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蘇晨心中雪亮,知道附近必有山精木魈,他伸手握住了風神子贈送的短劍,心中凝神戒備。
就在此時,他耳垂邊癢癢的,似乎有人在那兒輕輕吹氣。
蘇晨忍不住反手一撈,卻聽有人哎呦一聲,柔媚入骨,蘇晨早軟玉溫香的摟了個滿懷,原來這一撈,居然把一個女子的嬌軀擁之入懷,只覺得她吐氣如蘭,一股似蘭似麝的氣味幽幽而來。
那女子低低的喘息着,伸手扶在蘇晨肩膀上,輕輕道:“這裡好黑,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
她的手臂柔如無骨,緊緊纏住蘇晨的脖子,蘇晨只覺得左臉頰一暖,那女子暖玉一般的臉頰便和他緊緊偎依在一起。
蘇晨也不是什麼柳下惠,哪裡受得了如此挑逗,只覺得全身火熱,誘人的香味鑽入鼻子中,讓他昏昏欲醉,小腹中一股熱氣騰騰昇起,手不由自主的去摟她的肩膀。
黑暗中看不清楚,手指觸摸處一陣酥軟,軟綿綿似乎全不受力。
那女子又是哎呦一聲,身子就如沒有了骨頭,緊緊貼在蘇晨身上,不住的摩挲起伏,微微喘氣道:“原來你小自小,手腳卻是不老實。”
蘇晨面紅耳赤,伸手去推她,一推之下,觸摸處高高墳起,其軟如綿,滾燙熱火。蘇晨一驚,手指像摸到炭火一般,倏的縮回,任那女子蛇一般纏在身上,無計可施。
蘇晨雖然情熱如火,難以忍耐,但腦中還有一線清明,知道在這危機四伏的暗黑森林,此女突然出現,絕對不是什麼飛來豔福。
蘇晨若稍有鬆懈,只怕神魂消散,墜入萬劫不復之境地,但不知如何,軟玉在懷,香氣幽幽,蠱惑心神,竟讓他戀戀不捨,不忍推開那女子。
那女子挨挨擦擦,越發情動,口中****不絕,一雙滑膩小手,只在他身上游走,忽然往下身一探,蘇晨一咬舌尖,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舌尖劇痛之下,蘇晨大喝一聲,往後便退,才覺得汗流浹背。
他自入永生海之後,屢遭驚險,身上衣服襤褸破爛,早已不堪穿着,現在更被那女子除掉大半,雖在黑暗中,臉頰也是一陣火熱,趕緊一一整理。
那女子不防蘇晨還能逃脫,被他一推之下,摔倒在地上。
她也不站起來,慵懶的一伸腿,在原地斜斜臥着,微微一笑,道:“好粗魯的冤家,我杏雲仙就是喜歡你這種小夥子,還不過來,幫我捶捶腿。”語音嬌媚,懾人心魄。
蘇晨心道:“原來這騷娘們叫杏雲仙,嘖嘖,這騷勁還真大。”
正在想着,忽然前面不知那裡來的光,濛濛一亮,只見前面一女子娥眉杏眼,眼波盈盈,小口微張,裙釵散亂,一痕杏紅抹胸,隱隱約約露出裡邊瑩白的肌膚來,不知道怎麼的,看着好生熟悉。
杏雲仙嫣然一笑,碎玉般的貝齒輕輕一咬嫩紅的嘴脣,這一咬,蘇晨魂都飛了,心中嘖嘖稱讚:“這個女人好騷,跟餘瑤老師不相上下啊。”
杏雲仙嬌聲道:“你好壞,你摔痛我了,我要你賠。”
蘇晨擠眉弄眼,嘿嘿一笑,道:“賠什麼?”
杏雲仙嚶嚀一聲,粉嘟嘟的拳頭只在蘇晨胸膛上亂捶,嗔道:“我不跟你說,你壞死了。”
蘇晨輕輕握住她的溫綿小手,微笑道:“咱們不說話,咱們只做事。”精純無比的精元之氣,便自手少陽經涌將出來,蘇晨手如虎爪,一把捏住杏雲仙的手腕。
杏雲仙花容慘變,整條手臂忽然綠了一綠,杏雲仙尖聲叫道:“放手,你這臭豬,快放手。”
她飛起左腳去踢蘇晨,蘇晨搶上一步,捏住她的腳踝,精元之氣鼓盪而出,生生擒住杏雲仙。
杏雲仙嬌臉不住抽搐,眼神中閃出驚懼之色,蘇晨毫不放鬆,這般僵持不動。
蘇晨心中暗暗冷笑,一開始他的確是心神盪漾,不能自已,但從咬破舌尖後,心神早穩定下來,他的心智歷盡磨練,豈是這個小女孩可以誘惑的?
