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要和母親一樣的人

更新時間:2013-1-11 10:26:49 本章字數:12025

真姐兒不知道自己此時心情算什麼?百感交集,肯定不是。

把佐哥兒抱在懷裡狠狠親着,真姐兒和兒子一起笑起來。

佐哥兒是被母親的吻弄得格格笑,真姐兒是爲兒子而格格笑。“好寶貝兒,真是個好孩子!”真姐兒適時誇獎兒子。

要知道,他居然肯爲着自己,去和表哥賭一回。當然這個起興的勁頭兒,也有爲他喜歡的布偶,爲他喜歡的好吃點心而來。

這勁頭兒,太值得誇獎了!

“紅絹,把小廚房裡菜報給我。”真姐兒抱着兒子同他笑靨相對,又喊丫頭們。佐哥兒興高采烈,抱緊母親面頰也來上一記,在丫頭進門湊在母親耳邊問她:“是因爲佐哥兒把母親輸了嗎?”

真姐兒嘟嘴笑:“不是,是爲你肯爲母親去賭。”再想想,又道:“可不能和別人賭。”兒子這麼小,就有這樣的賭性,到大了……是不是應該堪憂?

這莫明的憂愁,被佐哥兒的童稚幼語全打散。小臉兒鼓着的佐哥兒認真的道:“輸給父親,母親還是在家裡,輸給別人,就完了。”

“哈哈哈,”真姐兒難得笑得有些失態,把進來的紅絹嚇了一跳。見王妃收住笑容對着自己點頭,紅絹也敢回話:“大廚房上有什麼,咱們就有什麼。魚和蝦全是新鮮的,還有新鮮螃蟹從江南到這裡,各式水菜,水匠、葫蘆、王瓜……都有。”

全是新鮮菜,佐哥兒聽得眼珠子滴溜溜轉。最愛賴在母親懷裡的他主動下來,扯着母親衣角:“去做菜來。”

“咱們走,”真姐兒含笑彎身,輕刮一下兒子小鼻子。母子來到廊下,見趙如大步過來。佐哥兒在廊上衝着趙如彎腰伸長小脖子發脾氣:“如大叔,不許你過來。”

趙如笑眯眯欠欠身子:“小爺,這是要緊的話,必回。”佐哥兒氣呼呼,他雖然年紀小,也知道趙如和趙意一來,母親就要有事情。

“就在這裡說吧,”真姐兒還在挽袖子,不是大事情不能掃兒子的興。要是大事情,還有表哥在。

真姐兒笑陶陶,還有表哥在呢,讓他去公事,真姐兒還是做菜。

“是擊登聞鼓上來的兩個案子,是張大夫家公子,和樑大人,都有逼迫民女爲妾的事情,王爺看過,讓送給王妃處置。”趙如就在這院裡說出來。

冷光一抹在真姐兒眉間閃過,她挽好袖子的手接過來看,面上神色更寒。真是大膽,何大人納妾以後,這些人以爲自己這就算讓步了嗎?

對趙如道:“全抓起來審問,按律法處置。”

院子裡西風瑟瑟,王妃聲音清脆,和西風一樣,帶着相同的肅殺。趙如不再猶豫,行命出去。真姐兒重換上笑容,攜起佐哥兒小手:“走,咱們做菜去。”

小廚房裡人早就在侍候着,菜洗好,盤子也擺好。王妃繫好圍裙,自己來切來弄。佐哥兒得了一小團面,在廚房裡玩了半天沒有出去淘氣。

金黃的葫蘆絲貼餅出來一盤子,佐哥兒先開始大嚼。真姐兒把貼餅做好,讓人泡上香茶,給趙赦和趙佑也送去。餘下的,由着佐哥兒開吃。

趙赦在書房裡心裡正發空,見送來熱氣騰騰的葫蘆絲貼餅,讚一聲:“好,”這送的正是時候。趙佑在隔壁,和沈少南也開始分吃。

父子各自吃着,都問人:“王妃還做的什麼?”聽到別的菜時,趙赦命人:“給王妃給我留一些宵夜。”晚上不巧,不能回房去吃飯。

趙佑也揪然不樂,父親說晚上有事,讓自己一同去。這些菜,全便宜佐哥兒一個人。

西風把紅日吹落西山,佐哥兒在房中面對一盤子菜笑哈哈,父親和哥哥全不在,佐哥兒這頓晚飯,還是吃得很喜歡。

吃到一半,佐哥兒有半飽時想了起來:“父親吃不到,哥哥也吃不到。”真姐兒笑眯眯:“母親呀,給他們留了,你說好不好?”

