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然還是每天吃簡單的飯菜,每天認真的按時上學,按時回家,過着簡單樸素的生活。
頂多加上了一項修煉活動而已,同齡人喜歡的逛街、購物、夜店、唱K等等,郭仙都沒有興趣。
她最大的幸福,就是摟着蘇晨的身子,安心地睡覺,最大的奢望,就是能握着蘇晨的手,一起看她喜歡的芒果臺的煽情電視劇,哪怕是一次也好。
但是,這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蘇晨都沒有陪過她,她最多的時間,還是呆呆地在別墅之中,思念着蘇晨,等待着蘇晨。
哪怕是修煉也好,這是她唯一一直認真做的事情,也只是爲了趕上蘇晨的步伐,希望自己能永遠陪着蘇晨,希望自己的容顏,在蘇晨的眼中,一直都是嬌美如花。
要不然的話,她更喜歡的事情,是看兩本閒書,或者多養幾條魚吧?
蘇晨是她的天,蘇晨是她的地,蘇晨是生命之中,一切的一切。
有些人,只有等她轉身離去的時候,你纔會意識到,她在你心目之中,有多麼的重要,重要到生命之中,根本不能缺少對方的存在。
否則的話,生活就變得索然無味,猶如行屍走肉一般。
蘇晨呆呆地站在窗前,想象着郭仙嬌美清純的容顏,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蘇晨從來都沒有想象過,自己居然會變得這麼軟弱和傷心。
郭仙沒有留下什麼隻言片語,甚至連自己的隨身物品都帶走了,沒有帶走的,都穩妥地收藏起來。
顯然,這個讓人心疼的女孩,早就預料到,蘇晨回來之後,會如此這般的傷心。
她不希望蘇晨難過,她希望蘇晨永遠都開開心心,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蘇晨能永遠忘了自己。
“一定把你找回來……一定……”
蘇晨紅了眼眶,握着拳頭狠狠地說:“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小仙兒從我的身邊,強行帶走。”
他溝通了龍鬚,讓他製作引路蜂,但是龍鬚嘆口氣,道:“主人,永生海並沒有在人間界,具體的空間座標,連我也不知道,怎麼製作引路蜂啊。”
“我讓你做,你就做,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蘇晨開始咆哮,這是他第一次對龍鬚發脾氣,要是換了平時,那是不可想象的。
龍鬚雖然名爲蘇晨的傀儡,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龍鬚算是他的半個師父,蘇晨對他,一直都敬愛有加。
龍鬚嘆了口氣,不計較蘇晨的態度,他也知道,郭仙的離開,對蘇晨打擊實在太大。
過了半晌,龍鬚憑着自己的臆測和經驗,還是製作出了引路蜂。
他剛剛送出了引路蜂,蘇晨心急火燎的將引路蜂祭在空中,結果只聽啪的一聲,引路蜂在空中變成一團小小的火焰,直接毀滅了。
蘇晨一愣,隨即垂下了頭,心如死灰,這一分鐘,他忽然很想喝酒,一醉解千愁。
午夜,串串香燒烤攤上。
“老闆,再來一瓶白乾!”
蘇晨搖搖晃晃,幹了手中的最後一碗酒,將空酒瓶丟在一邊,直着嗓子叫了起來。
老闆嘴中答應着,心中卻一直砰砰直跳,我的天老爺,這個傢伙已經喝了十瓶老白乾了,按一瓶五兩計算,這廝已經喝了五公斤白酒,現在居然還要喝?
更重要的是,這傢伙居然還沒有喝醉,看那個樣子,還能喝,這簡直是怪物啊。
不過老闆知道,千萬別和喝酒醉的人較勁,尤其像這種能喝五公斤白酒的傢伙,更不能和他講道理。
現在只求他趕緊喝完,趕緊離開自己的攤子,千萬別出什麼事情纔好。
蘇晨將白乾滿上,一口乾了,心中滿滿的,依然是那個清純無邪的面容,仙兒,仙兒,你到底在哪裡?
他長長嘆了一口氣,醉意上涌,瞪眼道:“老闆,你這白酒怎麼回事,一點力度都沒有,難道是假酒?”
“哎喲,客人,你千萬別這樣說,我這酒可是千真萬確的糧食白酒,你是你老的酒量太好了,真是千杯不醉啊,你坐着,我再給你加兩個牛肉串。”
老闆在一邊忙得滿頭大汗,聽着蘇晨這樣一說,頓時叫了起來。
“放屁,白酒醉人,我喝了這麼多,怎麼現在還不醉,反倒越來越清醒了,你給我說清楚,這酒是不是自來水勾兌的?”
蘇晨開始罵罵咧咧,他心中的一腔邪火沒有發泄的地方,此刻看誰都不順眼。
老闆撇了撇嘴,終於還是忍住沒有說話,幫忙的夥計瞪了蘇晨一眼,小聲地道:“真是作死,也不看看,這是什麼人的地盤?”
