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逃了!?

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趕車的是老頭,車廂中坐的是老太太和她家閨女。

在車廂中的小朱子鬧彆扭,想對李清瑟生氣,卻又不敢,他家主子的淫威,別人不知,他可瞭解得清楚。最終,滔天怒氣變成了幽幽哀怨。

“主子,您不覺得奴才扮成老太太實在不妥嗎?”小朱子哭喪了臉,當太監已經夠憋屈了,如今又幹脆成了老太太。

清瑟瞪了他一眼,“要麼咱倆換,我當老太太,你當大閨女?”

小朱子卡了一下,最後只能呶呶。“就這樣吧。”算了,這也是主子的命令,讓他幹啥就幹啥把。

“還有,別叫我主子,現在出門在外如果叫順口了,露餡了怎麼辦?要叫我的化名——翠花。”

“……”小朱子沒多少文化,但也能聽出來這“翠花”要多惡俗就有多惡俗。“主子……哦不不,翠花主子。”

“叫翠花。”她耐心糾正。

“好吧,翠……花,您就算是化名不引人注目,但也要起個高雅些的名字吧。”小朱子小聲嘀咕。

“啪”的一下,李清瑟抽上他的後腦勺,“你懂個屁!你看看我現在這副尊容,起個美女名字,這不是東施效顰嗎?你以爲老子不想起名叫李嘉欣?”

李嘉欣?小朱子不解,這名字有那麼好聽嗎?

此時,清瑟的絕世容顏被厚厚的易容物遮蓋,天衣無縫,這易容術她已研究了很久,如今可算是派上了用場,但畢竟屬於自學成才,不會像傳說中的武林大俠一樣,想易容成什麼樣就易容成什麼樣,只是那麼一個面具,如假髮套似的套在臉上,而後用特殊的藥劑沾上,說實話,臉癢癢的,不過忍忍也就過去了。

撩開馬車簾,看見車外的“慈眉善目”的如影,撲哧一笑。這面具好,總是笑呵呵的,哪怕是正主愁的要死,但只要帶上這面具就彷彿笑着。“爹,餓了嗎?”

只見如影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表情雖看不見,但面具下的雙眼發出赤裸裸的目光是——鄙視加不屑。“主子……”

“叫翠花。”她糾正,如影這麼聰明的人,怎麼也和小朱子煩一個毛病。

如影只覺得後背汗毛豎起,而後瞬間又平息,調整好呼吸。“翠花,你餓了?”

“是啊,找個地方停下馬車,咱們弄個篝火宴吧,現在離城池距離那麼遠,一時間那羣人也追不上來。”清瑟摸了摸空着的肚皮,“找個有水的地方,然後你去打兩隻野山雞。”

“……”如影微微回頭,瞥了她一眼,沒說話,馬車改了方向,駛下了官道,進了官道一旁的林子裡。

馬車停穩後,清瑟人還未跳下馬車便開始了指手畫腳。“如影去打野味,小朱子生篝火。”

如影眼中滿是不耐煩,一個閃身便沒了蹤影,當再次回來之時,果然提着兩隻野雞。

小朱子的篝火已經生起,用的是在地上撿起的枯枝爛葉。北方比南方入秋更深,京城此時爲初秋,但他們所在之地已是深秋。地上枯枝爛葉隨處可見,容易點燃。

將篝火燃起,清瑟接過如影手上的山雞來到小河邊,拔毛,掏空,一氣呵成,手法嫺熟無比,不大一會,山雞便處理完畢

小朱子大開眼界,清瑟不會炒菜他是知的,卻沒想到處理野味上如此上手。

當然上手了,除了烤雞烤鴨,即便是烤全羊,清瑟也是手到擒來,在現代時候便竟然做。雞處理好,用木棍穿上,從包袱中取出已準備的辣椒油、鹽巴和自制十三香,細心塗抹,裡裡外外不放過一處,而後便放在火上開始慢慢烤。

如影沒吭聲,坐在火堆旁,冷眼看着她的一舉一動,他倒要看看這李清瑟能烤出什麼花樣。

一盞茶的功夫,香味四溢。

“主子,好香啊。”小朱子忍不住讚歎,本來不怎麼餓的肚子突然咕嚕作響。

連續幾日,三人大部分都在城外奔波,若不是情非得已堅決不進城,清瑟估計現在她的畫像已經被張貼到大街小巷,雖易容了,也要以防萬一。幾日都是吃乾糧喝白水,勉強不餓死,但和美味一次也絕對不沾邊。

他們不饞,她可饞了!

