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青樓!?

李清瑟拽着那內務府名爲翠雲的小宮女一頓狂奔,哪還敢回靜寧宮換衣服,一來希望小朱子好好休息,二來那樣便少了自由,就如同她在現代一樣,跟班很多,卻不喜歡身後隨時有人。

大鵬國的內務府專門管理皇家事務,上到管理收受貢品儲備皇室金銀珠寶,下到後宮御膳房買一枚雞蛋拉出去一桶泔水,可以說整個後宮包括皇室皆是由內務府服務,而爲了方便,這龐大的內務府機關便建在了後宮內,若是仔細說,應該是建在了宮牆內,成爲皇宮圍牆的一部分,只因爲,它大門雖對着後宮,但卻也有一側門對着宮外。

這也方便了皇宮內外處理事物。

此時,劉疏林正在內務府外府大廳喝着茶水,由專管內務府涉外事項的一小管事陪着。劉疏林雖不是什麼大權在握,但其父可是戶部尚書,這放在現代便是堂堂部長級人物,部長公子,誰人不給面子?

當李清瑟拽着那小宮女跑入內務府時,已經呵斥帶喘,那小宮女更可憐,若不是李清瑟拽着,恨不得直接趴在地上。

“來者何人?”一小太監上來就問,公事公辦的口氣絕無客氣。

李清瑟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華麗麗的衣着,難道他看不出她非富即貴嗎?回頭看了那小宮女一眼,那意思是讓小宮女報上她名號,但剛剛確實跑得急了,那小宮女一時間哪能適合得了李清瑟的節奏,此時別說說話,就是喘氣都是費勁。沒辦法,也只能不顧身份的自報名號。“本宮是五公主。”

那缺心眼的小太監一時間還不信,“若是公主,請出示令牌。”

李清瑟一鬆手,那小宮女立刻噗通趴地上,清瑟哪能顧得上她?早飛起一腳踢上那沒眼力的太監了,清瑟那跆拳道黑帶的實力本就不容小窺,如今又打通了任督二脈,這一腳,差點沒把那小太監踢得吐血。

“刺客,抓刺客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扯嗓子喊了起來。

清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之前還在感慨這沒眼力的太監,如今卻覺得這太監幼稚的好笑,“餵我說,人家刺客不去行刺皇上,行刺你這個太監幹什麼?”

那太監一愣,而後又扯嗓門改了詞兒,“刺客啊,有刺客要行刺皇上,抓刺客啊——”

“……”李清瑟無語,這貨還學聰明瞭,這麼快就學會,什麼叫學以致用了。

這太監一喊,呼啦啦地出來一羣人,有太監,也有侍衛,就連前廳正坐着品茶的劉疏林也慌張趕了過來。

當衆人趕來,看到的確實另一番情景,一名穿着紫紅色羅紗裙的女子,一隻腳狠狠在趴在地上的小太監後背使勁捻啊捻,本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有着猙獰的笑,雖然那笑容無損其美貌,但讓每個見到這絕色之人,都忍不住渾身冷戰,在她身側,還趴着一人,那人一身內務府宮女衣着,也是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

“大膽,何人敢大鬧內務府?”已有侍衛衝了過來,抽出手中寶劍直接向李清瑟刺去,清瑟一驚,糟,刀劍無眼,她有危險!

那道劍氣凌厲,雖不是高手也是有武功傍身,李清瑟眼看着那綻着寒光的劍刃向她飛速刺來,一聲尖叫,只能無奈地閉上眼等着刺痛,但卻沒任何痛楚,只聽一聲金屬碰撞巨響,那劍被生生彈飛,清風一過,直覺感受到一道陰影擋在身前。

“堂堂大鵬國五公主,你們也敢冒犯?”

那聲音清澈悅耳,卻很陌生。

李清瑟睜開眼,入眼的便是一條寬厚脊背,那人穿着上好青色絲綢長袍,個子挺拔,寬肩窄胯,頭髮被與衣服同色系玉冠束起,烏黑髮絲輕散在身後側,光看這背影便覺得面前男子絕非等閒。

衆人皆震驚,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而那青色背影已經微微轉身,玉冠下是一張俊逸的面孔,眉眼雖無功無過,但組合起來卻別有一種風韻。更值得一提的是他的氣質,瀟灑,唯有瀟灑纔可形容妥當,一看便是無憂無慮的公子哥。

“五公主,受驚了。”轉過身來,李清瑟才發現,他的側面異常完美,那一條鼻樑筆直,猶如大衛雕塑一般。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噗通跪了下來。“奴才參見五公主。”

李清瑟瞪了他們一眼,看了眼自己的腰帶,“難道沒看到本宮這金黃色腰帶嗎?整個大鵬國,除了皇室,誰敢系金?”而後又慢慢悠悠從袖子中掏出那小小令牌,“就當你們是色盲看不見這顏色,這個,總該認識了吧?”

