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看着容雪衣道:“既然如此,你怎麼臉上還有一絲憂色?”
容雪衣朝他綻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道:“誰說我臉上有憂色,我明明很開心!”
墨琰看到她的笑臉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將她摟進懷裡,頭微微一低,用下巴輕抵着她的發道:“雪衣,不用擔心,萬事有我。”
容雪衣伸手輕輕摟着他的腰,輕嘆了一口氣。
隱城的事情有褚東成在,倒不需容雪衣再操什麼心,她把東西收拾一番便準備去東京。
在臨行之前,褚東成來找她道:“大小姐,有一件事情我必須向你坦白。”
容雪衣聽到他這句話倒有些糊塗,問道:“什麼事?”
“之前我見你一直不太過問容府的事情,我以爲你已經把老爺和夫人的血海深仇忘記了,所以當初我在宋秦那邊做了一個點手腳,用容府的名義斷了織紡那邊的的貨。”
容雪衣聽他說起這件事情頓時愣了一下,她想起兩年前她到宋秦去處理貨物的事情時,丁大嘴的確告訴過她是容姓的商人將貨物全部買走,所以纔沒有向她供貨。
而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那邊又一直沒有其他的動作,所以這件事情她也就漸漸忘了,如果褚東成不說的話,她都快忘記這件事情了。
她輕咳一聲道:“褚叔,你……”
她實在是不知道說他什麼好,只是事到如今,好像罵他也沒有會用了。
褚成東輕聲道:“那件事情我知道我大錯特錯了,請小姐責罰。”
“罷了。”容雪衣長嘆一口氣道:“你的用心也是好的,雖然法子不太對,往後不要再做類似糊塗的事情便好。”
褚東成忙道:“小姐放心,如今容振南已死,你已經爲老爺和夫人報了仇,我自不會再去做類似的事情,這件事情我原本想着要瞞着小姐,只是心裡終究不安,所以還是覺得以實情各之。”
容雪衣長無言以對,半晌之後才道:“褚叔對容府當真是盡心盡力,往後容府的事情由你來打點,七色花的事情就交給丁二疤來處理吧,省得你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褚東成忙道:“多謝小姐!”
墨琰在旁聽到兩人的對話,眸光略深了些,看了褚東成一眼,輕輕搖了一下頭。
兩人一路向北,路上所見的光景,竟比幾年前去東京時看到的還要可怕的多,幾乎是一出信州,四處就一片荒涼,因爲夏唐和宋秦的一場征戰,竟致夏唐的很多地方十室九空。
這情景其實也不止宋秦如此,其他幾國也好不到哪裡去。
容雪衣看到這光景微微皺眉,她發自內心覺得這樣的戰事再打下去,這一片大陸只怕是看都不能看了。
墨琰的面色看起來比她的還要冷厲一些,他的眸光冷凝如霜,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當年走走停停走了近一個月的路程,如今兩人輕騎而行,竟只走了七天便到了望京縣。
回首往事,容雪衣有一種在夢裡的感覺。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