快烤完了,李清瑟突然一拍腦門,尼瑪,明明是三個人,爲什麼她就讓如影弄了兩隻山雞?她絕對不會承認當時只想了她和小朱子兩人,絲毫沒考慮到如影。

眼看着山雞油滋滋的,外焦裡嫩,別說小朱子有些受不了,就是一向不貪口的如影也有些不淡定,兩人四隻眼都盯着李清瑟手上的兩隻烤雞,後者被這目光盯得尷尬無比……這可如何是好?

兩人都是聰明人,馬上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再看到李清瑟臉上的尷尬,一時間沒吭聲。

烤好了,清瑟將兩隻雞一人一隻地遞給兩人。

“主子,您不吃?”小朱子驚訝地問。

“叫翠花。”清瑟糾正。不過繼而汗顏,沒辦法,是她的口誤,辦了這麼難看的事兒。“這雞本來就是給你們兩人烤的,我……只吃雞腿,你們一人弄一隻雞腿給我就好,女人嘛,吃的少,何況我還在減肥。”

暗暗吸了吸口水,罷了,她的錯誤自己承擔,對面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多吃,她……等下頓好了,來日方長。

小朱子哪肯?堅決不肯接受,如影也冷冷地看着她,不說話。最後還是李清瑟搬出了身份才讓兩人接受,自己則是抱着兩隻雞腿吃了吃,沒想到竟然吃飽了。

吃了烤山雞,三人回到馬車繼續趕路,目的地是北方一座不起眼的小城。

“主子,您吃飽了嗎?”小朱子在車內擔心地問。

“叫翠花。”清瑟無奈地糾正,這幾天已不知糾正了到底多少次,此時已經無力。“吃飽了,我一個女人家能吃多少東西,再說那雞腿油乎乎的,吃一點就膩了。”

小朱子這纔信服,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崇拜的神色,“主子,您的手藝太棒了,奴才覺得比宮中御廚做的還好。”他此時無比崇拜自家主子,要身份有身份、要美貌有美貌、要智慧有智慧、要果決有果決。

“哈哈,知道就好,學着點。”清瑟的笑聲無比自大,哈哈笑着。

馬車外,聽清楚聽到馬車內的對話,趕着車的如影微微回首,用眼角瞥了一下車內,又回過頭來專心趕路。他真是越來越看不透李清瑟,可以說從未看透過。他在宮中做暗衛多年,見過三公主、四公主,其他公主也見過多位,卻從未見過如此獨特的公主。

她沒架子卻有威嚴,她謙虛好學又天子聰穎,最難能可貴的是,她的真誠,她真誠對待身邊每一人,真正爲其着想。在她身邊,有一種歸屬感,她身上如同有一股魔力一般讓人接觸後便不忍放手,怪!這個女人太怪了!

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也是被其深深吸引的衆人之一。雖他沒她沒有男女私情的肖想。

“停車,停車。”

如影還沒感慨完,一道毫無形象可言的女聲就從車廂中發出,是李清瑟。

如影皺眉,剛剛在他腦海中的聖女形象蕩然無存,“幹什麼?”

撩開車簾的輕鬆嘴角一抽,好麼……小朱子一時間改不過口來,但這如影卻很快“入戲”,現在他對她哪還有半分客氣可言?不光不客氣,還帶着十足的不耐煩。

“我要解手。”她也沒好氣。

“剛剛吃飯,現在解手,你能不能一起辦完。”他懊惱,經過剛剛的思想活動,此時李清瑟的表現讓他有種受騙的感覺。

“那一會如影公子就給我演示一下怎麼同時辦,我學會了,以後就同時進行。”清瑟也不是省油的燈,不過轉念一想,便坐在如影身旁,“話說,如影公子真的是一邊吃一邊拉?”