他說話說得很輕,但是卻沒有想到,被蘇晨聽見了,蘇晨頓時砰的一聲,一拍桌子,直眉瞪眼地道:“什麼人的地盤,大爺都不管,今天你這酒不把大爺喝醉了,大爺就跟你沒完。”
“唉,年輕人,你還是回家睡覺吧,這可是大蘇幫燕爺的地盤,你要是鬧事的話,吃虧的是你。”
老闆嘆了口氣,揮了揮手,讓夥計過來和蘇晨結賬。
大蘇幫?
蘇晨聽着很是熟悉,但是醉意上涌,依然大叫:“大蘇幫算什麼東西,老子出來混的時候,哪有什麼大蘇幫,再給我一瓶酒!”
他說着,直接嘴對嘴,將一瓶老白乾,喝了個底朝天。
這句話一說出來,周圍的氣氛就不對了,蘇晨旁邊的幾個黑衣漢子頓時兇惡地瞪着蘇晨,其中一個漢子站了起來,拍拍他的肩膀,道:“朋友,酒可以亂喝,話不能亂說,大蘇幫的威名,不是你能隨便說的。”
天啊,這幾個人原來是大蘇幫的,老闆頓時連打了幾個寒噤,走了過來,賠笑道:“幾個兄弟別跟醉漢一般見識,我馬上讓他滾蛋,別擾了幾個兄弟的酒興,幾個兄弟今天的酒,我請了。”
他倒是一番好意,看樣子,這個酒醉的男人,應該是受到了什麼打擊,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要是因爲今天一句話,得罪了大蘇幫,這個傢伙就慘了。
所以,老闆趕緊出來打圓場,做生意講究和氣生財,老闆實在不願意在自己的攤位上,發生事故。
他倒是一番好意,只是這番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得一聲慘叫。
原來拍蘇晨肩膀的那個漢子,不知道怎麼回事,被蘇晨輕輕一揮手,便騰雲駕霧的飛了出去,撞在一棵粗壯的行道樹上,頓時撞得頭破血流。
“媽的,原來你是故意找茬呢。”
幾個大蘇幫的混混,都跳了起來,手中變戲法一般,亮出匕首甩棍,向蘇晨衝了過來。
蘇晨醉眼迷離,看着幾個人影在自己的眼前亂晃,忽然想起了燕黑三,道:“大蘇幫,不是燕黑三帶着的嗎?怎麼變得這麼亂七八糟的,燕黑三,你給老子滾出來。”
最後一聲狂吼,嚇得幾個衝過來的漢子都一個哆嗦,站住了腳步,誰能想得到,這個醉醺醺的漢子,竟然能發出炸雷一般響亮的聲音?
但是一聽蘇晨的話,幾個混混又憤怒起來,燕爺是什麼人物,如今在華夏地下世界,那是響噹噹的大梟,西南七八個省,都在他的統帥之下,這廝吃了豹子膽了,竟然敢這麼喝三吆四?
就是爲了燕爺,爲了大蘇幫的威名,這個傢伙也要好好教訓一下,這麼想着,幾個精壯的漢子,手中的匕首還是刺了出來。
他們這種刺法,很有意思,手指掐着匕首尖,只留半寸入肉,這樣的話,肯定要見血,但是卻不至於殺死人,威懾的效果達到了,而且不用擔人命官司。
不是不敢殺人,而是大蘇幫幫規森嚴,幾個混混,不敢觸犯。
但是每個人的匕首刺到了蘇晨的身上,只是挑破了他361的運動T恤,卻沒有入肉的感覺,軟綿綿的,好像刺到了一張極爲堅韌的牛皮上。
每個人的心中,都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小子難道穿了防彈衣?不像啊,就算是防彈衣,用匕首的話,也擋不住的。
“住手!”
就在此時,一聲冷哼從街角那邊響了起來,只見一個瘦長漢子,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條短褲,頭上還有不少洗髮液的泡沫,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讓老子住手,你算老幾…….”
其中一個混混罵罵咧咧,遇到這個古怪的人,本來心中就一直不爽,此刻說話自然不會客氣。
他轉過身來,看見了那炭黑的面容,赤紅的眼眸,後半截話頓時縮回肚子中去了,目瞪口呆地道:“燕爺…….”
來人正是燕黑三,不過此刻的燕黑三,跟平時那冷酷冷血冷冰的樣子,迥然不同,光着身子不說,頭上的洗髮液泡沫,好像山頂的白雪一般,有的已經開始液化,流淌下來,整個人充滿了喜感。
這幫人中,有一個大混子,乃是最早跟隨燕黑三的小弟,後來地盤漸漸擴張,所以才被下派到這一帶,打理幫中的事情。
、所以,儘管燕黑三跟平時有什麼不一樣,這個大混子,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燕黑三,看到他這個樣子,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