“好,那這些,我全吃了。”佐哥兒的父子兄弟親情就此一閃而過,開始據案大嚼。真姐兒不時幫他佈菜,看他吃得香心裡很喜歡。

兒子飯量要大於一般的小孩子,所以力氣也不小,這麼小的年紀,拿一根輕的釣竿,能從窗戶外面釣出父親的東西來。

月上柳梢頭,真姐兒微笑在眉頭。表哥能開百石弓,孩子們是天生隨他,也是天生的力氣纔對。

隔壁的溫泉水中,來了真姐兒和佐哥兒。真姐兒是一襲紗衣,看上去是絲毫不露,佐哥兒是光着屁股,只繫着小肚兜。

洗過,換過一個新的紅色繡百子的小肚兜。見父親還沒有回來,佐哥兒一如既往地賴到母親牀上去,讓她講故事聽。

“……女媧娘娘造人,就有了人。”故事說得佐哥兒要睡不睡時,外面丫頭們回話:“王爺回來了。”把佐哥兒又弄醒。

他眨一眨眼睛,小身子往下面出溜一下鑽進被子裡,在被子裡低聲道:“別對父親說我在這裡。”

當母親的當然是包庇:“你放心睡吧,我不說你在這裡。”

寬大的大牀上,佐哥兒理所當然的認爲父親看不到自己。

趙赦進來,裝着看不到牀上鼓一塊,欠身子親親真姐兒,對她道:“今天我把佐哥兒贏了,這孩子,應該是個願賭服輸的人吧。”

笑得有如花枝亂顫的真姐兒,對趙赦合起雙手拜了一拜,那意思,表哥就容他今天晚上睡這裡吧。

“真姐兒,你說佐哥兒,是個好孩子嗎?”趙赦不肯放過,在牀沿上坐下來又這樣說。

被子拱幾拱,佐哥兒愁眉苦臉鑽出來,光着屁股對父親道:“這一次算我欠父親的,以後我贏了父親,也容父親一回行嗎?”

趙赦又要樂,眼角瞄瞄真姐兒求情的神色,大方地和兒子成了交易:“那就記上你這一次,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

小身子走過來,眨巴着眼睛的佐哥兒拿起父親的大手親了一下,笑逐顏開道:“好。”

這溫暖的小嘴脣貼在手上,趙赦心裡暖洋洋。手上還有兒子的口水,王爺捨不得擦,又對真姐兒道:“兒子爲你和我賭一回,哎,可憐表哥我,沒有人願意爲我賭。”

真姐兒笑靨如花,殷勤地道:“表哥,我願意爲你賭。”佐哥兒也開了口:“我也願意爲父親賭。”

房中雖然生了火盆,光着身子冷的佐哥兒,坐到母親懷裡去,攀着她頭頸道:“我和母親賭,把父親輸給母親,這樣,父親也在家裡,母親也在家裡。”

夫妻一起微笑,趙赦大手拍拍兒子腦袋:“今天晚上,你可以睡這裡,明天,也可以睡這裡。”佐哥兒嘻嘻,對父親看看,又對母親看看,漸有睡意,打了一個哈欠。

月亮似與繁星一般遠時,只着裡衣兒的王爺和真姐兒相擁在一起喁喁私語。

“這樣兒子,多生幾個也罷。白天世子取功課給我看,長進許多。”趙赦勾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颳着真姐兒鼻子:“小丫頭,幾時再生呢?”

