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強壓下她心底的那口惡氣,用極爲平靜地口氣道:“公子說的沒錯,這世上的美人的確很多,但是並不是每個美人都逃不過公子的魅力,公子雖然看起來是清貴之人,但是細細一看,卻是個爛心爛肺的,只怕這天底下的美人都會對公子你避之不吉!”
墨琰也不生氣,只是微挑了一下眉,將手裡的串珠放下道:“是嗎?那我們拭目以待。”
容雪衣覺得和他說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當下深吸一口氣道:“今日也見到公子了,我先回去了。”
“姑娘有空就過來坐坐。”墨琰將紗帳放下,臉半隱於紗帳後淡聲道:“姑娘的生意做得不小啊!改天我還想向姑娘請教一下生意經,是如何將生意做到宋秦和北燕的皇族的,那皮貨和瓷器的生意又是如何兼得的。”
容雪衣一聽他這話就知他必定已經將她幾年建起來底細給摸了個一清二楚,他這話裡有些威脅的意思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一些。
墨琰淡定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姑娘也不要誤會,我家裡是做生意的,所以一聽到生意場上的事情就格外關心些,我對姑娘很是喜歡,並無惡意。”
容雪衣想說你丫的言語間已經惡意滿滿了,還說沒惡意!
只是她一向就算是輸人也不會輸陣,當下淺笑道:“好啊!就是不知道公子的身體能不能經得起生意上事情的操勞,千萬不要有做生意的心,卻沒做生意的命。”
墨琰輕笑道:“生病?這事也就騙騙鄉野無知的村夫愚婦罷了,姑娘竟也相信?”
容雪衣再次強加心火壓了下去,她用眼睛掃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藥碗,她輕笑道:“哦,原來公子沒病啊!那我就放心了,想來那隻雞公子也用不上了。”
她說完伸手將厚重的簾子一把撩開,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墨琰見她一走,輕撫了一下胸口,微微喘了一口氣,他方纔的話不過是告訴她,他對她的事情瞭若指掌,不管她怎麼樣都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所以話外之意是讓她不要逃。
他如今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太好,也不能再跟着她折騰了。
只是如此一來,她必定會將他當做是仇人,少不得要算計他幾回。
對他而言,反正他也是個將死之人,她想如何算計他都由得她去。
只是她心裡實在是氣不過,出去的時候那隻雞滿院子的跑,她拔出腰間的斷刀一揮就將那隻雞的腦袋給砍了下來。
那雞死得太快沒了腦袋還在院子裡轉了一大圈,雞血灑了一地。
那些暗衛見她這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都不自覺的退開了些,有些沒有見過她的暗衛暗暗咋了一下舌,他們家王爺的口味當真是特別啊!
她見那些暗衛們一個個睜大眼睛看着她,她直接無視,撿起地上的短刀拎起斷了頭的雞扭頭就走。
她此時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誰此刻來招惹她她肯定會給誰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