一衆人,連同那青衣公子都立刻下跪,偌大的廳堂只有李清瑟自己拿着令牌得意洋洋地站着,不因爲別的,只因爲這令牌上面一大大的“御”字,意味着其爲代表皇上。

最早質問清瑟的小太監,也跪在人羣裡,瑟瑟發抖,他哪想到這人是公主啊?再說,問清楚來者身份,這不正常嗎?若是真說有錯,那就是他……剛剛確實不客氣了一些。

李清瑟抱着雙臂,低頭看着那小太監笑得開心,彷彿見了當年的小朱子,這種倔哄哄的小太監,她最喜歡調教了。走到那人面前,蹲下身子,姿勢卻十分優雅。“小東西,你叫什麼?”

那小太監哭喪了臉,“回公主的話,奴才名叫小章子。”

“小章?”李清瑟撲哧笑了出來,“是夠囂張的,不過本宮喜歡,以後還會來找你玩的。”隨後站起身來,一掃之前的略略痞氣,瞬間便恢復了皇家公主該有的賢淑高貴,就連那脫口而出的聲音,也帶着慵懶的威嚴。“起來吧,都長點記性,別一個奴才說風就是雨,狼來了的故事,你們沒聽過?”

衆人疑惑,狼來了?什麼故事?

清瑟自然是懶得給他們講,倒是一轉身,看向那青衣公子,“剛剛多謝公子出手相救,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那青衣男子微微一笑,“公主難道真不記得在下了?其實我們有過一面之緣,是在皇上壽宴之上,在下與崔茗寒崔公子坐在一起,不知公主有印象否?”崔茗寒那等美男子,想必是女子都印象深刻。

李清瑟想了一下,很想說——我連崔茗寒都快忘了,怎麼能記得你?不過打人不打臉,這種應酬道理她是懂得,溫婉一笑,“公子儀表堂堂,自然是對公子有印象,難怪剛剛眼熟,原來是故人,卻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正是劉疏林。”他謙和有禮地回答,心中卻覺得好笑,他還記得剛剛公主一腳踩在那太監身上的一幕,如今卻華麗轉身,這公主真是有趣,越來越引起他的興趣了。

“哦哦哦,劉公子啊。”李清瑟恍然大悟,“走吧。”

“走?”他一愣,這公主思維跳躍這麼大?剛剛初相見,如今就直接走?

“啊,是啊,不走還在這幹什麼?”這內務府也沒什麼好玩的。

“咳咳。”劉疏林伸手握了個虛拳,擋在嘴前,用輕咳掩飾微微尷尬,但五公主的反應卻十分合他的意,他從來都是喜歡這種不落俗套的女子,原本還以爲自己早晚娶個青樓女子回家氣死老父,沒想到卻真是遇到了一個,就是這身份尊貴,怕是自己高攀不起。“沒什麼,我們走吧。”

說完,便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而李清瑟也毫不客氣,順着他的手勢便直接對着內務府側門走了出去。

門外,別有洞天。

李清瑟竟有一種莫名之感,彷彿自己刑滿釋放一般。

京城熱鬧非凡,道路寬廣平坦,平日裡這皇宮大院周圍是不允許有商賈的,但如今京城大慶,無數遊客涌入京城,客流量巨大,客棧酒樓人滿爲患不說,就連小商賈也看好了商機,皆跑到道路兩邊開始擺攤,歡快地叫賣,熱絡地還價,聲音時起彼浮,而皇上也下令在這大慶期間不可制止商賈。

這纔是真正的舉國同慶!

李清瑟站在內務府側門外,忍住伸懶腰的慾望,只能深深吸一口氣,臉上是萬分享受的表情。

一旁的劉疏林則是微笑地看着她,覺得她的一舉一動皆是十分靈氣活潑不落俗套,正是他喜歡的類型,而且,越來越喜歡。“這宮外空氣與宮內可有不同?”他微微偏頭問她。

“自然。”李清瑟十分開心,對着劉疏林綻放笑容,因那笑容是由內而外,更將她本就瑰麗的容顏襯托得更爲絕色,引得一旁路人頻頻蹴足觀看,就那一旁的小攤小販都停了吆喝,看着身邊的俊男美女。

她想了一下,而後擡頭望着悠閒飄着幾絲白雲的藍天。“這宮外,多了自由。”

“自由?”劉疏林一愣,萬萬沒想過這金枝玉葉的皇家公主竟能說出如此詞語,震驚!若是說之前因爲公主的個性與自己的擇偶觀不謀而合,那此時心絃就如同被一小小的撥片輕輕一滑,一串悅耳的曲句驟響。

“嗯,自由。”說到這,李清瑟的聲音壓低了一些,“皇宮雖好,卻也是個金制籠子罷了,好吃好喝卻沒自由,與入了大牢又有何區別?”

