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閣主駕到

一輪圓月下,歐陽容止坐在屋頂脊樑,袍子撩起掖在腰間,露出一雙腿筆直,隨意支着,從下向上的角度來看,他的腿長得嚇人。“是歐陽盟主啊,您這不是也沒睡嗎?”

清瑟第一想法就是遁走,和這人在一起絕沒好事。

“夜不能寐。”歐陽沒再看她,而是將胳膊支在膝蓋上,撐住一張臉,他的臉俊美,卻沒什麼特色,星目劍眉,高鼻冰脣,若是前世的李清瑟見到定然驚豔一番,但如今她見識了太多美色,這種程度在她心中幾乎沒什麼感觸。

但今夜的歐陽容止渾身卻散發出別樣魅力,皎潔的銀色月光灑在他面容上,讓他的面龐顯得乾淨剔透,有一種恬淡的氣質。不同於平日裡硬裝出的沉穩,也不同於見到武功高強之人自然而然表現出的熱忱。

此時的他,只能用“乾淨”兩個字來形容,仿若孩童一般。

李清瑟失笑,突然覺得這樣的歐陽容止十分陌生,她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沉思。本來打算應付兩句便離開,現在卻有些好奇他到底爲何事失眠。

提起輕功,一下子飛躍上屋脊,在離歐陽容止一尺遠的地方遙遙坐下,也擡頭看着月亮。

圓月無星。

往往是彎彎的勾月周圍纔有繁星點點,相反,每月十五滿月,因爲月亮的折射光線太足,其他離地球遙遠的各種星星微弱的光亮便全無。多繁星便浪漫,一輪圓月便引人思鄉,只因這圓月太過孤獨。

這就是古人和現代人的區別,古人看月亮引發無數諸如嫦娥的想象,而現代人的第一反應則是月亮是地球的衛星,而後引發無數天文常識。

不過常識歸常識,藏藍色的夜幕中掛着銀白色圓月,確實很美。

歐陽容止沒再說話,只是一直擡頭看着圓月,想着月下之人。他真是病了,從沒一名女子引他多看一眼,但那昏迷的女子卻總是在他腦海中繚繞不去。難道真就像別人所說,這男子到了年紀不成婚、沒有女人,就開始越來越怪?

家中堆滿了媒人送來的女子畫像,也許這回回家,他真應該耐着性子陪着母親選一個。

長嘆一口氣,還是覺得……不甘心。

一旁的李清瑟忍不住再次失笑,這歐陽容止真是有趣,好像是小孩想大人煩心事一般,那雙清明的大眼帶着諸多無奈。

清瑟的笑聲將歐陽拉回現實,他這才發現她竟然躍上屋檐,“抱歉李姑娘,剛剛走神了,竟然冷落了你。”出聲叫住她的是他,人家蹴足了,他還不吭聲了。

清瑟笑笑,“哪裡,還要感謝歐陽盟主,若不是您的提醒,我又怎麼能靜下心來賞月呢?”

歐陽容止想了一下,繼續支起下巴,“李姑娘,你相不相信,一見鍾情。”

清瑟的嘴角抽了一下,剛剛還在納悶這嗜武成癡的歐陽盟主怎麼就轉性了,鬧了半天是思春了。話說春天到了,野貓都叫了,何況二十三歲的老處男。

二十三歲是大學畢業的年紀,放到現代是處男比比皆是,但在古代,算是奇了怪了,想必不少人暗暗質疑他是否不舉吧。

想到這,李清瑟又撲哧笑了出來。

歐陽容止擰着濃眉,一雙清澈的眼中滿是不解,“怎麼了,我的問題很好笑?”暗暗責罵自己,這不是平白無故給人撿笑料嗎,他二十三歲沒女人天下人都傳爲趣聞了,問這種問題被笑話也是自然。

一生氣,他站起身來就準備跳下房去,李清瑟一愣,知道自己剛剛有些過分,分明就是戳人家痛處,趕忙一伸手拽住他垂下的後袍。“別生氣,我沒嘲笑你的意思,我好好回答你還不行嗎?歐陽盟主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小女子一般見識。”

其實清瑟這麼做除了覺得剛剛自己不對之外,自然還有別的原因,歐陽容止所說的“一見鍾情”對象,咳咳……不才,正是她本人。在俠劍山莊時,這歐陽容止掘地三尺地找那“月仙”還歷歷在目。

月仙……

李清瑟想到這個詞語就渾身發麻,虧他能想出來,夠肉麻的!