之間如影身姿一僵,估計是被她噁心到了,因爲帶着厚厚面具看不見其臉色。但卻迅速一勒繮繩,馬匹嘶鳴,馬車停下。“快去快回。”

“主子,我陪您去。”小朱子趕出來。

李清瑟想也沒想回頭踹了他一腳,“靠,男女有別你知道不?想佔老孃便宜?”

小朱子瘦了,比起以前不禁踹了,一腳下去,身子便向馬車撲去。

如影的嘴角抽動,實在覺得這對主僕極品。太監有着受虐傾向,明明知道要挨踹卻還挺身過去,主子也不正常,小朱子都閹了成太監了,還怎麼佔她便宜?

李清瑟踹完人還回頭叮囑兩人,“不能跟過來,不能偷窺。”

“……”如影一隻大手捂着臉,他可沒閒心偷窺她,何況還是解手。

小朱子沒上馬車,在馬車沿眼巴巴地看着清瑟離去,臉上慢慢的擔心,配合他身上的裝扮,還真像一個擔心閨女安危的老太婆。

跑了很遠,清瑟回頭觀望,已經看不見馬車了,這纔敢真正找個地方解決下個人問題。一處有着矮草的樹根吸引了她的注意,沒錯,今天那棵樹有福了,要她李清瑟姑奶奶親自澆灌農家肥。

跑了過去,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身邊,見沒人,這才長舒一口氣,開始脫褲子。只不過她沒看見的是,人不在她旁邊,而在她頭上。

她頭上蹲了兩個面目猙獰的人!

清瑟還未解開腰帶,便只覺得後腦一疼,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今天沒出工還弄到個小妞。”賊眉鼠眼的人對着另一個身形魁梧的人說。

那魁梧之人一把將昏迷的李清瑟的頭提起,看了又看,“長得還算清秀,咱們把她賣到青樓?”

那賊眉鼠眼的人眼珠子一轉,“黑哥,那可不行,老鴇子和我們當家老大熟,要是老鴇子說出是我們倆把這小妞賣過去,我倆就完了,我們山寨一向要求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私自行動可不行。”

魁梧之人想了一想,“老弟,還是你想的周到,那咱們就把這小妞弄到山寨裡去?”

“只能這樣了,要快,要速度,看這妞是來解手的,搞不好家人就在前面不遠的官道,雖然咱不怕他們,但也麻煩。”賊目鼠眼道。

魁梧之人哈哈大笑,“那來得好,反正都到這兒了,我們去官道上把她家人也劫了,正好今兒哥們還沒開張。”

賊目鼠眼又否定。“黑哥,別衝動,今兒就咱倆人,對方還不知道多少人,要是咱莽撞過去,有危險。”

魁梧那人雖身形高大,但心眼確實粗了一些。“好,就聽老弟的,咱把這妞弄山寨去,聽老大的吩咐。”

……

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還未見李清瑟的身影,小朱子急了,在馬車邊兒上轉來轉去。“如影大哥,主子還沒回來,會不會出什麼事兒了?”臉上滿是焦急。

如影眉頭一皺,“你在這等着,我去去就回。”話還未說完,身子便如一道黑影般閃去,飛入樹林中,枝葉繁密,哪還有半分人影?

李清瑟確實被那兩人劫走了,那兩人是附近黑風寨的山賊,今天沒出工出來瞎轉悠就見到解手落單的李清瑟,便將其抓了回去。這種事兒不是第一兩次,他們這些山賊都有經驗,加之對地形的熟悉,將人帶走不留絲毫痕跡。

別說普通人,就算是官府的捕快地找不到他們。

……

人生吵雜,夾雜着污言穢語,罵罵咧咧的,有的人聲音還算正常,有的乾脆就是破鑼嗓子,刺得人耳生疼。

清瑟只覺得後腦勺很疼,皺了皺眉,被這些噪音吵醒。她最痛恨的便是被人打擾睡眠,起牀氣之大,整個公主府人盡皆知。

“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嗷的一嗓子,周圍人都一愣,亂哄哄的聲音平靜了下來。

剛喊完,清瑟猛地想起之前發生的事。她現在可不是在自己牀上,這周圍喊叫的也不是自己的下人,剛剛她分明在解手,這裡是哪!?

