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恆嶽的軍事實力,很明顯的放在了那裡!
一旦他真的決定對廣東發起進攻,軍政府根本無法阻擋。
但是現在聽他的意思,他的重點倒似乎在北伐之上!
王恆嶽話鋒一轉:“若是能聯合西南各省和廣東,北伐必能成功,王恆嶽之所以如此,不是爲了一個人的地盤,而是爲了〖中〗國之命運和未來。”
這話聽起來有些像大話,但他王恆嶽卻有資格說出來。
擁有四川、貴州、雲南、廣西四省,王恆嶽已經有了足夠的本錢。
看了一下三人,王恆嶽又說道:“我不想武力進攻廣州,而是想用和平的方式來完成北伐前的準備。大元帥這個位置,本是有能力的人坐之。否則像現在坐在位置上的那個人,失去各地軍閥支持,便連一兵一卒也都調動不了,那有何用?”
伍廷芳三人不自覺的微微點頭。
所謂實現夢想,尤其是在國家方面的夢想,是需要有巨大武力支撐的。
王恆嶽說着站了起來:“走,我帶三位總長去參觀參觀”
1918年,歐洲。
得到生力軍補充的德國軍隊開始在西線進行大規模進攻。
剛剛來到歐洲的美國軍隊戰鬥經驗奇差,但由於鼻勢所迫,他們參加了保衛巴黎的戰鬥。整個春季,大約有100萬巴黎人逃出城市躲避戰亂。
5月末6月初,在巴黎以東56英里處馬恩河的戰鬥中美軍士兵表現得非常出se。
皮特的部隊也參與到巴黎保衛戰中。
“你看。”皮特把一封信在黑鐵面前晃了下。
“什麼?”黑鐵順口問了句。
皮特聳了聳肩:“f連的一個士兵寫的信,我念給你聽聽”
說着,皮特打開了信,唸了起來:“爸爸、媽媽:一個多星期以來這是我第一次有機會給你們寫信。我們剛從前線撤下來,我們的師參加了抵禦德軍的戰鬥,是交戰以來德軍最大的一次進攻,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一點便宜都沒有佔。我們的人不但打退了他們的進攻,還在幾個地方成功地進行了反擊。
星期一上午,德軍開始向我們發起可怕的攻擊。法國兵說,開戰以來這是最猛烈的一次進攻。敵軍以密集炮火逐步推進,有些地方到處都是彈坑,地面就好像整個翻了過來一樣,15英里之內的路一直在敵人的炮火攻擊下。
開始交火時兩名上尉和我們其他5個人一起守在一個村子裡。村子就位於我們的第二道防線後面,村民早都撤走了。我們有三柄救護車。第一輪炮火稍見平息時,我們跑到一個4英尺深的地下室裡,匍匐在那等待指令。凌晨兩點時我們接到了前線的第一道命令,我和勞伯要去開動停在地下室後面一碼遠的救護車,我們剛從地下室探出頭,一枚炮彈就呼嘯而過,我們趕緊縮了回去。之後我們又從地下室走出去,眼前的景象令人生畏。
整個天空都被炮火映紅了,一些地方火光沖天。村裡的房子不少都着了火。數千重型武器連續發射,槍炮聲連成了一片,時而會聽到軍火庫爆炸時轟鳴的巨響。我們安全地到達了緊急救護站,是第一柄開到的救護車,一路上炮火把路映得像白天一樣。傷員剛被運下來,我們的車馬上裝滿傷員,開回醫院。
轟炸持續了一整天,一直到夜裡。連着48小時,我們一直忙着往返運送傷員,幾乎什麼也沒吃。不過在奔忙之中,人的神經高度緊張,倒也沒覺得餓。我看到了一些令我終生難忘的景象,尤其是我們的士兵和那些法國人咬牙忍痛的樣子。他們儘管胳臂、tui被子彈撕開,在被運往醫院的途中卻儘量不哼一聲。一些炮兵衝上去前把他們的馬栓到樹叢裡,我親眼看到一枚炮彈落到馬羣中,瞬間之後那裡只剩下五六十匹死馬。路上到處都是騾子和馬的死屍和後勤部隊的裝備!
