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刻,蘇晨已經徹底的將老五打倒在地上,昔日的金牌拳霸,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像一灘爛泥似的,倒在了擂臺上一動不動。
蘇晨慢慢的蹲了下來,戲謔的看着老五,笑道:“起來,再來啊,大爺還沒有玩夠呢。”
就在此時,老五霍然擡頭,肥肥胖胖的身子猛的向擂臺下面便滾,速度之快,和他剛纔傷重待死的樣子迥然大異。
蘇晨嘿嘿一笑,道:“那裡走,大爺還沒有盡興呢!”話剛剛說完,一個筋斗翻到了老五的左側,飛腿踢出,直取他的屁股。
就在此時,忽然聽得一聲厲嘯,燈火如晝的大廳中,忽然暗了一暗,這種暗並非是遮住燈光那種幽暗,卻好像是從每個人的心中流出一般,神秘而令人恐懼。
一抹深黑色的小小影子從空中掠過,無聲無息的向蘇晨射去,由於速度太快,衆人根本無法看清,只覺得黑影所到之處,一股令人戰慄的殺氣凜凜然四散亂崩。
衆人驚懼之下,直想放聲尖叫,但是他們驚駭的發現,被殺氣所刺,自己的神念竟然無法週轉,整個人就好像僵住了一般,木雕泥塑一般,看着那細黑色的影子,向蘇晨射去。
旁人無法看清,但是蘇晨眼睛何等銳利,卻早已經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把新月形的小刀。
一支見所未見,絕無僅有的深黑色小刀。
只見它刀身黑幽幽的,古拙而優雅,上面有着奇異的花紋,在空中尖嘯着,飛轉着,向蘇晨射去。
蘇晨深信,以這柄小刀身上附帶着的恐怖力量,哪怕自己身上穿着防彈衣,只怕也擋之不住,完全可以重傷自己甚至將自己一刀兩斷。
他心中凜然,就在此時,鋒利的小刀便到了蘇晨的眼前,他大喝一聲,運起了巫決三重樓的功力,只聽得渾身筋骨格格作響,手臂上肌肉隆起,金光燦然,鬼魅一般從兩丈多高的擂臺上竄了下去。
剛剛躥下擂臺,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就聽見身後嗚嗚作響,淒厲的破空之聲,從背後射了過來,蘇晨心中大驚,回頭一看,便見一道烏光,在空中轉了個彎,再次向蘇晨射了過來。
“法器!這居然是法器!”
蘇晨的心中瘋狂的叫喊着,他融合了功德牌之後,知道了不少修真的常識,像這種飛刀,已經有了靈性,和主人的神識相通,這就是傳說之中的法器。
最爲傳奇的法器,就是古代傳說之中的劍仙,千里之外,取人首級,如取囊探物一般稀鬆平常,而今天出現的飛刀,雖然不至於飛行千里,但是很明顯,在這個方圓不足十畝的地方,斬人的腦袋,還是不成問題的。
蘇晨第一次遇到這傳說之中的法器,一時之間,手足無措,只能先行暫避,但是這法器來得何等之快,他剛剛躥下擂臺,新月刀就到了他的背後。
擂臺下襬着兩個威武的石獅子,足足有一米多高,一千餘公斤,以花崗岩雕刻而成,蘇晨大喝一聲,雙臂用力,抱起左邊那個石獅子,原本想利用石獅子砸飛那小小的飛刀,但是他剛剛抱了起來,飛刀便到了他的前胸,無可奈何,只得順手將碩大的石獅子攔在胸前。
“轟!”
