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花的超級高手
西京緊鄰東河一棟寫字樓的二十八樓,中天集團總裁辦公室,朱三站在落地窗前,欣賞東河沿岸此起彼伏的華麗建築羣,這是西京的寶地,省市兩級黨政機關坐落於此,各大銀行的大樓,一棟比一棟氣派,東河此處河段建有亞洲最大音樂噴泉。
這麼美妙的景色,居高臨下俯視,朱三頗有些成熟男人魅力的臉上毫無愜意,接連幾天發生的事情太鬧心。
“大哥,新豐那邊損失較大,還有....”一個與朱三年紀相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入辦公室,話到最後開始支支吾吾。
朱鎮宇,朱三的堂弟,在朱家類似管家的角色。
“還有什麼,說!”朱三沒回頭依舊眺望窗外景物。
“今早,大嫂在新豐的宅子收到一封快遞,快遞包裹裡是兩顆子彈。”朱鎮宇道出實情,靜觀朱三變化。
“哦?”
出乎鎮宇意料,朱三沒怒火沖天,反而極其平靜的冷笑幾聲,道:“到底年輕氣盛,石頭,乳臭未乾的小屁孩,手段太嫩,玩這些把戲,還折騰到這兒,在西京我們是正當商人,應該報警。”
朱三說着說着奸笑起來,石頭,草莽出生,沒靠山沒後臺,這次亂鬥,在省城落下把柄,他朱三豈能放過。
朱鎮宇恍然大悟,連說妙極。
突然,上等實木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朱三揮了揮手,朱鎮宇忙過去接起電話,聽到一個令朱管家哭笑不得的消息,昨天打砸售樓部和工地的人自首了。
“自首?”
朱三詫異,繼而臉色陰沉,打砸沒傷人,加上有自首情節,除了幾個帶頭替石頭背黑鍋的可能判個一年半載,其餘人也就拘留十天半個月,好個石頭居然提前將他一軍,有勇有謀啊!
實際上,這兩年新豐混社會的後起之秀獨獨石頭讓朱三和譚建國兩位大佬,感到長江後浪推前浪的壓力。
“大哥,既然已經結仇,不趁他還算弱小的時候除掉,以後終歸是個麻煩,要麼我們....”朱鎮宇做抹脖子的動作。
朱三當然明白堂弟的意思,皺眉思索一會兒,緩緩搖頭,道:“動輒要人性命,最不入流的手段,殺人不見血方爲上策,我自有收拾石頭的辦法,沒了石頭,姓楊那小子光桿一個,掀不起多大風浪,他不是在寧大讀書嘛,我叫他讀不成大學,沒兄弟依靠,沒文憑學歷,沒好爹媽,看他怎麼囂張。”
朱鎮宇深以爲然點頭。
………
寧大藝術學院,坐落於校園公園南側,是相對獨立的學院,也是寧大最出名的學院,這與教學質量無關。
主要“美”名遠揚。
時裝設計與表演,舞蹈系,聲樂系,表演系,這全是美女扎堆兒的專業,每天遊蕩在這邊的男生多不勝數,且經常演繹別出心裁的求愛場面。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楊晨把納蘭彤彤的阿斯頓馬丁停進藝術學院主樓前的車位,小妮子正上課,他只好在外邊等,不認識他的男生大多以爲又是闊少來寧大泡妞,故作不屑。
楊晨懂這些男生的心理,自顧自微笑,摸出煙盒,拔支菸點燃,剛抽兩口,沒給他留下好印象的肖洪波出現。
這位寧大風雲人物大概沒瞧見楊晨,雙手捧束火紅玫瑰花,一個勁兒往藝術學院主樓西側的練琴房瞅,表情忐忑而急躁。
楊晨凝望肖洪波,邊抽菸邊笑。
他甚至可以猜到肖洪波這束玫瑰送給誰。
“你...你怎麼公然在校內抽菸?剛開學那會沒人給你講解學生守則?”肖洪波終於瞧見楊晨,滿心美好幻想和期待,瞬間被楊晨似笑非笑的樣子衝個七零八落,做賊心虛的肖副主席率先發難,以掩飾來求愛的尷尬。
“你們學生會幹部抽菸喝酒的人不少,有什麼資格管別人?”
楊晨反駁的恰到好處,搞得肖洪波無言以對,愣了愣,才道:“別人我沒看見,這會兒我就見你抽菸,你已經上了學聯紀檢部的黑名單,繼續下去,後果自負,對你這類刺頭學生,我素來不講情面。”
“是?”
楊晨冷笑,掐滅半截煙,扔掉,又慢條斯理點燃一支,衝着不遠處的肖洪波,一口一口吸着,倒想瞧瞧這處處針對他的傢伙能如何。
“你....”肖洪波氣的臉色鐵青,偏偏沒膽量做什麼,那一日在籃球場,楊晨身上的猙獰傷疤,他記憶猶新。
姓楊的絕非善類!
不用動腦子想也能得出的結論。
“老公,好帥!”納蘭彤彤不知什麼走出主樓西側的練琴房,小鳥投林般奔向楊晨,兩三天沒見,小妮子居然擅自改稱呼,叫楊晨老公。
“我怎麼成你老公了?”楊晨故意問。
“遲早的事兒,提前叫叫沒什麼大不了,我願意的。”納蘭彤彤撒嬌道。
“我不願意。”楊晨樂了,小妮子當即擺出耗死你的執拗摸樣,意思是....你愛咋咋的反正我就這樣了。
楊晨倍兒無奈。
此時,本來要向納蘭彤彤求愛的肖洪波小心臟接連承受打擊,臉快綠了,一咬牙,衝到納蘭彤彤面前,歇斯底里道:“彤彤,咱們認識這麼久,我的心意,我的爲人,你明白的,爲什麼不給我機會,給我機會也是給你自己機會呀,再說了,這個吊兒郎當的傢伙,他能給你什麼?你別被他騙了。”
“呃?我先追的他,他能騙我什麼?”納蘭彤彤反問的表情很萌很可愛。
肖洪波仍不死心道:“相信我彤彤,我能給你幸福。”
“幸福?就你這身板連性福都玄,還幸福呢。”楊晨說話了,動不動張口說帶給女人幸福,憑什麼?憑一張嘴?
“老公,我們走。”納蘭彤彤拉着楊晨上車,上車前轉身對羞憤交加的肖洪波做個鬼臉,道:“我跟你不熟,別再糾纏我,否則我會生氣的。”
白色跑車在肖洪波面前呼嘯而過,絕塵遠去,肖洪波把手中玫瑰花狠狠砸地上,覺得不解氣,又踩兩腳,不能也不敢把納蘭彤彤怎麼樣的他,決定再去扣楊晨學分。
“等你修不夠學分,拿不上學位證,沒法找工作一無是處那天,我看納蘭彤彤是否要你。”肖洪波恨恨嘟囔,自認爲能掐住楊晨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