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寶姝笑了笑道:“這樂涼月也真的是害人的,半夜折騰了那麼一回,如今天都快要亮了,王妃身子不適,還是再睡一會吧!”
容雪衣輕輕點頭,司寇寶姝等人退出去之後,她的心裡藏了太多的事情,一時間又如何能睡得着?
她躺在牀上想了一會,發現已有晨光順着窗戶投了進來。
她伸手輕揉了一下眉心,心裡有些無可奈何,她輕聲道:“阿信,你到底在哪裡?”
這天一大早,司寇寶姝便拿着容雪衣的手令去了慄陽府,慄陽的府尹一聽說是容雪衣要借調府兵用,當即二話不說,就將所有的兵馬都集了過來。
他覺得這是一個拍馬p的好機會,還親自領着人馬去客棧裡找容雪衣。
他來的時候司藍雪歌見容雪衣好興容易睡着還沒有醒,她又最討厭那些打官腔的調調,直接讓夜槿初去應付,夜槿初說話素來不太好聽,幾句搶白下來,那府尹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夜槿初看到府尹那副有些挫的樣子,竟直接給他指派任務,讓他帶着兵馬去剿匪!
府尹哪裡敢拒絕,直接就帶着清點好的人馬出發了。
等容雪衣醒來後知道這件事情後,她只覺得腦仁都是疼的,有這麼一羣不着調的人在身邊,她簡直是無言以對。
而她因爲昨夜睡得晚,如今又有孕在身,這一覺睡醒天都快黑了,算一下時間,那可倒黴的府尹怕是已經到分界山那裡了,她就算是讓人去將他喊回來也來不及了。
夜槿初也知自己十之**是闖禍了,只是他素來嘴硬:“那傢伙說是府尹,但是哪裡有一點父母官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挫得要死!我跟你說,根據我的經驗,這種人就得磨練,如果不磨好,就不是一個合格的父母官!”
他見容雪衣的面色依舊冰冷,又補了一句:“信王如今手掌整個信州,自然做事是要求個靠譜,依我看,這些個父母官,很多都是之前朝庭拔來的,如今不用他們也罷!”
容雪衣冷笑一聲,夜槿初看到她那樣的笑容,心裡也有些打鼓,卻依舊嘴硬道:“山匪是肯定要除的,所以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錯!再說了,你如今身懷有孕,原本就經不得什麼折騰,讓他去打打頭陣也是好的。”
容雪衣深吸了一口氣,強忍着自己不要上去拍死他,因爲他不值當,只是若是這事就這麼結了,那又不是她的風格,於是她大喊道:“花花,揍他!”
解語花應聲而出,對於揍人這事他一直喜歡,此時有了容雪衣的吩咐,頓時就將當年他和夜槿初那些微薄的交情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他的手揮了起來,對着夜槿初就是一頓胖揍。
夜槿初大聲求饒,容雪衣懶得理他,問藍雪歌:“寶姝呢?怎麼沒見她?”
“司寇姑娘去明閥了。”藍雪歌答道:“她說這件事情畢竟將明閥牽扯進來了,她再去那邊細細查探一番,也許能幫得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