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如此驟變,城中百姓死傷無數,在這樣的變故下,沒有人能保證任何人都能平安無事。
容雪衣有些沮喪,此時找不到夜槿初,也不知墨琰會不會有事。
她扭頭問夏雨:“你知道你家王爺是怎麼回事嗎?”
夏雨點了一下頭後卻道:“這事我覺得還是由王爺親口來告訴姑娘比較好,根據我的經驗,王爺應該是又挺過了這一關。”
容雪衣輕咬了一下脣,心裡生出了幾分無奈,輕點了一下頭。
夏雨又道:“這些年來,我跟在王爺的身邊,知當年他將姑娘從身邊推走的時候有多麼的痛苦,若非王爺真心待姑娘,他是絕對不能將事情做到那一步的。”
雖然到現在墨琰都沒有跟她說過當初將她從他身邊推開的具體原因,但是到此時,她也已經能猜出了個大概,她咬着牙道:“他真是個大蠢貨!”
夏雨輕聲道:“有些事情我王爺可能永遠也不會告訴姑娘,但是此時我卻想跟姑娘說,當年姑娘走後,陌妍落死在姑娘手裡的消息明閥故意透給了西涼,當時西涼帝大怒,曾發過一紙檄文給皇上,意思是就算姑娘死了,也要將鞭姑娘的屍,且姑娘犯下的錯要由飛揚來承擔,讓皇上把飛揚送到西涼去這件事情才做罷,否則就如何如何。”
對於這些事情的內情容雪衣並不是太知曉,只知墨琰當年征戰西涼之事,而她當年之所以暴了陌妍落的頭不過是因爲一時之怒,最大的原因其實是她不願意墨琰娶陌妍落,卻沒料這後面竟還有這樣的事情。
夏雨看了她一眼後道:“當時王爺一看到那紙檄文就怒了,當時就一刀將來使斬了,然後讓人把來使的屍體送回西涼,然後再附上一封信,我記得信很短,只有一行字:不論生死,敢欺雪衣者,死!”
如此行事極爲墨琰霸氣狂妄的風格。
不知道爲什麼,容雪衣聽到這句話鼻子微酸,眼睛泛紅,她看一眼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墨琰一眼,輕吸了一下鼻子。
夏雨又接着道:“皇上本意是不想爲了姑娘的事情和西涼開戰,想尋個身材與姑娘相似的女子送到西涼了事,卻不知王爺已經做了這樣的安排,當時就和王爺吵了起來,說王爺不該爲了一個女子而不顧夏唐的江山,當時王爺是這樣回皇上的:對皇上而言,雪衣只是一個尋常女子,但是對本王而言,她卻是世上最珍貴的珍寶,任何人都不能以任何形式欺負她!就算是用別人的屍體代替她送到西涼也不行!”
容雪衣呆了呆,輕聲道:“他真是個大蠢貨!”
夏雨輕聲道:“後面的事情姑娘想來也已經知道了,王爺領兵征討西涼。姑娘不知道是,王爺雖然曾戴了面具上過戰場,創建了黑甲精騎,但是王爺一直不是太願意領兵,可是他爲了姑娘,卻願意去做任何事情。”
當年舊事,如今夏雨說起來,眼睛依舊通紅,當年的墨琰有多難,他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