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想了想,將那件粉色的衣服穿在身上,尺寸竟剛好合適。
容雪衣的心跳當即便快了起來,那樣的頻率讓她疑心她的心臟會從她心腔裡跳出來。
容雪衣咬着脣,覺得今日的她許是連路都會走了,那牀畔到大門邊不過只有十餘步的距離,她卻覺得那個距離是那麼的漫長。
她覺得過了很久,其實不過是片刻的光景,她已經來到了大門邊。
她一把將大門拉開,便看見了屋外的石榴樹下正吹簫的男子。
那男子聽到動靜緩緩轉身,簫聲也陡然停了下來,四周俱靜。
容雪衣看清了那人的模樣,那眉那眼分明就是墨琰的!
她有些呆愣愣地站在那裡,墨琰衝她微微一笑,他今日一身雪白的衣袍,背後是開得如茶的石榴花,綠葉此時正是一年中最綠的時候,反倒襯得他的整個人更加空靈了起來。
今日的陽光極好,此時正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他原本是清冷的性子,平素極少會笑,可是此時這麼淡定的站在那裡,卻又讓容雪衣覺得,此時的他笑起來,他身後火紅的石榴花和碧綠的樹葉再無一分色彩。
光影從他的身畔流轉,有清麗悠然的氣息自他的身周盪開。
容雪衣原本狂跳的心臟在這一刻竟漸漸平息了下來,雖然頻率較平時要高上許多,但是卻已經不再是最初瘋狂的模樣。
容雪衣輕喚了一聲道:“阿琰?”
她此時的樣子看在墨琰的眼裡其實是有些傻的,她明明是極聰慧的一個人,卻露出了那種幾乎是癡兒般的表情,看起來多少有些可笑。
多年之後,容雪衣和墨琰說起這日重逢的光景時,墨琰伸手揉着她的頭道:“雪衣,你知道嗎?你當時的樣子真的是傻透了!”
容雪衣則兇巴巴地回道:“傻個屁啊!死墨琰,你丫試試親眼看着自己喜歡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然後有一天沒有任何預兆地出現在你的面前時,你的反應要是比我強,我就跟你姓!”
墨琰繼續揉着她那一頭秀髮道:“哦,你現在已經跟我姓了,在我朝,女子出嫁之後都要從夫姓,雪衣,你很有先見之明。
”
墨琰的話,換來了容雪衣的暴怒,只是那暴怒只是表象,心裡卻有甜蜜泛開。
只是那是往日的場景,今日的場景卻是容雪衣直接朝墨琰撲了過去,差點把墨琰直接撞到石榴樹上,她歡喜的伸手揉着墨琰道:“哦!阿琰!我的阿琰,真的是你嗎?”
墨琰伸手將她抱得緊了些,用極爲溫柔的語氣道:“傻子,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我此時不是被你抱在懷裡了嗎?我若不是我,那我又是誰?”
這句話後來一直被容雪衣認爲是不善言詞的墨琰這一生說得最動聽的情話,那話裡曲折纏綿的意思是那麼的明顯,在容雪衣看來,在其他的時候,墨琰除了是墨琰外,他還有很多其他的身份,比如說信王,比如說蒼狼王,只有在這一刻,他只是她的墨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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