“我沒生氣,就是累了,要睡了。”歐陽容止見她拉着他後袍,氣消了一半。若是其他人這麼說他,他真就發火了,但對方是他一向敬重的李姑娘,他便不氣了。

“如果歐陽盟主真沒氣,就坐下來,我要回答你呢。”清瑟失笑,這歐陽容止的情商令人堪憂,除了武功高家世好,脾氣就像個孩子。

歐陽容止想了一下,又坐了回來,“李姑娘別一口一個歐陽盟主了,太見外,如今我們是朋友了,叫我歐陽就行。”兩人距離一尺,不遠不近,正是“朋友”的距離。

這天下除了月仙姑娘和他親孃,也許這李翠花姑娘就是他最爲尊重之人了吧,最起碼對她沒有絲毫反感,當然,除了對她一女三夫之舉有些不贊成之外。

“好,歐陽,剛剛你說一見鍾情,我覺得,這不可信。”清瑟擡頭望月,眼中閃了一閃,好似算計。

“不可信?”

清瑟點了點頭。“兩個人在一起,要感情的融合,而非皮相。若是僅僅以長相就判斷喜不喜歡對方,那豈不膚淺?人的皮相,無論男女,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若是以皮相爲基礎建立的感情,又如何長久,你說對嗎?”

歐陽低下頭,直愣愣看着自己身下瓦礫。他是隻看皮相的膚淺之人嗎?那月仙姑娘確實美極了,即便他見過各式美女也鮮少見到她那麼美的,他真的被她的皮相所吸引?

這種感覺很微妙,用言語無法形容,說是驚豔其美色,還不如說是機緣巧合。若是她當時不暈迷,他便不能放下心防,若是她後來不消失,他也不能直到如今還惦念不忘。但這天下哪有那麼多“若是”,事以發生,他現在怎麼也忘不掉她。

清瑟看他的樣子,猜他動搖了,趕忙煽風點火更上一層樓。“歐陽,我算是過來人,已有夫君了,但你在感情方面還是空白,有時候驚豔不代表愛慕,一時的愛慕也不代表愛情,你要分清。兩個人真正相愛,就要是互相人格的吸引而非容貌。”

歐陽容止突然聽不下去了,雖然明知道李姑娘說的是實話,一針見血,即便是他朋友也很少這麼直截了當地告訴他,但他就是無法接受!

“李姑娘,感謝你對我說這麼多肺腑之言,如今像你這樣待人真誠的人實在是少了,衆人都怕惹事而凡瞞三分,你這個朋友我歐陽容止交定了,但。”他話音卻又突然一轉,偏過頭直直看着李清瑟,一雙眼中滿是認真。“我對她是真心的,並非貪戀美色。”

說完,也不等李清瑟的反應,直接跳下房檐回到房內,逃也似的,再也不肯聽有人說月仙姑娘的半句壞話。

李清瑟獨自蹲坐在房檐上,感覺自己就如同被凍成冰塊,而後又一點點碎裂了一般。

“這都他媽什麼事兒啊。”伸手狂抓自己前額的劉海,欲哭無淚。

……

大當家李翠花第三場大婚在吉時吉日舉行,大鵬國戶部尚書劉瑜農獨子、江湖人稱笑面公子的劉疏林正式嫁給五嶽大當家李翠花爲……夫侍。雖然夫妻兩人身份上並未直說,但其實大家都是這麼認爲的。

大婚轟轟烈烈,比之前兩場更爲熱鬧。除了整個五嶽人都來賀喜,還有不少江湖人士聽聞盟主在此,趕來混個臉熟。

鬧哄哄的大婚終於結束,距離武林大會的正是召開也僅有一個半月,是發英雄帖的時間了。

武林大會正式倒計時,所有人都開始忙碌起來。經過再三確認,英雄帖下發大鵬國江湖大大小小共三十一個門派,每個門派叄會有五個名額,包括武林盟主在內,一共有一百五十六人蔘加。

