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無法無天!…,
黃元新看着桌上的厚厚一疊材料,臉上的憤怒無法遏制的浮現出來:“見過貪的,沒有見過那麼貪的!雁過拔毛。他這何止是拔毛,簡直是把整隻雁子都給吞了!”近一個月的調查是切實有效的,那些之前在學校裡學習的審訊技巧此時在這全部派上了用場。所有被“廉政公署”約請的人員很快就交代出了自己交代的一切。
一個矢的貪污集團已經完全浮上了水面。
讓人觸目驚心,讓人震驚!這件案子一旦公佈,勢必成爲驚天大案!
“案子調查得差不多了,可以回程,等待第二批的人按照我們提供的材料來繼續接手,我們的任務到這也算完成。”黃元新讓人把材料證據全部整理起來,說道。
“隊長,你來看。”秦鶴源站在窗口朝黃元新招了招手。
來到窗前,朝下面看了會,黃元新輕蔑的笑了一下。
自從自己帶着隊員們來到這裡,袁紹峰派來的人就陰混不散的始終監視着自己。
黃元新並不害怕,越是這欄,越能說明對方心虛了、害怕了。他也不相信袁紹峰有膽量傷害到自己和隊員們。
他們是“廉政公署”的,動自己就等於和整個政府爲敵!
“不理他們。”黃元新拉上了窗簾:“今天晚上連夜動身!”黃元新並不知道,當把你的敵人逼上絕境的時候,任何人都會狗急跳牆的……
槍聲在周圍“砰砰”響着,幾十條人影不斷的在周圍閃動着。
黃元新和他的隊員們已經被完全壓制在了一堵矮牆後面,偶爾還擊一槍。
伏擊他們的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槍聲打得他們無法擡頭。
黃元新心中懊喪到了極點。自己實在是沒有想到,袁紹峰那一夥人居然真的窮兇極惡的動手了!
他不怕死,可是一旦死了,自己手裡的那些證據資料怎麼辦?
他和秦鶴源幾個人,掩護着隊員們一連衝了幾次但都被對方給壓了回來甚至一個隊員還受了傷。
對方明顯就是衝着“廉政公署”這批人命來的!
“隊長,怎麼辦?對方人太多了!”秦鶴源一邊用手裡的手槍還擊着,一邊大聲說道。
到了這個地步,黃元新也沒有了更好的辦法:“堅持住,堅持住!
一定會有增援的!一定要把這些資料守住!”可是話雖然這麼說?增援又在哪裡?
那羣殺手漸漸的逼近了,他們似乎也發現對方的子彈已經快用光了,囂張的一邊叫着,一邊不斷的開槍朝這裡逼近。
就在這個時候,在殺手的身後猛然又響起了一陣激烈的槍賣,瞬間幾個殺手倒下。
這一來殺手大亂紛紛掉轉過身子,匆忙應付着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襲擊。
這裡亂成了一團。黃元新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有些茫然失措的看着這裡突然發生的一切。
上百個人出現在了殺手的外圍。他們訓練有素,武器精良,甚至,還使用到了手榴彈,讓人懷疑他們是不是職業軍人。
殺手一個接着一個倒下,越打越少。十幾分鍾後,再也堅持不住無路可逃的殺手們,選擇了一個最明智的辦法:投降!
戰場上的槍聲一下平具了。
黃元新和他的隊員們站了起來,他們看到大量的武裝人員,一邊檢查着那些地上屍體,一邊把投降的殺手們押解起來!
一個有些面熟的年輕人走了過來,來到黃元新和這些隊員們的面前,裂嘴一笑:“我是阿樂!”
黃元新一下就想起來了阿樂,那個大總統身邊的保鏢阿樂!
“大、大總統讓你來的?”黃元新有些激動。
阿樂點了點頭:“大總統擔心你們有危險,所以從你們一離開南京,就派我帶人跟在你們後面,暗中保護你們的安全。”
黃元新抿了抿嘴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南京,大總統府。
“報告大總統,我回來了!”黃元新大聲說道。
王恆嶽擡起了頭,微微一笑:“坐吧,三路辛苦了。”“不辛苦,多謝大總統派人相救。,…
王恆嶽揮手讓他坐了下來:“你們太大意了認爲袁紹峰那些人沒有膽量襲擊你們,但一個人一旦被逼到走投無路的時候,會變得徹底瘋狂。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你們爲什麼不在保定直接尋求支援?在你們出發的時候我曾經再三交代,萬一出現任何問題你們可以到當地軍營尋求幫助,爲什麼沒有這麼做?”
