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太過分了,李浩揚,請管好你的人!”
郭仙聽着這兩人一唱一和,擠兌蘇晨,頓時氣得滿臉通紅。
“這麼說,你們倆是安全套?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難道是狗腿子牌?”
李浩揚看着郭仙居然爲蘇晨出頭,心中又是嫉恨又是難受,剛想說些什麼,就聽見蘇晨懶洋洋的聲音,心中一動,就故意沒說,他就是想看蘇晨出醜的樣子,苦苦求饒最好。
如果那樣的話,看這小子在郭仙面前怎麼擡起頭來?
“小子,你找死吧,大爺成全你!”
這兩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而且在李浩揚的授意下故意挑釁,聽見蘇晨譏諷的話,頓時大怒,氣勢洶洶的從車上跳下來。
“你們幹什麼?還想打人嗎?李浩揚,你想怎麼樣”
郭先看着兩人逼近蘇晨,竟然絲毫不懼,把蘇晨擋在身後,怒喝起來。
“你們想幹什麼,他們都是我的同學,給我回來。”李浩揚也在那邊裝腔作勢的喊起來,一邊喊一邊給兩個保鏢使眼色。
“少爺,對不起,我們這些江湖上的人,講究的就是一個臉,要是被人打了臉,拼命也要找回來,不然就不用混了,還請少爺原諒。”
那個叫土豆的大漢回頭向李浩揚說,眼睛中閃動着兇殘的光,獰笑着說:“小子,你現在磕頭認錯還來得及,不然的話,我就廢了你的一條腿!”
李浩揚嘆了口氣,向郭仙一攤手,道:“小仙,你看到了?江湖人有江湖的規矩,我們這些正經的學生,還是別沾惹比較好。”
他言下之意,自然是說蘇晨是社會上的爛仔,不算正經的學生。
郭仙心急如焚,她明明知道李浩揚在故意使壞,但是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辦法。
就在此時,蘇晨輕輕將她一拉,把她護在自己的身後,柔聲道:“別怕,看我的。”
他還是一副懶洋洋的強調,斜着眼瞪着兩人道:“本少爺從來不打濫架,你們要打的話,有種去喋血酒吧決戰。”
“什麼,喋血酒吧?”
這話一說出來,郭仙茫然不知,代號土豆和白菜的兩個保鏢包括李浩然在內,都嚇了一大跳。
昆江市是沿海城市,這些年經濟發展得很是迅猛,一個古老又新興的地下行業漸漸發展起來。
賭拳!
賭拳的這個行業,在很多西方國家其實非常普遍,來源於古老的羅馬角鬥,只不過在和諧社會,賭拳是違法的,一旦被有關部門查出,則嚴懲不貸。
只不過,一切石板後面,都蓋有魚蝦,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年,昆江市的經濟發展迅猛,許多地下黑拳場,也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喋血酒吧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地下黑拳場。
地下黑拳場之中,沒有任何的法律法規約束,只有純粹的力量和武力,無數嗜好鮮血刺激的富豪大亨在拳手身上下賭注,贏的人一夜暴富,輸的人則一敗塗地。
勝利的拳手,則可以分到價值不菲的分紅,輸的拳手則生死老病,無人過問。
那是勝利者的天堂,也是失敗者的地獄。
一般來說,黑拳場都養着許多來自各地的職業拳手,但是也不排除外界人士,借場地瞭解恩怨的,黑拳場中,要簽訂古老的生死狀,拳手生死傷殘,各安天命。
這樣的地方,蘇晨混跡街頭的時候,曾經到過,土豆和白菜混跡江湖,也曾到過,可以說是不公開的秘密。
這樣的地方,只要一上去,就一定要分出生死來,牽扯到人命,李浩揚和兩個保鏢不過想教訓一下蘇晨,哪裡敢答應蘇晨的挑戰。
蘇晨看着三人戰戰兢兢,面如土色的樣子,不由得哼了一聲,輕蔑的笑了笑,道:“沒這個膽子,就別學人家出來混江湖,我都替你感到丟人。”
他囂張的拍了拍李浩揚的臉龐,冷笑一聲,拉着郭仙的小手,向前便走。
“少爺,怎麼辦?”
土豆看着蘇晨漸漸遠去的背影,戰戰兢兢的請示李浩揚。
“什麼怎麼辦,你敢跟他上生死擂臺嗎?”李浩揚沒好氣的說。
“我…我不敢!”土豆低下了頭,囁嚅着說。
“你呢,白菜?”
