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墨琰,另一個蕭唯信,這兩人上身份都不低,也配得上姐姐的,不過墨琰冷冰冰的,又是個花心不負責的,本來我已經將他從這份名單裡剔除了,只是他上次救了我,我覺得他還不至於無藥可救。至於蕭唯信嘛,我蠻喜歡他的性格的,只是姐姐要是嫁到南楚的話,那就離飛揚太遠了,飛揚捨不得姐姐。”容飛揚有些憂傷的分析着,他臉上的表情無比糾結。
容雪衣聽到容飛揚的分析只差沒一頭栽在地上,神啊,這少年的邏輯比她想像中的要強大得多,她想了想墨琰冷冰冰的神情,再想想蕭唯信那逗逼的臉,她只覺得整個人生一片黑暗。
她伸手摸了摸容飛揚的腦袋道:“少想那些不着邊際的東西,你現在還是好好學習淵大師留給你的東西吧!”
上次參加完墨琰的生辰宴之後,淵大師有事要離開,留下一些書籍給容飛揚讓他消化理解。
容雪衣也翻過淵大師留下來的書籍,裡面的東西包羅萬象,她之前以爲那裡的東西很多都不是小小年紀的容飛揚能理解得了的。
於是她曾問了容飛揚幾個問題,容飛揚的解答讓容雪衣大跌眼鏡,她發自內心覺得生活磨礪着容飛揚,少年比她想像中的要懂得多,也要聰明得多,若是悉心教導,容飛揚長大之後必成大器。
容飛揚聽容雪衣這麼說輕輕撇了撇嘴道:“姐姐比師父還兇還嚴!”
容雪衣看到他的樣子做勢要打他,他嘻嘻一笑,一溜煙的跑沒了影。
正在此時,諸東成來了,他那天被墨琰領出容府之後,謝了墨琰就依着容雪衣的安排在外面買了一個三進三出的宅子,他過來道:“小姐,上次修地下水渠的那些漢子問我們何時給他們結工錢?”
下冰雨之前,隱城的地下水渠已經被疏通得七七八八,只有城南有一小段沒有疏通完,當時天氣太冷,雨又下得太大怕出來,再加上那一段水渠影響不大,所以容雪衣就讓他們暫時停工,然後就出了容振南的事情,就耽擱至今。
容雪衣忙道:“你通知一下他們,明天辰時過後我就去給他們結工錢。”
褚東成淡笑道:“小姐也不用急,他們也只是隨口問問。”
容雪衣嘆道:“他們賺的也是辛苦錢,能早些給他們就早些給他們。”
褚東成聽到她這句話眼裡有了幾分淚光,容雪衣問道:“褚叔這是怎麼呢?”
“之前老爺在爺的時候也曾說過類似的話,之前容府在信州做了不少的善事,但是卻還死在自己親弟弟的手裡。容振南接手容府之後,一切都變了樣,只要能賺錢,容振南就沒有事情是做不出來的,如今的容府已經不再是之前的容府了。”褚東成嘆道。
容雪衣的眸光微動道:“商人本逐利這無可厚非,但是容振南的行事實在是太過無恥了。待我們的情況明朗了一些之後,我必會繼承父親的遺志,爲百姓修橋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