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飛揚被淵大師看得發毛,不自覺地往容雪衣的身邊躲了躲,淵大師哈哈大笑道:“你的弟弟果然不差,這個弟子也不枉我親自上門來收!”
容雪衣見他的表情知他是真心喜歡容飛揚,暗暗鬆了一口氣,滿臉自豪地道:“那是自然,我的弟弟當然不會差!”
淵大師今日着了一套玄色的儒裝,看起來比初見時要端莊不少,很有一代宗師的樣子。
淵大師瞪了容飛揚一眼道:“男子漢躲在女人的身後丟不丟臉,過來,再讓老頭子好好看看!”
容飛揚不自覺地朝容雪衣看去,容雪衣點了一下頭,他纔不情不願的走到淵大師的面前。
容問秋和秦暮羽此時也過來了,秦暮羽原本以爲容雪衣是在吹牛,可是當他看到淵大師的樣子後直接就傻了,他的老師是淵大師的外室弟子,屋子裡有淵大師的畫像,所以他一眼就認出了淵大師。
容振南在旁討好地道:“大師,飛揚雖然不錯,但是我和兒子也不錯,你要不要也一併收呢?”
他怕淵大師會拒絕,又道:“若大師願意收我兒子做關門弟子的話,我願意贈大師十萬兩束脩(學費)。”
淵大師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捏了鼻子道:“好臭!”
容振南仔細聞了聞,花廳裡薰了沉水香,暗香襲人,又哪裡有一分臭味。
他正不解間,淵大師又道:“一身的銅臭味,俗不可耐!”
容振南的臉頓時拉不下來,只是他經商多年臉皮厚的程度已非常人的所及:“是是是,大師說的是!是我太俗了,大師要不要先看看犬子?”
他說完把容長悅拉到淵大師的面前道:“犬子品學兼優,去年就中了秀才,是十里八鄉里出了名的神童,比起飛揚來資質怕是會再高一點。”
容雪衣看到容振南的樣子心裡一陣噁心,容長悅的確是容府最會讀書的兒子,去年也的確是中了秀才,卻是容振南花大價錢買來的。
容長悅趾高氣揚的站在淵大師的面前道:“老頭,能收我爲弟子是你的榮幸!”
容雪衣的嘴角抽了抽,這貨也沒救了,容振南狠狠瞪了容長悅道:“長悅,不得無禮,這是淵大師。”
“淵大師又怎麼呢?能有秦公子厲害嗎?”容長悅不悅地道:“方纔秦公子看了我的文章之後都說好,說我是天才。”
容振南的臉色很難看,淵大師冷冷地道:“容老爺是覺得老頭子的品味很差嗎?隨便哪隻阿貓阿狗我都會撿回家嗎?蠢貨!”
他說完後問了句:“誰是秦公子?”
秦暮羽行了個禮道:“徒孫秦暮羽見過師祖。”
“徒孫?”淵大師的眼裡有些不解。
“我是南陽先生的弟子,家師曾蒙大師指點過,曾數次說大師是他授業解惑的恩師。”秦暮羽恭敬地道。
淵大師不屑地道:“原來你是南陽那個蠢材的弟子啊!他免強能算得上是我的外室弟子,罷了,這聲師祖我暫且受了,過來,叫師叔。”
他說完指了指容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