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覺得這東西細算起來也是寶物了,她爲什麼不要?再說了,她和明府的樑子已經結下,明月生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與其躲躲閃閃,還不如光明正大的應戰。
她輕輕一笑:“容大公子用家主信物做賭注,我又有什麼不敢的?”
墨琰瞪了她一眼道:“你有什麼能和明大少爺賭的?安生的呆在本王的身邊,少出沒必要的風頭。”
他和明月生相識多年,知他是這一代明閥中最爲傑出的人物,心思縝密,手段高明,此時用明閥的家主信物做賭注,十之**是想要容雪衣的命了。
容雪衣淺淺一笑道:“王爺又不是知道,我這人還就喜歡出風頭。”
墨琰見她的眼裡滿是自信,不由得輕輕皺眉,眼裡滿是擔心,只是他轉念一想,這裡是他的地盤,明月生想要欺負容雪衣那可不是一件易事。
他的眸光一掃看了夏雨一眼,夏雨會意,輕點了一下頭。
明月生的眼裡滿是輕蔑,卻笑道:“富貴險中求,容五小姐膽色過人,千引,你來陪容五小姐玩玩。”
他的話音一落,一個身材足有兩米,身形粗得像大鐵桶,滿臉橫肉的男子走了出來。
墨琰的面色微變,千引是明月生身邊的高手之一,一身橫練功夫天下難尋敵手。
他此時往容雪衣的面前一站,便如一座小山。
這哪裡是什麼比試,分明就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
明嫣然的眼裡透出了一分笑意,她方纔還在擔心明月生用家主的信物引容雪衣上鉤怕會出事,此時一看到千引,她眼裡的笑意就濃了些。
容雪衣雖然身手詭異,但是卻絕對不可能是千引的對手,今日容雪衣必死無疑!
墨琰冷笑道:“明大公子會不會大材小用,讓千引這明閥成了名的高手,對付一個瘦弱的女子,會不會太過份了些?”
明月生輕笑道:“我只是想看看王爺如此倚重的少女有何本事罷了,王爺也大可放心,千引下手是有分寸的,點到即止就可。”
他說話的時候將最後兩個字“就可”的語調提高了些,千引聽出了他的暗示,這是對容雪衣下殺手的指示。
墨琰看着容雪衣道:“你此時後悔還來得及。”
容雪衣看了一眼比她高出一頭的千引,她輕輕咬了咬牙,卻笑道:“明閥的家主信物,我志在必得。”
墨琰知她素來古靈精怪,常有意外之舉,只是今日裡她面對這樣一個高手她勝算嗎?
比試的地點就在王府的演武場,容雪衣只找墨琰要了一把短刀,墨琰便讓夏雨將他之前珍藏的烏金寶短刀遞給了她。
她看了一眼刀刃,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這是一把吹毛斷髮的寶刀,她扭頭看了一眼墨琰,看到了他眼裡的擔心。
他卻惡狠狠地道:“容雪衣,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本王不攔你,但是你也需記住本王的話,你既然已經是本王的人了,那麼你的命只能是本王的,任何人都不可以拿走,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