以往發了英雄帖後,都要由武林盟主來排除對決雙方,費時費力,在這沒有計算機的時代,悲催的武林盟主往往都是拿到名單後,日夜不眠不休地排名單。但這一次,此事由李清瑟主動承攬,一塊碩大的英雄榜明晃晃地立在擂臺主席臺一旁。

其上刻着的是一個分支樹列表。

就如同一個碩大的金字塔一般,在分支樹的最下端是一百五十六人,分成四組同時進行初選,贏的一方方可上升到上一分支,也就是說上一分支共有七十八人,再次進行比武,得勝者上升到一級爲三十九人。這時,正好是十九對零一人,這幸運的一人便可直接上升到上一級別,最終得到十人。十人分成五組,最終有五人進入準決賽,而準決賽也有一名幸運者外加兩對比武,最後出現三人,便是最終決定武林之魁,一人稱爲下一任武林盟主。

往屆武林大會,安排對手是一項麻煩工作,門派與門派之間世仇不少,還有一些公允問題,這些都是靠武林盟主的威望來壓制,最終武林盟主往往都是費力不討好,但這一次卻不然,所有的一切都靠抽籤進行。

也就是說,這一百五十六隻竹籤此時已經做好,打了封條,交由歐陽容止親手保管,只等武林大會的前一天正是開封,當這一百五十六人抽籤,將對應的號碼名字填寫到分支樹表格中,其餘的便是聽天由命了。

當初在俠劍山莊,李清瑟提出這一想法時,歐陽容止拍案叫絕,不光他,其他衆人也都對其刮目相看,也許就是那一刻,她在衆人眼中地位直線上升,加之這鬼斧神工的五嶽,衆人對她的欽佩更是有加。

若不是她有了三夫惡名,想必此時李清瑟甚至可以成爲江湖最炙手可熱的女子吧。

雖然她容貌並不出衆,但確實才情瞭然,沒有哪一男兒不想得到此等才女。

對此,李清瑟十分汗顏,在現代都用爛的了方法拿到古代成了發明,讓她有些受寵若驚。

三十一個英雄帖正式發出。

其實說是發英雄帖,並非那三十一門派全然不知情,接到英雄帖才恍然大悟來參加比武。這英雄帖不是通知,更彷彿是一枚門派,只要送到蠢蠢欲動的三十一門派,衆人便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趕往武林大會的承辦地——五嶽。

夏季到了。

即便是山上,也有了一絲悶熱。

中午時間更是知了蟋蟀等昆蟲吵嚷的緊。

隨着一批又一批武林人士到來,五嶽除了中嶽和東嶽外的所有房屋皆正式出租,隨着一大筆銀子緊張,將之前李清瑟投入的銀兩逐一補回。不光補回了銀兩,還有幾個有錢的門派直接來找她欲買下房屋。

此時天高皇帝遠,遠離朝廷的管轄,又人傑地靈,在這一幢幢精美的建築物中,猶如修身成仙一般,沒有多少人可以抗拒其魅力。

何況經過李清瑟中西合併、取其精華的建築風格整體規劃,這幾座山美得如同畫卷一般。可惜,李清瑟現在又不賣了,爲何?現在賣出去了要少收不少錢,現在是讓各大門派付費試用期間,等武林大會結束,各個房屋是要拍賣的。

價高者得。

還有五日便是武林大會,雖然大家很忙,卻在李清瑟的安排下有條不紊。所有名單已上交完畢,各個門派天天有人派人來查問自己第一局與哪個門派對決,但得到的結果都是還未排出。

衆人焦急萬分,開始對這年輕的武林盟主產生了不信任,這人不會玩物喪志吧?

“李姑娘,你在嗎?”禮貌的敲門聲,是歐陽容止。

清瑟放下手中的筆,她正起草房屋購買合同,“門沒關,進來吧。”這門一直是虛掩着,只不過歐陽容止有禮貌沒推門而入罷了。

是歐陽一人,他拿着名單入內,“李姑娘,發了三十一個英雄貼,到今日來了三十個門派,不知那最後一個門派還會不會來。還有,有些小門派有人棄權,湊不齊這五個名額,這該怎麼辦?”全因李翠花列出了這分支樹,如果按照以往由武林盟主人工排布,就不會出現空缺的情況,歐陽有些拿不定主意。

清瑟一笑,“這有何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請李姑娘賜教。”歐陽洗耳恭聽。

清瑟從書案上取出列表,與英雄榜上的列表一模一樣,放在了桌子上,拱其觀看。“你看這裡,這裡,一共出現了兩人不用比武直接晉級,”她指着列表的第四層和第六層。“若是有人棄權,那抽籤作廢,但簽上的號碼不便,也就多了幾名幸運晉級的人罷了。”

歐陽恍然大悟,然擰緊的濃眉還是未放,“那會不會有人因爲眼紅而滋事?”

