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聽見夏陽的話不由得愣了一下,她剛纔的胡思亂想似乎被這個女孩看透了一半,而更加讓自己不安的,到底還是末了的那一些想法,自己居然會下意識的想去依靠方於準?這一點實在是有些離譜。
如果方於準知道了,估計會笑掉大牙吧?整理了亂糟糟的思緒,她淡定的起身給方於準發了一條短信,那些大媽看見迷糊的舉動並沒有額外的表現出什麼,她們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死者的身上,普通得看不出有什麼危險。
這讓迷糊更加的相信,王明美是一個高智慧的犯罪分子,放任王明美亂跑,實在是一種很大的冒險既然踩入了雷區,迷糊就一定會把王明美連同她背後的那個人挖掘出來。
炎熱的夏季屍體的血腥味輕易的吸引了附近討人厭的蟲子前來參觀,這種破舊的下去你別指望有什麼好的幻境,不遠處垃圾桶裡的蒼蠅聚集了過來,給人一種全世界都被這種噁心蟲子佔領的錯覺。人們開始顯得蠢蠢欲動,電梯裡死了一個人,誰也不想和這種倒黴事沾親帶故,但自己現在離開無疑是會被第一個調查什麼的,所以在警察來之前,人們只能忍着噁心和死者在電梯門口耗着。
發生這種大事情,小區的保安也緊急的關閉了電梯,雖然這一點引起不少業主的抗議,無奈死人的事情沒有解決誰也不敢輕舉妄動,硬怕不小心破壞了現場。
終於在2個小時過去以後,警車才緩緩的開入這個破舊的小區,這已經是第幾起死亡案件了?那些小警察鬱悶的想着,雖然一個城市死幾個人不算是什麼稀罕的事情,但自從入夏就接連不斷得死人,如果不是那些死者的有的是自殺有的是意外,警察都要以爲這個平靜的都市裡潛伏了一個上面連續殺人犯。
Hi,這一次終於不是意外,也不是自殺了!但死者的身份卻讓人有些頭疼,這件事可以鬧很大,當然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一切都要看上面的人是怎麼辦的。
“你們就是發現現場的人?。”擔任這次案件的警察一身糟糕大叔的形象,他鬍子稀鬆,亂糟糟的頭髮下眼睛卻非常的凌厲,迷糊對上了那個警察的眼就很難移開目光。
那一種不安是怎麼回事?迷糊看着那個糟糕形象的警察,她無法清晰的表達現在自己的感覺,彷彿眼前的人是一頭潛伏在黑暗的野獸,一不注意,自己便粉身碎骨,那是一種直覺,眼前的人不止是警察那麼簡單。
雖然迷糊對於那個警察耿耿於懷,不過人家對於迷糊纔不那麼在意,他帶來的人很快的拉起警戒線。迷糊和那些大媽被帶到警察局做筆錄,而途中,那些大媽死命的批評迷糊的各種不良行爲,當然很多是杜撰的,不過也足夠氣死人。
“高木警官,按照法醫的初步鑑定,致命傷是死者背後的刀傷了。”參與初步屍檢取證的小警察一臉鐵青的站在那個邋遢大叔的身邊,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噁心的死法,背部被人砍得血肉模糊,即使血海深仇也不至於這樣的,那殺入兇手的帶多大的仇啊!。
高木就是這個邋遢大叔,哦不,是邋遢警官的名字,他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了一些,但也好歹是見過許多大世面的人,對於這種死法還是非常淡定的。只是不知道是天氣還是心理因素,一種很不舒服的預感在他心裡一直時有時無的。 щшш ¤тTkan ¤¢ ○
“Sonofagun。”
邋遢大叔低罵了一句,他看了一眼現場,隨意的揮了揮手:“收拾一下,打道回府。”反正這種案件也不會落在他身上,像這種案件一般會由重案組的人接手,他這一個臨時派來的小警官很快就會被踢開的。
就在高木轉過身正要離開的時候,他只感覺有什麼東西狠狠地撞到自己的身上,然後自己就踩到了香蕉皮,倒黴的跌坐在了地上。
“唉唉!是哪個混蛋那麼不長眼睛啊!小心我告你襲警!。”高木痛苦捂着自己和地板狠磕一下的腦袋,怒氣衝衝的質問那個趴在自己身上因爲激烈運動而上氣不接下氣的少年。
方於準接到了迷糊的短信,連想都沒有多想就跑了過來,結果來說遲到了一步,迷糊已經被作爲證人帶走了,他想去看下現場吧,結果倒黴的撲進了一個大叔的懷裡。
尼瑪那個大叔是幾年沒有洗澡啊?全身發出一種噁心的汗味!方於準的潔癖在那一霎那被激起了,他顫抖着身體緩緩的站起來,看着高木警官的表情就和小女孩看強嗶——她的壞人的目光一模一樣。
“God!我要死了!”方於準一個哆嗦,轉身逃跑,他要找個地方洗澡!不然一定會被自己噁心死的。
“等一下,死小鬼,你跑哪裡去?。”高木一看方於準轉身逃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連解釋到沒有就把方於準扔警車裡,美其名曰:“筆錄”
“該死的!你們這是綁架!”方於準可清楚着自己纔不是什麼第一目擊證人,他要什麼筆錄?。高木坐在駕駛座上,悠哉悠哉的戴上安全帶,看都不看後面方於準怨念的表情,渣渣的語氣說:“沒有錯!我就懷疑你。”
“Dropdead!”方於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轉過頭看着窗外的景色,也就是那麼一看,他看見了王明美站在馬路的十字路口,面帶微笑的注視着他,王明美的嘴巴一張一合,說的是:“第一個死者”。
看到王明美的那一瞬間,方於準連跳下車的衝動都有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惡寒,似乎一切都被這一個不起眼的女人操作着,這種感覺真是叫人討厭。
方於準對着窗口比了一個鄙視的手勢,車緩緩的開過,他看不見王明美是什麼樣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肯定還會再殺人。
“你小子老實點!。”
雖然眼前的少年脾氣糟糕了一點,但高木卻完全不在意,他凝視着前面的景色,很愉快地微笑了起來。
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少年和這個案件脫離不了關係,高木的直覺一向非常的準確,這也就是爲什麼他那樣懶散的人可以混到警官的位置,這一次他彷彿聽見有人在說現在正是自己大顯身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