劉疏林此時真真大爲震驚,他原本以爲這種逍遙的想法自由自己纔有!雖這世間才子舞文弄墨說什麼“難得逍遙”,但更多的也是自欺欺人罷了,只因他們沒機會入朝爲官才用另一種說法自我安慰,上位者喜好權利,下位者想成爲上位者,此循環一代代延續,他本以爲世人皆醉我獨醒,卻沒想過在這宮中竟有一女子與她想法不謀而合。

圍觀兩人的路人越來越多,有一些穿着精緻的年輕公子更是蹴足觀看,他們的目光自然是落在了李清瑟身上,一者是她傾城的容貌,二者是她高貴的氣質,三者則是她那條金腰帶。這腰帶放在宮中不扎眼,但放在宮外,則立刻能吸引無數道目光。

李清瑟與劉疏林都意識到了這一點,兩人都微微皺眉。

“那個……”兩人竟然異口同聲。

劉疏林溫文爾笑,“公主先說。”聲音卻不高,這身份能引來無數麻煩,他自然知曉。

清瑟也不客氣,點了點頭,向他走近了一些,走近才發現,此人個子還真高,離得近了,隱隱有股壓抑感,但安全感也隨之而來。“劉公子,在宮外就別叫我公主了,叫名字吧,還有,我這身衣服太扎眼,是不是應該去哪換下來?”

劉疏林微笑,這正是他所想,“這宮外也有一流的成衣鋪,但與宮內定然是無法相提並論,若公主不嫌棄,在下便帶公主前往。”

李清瑟撲哧一笑,“劉公子,既然我們都出宮了,就算是朋友了,話說,你總這麼說話文縐縐的累不累啊?隨意一些,把我當個普通哥們,和哥們聊什麼就和我聊什麼,行不?”

劉疏林一挑眉,心說,那我們去青樓喝喝花酒吧。這話他能想想卻不能說,“既然公主不拘小節,若是劉某繼續客套,也顯得生疏,走吧,那成衣鋪離這不遠。”

果然,正如劉疏林所說,兩人幾步的功夫便到了那成衣鋪,確實是一流,成衣鋪爲三層樓,整個建築物精雕細琢,門口上方大匾寫着“霓裳衣”。李清瑟一聳肩,好大的口氣,竟敢如此叫,若不是與樑貴妃有親戚,那就是後臺硬得可以。

這名爲霓裳衣的店鋪很是奢華,就連出門迎接的店小二也穿着華麗,“歡迎二位客官,不知是來選料子還是選成衣?”

“成衣。”劉疏林毫不含糊,微笑着回答。

那小二看了眼劉疏林的穿着,心中對客人檔次已有了估摸,但當看到正專心打量的李清瑟時,不由得另眼相看,當小二的目光落到了李清瑟那金色的腰帶時,面色一變,再結合其高貴的氣質,恍然大悟。“二位客官,請移步到三樓,三樓想必有您想要的成衣。”

李清瑟一愣,三樓?劉疏林趕忙微微俯身,離她進了一些,“一般這種店鋪,按樓層來分檔次,越是高樓層,越是貨物高檔。”

清瑟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其實這種手段在現代就屢見不鮮,不過在這古代卻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這小二眼力不錯。”

劉疏林微微笑了,點了點頭,目光落在了她金色腰帶上,心中暗說——不是他眼力好,是你那金腰帶實在扎眼,若是看不懂其隱含意思,那便不用在京城混了。

一樓的服飾十分奢華,三樓的服飾卻相反,低調了許多,但可看出,用料更爲考究。

“客人,這件是新款,全京城只有一件,全大鵬國只有三件,”小二指着一條白得有些滲人的衣裙,“這衣裙爲天蠶絲而做,這天蠶生養在普通蠶絲上,從出生到吐絲紡線,絕不沾染半點灰塵,纔有了這較之初雪更爲潔白的衣裙。”小二細心介紹。

李清瑟點了點頭,明瞭。這古代沒有漂白粉,只有染色沒有褪色,所以說即便是白衣,其實也是有着淡淡的米白,像這種有些發青的純白實在少之又少,想必這衣服也是價值連城,但卻不是她想要的。“我說小二,你這有沒有男裝?”

小二一愣,慧眼的他決不能看錯,買衣服的定然是這皇家女子而非一旁玉樹臨風的男子,只因從入店到三樓,女子的一雙眼皆是盯着衣服看,而那男子的一雙眼緊緊黏在女子身上,客人的私生活他不妄加猜測,但也能看出絕不是男子欲買衣。

劉疏林也一愣,“怎麼買男裝?”