一雙大眼唰地睜開,一看,嚇了一跳!一圈的人腿,不是他們飄着,而是她躺在地上。掙扎着動了兩下,發現自己被綁得結實。順着一條條人腿向上看,看到一張張猙獰的臉,鬍子拉碴的,絲毫談不上什麼個人衛生。

“這裡是哪?”她問。

一旁有一道破鑼嗓子笑得敞亮。“哈哈哈哈,這妞有意思,以前搶來偷來的妞,哪個醒來不是小臉漂白的嗷嗷哭,這妞沒哭還能問我們這是哪。”

另一人則是蹲下,抓着她的下顎,左搖右晃爲了將她臉看得真切。“看小妞這麼上道兒,爺就告訴你,這裡是黑風寨。”

“……”清瑟無語,爲什麼她會以爲自己從此以後可以逍遙自在?她的生命就是個悲劇、是個笑話!她在穿越後是個憋屈的公主,終於找到機會逃出來萬事俱備了,還被山賊抓了。

黑風寨,一聽就是他媽的山賊窩,名字起的都沒啥意思。你看看人家端木流觴,一個青樓還叫水上人間,沒叫什麼百花樓千花樓的。

暗暗慶幸這易容(和諧)面具是高檔貨,不容易脫落,不然若是不小心掉下來,就憑她以前那張臉,不被輪死纔怪!現在這張臉應該稍稍安全一點。

她掙扎着坐了起來,看了看身邊山賊,很想哭!不是因爲害怕的哭泣,而是讚歎自己命運的悲催。人生最大的恐懼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她現在覺得自己都不如干脆死了算了。

她運轉內力動了一動,卻因內力不足掙不開繩子,當然,即便能掙開現在也不敢掙,除非一個大招把他們都平了,不然此時暴露武功只能打草驚蛇引起他們的警惕。

衆人來了興致,這小妞和以前劫來的小妞太不相同了,不恐慌不說,直接坐起身來沉思,她在想啥呢?

李清瑟能在想什麼?自然是想如影和小朱子在哪,以如影的武功,平了這些人應該不成問題,所以她八九不離十是被偷偷劫來。接下來想的便是,拖延時間和……自救。

“老大來了,老大好。”就在李清瑟沉思之時,周圍一幫子山賊嚷嚷着問安,騰出了一條路,清瑟擡頭一看,見到一名身材矮小面目猥瑣的男子過來。

身上穿的是絲綢長袍,歪歪斜斜,清瑟猜想是從哪兒搶來的,供這所謂的老大附庸風雅。在古代,讀書人受人吹捧,無論是誰想嚮往讀書人的身份,只不過清瑟今天才知道,原來山賊其實也相當讀書人。

那老大看了李清瑟一眼,聯毛眉挑了一下,清瑟知道他想表達“風流倜儻”,但風流倜儻沒有,反倒是更加猥瑣。

“小娘子是哪兒人啊?”

清瑟嘴角抽了兩下,不過心下卻瞭然。看來這山賊老大有扮讀書人的癮,但若是真想裝讀書人,也不能叫“小娘子”,而應該叫“姑娘”吧。“小女子是京城人士,死了男人,想去投奔北方華城的姑母,初到貴寶地冒犯了大王,還望大王大人大量別與小女一般見識,小女還得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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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周圍笑聲驟起,都在嘲笑這娘們來了黑風寨還想走?到了這的女人,最後連屍骨都不剩。

那猥瑣老大本來是聽說抓來個小妞,跑來看看貨色,見這小妞也不漂亮最多隻能算是個清秀,更不是黃花閨女還是個寡婦,便沒了胃口,此時連理都不想理了,“兄弟們辛苦了,這小妞就給兄弟們打牙祭了。”

猥瑣老大一說完,周圍人便起鬨開來。

清瑟一驚,難道她真要被輪了?靠,她怎麼這麼倒黴!她有武功,但對這地形也不熟,能輕易逃脫嗎?她的武功若是對付兩三個男子還行,但看這架勢,對方哪是兩三個人啊,兩三千人都差不多,既然是山賊,雖沒什麼大武功,三腳貓功夫總是有的。

寡不敵衆,好虎架不住羣狼,她可如何是好?

那猥瑣老大沒了興趣,轉身就要走,早有人按捺不住伸手抓了一把她的肩膀。

靠……難道真的天要亡我!?李清瑟對天長嘯!武功啊,她以後不睡覺也得練好武功!

