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時容雪衣聽到墨琰對淳于飛下的結論後她頓時明白,淳于飛做爲能與墨琰齊名的王爺,再加上次盂蘭花會他佈置的殘忍刺殺,她便知道這個人遠不如他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溫和。
若說他沒有其他的心思,她也是不信的。
淳于飛笑道:“信王何出此言?”
“本王爲什麼這樣說,你自己心裡清楚得很。”墨琰的語氣淡陌。
淳于飛搖頭道:“我實不明白信王話裡的意思。”
“你這人做事太不實誠了。”墨琰淡淡地道,他說完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一個紙包,他將紙包打開,露出裡面黑乎乎的粉末,然後遞到淳于飛的面前。
淳于飛看到那些黑色的粉末後面色微變,墨琰又道:“這些東西想來你也是認識的,至於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要不要本王一一細說?”
淳于飛看着墨琰的面色深了些,墨琰的臉變得更加的冰冷了,他一字一句地道:“本王這一生最恨別有用心之人,尤其是那人還打算利用本王的女人去做一些事情,更將本王算計其中,承王爺,你真是好樣的,只是你難道不知道所有算計過本王的人都得付出大的代價嗎?”
他的話音一落,夏雨手中的刀便架在了淳于飛的脖頸上。
夜無雨等人看到這光景,都愣了一下,只是他們此時肯定都站在墨琰這邊,見夏雨抽刀,他們手裡的刀也抽了出來,毫不客氣地就架在了淳于飛的脖頸上。
淳于飛看到這光景,不但不慌亂,反倒笑道:“信王不愧是信王,當真是厲害,只怕我所有的計劃你都已經知曉了吧?”
“知道一點。”墨琰答的從容:“但是本王更想聽你說說你是如何安排的。”
那天容雪衣跟他說過淳于飛的事情之後,墨琰終究有些不放心,於是便讓夏雨等去細察淳于飛近來的舉動,果然,讓他有了一些收穫。
淳于飛對墨琰拱手道:“世上之人只知信王一的殺伐決斷之名,卻不知信王竟也是個心細如塵之人,淳于飛拜服。”
容雪衣近來聽淳于飛類似的話聽得有些多,此時又聽得墨琰說淳于飛心思不純,她再看到他這副樣子只覺得有些不爽。
於是她冷聲道:“承王爺,你一會拜服這個,一個拜服那個,你心裡的那些曲曲彎彎實在是太多了些,有話直說,那種好聽卻華而不實的話我們一點興趣都沒有。”
淳于飛淡聲道:“初月公主也不用生氣,我雖然的確是有事瞞着你,但是並無惡意。”
他說到這裡話鋒一轉後道:“這些黑色的東西是火藥,是我派人偷偷的送過來的,因爲運過來的方式很是鬆散,所以一直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猜疑,不想卻被信王發現了。”
容雪衣在墨琰拿出那包黑色的粉末時就已經看出來那些黑色的東西是火藥,她輕咬了一下脣,火藥能做什麼,沒有人比她這個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更加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