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此一番折騰,屋子裡的氣氛再不復方纔的輕鬆,容問夏腳痛得厲害,一時失了理智,指着容雪衣怒罵道:“你個賤人,竟敢踩斷我的腳!來人,把她拉下去打死!”
一羣家丁如狼似虎般朝容雪衣撲了過來,容雪衣的眼睛微眯,卻聽得秦暮羽的聲音傳來:“住手,雪衣不但是容府長房的嫡女,同時也是本公子的未婚妻,又豈是你們說打殺就能打殺的?”
墨琰乍然來容府,秦暮羽又恰好在,所以容振南就將他一起留下來作陪。
容雪衣沒料到秦暮羽會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替她出頭,不由得微愕,秦暮羽卻已經湊到她的耳邊道:“果然是個水性揚花的賤人!”
容雪衣聞言眯起眼睛,她剛還在想他怎麼轉性幫她,原來不過是爲了羞辱她。
墨琰的嘴角微勾道:“這事倒有些意思,容老爺讓秦狀元的未婚妻來勾引本王,難不成本王在容老爺的眼裡是那麼的不飢渴和不講究嗎?”
淡漠的語氣,卻讓容振南後背冷汗淋淋,他忙道:“王爺誤會了,是之前雪衣說和你相識,所以……”
“所以你就讓她來勾引本王?”墨琰接過話頭道:“若是如此的話,容老爺怕是被她騙了,本王在此之前從未見過她。”
容振南看着容雪衣的眼睛透着危險,容問夏一把取出容雪衣從墨身上扒下來的衣服拿出來,然後大聲道:“秦公子,你也聽到了,容雪衣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賤人!這件衣服就是這個賤人和外面的野男人私通的證據!”
秦暮羽的臉頓時發青,瞪着噴火的眼睛看着容雪衣。
容雪衣依舊淡定地站在那裡,她掃了墨琰一眼,那隻妖孽此時正在淡定的喝茶,容府的這些醜聞看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出大戲,他看得興致勃勃。
容振南雖然覺得到容問夏在墨琰的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有些丟人,只是事已至止,他也沒有法子,只得輕聲道:“讓王爺見笑了。”
墨琰看都懶得看他。
容問夏卻依舊不依不饒地道:“容雪衣,你在外面和男人鬼混,被我發現之後卻說那人是信王,如今王爺就在這裡,你還敢不敢說和你私通的那個人是王爺?”
墨琰的眼皮子擡了擡,淡淡掃了容雪衣一眼,女子此時淡然安靜,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收回眸光,拿玩着手裡的酒盞,眸中幽深難測。
容雪衣依舊靜靜地站在那是,一言不發。
容問夏見她不語,以爲她心虛了,當下不無得意地道:“諸位,那天我親眼看到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衣衫不整的從外面回來!這些年來,她父母雙亡後是我父親收留了她,平日裡待她比我們幾個還要好,卻沒有料到她竟如此不知差恥,這樣不要臉的女人,不配留在我們容府!”
她說完將那衣服扔在了地上,又接着道:“帶着那個瞎了眼的臭男人的衣服從容府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