李清瑟嘿嘿一笑,“抱歉,沒穿過,想試試。”其實心裡想的是,在現代無論是看電影還是小說,少不得女扮男裝,彷彿不穿一回男裝就枉來一趟似的,自己自然也要追風穿一次試試。

劉疏林微笑點了點頭,沒多嘴問一句,滿是包容。“小二,爲公……這位姑娘找一身男裝。”

“是。”小二答應了,不一會,就叫了三名清秀的丫鬟捧上了三套男裝,三個不同顏色分別是藍、黑、白,名貴面料,完美剪裁。丫鬟將三件衣服拎起,清瑟看了一眼便知,這三件衣服無論哪一件她穿上都十分得體,可見這小二眼光十分準。

“這個。”李清瑟一指那藍色衣服,那是寶石藍,因是錦緞,在室內柔和的光線下有着淡淡的光暈,真彷彿如同寶石一般,藍色衣服,黑色滾邊,在衣領衣袖以及衣袍下襬則是有同色系暗紋,讓這本低調的衣袍立刻品位凸顯。

丫鬟服侍着她進入偏室換衣,還細心地提供了裹胸。這裹胸也是面料考究,帶着微微彈力,纏在胸上雖然不會一下子變成男子,但也讓人感覺不突兀。

撩簾而出,哪還有剛剛那絕色五公主,已搖身一變成爲一名身材嬌小的童子。好吧,真的是童子,怎麼看都是十幾歲,若是說女子裝扮男子像到看不出來,那是假的,何況李清瑟在這古代的肉身確實較小玲瓏,好在她臉上英氣逼人,不至於一眼覺得女扮男裝,最多就是個小童子。

“劉兄。”清瑟一抱拳,妝模作樣地叫了一聲。

而劉疏林則是淡淡微笑,也應了景,抱拳回了一聲,“李弟。”

就連剛剛伺候她穿衣的丫鬟也偷偷笑,而小兒面色微白,也將李清瑟的身份確認了一二,試問,在京城中敢穿金色物件的李姓女子,除了公主又能是誰?

“這件衣服多少錢?”李清瑟直覺問。

“回客人,一百五十兩銀子。”那小二如實稟告。

清瑟皺眉,“真貴。”不過她還沒土鱉到講價,若是在小攤上不講價是傻子,若是在這種高檔店裡講價也是傻子,就好比在現代去了香奈兒還講價一樣。不過她猛然一驚,她竟然……沒帶錢!這事,真是既狗血又倒黴,她在宮中根本沒花錢的地方也就沒有帶錢的習慣,後來去御書房請了令牌也沒回去取錢,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劉疏林則是微笑着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一摞銀票,抽出幾張交給小二。

李清瑟沒吭聲,但猛然覺得劉疏林本不是特出彩的形象猛然高大——付款的男人最帥,如今她知道了。“回頭我還你。”

後者搖了搖頭,“這衣服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他的語氣熟練熱絡,根本看不出兩人尊卑,也看不出兩人從第一次交談到現在還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李清瑟一聳肩,既然有人主動當凱子,爲啥不用?“將我衣服包起來,送到……呃……送到內務府吧。”這衣服直接送到後宮是不太可能,雖然這聰明的小二多半能看出她什麼身份,但這公主大名一喊,想必也是太過招搖,還是送內務府方便些。

“請問客人,送到內務府,交給誰呢?”

李清瑟一聳肩,美麗大眼轉了一下帶了些許不懷好意,櫻桃小口一張:“小章子公公。”她真想親眼看那囂張的小章子接到自己衣服時有何表情。

她詭異的笑讓一旁的劉疏林也忍不住輕笑出聲,剛剛發生的一切他也看了個大概,能感覺出五公主對那小太監沒什麼太大的惡意,反倒像貓對老鼠的戲弄,有趣,這公主真是太有趣。

……

進入霓裳衣的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和一位國色天香的女子,而出了霓裳衣時,那貌美女子卻換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公子。

“接下來我們去哪?”李清瑟問。

劉疏林微微一笑,將那扇子刷地打開,在胸前搖了一搖,“東南方有一湖,名爲南湖,從來都是文人騷客的必去之所,何況那南湖之上還有名動大鵬的水上人間,李弟可知水上人間是什麼?”說完,曖昧地對她一笑。

“青樓。”想也沒想的回答。

劉疏林一僵,一想淡定的雙眼睜得篤大,他知道五公主很聰明,但怎麼能聰明到讓人髮指!?這“水上人間”從哪都不能看出是青樓,毫無任何旖旎之意,身在深宮中的公主怎麼就能知道!?難道是皇子們和她講的!?但卻說不通啊,皇子和公主討論宮外青樓!?

李清瑟能看出他的驚訝,一撇嘴。古人就是古人,少見多怪,“水上人間”她沒去過,但現代的“天上人間”卻如雷貫耳。

那“水上人間”確實名副其實,處處皆是才子佳人,而五公主李清瑟在宮外的威名,也是在此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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