現在最重要的除了要自保,更要找機會把消息放出去,讓如影他們知道她此時被困賊窩。

“慢着!”一聲高喊。

衆山賊停下,就連那轉過身去的猥瑣老大也停下腳步,轉身過來。衆人齊齊看向一臉淡定又貌不出衆的女人,她又要幹什麼?

“就算是陪,也得先陪大王不是?”說着,想着猥瑣大王拋了媚眼。一邊拋媚眼,一邊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找到自救的關鍵,萬萬不能被這羣豬狗不如的糟蹋了。

衆人一愣,隨後響起了鬨堂大笑。“這妞兒是個上道兒的。”“不愧是個寡婦,胃口就是大,連老大都要拿下。”“人人都說寡婦坐地能吸土,今天老子算是見識了。”“……”各種污言穢語。

清瑟皺了皺眉,尼瑪,這種賤人說的話,她也不想說,但只有這樣才能拖延時間不是?

衆人驚奇,因爲這寡婦非但不害羞,還一臉理所應當。

“哼,我不僅要拿下你們老大,還要嫁給你們老大,當你們的女大王,你們信不信?”

衆人又是一愣,隨後鬨堂大笑更是激烈,彷彿聽到最好玩的笑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這還是我見過最猖狂的娘們!”又是一頓議論紛紛。

那猥瑣老大來了勁頭,他的長相自己知道,正經女人見了他都嫌惡的很,除了那山下老鴇子爲了錢昧着良心說他是美男,就沒個誠心搭理他的女人,這寡婦還真是奇特。

“那你說說,你看上我什麼了?”那老大走了回來,張嘴一笑,露出黃色的齙牙。

清瑟眉頭抽了一下,胃裡翻滾,但爲了安全,還得忍。當看到對方皺皺巴巴的絲綢長袍時,突然靈機一動!雖無法肯定此法有用,最起碼也得試上一試。“大王虎落平陽,不得不落草爲寇,但卻雅緻非常,大王比衆位兄弟多了那麼一分讀書人的高雅,就例如說這穿衣品味吧,就能看出大王的與衆不同。”拍馬屁嘛,在宮中沒少幹,輕車熟路了。

衆人沒吭聲,大王這不倫不類的品味他們知道,沒人敢說。

李清瑟成功了,這山大王從小就是崇拜讀書人崇拜的緊,如今當了山賊,沒了當威風大官兒的指望,卻晚上做夢也幻想一番。身上的絲綢長袍正是見證。

“不錯,小娘子有眼力,那你說說,又爲什麼要嫁給我?”猥瑣大王繼續說。

清瑟見對方問了第二個問題,一顆提着的心落了一半,“小娘子名爲翠花,就如同剛剛所說,死了男人,如今即便是投奔姑母也是爲了再嫁,嫁誰不是嫁?嫁那些陌生人,都不如嫁大王這個雅人,不瞞您說,翠花之前的男人便是個讀書人,所以對讀書人也是喜歡的緊。”

雅人?一詞都戳中了猥瑣老大的爽點,他笑了,黃黃的齙牙下,是如老鼠一般的笑聲。

清瑟很納悶,這種人在想象中應該是狗頭軍師形象,怎麼就有本事當老大?邪了門了。雖然這麼想,卻沒表現出來。她現在不是質疑這些事的時候,而是想辦法拖延時間,順便把她在黑風寨的消息傳出去。

“好,算你會說,還有一個問題。本大王又憑什麼要娶你?你長得還不漂亮,又不是黃花閨女。”

清瑟心中瞭然,想必這山大王越是沒有壓寨夫人,而他也動了心了,爲什麼動心?除了自己戳中他的爽點,更是因爲這讀書人遺孀的身份吧,山賊也好面子不是?