“我…我也不敢。”
白菜葉低下了頭,大氣都不敢出。
“窩囊廢,早知道你們不敢啦,走吧,瞪着眼看我幹什麼!”李浩揚一腔怒火全發泄在兩個保鏢身上,陰沉着臉,爬上了甲殼蟲跑車,駕駛新車顯擺的念頭跑得無影無蹤,甲殼蟲垂頭喪氣的向學校開去。
“蘇晨,喋血酒吧是什麼地方?爲什麼他們三個一聽見喋血酒吧的名字,就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一路上,郭仙被蘇晨拉着小手,也不抽回來,奇怪的問蘇晨。
“嘿嘿,喋血酒吧,當然是喝酒的地方,我跟他們說,打打殺殺的傷和氣,不如跟他們去酒吧拼酒,一笑泯恩仇嘛。”
“喋血酒吧,聽着這個名字,好像很恐怖的樣子,還好他們被你嚇跑了,不然拼酒太傷身體了。”
郭仙輕輕的說,看着蘇晨,很好奇的道:“什麼時候帶我去喋血酒吧玩,我們不喝酒,咱們喝果汁。”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街上車水馬龍的,熙熙攘攘,雜音很大,蘇晨好像突然變成了聾子,對郭仙的話聽不見了。
“哼,你這個壞蛋!”
郭仙知道他故意裝聾作啞,其目的就是不想帶自己去喋血酒吧玩,狠狠地掐了他的右腰一把,尖尖的指甲都掐進蘇晨的肉裡面去了。
“嗷!”
蘇晨一蹦三尺高,離郭仙遠遠地,不住的吸冷氣,叫道:“你怎麼不掐我的左腰啊,那個地方都被你掐成死肉了,就指望左腰防着你呢。”
“嘻嘻,我打打游擊不成啊。”
郭仙收回了手指,輕輕的吁了一口氣,好像一劍必殺的女俠客。
人的心境天差地別,蘇晨和郭仙沉浸在幸福之中,甲殼蟲跑車上倉皇逃走的三個人卻是沮喪無比。
“少爺,咱們就這麼算了?我土豆真他媽的忍不了這口氣,要不,就讓我和他上擂臺吧。”
牛高馬大的土豆咬着牙齒,對李浩揚說道。
“你傻啊,這種卑賤的草根,值得跟他拼命嗎,你死了不要緊,關鍵別連累我。”
李浩揚被土豆的衝動嚇了一跳,瞪着眼睛罵起來,土豆一臉的不服,卻被另外一個保鏢用眼神止住了。
就在此時,甲殼蟲跑車拉風的駛進了學校,停在學校的停車場上,李浩揚整理了一下衣服,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攔我幹什麼,難道你忍得下這口氣?”
土豆看着李浩揚下了車,悄悄的跟白菜說,臉上很是憤怒。
“唉,兄弟,咱們拼命也要找個有種的主人,像這樣…”白菜朝李浩揚努努嘴,不屑的道:“這種窩囊廢,何必爲他上前打生打死?這個花花大少要搶人家的女朋友,我們何必做幫兇呢,還落個不是。”
土豆憨憨的愣了半天,向着白菜一翹大拇指,說:“白菜,你是明白人,我聽你的。”
李浩揚威風凜凜的走了兩步,忽然看見兩個保鏢還在車上,並沒有下來爲自己助勢,不由得惱怒起來,剛剛想責罵兩句,忽然眼前一暗,一個巨大的陰影罩住了他。
他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眼前卻是一個魁梧之極的巨漢,眼睛好像銅鈴一般,頭上光溜溜的沒有一根頭髮,身上古銅色的肌肉一塊塊隆起來,好像小山一樣。
這個人高得出奇,一米七的李浩揚在他面前,剛剛到他的胸口,而且魁梧得出奇,大腿手臂,都比尋常人的要粗一倍多,肌肉墳起,顯示出無窮的力量和爆發力。
尤其他的一雙眼睛,冷漠的看着李浩揚,沒有半點感情,只是冷冷的道:“答應蘇晨的要求,我替你出臺,生死不論。也不要你一分錢的僱傭費。”
那邊的土豆和白菜早看出不妙,兩個人都吃了一驚,趕緊跳下車,攔在李浩揚面前,土豆喝道:“你幹什麼,退後點。”說着重重一推那個光頭大漢。
這一推之力,就好像推在城牆上一般,大漢紋絲不動,眼眸中露出嘲諷的笑意,忽然雙手齊出,捏住了土豆和白菜的脖子,將他們倆平平的舉在空中,眼神中露出殘忍之意。
“咳咳”
土豆和白菜咽喉被捏住了,喘不過氣來,使勁的敲打着大漢蒲扇一般的手掌,腳也亂蹬亂踢,光頭大漢渾然不顧他們的掙扎,居高臨下的瞪着李浩揚,道:“你不想那小子死嗎?我幫你出這個頭吧。”
李浩揚嚇得渾身顫抖,吃吃的道:“你…你是什麼人?憑什麼替我出頭?”
光頭大漢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緩慢而有力的道:“因爲有人想讓他死,憑二十萬僱傭金,明白嗎?”
李浩揚想起郭仙看着蘇晨的眼光,深情款款,眸子中的情意瞎子都看得出來,忍不住妒火攻心,眼睛中也露出怨毒之意,道:“好,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