只聽得一聲巨響,只見場中碎石塊亂飛,那小小的飛刀竟然在一眨眼之間,就射爆了合抱大小的石獅子,將堅硬的花崗岩射得粉碎,蘇晨眼見着一道黑光飛了過來,只來得及一彎腰,飛刀貼着他的頭頂飛了出去,隔斷幾絲黑髮,冉冉飄在空中。
那飛刀射了一個空,剛剛射出四五米遠近,就滴溜溜轉了一個身,在空中沉浮不定,對着蘇晨,好像隨時都要射過來,蘇晨沉住了氣,眼睛緊緊盯着飛在空中的新月刀,額上汗水淋漓而下。
剛纔僥倖躲過了雷霆一擊,蘇晨不知道下一擊自己究竟能不能避開,畢竟這法器的力量,已經超乎了人間凡俗的力量,他心中自然緊張。
這一刻,寂靜無比,所有的人都呆呆看着空中那柄沉浮不定的飛刀,忽然聽得砰砰砰數響,東北角的幾個觀衆忽然倒在地下,雙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剛纔蘇晨硬生生舉起一個石獅子,舉重若輕,揮灑如意,已經算是驚世駭俗,如今終於看清楚空中的這靈蛇一般的東西,竟然是一柄飛刀,衆位觀衆神經再大條,也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終於有人暈迷倒地。
在密室之中,張曉偉看着擂臺下全力和飛刀周旋的蘇晨,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微笑,掌控別人的生命,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他低低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的,我要抓到你,然後一點點的折磨你,讓你的親人都一個個死在你的眼前,讓你生不如死,永遠墮入阿鼻地獄,否則的話,怎麼消我的心頭之氣。”
就在此時,飛刀在空中微微一頓之後,又再次向蘇晨射了過去,彷彿一道黑色的幽靈,帶着一溜烏光,向蘇晨的咽喉毒蛇一般射了過去。
蘇晨大叫一聲,翻身躲在另外一隻石獅子後面,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另外一隻石獅子好像遭受了烈性炸藥一般,被飛刀射得爆碎,蘇晨只感到冷氣森森,下意識的一扭頭,只覺得臉頰一陣生疼,卻是被飛刀擦出了一道血痕。
飛刀再次射空,在空中微微一頓,就在此時,只聽得嘩啦啦一聲響,一個塑料袋裹着不知道什麼東西,砸在了飛刀之上,隨即啪的一聲響,塑料袋摔落在地上,臭氣四溢,裡面流出屎尿之物,方圓三四丈之內,臭得讓人窒息。
說也奇怪,那飛刀被這大糞一澆,便搖搖晃晃的,好像斷了翅膀的蒼蠅一般,終於噹啷一聲響,掉在了地上,蘇晨定睛一看,只見剛纔自己救下的那個瘦削漢子,站在不遠處,用衣襟捂住了鼻子,手中還拎着兩個塑料袋,裡面鼓鼓囊囊的,不問可知,肯定都是大糞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尋來。
那飛刀在地下掙扎着,好像隨時都要飛躍在空中,蘇晨哪裡敢怠慢,順手抓起一塊碗大的碎石,重重砸在了那飛刀之上,只聽得叮的一聲響,那刀的刀鋒上,出現了裂痕,蘇晨一不做,二不休,抓着大石頭,又重重砸在飛刀的刀鋒之上,只聽得啪的一聲響,飛刀斷裂成兩截。
“你這個畜生,毀我法器,我跟你拼了!”
就在蘇晨剛剛砸斷飛刀的同時,只聽得一聲大叫,一個高鼻瘦臉的漢子衝了出來,眼睛好像毒蛇一般,惡狠狠的盯着蘇晨,速度快得驚人,倏忽就到了蘇晨的面前。
他的指甲烏黑髮亮,三寸來長,好像鳥爪一樣,猛的一下子,就到了蘇晨的眼睛上,指甲如刀,一旦抓實了,蘇晨的眼睛非變成血窟窿不可。
蘇晨哈哈一笑,他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傢伙雖然靈力渾厚,飛刀犀利無比,但是肉身力量,卻跟自己相差太多,他伸手一抓,彷彿抓蒼蠅一般,一下子就握住了那人的手腕,一寸寸將他的手掌反方向扳轉,冷冷的道:“原來你就是張曉偉請來的拳手?不外如是。”
他說着,狠狠一扳,只聽得喀喇一聲響,那漢子悶哼一聲,腕骨折斷了,他毫不示弱的狠狠瞪着蘇晨,道:“你種就殺了我,我們修羅門的弟子,一定讓你血債血還。”
蘇晨哈哈大笑,一腿踢在他的胸膛上,漢子失聲慘叫,嘴中鮮血狂噴,身子飛出一丈多遠,蘇晨笑道:“我偏不殺你,看你修羅門能奈我何!”
全場幾千觀衆,此刻都看得呆了,人人瞠目結舌,面面相覷。
蘇晨看了一眼李浩揚所在的位置,拖着那名修羅門弟子,走到李浩揚面前,嘿嘿笑道:“李浩揚,這就是你請來的高手嗎?不過如此而已,你可服輸?”
李浩揚臉色慘白,連小腿都簌簌發抖,低垂了眼眸,咬着牙道:“這個人是誰,我不知道。”
“哈哈哈......”
蘇晨誇張的大笑了兩聲,悠然道:“原本我想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這個人就饒了他,但是既然不是你的人,我就不用給你面子了,大爺要他兩條腿就成。”
他說着,順手抓起了一個啤酒瓶,自言自語的道:“砸斷兩條腿,十萬塊錢,應該夠本了。”說着就舉起了啤酒瓶,作勢欲砸。
李浩揚不由自主的看了後臺一眼,一陣心驚肉跳,趕緊攔住了蘇晨,道:“你想怎麼樣?”
蘇晨嘿嘿一笑,懶洋洋的道:“這就對了,明人不做暗事,我問你,這場賭賽誰贏了?”
“你贏了。”
李浩揚乾脆的說,望了地下的修羅門弟子一眼,又望了後臺一眼,垂下眼簾,面無表情的道:“我遵守約定,賭金十萬給你,另外我離開昆江三中就是。”
“小子,你別狂,你看看這是誰?哈哈哈。”擂臺上一個張狂的聲音笑了起來,蘇晨擡頭一看,只覺得腦門之中嗡的一聲,熱血上涌,大聲吼道:“姓龍的,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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