“回大王,您聽過一句話嗎?君子必有賢妻,就是說,成功的男人身後都有個女人的支持,女人也是男人成功的助力,就說那皇帝也要先立後,這沒有女人的男人就如同不成雙的筷子,走不長的。”啥“君子、賢妻”的,都是李清瑟隨口胡謅,欺負的就是這羣沒文化的山賊。

“真的?”這還是猥瑣大王第一次聽說。

衆山賊也開始考慮,不知哪個角落裡有個諂媚的小聲音,“回大王,小的好像也聽過這麼個說法,大王您一直不如一旁的老虎寨,估計就是少了個壓寨夫人。”

卻沒成想,馬屁不成拍馬蹄子上了,猥瑣大王一聽自己不如別的山大王,氣不打一出來,飛起一腳將那諂媚踢得老遠。

清瑟暗鬆一口氣,看來有戲,還得到一些信息,這附近不止這一個山寨,而這山寨也不是最大的。

艾瑪,這到底是什麼破地方啊?

“大王,翠花一介女子也無法反抗衆位英雄,解開了翠花的繩子,翠花好好給您講。”清瑟開口。

那猥瑣大王猶豫了下,黃鼠狼的眼睛狐疑地掃了一下李清瑟,見她實在“誠懇”的緊,便放鬆了戒心,要人鬆了她的繩子。

李清瑟揉了揉發疼的手腕,站起身來,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因爲這大廳之外人山人海,立刻就斷了想拼出一條血路的想法。如今忽悠這山大王有了眉目,就萬萬不可做冒險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真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現在定要穩!

“翠花雖不是什麼官家女子,卻也是高雅之人,從前在京城也算是不錯的人家,要不是相公生病花了太多錢,後來相公病逝家裡沒了主心骨兒,翠花還是那當家主母呢。”

衆人唏噓,就這等紫色,還當家主母?

李清瑟嘴角抽上一抽,她“高貴”的氣質,不像嗎?從懷中掏出一沓銀票,啪地一下摔在地上。

“這便是翠花的嫁妝。夫君沒了,我一個寡婦不方便自立門戶,便賣了家當投奔姑母,姑母家也是華城的大家主母,你們有什麼不信的?”一沓銀票有三千多兩,只是她衆多財產的一小部分,大部分都在如影身上。

沒辦法,如影武功最高,她放心如影。她還記得當時把幾千萬兩銀票交給如影時,後者那如同見了鬼般的眼神,如影不解爲何如此鉅額錢財李清瑟竟敢交給他,其實李清瑟也不想,怕的就是意外。當然,當時可沒直說,直說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害得如影眼圈紅了,雖然他不承認。

如今看來,這麼做就對了。

猥瑣大王趴地上撿起銀票,雙眼大睜,在他們看來,這是比巨資啊。

李清瑟十分風騷地扶了扶自己的鬆了的髮髻,“大王,您這還不信?我翠花也是見過世面的,也是個大家主母級別,給您當壓寨夫人不丟人的。那些毛兒都沒長全的黃毛丫頭,除了臉蛋好一點,有什麼能比得上我的?”

猥瑣大王拿着銀票激動的發抖。

清瑟心中暗笑,繼續說,煽風點火,“漂亮女人玩玩就行,若是想娶,還得娶個能壓得住場兒的,我翠花能不能上臺面,衆人也是有目共睹。有我翠花在,能讓大王一個兄弟變兩個兄弟,一個山頭變兩個山頭,一兩銀子變二兩銀子,大王您好好想想。”

猥瑣大王十分心動,越來越覺得這個名爲翠花的女人說的在理。

“大王要是喜歡黃毛丫頭,翠花就給你多娶幾個當小,讓你一年抱倆,生一堆大胖兒子,大王在前衝鋒陷陣打家立業,翠花就能讓您後院安穩高枕無憂,您看怎樣?”

“好!好!”猥瑣大王一下子跳了起來,“本大王還在想,爲啥老子英明神武卻沒娶妻,原來賢妻今日纔出現。”

衆山賊一愣,這咋回事?剛剛還要給他們打牙祭,現在就要當壓寨夫人了?

有人帶頭祝賀,“恭喜大王得賢妻。”“恭喜大王得壓寨夫人。”“……”一衆人便恭喜開來。

“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李清瑟卻突然叫住他們。

猥瑣大王一愣,“賢妻還有什麼想說的?”

清瑟的嘴角抽了一抽,尼瑪,這就賢妻了?“我也算是大家女子,怎麼能說嫁就嫁?要嫁就要大張旗鼓地,讓左右鄰居都來祝賀,這纔算是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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