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琛呢?霍琛呢?”顧一笙朝着保鏢不斷追問。
“三小姐,霍爺去墨西哥了,他有重要的工作需要處理。”保鏢跟顧一笙解釋。
可是她不聽,哭的更兇了,一直喊着,“霍琛,霍琛,我要霍琛。”
她哭的肝腸寸斷,保鏢不管怎麼說,怎麼哄都不能讓顧一笙消停,最後只能打電話給霍琛。
遠在墨西哥正在洽談一份重要交易內容的霍琛,在接到保鏢電話知道顧一笙情況之後,當場就把電話摔了,文件一合,不管現場有三個不同國度的重要企業家,霍琛一句話都不說就走人,搭上私人飛機回國!
當他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風塵僕僕趕到顧家的時候,顧一笙還在哭。
她是從學校裡出來,到被保鏢哄回顧家,就沒有停止哭過。
她的父母、奶奶、姐姐,一直都在哄她,可是都無法讓顧一笙停止哭泣,她只找霍琛,只要霍琛。
她哭了好幾個小時,小可憐嗓子都哭啞了,眼睛紅腫紅腫的,鼻子也紅紅的。哭的累的喘的厲害,身體一抽一抽的。
好不委屈。
在看到她心心念唸的人的時候的,顧一笙一把就撲了過去,一把抱住霍琛的大腿,哭的更兇了,“霍琛,霍琛,霍琛……”
這個時候的顧一笙已經哭的沒有什麼聲音了,聽在霍琛的耳朵裡,心疼的讓他心裡抽了一下。
“好了,不哭。跟我說說,怎麼了?”他蹲下身擦着顧一笙的小臉蛋,伸手,一名保鏢已經把紙巾放在他的面前。
霍琛把紙巾放在顧一笙的鼻子上,低聲道,“用力。”
顧一笙非常聽話的配合。
霍琛動作溫柔的幫她把臉給清理乾淨,常年握槍的手心上有好幾個繭子,撫摸在顧一笙嫩嫩的臉蛋上,癢癢的,粗粒的感覺像是磨砂,可是顧一笙喜歡極了這樣的感受。
她伸手,抱住了霍琛,小腦袋蹭着他的脖子,委屈的訴說她今天哭泣的原因,“霍琛,花花說我是野孩子,說我是不乾不淨,說我媽媽是小三,是壞人!”
“什麼是小三啊?”
顧一笙這麼一句話出來,都讓顧家的人臉色不好看起來。
早年的時候,顧家父母的確鬧了矛盾離婚。顧母甚至賭氣在外面交了男朋友,不過也只是裝裝樣子,是爲了氣顧父的,後來兩人重新和好,顧一笙也出生。
不過,就因爲如此,讓顧一笙的出生被人詬病。
顧一笙在霍琛懷裡哭的很難過,委屈看着霍琛,看的他心都軟了。
從這個軟綿綿三歲的時候,從顧家的欄杆爬到霍家,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甜膩膩的叫他“叔叔”開始,這個軟綿綿就軟到了他的心坎裡。
不知不覺,他成了他黑暗世界裡唯一的光亮,唯一的軟。
她美好,純真,可愛,軟綿。
完全和他相反,可是就是這樣吸引他。
聽着她訴說委屈,他臉上表情依舊淡然,可是漆黑的眼底卻翻涌着強烈的風暴。
他朝背後的保鏢使了一個眼神。
三分鐘後,保鏢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