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嫣然心裡也有些不安,連她都沒有料到墨琰竟還有後手,而這事她事先一點都不清楚,她看了墨琰一眼,他靜坐在那裡,鳳眼半眯,神態悠然。
南陽先生還想再說什麼,厚簾被拉開,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那裡,他一看到那老者頓時面色蒼白,坐都不敢再坐了,匆忙起身,躬身站在那裡。
明嫣然並不認識老者,看到南陽先生的反應有些好奇地問道:“這位老者是誰?”
南陽先生沒回答,此時的他再沒有方纔的清高之氣,彎着腰直接走到淵大師的身邊道:“老師何時來的?”
“別叫我老師,我沒你這種是非不分的弟子。”淵大師冷冷地道。
wωw ✿tt kan ✿¢ ○
南陽先生低着頭不敢說半句話。
淵大師卻對人羣招了招手道:“小徒兒,過來,到爲師這裡來。”
南陽先生聞言忙走到淵大師的面前。
淵大師斜斜地看了他一眼道:“叫的不是你,一邊呆着去!”
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一時間不知道淵大師是在喊誰,卻都在心裡納悶,淵大師的入室弟子都是名振七國的牛叉閃閃的人物,就連南陽先生這樣的鴻學大儒也不過是他的外門弟子罷了,這裡竟還有淵大師的入室弟子?
南陽先生的眼裡也滿是難以置信,有些錯愕地看着淵大師。
容飛揚整了整衣襟緩緩走到淵大師的面前道:“師父。”
淵大師慈愛地道:“乖!”
兩人的對話,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容飛揚叫淵大師來師父而不是老師,一個老師可以學生遍天下,但是叫師父就完全不一樣了,那表示他極有可能是淵大師的入室弟子!
淵大師又收了一個入室弟子?淵大師居然又收了一個入室弟子!
南陽先生忍不住道:“老師不是已經不收入室弟子了嗎?”
“老夫要不要收入室弟子需要請示你嗎?”淵大師不客氣地直接嗆了回去。
南陽先生的臉頓時有些拉不住,卻也不敢在淵大師的面前造次,當下忙道:“不敢。”
這些人中間臉色最難看的是明嫣然,她原本以爲今日的事情她這麼一操作就能狠狠地打壓容雪衣,然後借容長蘇之手讓容雪衣姐弟生不如死,卻沒有料到容飛揚竟是淵大師的入室弟子!
明嫣然何曾遇過這樣的事情,只覺得無形中有一支手重重地打了她一記耳光,她當即瞪大眼睛朝容雪衣看去,容雪衣朝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再將中指豎起來,對着地下一指。
明嫣然雖然不知道容雪衣那記動作具體的意思,卻也知道那絕對不會是好的意思,她頓時氣得胸口直起伏,人前端莊的模樣險些就要維持不住。
淵大師落坐之後掃了南陽先生一眼道:“聽說你剛纔選了幾首很不錯詩?”
南陽先生此時知道容飛揚是淵大師的弟子之後,就知道今日的事情已經完全偏離了他們最初預期的方向,淵大師他是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此時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
淵大師坐在那裡,南陽連坐都不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