剛剛還淡笑的清瑟,突然面容一邊,眼中多了一絲冷諷。“既然有了這個分支樹便將所有人命運交給了老天,誰人晉級誰人淘汰除了各憑本事便是老天爺的安排,明日開始就要籤生死狀了,這生死狀也是我們之前定下的新規,若是有人滋事,我們五嶽專管爲維和的隊伍手中大刀可不是吃素的。”

歐陽容止愣了一下,看到面前冷傲的李清瑟,突然一笑,“今日我終於知曉,爲何你一女子可讓這麼多人折服,甘居你之下了。”

清瑟一挑眉,“爲何?”

“恩威並施,既有講理的一面,又有冷血的一面,與當今皇上真是相像。”他笑着。

清瑟嘴角抽了一下,那個便宜父皇?

“大丈夫能屈能伸,能將正義發揮得淋漓盡致無孔不入,不是人人都能做到,這種張弛有度,但,李姑娘,你卻做到了。”歐陽容止一雙眼專注地看着她,眼中是讚歎。

“哪裡,歐陽過獎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說完,也不等他有什麼反應,李清瑟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着離開了書房。歐陽容止的眼神,她怕的很,這樣的眼神她見多了,最後搞不好都變成愛慕。她就納了悶了,這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都盯着她看,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強?她李清瑟不算強。狠?她李清瑟沒薛燕狠。美?一張面具之下,她比普通女子還要普通。她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取之處讓這羣男人前仆後繼。

如今未有三十六計,“跑”爲上策了。

不止李清瑟納悶,歐陽容止也納悶,他說錯了什麼嗎?爲什麼李姑娘像見了鬼似的跑了?

低頭,正好看到了她正在起草的“購房合同”,從頭到尾看了一邊,大爲驚歎,這一條一目嚴謹有序,幾乎將所有能發生的矛盾都囊括其中,嚴謹!真是嚴謹!

李姑娘真是奇女子,誰說江湖無才女,李翠花分明就是個才女。若不是她有三夫,若不是他有心中有一名女子,他真相將她娶回家,就算沒什麼愛慕之情也有着欣賞。

只不過,李姑娘的字……真是難以恭維。歪歪扭扭的,能看出寫得極爲認真,但卻毫無美感。他從小也不喜習字,嗜武,但他的字也比李翠花的字好上不止一個檔次。

歐陽容止的腦海突然萌發一種念想。

若是,月仙姑娘的,會不會也這麼有才?

不知不覺,歐陽容止竟莫名其妙將月仙姑娘與李清瑟的身影相融合……

……

這一日下午李清瑟忙裡偷閒,摸進了凌尼的房內,將他拉拉扯扯地弄到了內室,剛一進門便迫不及待鎖上房門,摟着他的小腰,撲上他的胸膛,將臉深深埋入他的冰絲雪衣,滿是花香。

“瑟兒,光天化日,這樣不好。”凌尼有些羞紅,這幾日瑟兒除了和新婚如影在一起,就是單獨睡,兩人忙得經常一天也見到一面,他很想她,卻又不能去找她。

父妃說了,妻主往往有了美侍便忘了正夫,但正夫絕不可善妒,要以其賢惠得到妻主的尊敬,決不能掉了尊嚴和身價。怎麼也沒想到,這幾日忙成這樣,她還能來看他。

“有什麼的,我們拜過堂了就是夫妻,何時何地行夫妻之事都是正常,來嘛來嘛,別害羞,來小美人兒,親親。”說着,便捧着他柔嫩的雙頰,在他薄脣上親了又親。

凌尼自然也是半推半就,他渴望她已久了,若是以前怎麼都行,但如今他是正夫,下面還有兩個“侍”,就要做起表率,萬萬不能跑到妻主面前不論身價跑去邀寵。被李清瑟這小手一摸,他渾身血脈擴張,渾身血液涌向身下。

一張絕美的面龐爬過緋色,更是嬌媚動人。

李清瑟在他寬大的下袍摸了一把,而後笑得痞氣,“你這樣的小美人兒最可愛了,臉上一本正經,但身子卻是下作的很。”說完自己都以愣,艾瑪,在男女之事上,她一向都是正人君子,但怎麼對上凌尼就是一副流氓樣?

