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微微一笑道:“我實在是太喜歡初月公主的性子,直接又有趣,往後可要多到皇宮裡來走動。”
對於這種假得不能再假的話,容雪衣只當放屁,她微笑道:“一定,一定!”
秦蝶衣的目光落在墨琰的身上,他此時坐在容雪衣的身邊,面色從容鎮定,她微笑道:“今日信王也來了,實在是讓這飛蓮臺蓬蓽生輝,我還記得初見信王時,當年信王廣袖白衣,立在這飛蓮臺上的無上風華,當真有若謫仙。”
容雪衣一聽秦蝶衣的話便明白她這一次約的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墨琰,秦蝶衣這是早就算好她會帶着墨琰來嗎?此時這樣是要當着她的面調戲墨琰嗎?
墨琰只淡淡回了一句:“哦?有這事嗎?本王不記得了。”
其實他是記得的,當年他到宋秦時,宋秦文昭帝曾請他到這飛蓮臺上賞月,只是他對於隨行的秦蝶衣一點印象也沒有。
秦蝶衣微微一笑道:“事情過去多年,王爺不記得也屬正常。今夜月正明,和當年的明月一般無二,從這飛蓮臺上賞月,別有一番風景。”
她說完緩緩起身,今夜微風無雲明月,天降星輝,映在她端莊的臉上,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溫和,她今日是刻意裝扮過的,一身雲織細軟輕紗,襯得她整個人美到極致。
墨琰淡淡看了天邊的明月一眼,扭頭對容雪衣道:“約了你幾次賞月,都突降大雨,今夜倒圓了我多年約你賞月的夢。”
容雪衣失笑道:“方纔有花,此時有月,阿琰倒是兌現了多年前對我許下的花前月下的承諾。”
她平素喊墨琰不是王爺就是連名帶姓一起喊,此時這般喊他阿琰倒是破天荒第一回。
墨琰的嘴角微勾道:“你若喜歡,我可以天天帶你賞月。”
容雪衣眨了眨眼道:“這話可是你說的,今日有長公主爲證,可不許反悔!”
墨琰淡聲道:“沒有長公主爲證也算數,本王素來一諾千金。”
秦蝶衣的笑容已快凝在臉上,今日之事,她籌劃了好幾天,卻沒料到到此時,事情竟成了這般。
她暗暗咬了咬牙,知今日在這件事情上再不能做手腳,她費盡心思的裝扮,卻依舊不能讓墨琰看她一眼,而墨琰看着容雪衣的目光又是那麼的溫柔。
今日的事情,讓她徹底明白,不是墨琰不溫柔,而是他的溫柔只給容雪衣一人。
她以前一直不是太理解什麼是嫉妒,但是自從看到墨琰這樣對容雪衣之的,她心裡是那麼的不開心,那麼的不舒服,聰明如她,終是知道這種情緒也許就是傳說中的嫉妒。
她雖然隱忍,但是骨子裡卻還是極爲霸道強勢的,到今日,她更加清楚明白的知道,若要得得墨琰,必定要除掉容雪衣,而要除掉容雪衣,硬的是絕對不行的。
她的眸光微斂,心裡已經有了計較,這一次若是不能對容雪衣下手,她還有下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