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笑了笑道:“我說王爺是信州之主怎麼那麼小氣,原來是在生那天我捉弄你的氣,其實細算起來,王爺也沒什麼虧損,反倒是我,還折損了女兒家的名節。”
墨琰斜斜地看了她一眼道:“本王信守承諾,你達到了我們約定的條件,本王助得重掌容府。”
容雪衣原本已經對和他和作沒有什麼信心了,誰曉得這位大爺今日哪根筋不對,居然又變得如此好說話,她權衡了一番後道:“但是我和王爺身份相差懸殊,日後王爺若是要反悔的話,也不過就是翻一下臉的事情罷了,王爺若是真想和我合作,我們需籤合約。”
“你倒是和本王想到一塊去了。”墨琰拿出一紙合約遞到她的面前道:“要是沒有異議就在上面按個手印吧!”
他的舉動讓容雪衣有些不解,她接過合約看了一眼,合約只有一行字:“墨琰助容雪衣重掌容府,容雪衣得到容府後所有資產聽從墨琰調配。”
容雪衣皺眉道:“這合約會不會太坑了點,你幫我得到了容府,然後容府的資產歸你調配,你要是讓我把容府全送給你,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墨琰嘴角微揚道:“若沒有本王的確幫忙,你不可能得到容府,這中間的細處想來不需要本王明言。”
此時月華照在他的臉上,他的嘴角微彎,眼裡含着幾分淺淡的笑意,墨發只用一根髮帶隨意的綁在腦後,輕袍緩帶,一副風流瀟灑的模樣。
容雪衣卻想在心裡問侯他祖宗十八代,他的意思很明顯,她若不配合他的話那她對他就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他動動手指頭就能要她的命,就算他不動手指頭跟容振南說上一句“容雪衣想搶你的家產”,她也得玩完。
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國度,再加上墨琰原本就是信州的王,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權利。
只是等她強大起來之後,事情怕還得到另當別論,現在先應下他她也不吃虧,她微微一笑道:“王爺英明,成交!”
她說完欲去按手印,墨琰卻又道:“按手印也是需要講究方法的。”
他說完取出印泥,再握住她的手沾上印泥然後按在合約上。
他的手掌很大,足有她的兩倍大,他靠在她身側,溫熱的鼻息灑了她一脖子,麻麻癢癢,她皺眉往旁邊避了些。
墨琰並不理她,不緊不慢地把合約收好後就到湖邊去洗手了,搓了的一遍又一遍,確定乾淨之後才停下來,容雪衣知他是嫌她的手髒,她鄙視的磨了磨牙,在他的目光掃過來時候,她又咧嘴給了他一個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墨琰從懷裡取出一大疊的銀票扔到她手裡,她不解地看着他,他懶懶地道:“你是本王的人,又和秦暮羽定親,本王先隨這個禮,等你們正式拜堂的時候本王還有重禮相送。”
他說完單手負在身後,直接就走了。
至於他會送什麼重禮,自不會在這個時侯告訴容雪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