“對不起,是我的錯。”黃元新坦然說道:“我沒有想到對方會喪心病狂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敢刺殺政府派來的調查人員。
“沒有想到?”王恆嶽面色顯得非常嚴肅:“一句沒有想到就是借。?你是隊長,不是什麼孤膽英雄,在廉政公署裡,也不需要什麼孤膽英雄。你們的命並不僅僅屬於你們自己,而是屬於整個國家的。甚至在調查沒有結束之前,你們還要“膽小怕死,!”黃元新一句也沒有爲自己爭辯。
這次的確是自己做錯了,沒有按照之前的計劃來。
大總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在取得了全部證據之後,自己的確被勝利衝昏了頭腦,想把這個犯罪集團全部挖出了,當一個英雄。
而這一想法,差點害了整個團隊。
如累當初先尋求當地駐軍的幫助,再用最安全的方式回來,也就不會有這種事了。
“大總統,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
“處罰是你們內部的事,不是我能夠插手的。”王恆嶽忽然微微笑了一下:“不過這次行動也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你們幾次拒絕了對方的收買,並且在最短的時間內,充分發揮在學校裡學到的那些東西,最快速的查清楚了整個案子,這點很好。這是你們的第一次行動,犯錯也在所難免,汲取教訓,將來要辦的案子還很多!”
“是!”“好了,去吧,整理資糕,抓緊辦理這個案子!”“是!”黃元新站了起來,遲疑了下:“大總統,袁紹峰那些人要不要先控制起來?”“已經控制住了。”王忪嶽拿起了一份資料,一邊看着一邊說道:“袁紹峰準備送他的老婆孩子去香港,但在到達上海的時候,已經被我們暫時扣押了。”
黃元新帶着〖興〗奮走了出去,王恆嶽放下了手裡的資料,嘴角露出了笑意:“把杜月笙給我叫進來。”
杜月笙見到大總統的時候,有些緊張,有些擔心。
他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大總統會派人把自己從上海叫了過來,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嗎?
“杜老闆。”王恆嶽微笑着叫了一聲。
杜月笙一下害怕起來:“不敢,不敢!”“杜老闆,坐吧。”王恆嶽坐在那朝杜月笙看了一眼:“杜老闆在上海做大亨做得有滋有味吧?”
“不敢,不敢。”杜月笙趕緊又連聲說道:“月笙能有今天,全靠大總統的栽培。
月笙也知道政府對我們這樣的幫派是深惡痛絕的,所以月笙也正在對青幫加緊整治之中。”
王恆嶽微微一笑。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不用自己多說什麼,也知道該怎麼做。
“杜老闆今天多大了?”王恆嶽婁然問道。
杜月笙稍稍一怔:“三十二歲。”
王恆嶽“哦”了一聲:“三十二歲就坐上了上海大亨的位置,實在了不起那。”
杜月笙更加害怕起來。
“不用怕,我沒有想動你。”王恆嶽似乎是在那裡安慰:“只不過有一點你是說對了,我對什麼幫派組織是不贊成的,也一定會進行打擊。所以杜老闆眼下日子過得不錯,但今後的日半隻怕不會太好過。”杜月笙悄悄擦了一下汗,這時又聽王恆嶽說道:“怎麼辦?我倒幫杜老闆想了一個辦法。現在我在〖日〗本缺人手,杜老闆有沒有興趣帶着你的弟子去〖日〗本住上兩三年?”
杜月笙完全怔在了那裡。
〖日〗本?讓自己去〖日〗本做什麼?
“現在是民國九年,三年,民國十二年九月前回國。”王恆嶽甚至連精確的日子都幫其計算好了:“你帶着你的門生弟子去〖日〗本幫我辦些事情,在那呆個三年,然後就回來,我再另外給你委派一個位置,這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當繼續當你的上海大亨了。”
杜月笙站了起來:“是,月笙一切都憑大總統吩咐。只是月笙要去做些什麼?還請大總統明示。”
“任務會有人交代你的。”王恆嶽並沒有直接說出來:“你現在就回上海準備一下,一個月之後動身出發。”月笙說着還有一些不解,大着膽子問道:“大總統,爲什麼是民國十二年九月前回來?”王恆嶽忽然放聲大笑起來:“因爲民國十二年九月,也就是一九二三年九月的時候,在曰本會發生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杜月笙完全摸不着頭腦,也沒有敢繼續追問下去。
1923年9月〖日生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那是什麼事情?
可是在那個日子到來之前除了王恆嶽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一天在〖日生什麼“很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