但凌尼此時的小樣就是能激發她潛在的獸慾。算了,管這麼多幹什麼,關上了房門就是他們夫妻的事,輪不到外人置喙,他們就是SM又能怎樣?

沒一會,凌尼便被推到在牀上,面色的紅色楚楚可憐,李清瑟已經獸血沸騰了,女性體內也有雄激素,而李清瑟此時體內的雄激素已經全然喚醒,她就像一頭髮瘋的野獸似的想發泄獸慾。

凌尼不在反抗,躺在牀上,衣衫已鬆鬆垮垮,不一會,面色更是潮紅,因爲李清瑟將他腰帶抽了去,伸手拔了幾天,雪白又結實的胸膛便露出,梅花嫩紅。她騎在他身上,也不吻他,直接舔舐他,順便身子扭啊扭的,把身下的凌尼摩擦得更是嬌喘吁吁。

清瑟也覺得受不了了,低頭開始解自己腰帶,但越是着急,這破腰帶越是解不開。凌尼見狀,將頭偏過一側,耐心等待,臉上滿是甜蜜的笑。

終於,破腰帶解開了,幾下便將外衣脫了,連裡衣都來不及脫就準備脫褻褲。

但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清瑟和凌尼都愣了一下,而後齊齊向門口看,那聲音沒了,兩人對視皆是驚訝。

凌尼恢復了理智,雖然自己十分想要,但卻不能因爲這種事耽誤了正式,“瑟兒,我們晚上再來,晚上你願意怎麼樣,我都……隨你,但現在不行,還有兩日便是武林大會了,此時突發情況更多,萬萬不能……”

“沒事沒事,”李清瑟一邊拒絕他,一邊脫褻褲,“沒什麼大事,一會我倆都加快動作,你也快點,我也快點,晚上再慢慢來,現在是餐前甜點。”

脫了褻褲,清瑟覺得自己太過禽獸了,於是便開始脫裡衣。還是脫光了那啥比較好,穿着衣服那啥,太過狂野了。

看到她曼妙的軀體,凌尼也倒吸一口氣,只覺得脹痛得緊。“瑟兒,這樣真的行嗎?”他猶豫不決,理智告訴他不行,但情感又讓他想答應。

“真的行,來來,本大當家親自爲你服務。”說着,便開始脫凌尼的褲子。“你聽,敲門聲沒了,搞不好是剛剛有人走錯門了。”

“……”凌尼無語,這獨門獨院的,怎麼會有人走錯。

門外又想起了敲門聲,彷彿狠狠抽李清瑟一嘴巴似的。

兩人頓了一下。

“你去開門吧。”凌尼道。

清瑟咬牙切齒地看向門外,“門外是誰竅門,最好有個十萬火急的理由,不然老孃非讓你生不如死。”

“大當家,是我,薛燕。”門外有恭敬的聲音。

李清瑟渾身一僵,歉意地看了凌尼一眼,趕忙起身開始穿衣服。薛燕爲人她瞭解,從不因爲雞毛蒜皮的事找她,有時大白天她想那啥,薛燕還站在門口爲她放風,如今她來,搞不好就是什麼大事,無可奈何。“燕子啊,到底是什麼大事啊?”

凌尼也起身,無聲地幫她穿上衣服,而後自己也手腳麻利地穿了衣服,還細心回頭將牀鋪整理了一下,很快,一臉淡然表情,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李清瑟見他“道貌岸然”的樣子,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走過去,打開門閂,將門打開,“燕子,到底是什麼事?”