德軍的炮火非常猛烈,但我們的人守得很堅定,他們發過來的每枚炮彈我們的炮手都會多回贈一枚。抓到的俘虜說,我們的炮火實在太厲害了。他們的屍體肯定堆了很高。
我們的一支炮兵部隊用的是一種規格爲3英寸的法國75型炮彈,他們不停地發射,結果一個被俘的德國兵說想看看我們的3英寸口徑的機關槍。法國人說,他們從來沒見過像我們這樣出se的士兵,指揮的法國將軍對我們的稱讚也很快在軍中傳了開來。
德國佬說我們是野蠻人,他們不喜歡我們打仗的樣子。我們的士兵講行突襲或者衝到敵人的戰壕時,會扔下礙事的長槍拿着刺刀、截斷槍管的槍械、手榴彈往上衝,德國佬可不習慣這樣打仗。從阿拉巴馬來的那些小夥子都很善於用刀,他們喊叫着衝向敵人時就像從地獄裡出來的惡魔一樣。難怪德國佬會給嚇破了膽。
論單打獨鬥德國佬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們一個就可以輕鬆地對付他們兩個人。他們佔優勢的只是武器裝備。我們抓了不少俘虜具體人數我說不清,總之是很多。有時他們整班人都會投降,一個機槍班投降後還想和我們一起作戰,但領兵的中尉沒答應。
我們運送了不少德國傷兵,對他們就像對自己人一樣。我們在一個掩體裡俘虜了一個大約17歲的德國兵,他沒受傷,一直幫我們幹活,往救護車上擡傷員。他長得眉清目秀,我真很喜歡他。我們把戰俘安置得很好,還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幅很詳盡的地圖。他們多數人都很願意當我們的俘虜,還說德國堅持不了多久了。但也有些人很強硬,一個德國佬說,來多少美國兵都沒用,照樣都會被打垮,還有一個傷兵在運往醫院的途中不停地嚷着“該死……說得夠多了,再談點別的。
昨天晚上回來後我發現有一堆寫給我的信。我還沒能全看完呢。
我先看的是家裡新寫的信,擔心有沒有什麼事。還好,你們一切都好。
和我在一起的艾略特、勞博,還有別的你們認識的人現在都很好,一點也沒受傷……”
“吹牛!”聽到這裡,黑鐵不屑地說道:“德國人嚇破膽了?還是你們美國人在剛上戰場的時候嚇破膽了?美軍士兵的戰鬥素質,完全無法和德國人比擬。對了,這名士兵呢,應該好好的教訓他不要吹牛。”
皮特的神se一下暗淡了下來:“他死了”
黑鐵怔了一下,隨即嘆息了聲:“總會死人的,這該死的戰爭!”
戰爭進行的是殘酷的。
昨日,皮特所戰的作戰組幫助第2師攻打德軍在貝洛森林附近以重兵駐守的陣地。人數上佔優勢的德軍用機關槍不停地進行掃射並施放毒氣,美國軍隊幾乎被打垮。後撤的法國部隊建議美軍不要再打了。
黑鐵記得自己憤怒地喊叫道:“我們好不容易到這來,難道就爲撤退?”
在他和皮特的指揮下,他們展開了白刃戰,終於日戰勝了德軍。
但勝利的代價是巨大的,美國方面大約損失了5200人,幾乎是總人數的一半。
而黑鐵,也有了一個外號:“黃se死神”。
黃se死神?黑鐵在聽到這個外號後,覺得還是不錯的。
在美國軍隊中,不光有鼻種人作戰,也有大量的黑人在協助作戰。
“車校,中校,德國人上來了,德國人上來了!”
急促的叫聲,打斷了皮特和黑鐵的交談。
“進入陣地,進入陣地!”
那些美國大兵們紛紛進入到了陣地“我眼前突然模糊起來,然後就什麼也看不清楚了,淚水meng住了我雙眼,我再也忍不住,大聲哭起來。我想家,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這樣想家……”
斯莫特匆匆寫完了這一段話,趕緊把信收好,抱着槍進入到了陣地中!
“願上帝保估我。”斯莫特在洗裡小聲的對自己說道,然後他把槍舉了起來。
他瞄準了一個德國人,扣動了扳機,德國人應聲而倒,斯莫特〖興〗奮的叫了起來,上帝,這是自己在戰場上打死的辜一個德國人。
可歡呼聲還沒有結束,斯莫特悶哼了一聲,倒在了自己的陣地中。
“斯莫特,斯莫犛”
“上帝啊,醫生,醫生,醫生到底他媽的在哪裡!”
斯莫特的耳邊不斷響起這樣的呼喊,他想到,自己就要死了嗎?
爲什麼自己一點也都沒有感覺到痛苦呢?
他感覺到一雙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斯莫特雖然無法睜開眼睛,但卻能感覺到這一定是女人的手。
啊,是那個美麗的〖中〗國姑娘的,她叫什麼來着?
對,俞雲,她叫俞雲。自己很喜歡她,原想等到這仗打完,就和她表白的,但看來,自己是沒有機會了。
俞雲站了起來,輕輕嘆了口氣。
這個叫斯莫特的美國士兵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