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蝶衣明顯是低估了容雪衣的能力,與容雪衣交手的人,秦蝶衣是中間最少體會到她的陣法之人,而今夜就是秦蝶衣最佳體驗的時機了。
容雪衣之所以沒有直接動手,不過是因爲她曾聽墨琰說過,戰剛的身手極好,一身鐵布衫橫練的功夫已經練得爐火純青。
她和藍雪歌的武功雖然都還可以,但是她們都是女子,身上的力氣都不是太大,她們若是此時和戰剛動手的話,吃虧的其實是她們。
這也是她們進到倉庫之後,遲遲沒有動手的根本原因。
容雪衣的嘴角微微上揚,她聽着兩人的腳步聲,眼裡透出了殺意。
在她數到十的時候,戰剛突然發現那個已經死了的士兵突然從房樑上掉了下來,這原本也沒有什麼,但是那個士兵卻像是又活過來一般,拔出腰間的刀就朝戰剛砍去。
就算戰剛見多識廣,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他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只是他雖然受了一驚嚇,畢竟是征戰沙場的老將了,他第一時間將那具屍體踢飛。
秦蝶衣咬了一下脣,眼裡露出了厭惡,她就知道遇到容雪衣,所有的事情沒有這麼快終究,今日她和容雪衣之間,怕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大聲道:“容雪衣,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這樣陰毒的手段?”
一記聲音似從秦蝶衣的腳底下發出來:“公主,我死得好慘,你賠我的命來!”
這記聲音秦蝶衣聽得真切,她忍不住問道:“你是誰?”
“我是銀鈴啊!”那記聲音又道:“公主不記得我了嗎?我可一直記得公主了,我是枉死的,閻君說我的陽壽未盡,本不該死,是公主破壞了命格,要了我的性命,所以只要我取了公主的性命到閻君那裡報到,我就能投胎轉世了。”
這些聲音很輕,卻又恰好能讓秦蝶衣聽到,秦蝶衣就算明知這事可能是容雪衣弄出來的,也不由得全身發冷。
因爲銀鈴的確就是上次在長寧山她拖到面前擋刀的那個宮女的名字。
秦蝶衣深吸一口氣道:“你不是銀鈴,她早就死了!容雪衣,你什麼時候學了這種閉神弄鬼的玩意呢?”
銀鈴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公主,我是銀鈴,不是容雪衣。”
那記聲音突然變得淒厲起來:“公主,還我的命來!”
那記聲音一落,秦蝶衣只覺得身後陰風陣陣,似有無數的殺氣朝她襲了過來,她一扭頭,便看了一身白衣的女子滿頭罩着黑髮朝她襲來,根本就看不到臉。
秦蝶衣陡然看到這光景不由得嚇了一大跳,而那女鬼的指甲足有一寸多長,直接對着秦蝶衣的臉劃了過來。
秦蝶衣嚇了一大跳,此時想要躲已經來不及了,臉上直接被劃了長長地一道。
而此時戰剛也轉過身來,揮舞着大刀就朝那女鬼劈去,卻見得那女鬼身形一動,竟生生往上飛了足有兩尺,身形再一動,竟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