真姐兒撫着腹部笑容滿面:“快了快了,可憐表哥你等急了。”

一個餓虎撲食勢子,王爺把真姐兒按在身下,雙臂禁錮着她而笑:“這事情,要表哥用心才行。”

解着真姐兒衣服,又對旁邊的佐哥兒無奈:“這孩子,今天晚上我不捨得抱他一邊兒去。”真姐兒眨眨眼睛:“那表哥要怎麼樣呢?”

“那就把你抱一邊兒去,”趙赦一把抱起真姐兒,往外面錦榻上去,邊走邊笑:“小丫頭,現在求饒還來得及。”

真姐兒假模假樣輕呼:“表哥饒命呀,讓真姐兒也欺負你一回吧。”

繡着如意紋花鳥的錦榻上,來了這一對情熱如火的有情人。

雪白的肌膚相互撫摩着,細細的汗珠沁出彼此的體香……

窗外西風轉冷,一到半夜裡就好似北風。而房中的這一對人溫度不減,好似在熱戀中。

“表哥到了京裡,你可不許亂出去。”再回到牀上時,真姐兒是嘟着嘴要計較以前。這泛着紅暈的面龐上嬌嗔實在可愛,趙赦舉起一根手指在真姐兒紅脣上輕點,逗着她:“真的嗎?”

真姐兒:“哼,你要亂出去,哼哼,”

趙赦樂不可支,摟着真姐兒在懷裡道:“我的親親,這哼,哼哼就完了?”真姐兒突然想到,用手擰着趙赦手臂蓄勁不發,更不樂意地問道:“這句我的親親,喊過多少人?”

“這,”趙赦一時語塞,擰一把真姐兒面頰道:“你這孩子,這就不討人喜歡。”真姐兒露出咬着的小白牙,兇巴巴地道:“表哥你以後,還會亂喊別人嗎?”再得色:“這句話中聽了吧?”

在趙赦的低低輕笑聲,真姐兒舉高他一隻手,再道:“表哥,你發誓,說以後不會再風流。”

“哎,人不風流枉少年,”趙赦才說過這一句,見真姐兒一臉委屈,趕快再道:“表哥已經不少年。”

真姐兒瞅着他,趙赦滿面笑容;真姐兒再瞅着他,趙赦開始喃喃:“我說的句句是白話,難道這孩子今天晚上傻了聽不懂?”

“哇,”真姐兒小小來了一聲,趙赦故作驚跳:“卿卿,你總算明白了。”真姐兒一本正經地點頭:“明白了,表哥,我以後還要多多看的人,還有佑兒。”

趙赦失笑,舉起自己的大手掌亮幾亮:“你這個壞孩子嚇表哥,快把小屁股送來。”真姐兒嘻嘻:“有兒子的一個在這裡。”再自語:“不對哦,佐哥兒這麼疼我,我不能送他的,”不懷好意地對趙赦笑得討好:“表哥,請代勞如何?”

“哼哼,”趙赦把真姐兒按在懷裡,在她耳朵上道:“表哥的哼哼,就來的是現形的。”大手掌在那俏圓的臀部上摸來摸去,真姐兒怕吵到佐哥兒,笑得抖動着身子求饒:“癢,哇,不再取笑表哥了,表哥也不再嚇真姐兒。”

這動靜,多少還是會吵到佐哥兒,他翻一翻身子,當父母親的兩個人立即嚇得不再亂動,直到確定佐哥兒又睡熟,王爺和真姐兒才相視而笑,互相湊上對方面頰上親了一親:“可以睡了。”

一大清早,張大人起來猶有着回味,新娶進府的姨娘是個小家碧玉,不想牀上卻有別樣的滋味。

出來見秋風更緊,張大人仰面看天。丫頭們送上紅棗茶,他喝了兩口不見兒子過來,沉下臉道:“大公子昨夜又不在家?”

