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蝶衣淡淡一笑道:“容姑娘真是會開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容雪衣一本正經地道:“長公主可千萬不要被阿信的表象所迷惑,他其實是個很有擔當也很負責的人,你知道他當年他爲什麼用五座城池來娶我嗎?”
秦蝶輕輕搖了一下頭,容雪衣嘆道:“那是因爲我曾經和他打賭,如果我不能讓信王娶我,那麼他就用五座城池來娶我,他說到做到,真不愧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惜我喜歡的人不是他,否則的話,我一定就嫁給他了!”
她這番話裡透露出來的信息太多,讓秦蝶衣有些震憾,卻對她的話將信將疑,秦蝶衣淡笑道:“容姑娘喜歡的不是蕭太子?”
“是啊!”容雪衣幽幽地道:“我和阿信是好兄弟。”
“好兄弟?”秦蝶衣對於容雪衣這樣解釋她和蕭唯信之間的關係有點接受無能。
容雪衣輕笑道:“是啊,我們是好兄弟,好朋友,僅此而已,所以公主如果喜歡阿信的話,千萬不要誤會,我和阿信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秦蝶衣和容雪衣說了這幾句話之後,她發現她竟已經失去了對整個聊天局面的把控,這樣的事情從未發生過。
她不由得又重新打量了容雪衣一眼,見她此時臉上是滿滿的笑意,整個人看起來很是可愛,還帶着幾分單純,彷彿方纔的那番話真的只是她隨口說說而已。
秦蝶衣知以蕭唯信的身份,她此時也不能在容雪衣的面前說不喜歡他,於是她直接將話題一轉,問道:“容姑娘的心上人可是信王?”
容雪衣有些扭捏的笑了笑道:“長公主當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哪裡是什麼慧眼如炬,她之前就已經說出來了,只是秦蝶衣那麼能裝,她當然要配合。
秦蝶衣聽到她這句話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就有火氣在冒,只是她終究是人有城府的,此時自不會在容雪衣的面前表現出來。
她依舊如常溫雅一笑道:“容姑娘也蕭太子有婚約在身,這一生怕是都不能再嫁給信王了。就算是往後你與蕭太子的婚約取消了,容姑娘也只是尋常低賤的商女,以你的身份也頂多就是做信王的妾侍或者側妃。”
容雪衣聽到她這句話有些想暴粗口,這種話三年前她從分明從明嫣然和墨琰那裡都聽到過,她這一生沒有太多的禁忌,但是這話卻絕對是她的禁忌。
她眼裡的笑斂了些,淡看着秦蝶衣道:“長公主有心上人嗎?”
秦蝶衣聽她突然問起這事,眸光微斂道:“自然有。”
“哦!”容雪衣微笑道:“那我就祝長公主做你心上人的妾侍或者側妃。”
秦蝶衣身邊的宮女當即冷喝道:“大膽!竟敢這樣對長公主說話!”
秦蝶衣貴爲宋秦的長公主,更是宋秦真正的主權者,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說話,她的眸光深了些,看着容雪衣的目光多了一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