站在門外的正是薛燕一人,“回大當家,鎏仙閣閣主到。”

“……”李清瑟恍然大悟,艾瑪,最近忙得差點忘了這號人了。這神經病也是,早不來晚不來,非得趕上她幹好事的時候來煩躁。

“帶路。”李清瑟跺了兩腳,彷彿腳下便是端木流觴一般。

“是。”薛燕從始自終都未向門內看向一眼,轉身便帶着李清瑟離去。

門外,偌大的廣場,鴉雀無聲。

所有武林人士烏壓壓地都圍了過來,驚訝於這一次來的“嘉賓”。收到英雄帖時,就標明瞭此次大會有鎏仙閣閣主坐鎮,他們這才心服口服地趕來五嶽,日盼夜盼,終於將這鎏仙閣閣主盼到了。

如果不是這一次武林大會,想必有些人到死都見不到天下三大門派的任何一名首領,雖然此時也不算見到,因爲端木流觴端端正正地坐在馬車中。

這是一列車隊,所有馬車都是名貴精緻,在正中央的一輛雪白巨型馬車更是惹眼。衆人知曉,在這馬車中的便是鎏仙閣主。

碩大的馬車用珍珠點綴,通體雪白,尤其是馬車頂端的一刻夜明珠,如小孩拳頭般大小,即便是皇親國戚,得到如此珠子也是放在錦盒中收藏,誰能這麼明晃晃地鑲嵌在馬車頂。

這馬車之大,是慣常馬車兩倍,由八匹馬套拉,這八匹馬也是通體雪白,只有在四隻蹄間分別有一撮棕黃色的毛。

“飛沙!”不知是誰驚喊出聲。

衆人恍然大悟,此嗎通體雪白只有蹄前黃毛,肌肉健壯四肢修長,不正是萬金難尋的千里馬——飛沙嗎!?

傳聞整個大鵬國最多有十匹飛沙,都是皇親國戚用這,其中有一匹是在俠劍山莊,這鎏仙閣主真是闊氣,竟然用八匹飛沙來拉馬車!?

烏壓壓的人羣別無動靜。

整個廣場靜怡非常,因爲這鎏仙閣主來得突然,此時還停在山下等武林盟主。大家也是瞭然,武林盟主不來親自邀請,以閣主尊貴的身份,豈能主動前往?

得到消息的歐陽容止趕忙用輕功下山,整個行程就是飛下來了。到了車隊前一拱手,“久仰閣主大名,在下俠劍山莊,歐陽容止,閣主前來,真是我等榮幸,蓬蓽生輝。”

俠劍山莊在大鵬國絕對數一數二,即便是在天下也不算什麼小家族,何況還是身居武林盟主之尊爲,如此低姿態邀請,但那雪白馬車還是無絲毫動靜。衆人想譁然,卻又不敢。

歐陽容止面露窘迫,臉紅了一下,暗中咬牙這鎏仙閣主不識好歹,卻又無可奈何,這三大門派實力可敵國,不是他俠劍山莊可以挑釁。

隨後趕到的是李清瑟,她武功本就根基尚淺,事發得又突然,剛剛還獸慾大發,現在就要套上衣服玩命趕路,當飛到山下之時已經眼冒金星。

“大當家的來了。”衆人小小驚呼。

這李翠花大當家也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衆所周知,就看盟主對她的尊敬就能看出。但高低也是女子,有些人對其不服,此時有些幸災樂禍,看一個娘們能怎麼應付這種情況。

李清瑟一下子沒剎住閘差點沒衝進白色馬車,只覺得白色馬車簾一飛,一股無形之力將她生生擋住。她終於停下了,喉嚨處甜腥,總想咳嗽。一手扶着雪白馬車,一手不停擺着自己氣管部位,“咳咳……咳咳……閣主……咳咳,您來了。”

衆人以爲鎏仙閣主也會像之前那樣,讓李翠花下不來臺,卻沒想到,從馬車中飄出聲音。那聲音清澈飄渺,如同謫仙。

“本座前來,你不早早恭迎,該如何處置?”

衆人譁然,鎏仙閣主要生氣。

李清瑟的火一下子冒起來了,士可殺不可辱,死也要死得明白,剛剛被打擾了好事,一肚子的氣還沒地方撒呢。“端木流觴,你還講不講理,你說的武林大會前三日到,也就是昨天,昨天老孃等了你整整一天你也沒來,分明就是你遲了,你又要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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