼治好的?”容雪衣問道,她知道瘟疫這種事情其實和戰爭沒有本質的差別,都是奪人性命的收割機。
只是這一次墨琰攻城,東京城裡的百姓,只怕大部分人還是盼着墨琰攻進來,他的爲人在東京城裡廣爲稱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