杏雲仙仍然不住的掙扎,蘇晨驅使體內的精元之氣源源不斷攻入她的體內,令她飽受炙熱之苦,掙扎之力越來越微,連叫都無法出聲,眼中露出哀求之意。
蘇晨經風神子一事,知道這些鬼魅心腸毒辣,一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硬起心腸,轉過頭不去看她的眼神。
就在此時,他的手中忽然一硬,細細一看,只見那杏雲仙的手腳同時變成了粗糙冷硬的藤條,原來她體內的精氣飛逝,到此終於禁受不住精元之氣的折磨,手腳首先現出了原形,只是腦袋身子還是沒變。
就在此時,身後有人冷哼一聲,道:“好狠的娃兒。”
同時,一股粗重的勁風向蘇晨的頸項之間狠狠劈到,蘇晨雖然沒有恢復神通,,但是耳聰目明,身邊萬物變化了然於胸。
隨着那勁風的方向,蘇晨疾步後退,定睛一看,只見後面兩人,一人形貌奇古,鶴髮童顏,手持一根奇形怪狀的柺杖。
他身後一人,模樣醜陋,闊嘴紅髮,肩上橫扛一根大棒,耀武揚威,顧盼自雄。
杏雲仙委頓在地,老者上前一步,伸手攙扶,杏雲仙一接觸到老者的手,身上一陣綠氣浮過,手腳便變回原樣。
她仍然是一副千嬌百媚的模樣,只是弱不勝衣,楚楚可憐,她狠狠盯了蘇晨一眼,抱住老人,失聲痛哭,無限委屈。
老人輕拍她的肩膀,意示安慰,誰知道不安慰還好,這一安慰,杏雲仙更是大放悲聲,淚如雨下。
蘇晨在一旁甚是尷尬,不知如何是好,不管杏雲仙是人是妖,始終是一名女子,自己爲了自保,扣住她的手腳,本來無可厚非,但這番舉動被旁人看在眼裡,卻甚是浮滑無禮,更有揩油之嫌。
那大漢在一旁早就摩拳擦掌,恨不得一口平吞了蘇晨,只是礙於老者之命,方自強忍。
那老人又勸慰良久,杏雲仙兀自抽抽噎噎,老人轉身過來,淡淡的看着蘇晨,目光自有一種懾人之意,道:“君爲何欺負老夫小孫女?”
蘇晨頓時有些窘迫,他嘴巴一向靈光,但這件事情委實尷尬,總不能張口就說人家是妖怪吧?
而且即使人家是妖怪,這兒是妖界,也毫不稀奇。倒是自己一直緊扣人家手腳,逼迫一個弱女子,這種行徑忒不像話。
大漢炸雷也似的一聲大吼,道:“這等混賬小子,打殺就是,多問什麼?”
他肩上大棒,帶着沉悶之極的破空聲橫掃蘇晨,棒還沒有到,勁風已經吹得蘇晨身子歪歪斜斜,站立不穩。
蘇晨苦笑,明明自己是佔了理的,偏偏無法分說,眼見那大漢大棒掃至,輕輕巧巧的就躲過了大漢的襲擊。
老者看他動作瀟灑,如閃電一般,不禁咦了一聲,頗爲驚奇。他本來要攔阻大漢,但起了好奇之心,意欲一探究竟,只在一旁觀看。
蘇晨讓開一招,聽得大漢吼聲如雷,大踏步衝上來,大棒如泰山壓頂,轟的一聲自上而下劃了個圓弧,砸向蘇晨,他身高足有丈餘,這下一棒砸下,佔盡身高優勢,聲勢驚人。
誰知一棒砸下,蘇晨嗖的一聲就不見了身影,大棒落在地上,頓時轟的一聲,在地上砸了個大坑,塵土飛揚。
原來蘇晨見他一棒砸下,知道這一棒的厲害,展動身形,從那大漢的側邊驚鴻般鑽了過去。
他連躲兩招,心中慍怒:“要是自己的神通恢復,焉能讓這種小小妖怪逞兇?”他站定身子,正面向着大漢。
那大漢連失兩招,心中也是怒火沖天,見蘇晨站穩腳跟,正中下懷,咆哮着衝了上來,揮舞大棒,呼呼風生。
蘇晨暗暗想道:“這蠢笨傢伙拿了根棒子,老子卻是兩手空空,想正面單挑也不好辦啊。”
他心中爲難,眼見大漢已經衝近,心中不及多想,一個空翻,又閃了開去,他本來心中有氣,不想再逃,可事到臨頭,還是閃電般讓了開去。
這邊蘇晨滿場亂轉,那邊老人卻是眉頭緊皺,雖然看上去大漢狠霸霸的滿地追殺蘇晨,蘇晨驚險,處於下風,但老人看得出,大漢再撲騰半天,也休想摸到蘇晨的一角衣衫。
這小子只是憑着本能隨便閃躲,即使這樣,卻也讓大漢空自狂怒,一籌莫展。
杏雲仙早已止住哭泣,看着這兩人,一人高大魁梧,殺氣騰騰,一人卻滿地亂鑽,鬥得滑稽之極,心中好笑,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大漢臉頰一熱,暴喝一聲道:“棒行天下”蘇晨眼睛一花,忽然四面八方都是大漢手持大棒的影子,全面進逼。
大漢身子魁梧,行動雖然敏捷,但看在蘇晨眼中,並不算快,但他這一招用出,動作神速,瞬間身影便幻化成無數人影,晃得他眼花繚亂,只覺得去無所去,動無所動。
老者喚道:“赤發鬼,休傷這人性命。”杏雲仙卻是一聲尖叫,也不知是驚是喜。那大漢性子暴躁,一旦鬥發了性子,那裡還收得住,棒影若山,砸向蘇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