張公子和父親一樣,對鑑賞女人有着濃厚的興趣。把家裡的鑑賞完了,就往外面去找。

“回老爺,公子昨夜沒有回來,跟他的人也沒有回來。”

丫頭們回過,張大人面色又沉,嘴裡罵了一句:“這個混帳!”再一想這個混帳天天女色上貪的很,就是孫子沒有弄出來。

“等他回來,讓他來見我。”

張大人說過,閉目開始他的養神術。這是一個高人教他,一早起來後再養精神,一天精神會好許多。

他養神的時候,最討厭被人打擾。家裡丫頭下人們在這個時候,大多不會上前。

今天卻是例外,大門剛開沒有一會兒,就見一個人只着兩件單衣,如野馬脫繮一般往府裡奔。

門上人攔住:“哪裡來的野人,只是亂闖。”

等到見到這個人的面目,門上人先吃了一驚,然後暴笑:“王小六,你!這是怎麼了?”這是跟張公子的跟班兒王小六。

王小六異常狼狽,頭髮散發着打着結,這樣的冷天裡外衣全沒有,只有兩件單衣在身上,還一塊泥一塊灰的。

他面上不知道是眼淚還是汗水,哆嗦着雙手大力去推門人,把門人推了一個趔趄,又急急往府裡奔,嘴裡吸溜着北風罵道:“別……擋路。”

門人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在後面罵上兩句:“趕着投胎嗎?”再一想這王小六跟着公子平時無惡不作,此時這個樣子也算是報應一件。

王小六狂奔到張大人坐的廳外,眼睛瞟着門簾子漸近,狂喝着:“老爺,不好了。”家人丫頭全駭然捂嘴看着他。

到了廳下,裡面是怒聲斥責:“什麼人!”王小六又冷又餓又凍,被這斥責聲一吼,腳下一滑倒在地上。

只着單衣的身子一摔落在地,立即冰冷寒凍的立即跳起,雙手抱着手臂唏溜着道:“老爺,那羣混蛋……”

被打擾的張大人忍無可忍,大步怒衝衝而出。出來見到王小六這種模樣,更是大怒:“你這刁奴,怎敢衣着不整出現在我面前!來人,”

“老爺,大公子出事了!”王小六急得跳腳,在秋風中一副凌亂樣子:“大公子被枷起來了。”

張大人陰沉着臉,思索一下這事情可能性,再怒罵:“你這個奴才,爲什麼不早說!”王小六又着急:“老爺我,”

一陣風吹來,王小六臉都要發青。張大人看在眼裡,不由得閃着寒光:“進來說!”

來到廳上,王小六顫抖着把話說全:“昨天去城外的那一家,正玩着衝進來幾個公差,把公子和我們鎖拿着就走。

到了獄裡也不審問,也不容我們往家裡送信,直接就枷起來一夜。到今天早上,才把我放了,讓我回家裡來報信。”

“砰!”張大人大怒:“是哪一個混蛋管這件事情!”

“是府尹齊大人。”

張大人滯在當地,好一會兒只聽到他喘粗氣。“砰!”又是一聲,張大人怒氣沖天:“取衣服,備轎子,我進去和王妃說話。”

這位齊大人,是標準的王妃黨,是沈王妃一手提拔上來。

匆匆換過衣服坐上轎子,張大人直接來到王府。他在家裡嘴裡喊得好見王妃,來到以後,求見的是王爺。

趙赦剛用過早飯,正在飯後小息,聽到張大人進來,心中明白的王爺立即就見:“讓他進來。”

張大人進來跪倒,眼中有了淚:“王爺,微臣對王爺從來是一片忠心……”

拉拉雜雜夾着事情說過,趙赦淡淡道:“大人,這律法是我當初到西北來,按照朝廷規定和卿等一同制定,而今,不能漠視吧!”

走廊上,世子趙佑從自己房裡出來,衣袍一角還在房中。這一角帶出佐哥兒小手來,笑眯眯道:“是真的,是我和父親擲來着,父親贏了,哥哥,你敢去和父親擲嗎?”

“你害苦了我,父親要打我,我回來打你。”趙佑對着弟弟扮鬼臉兒,佐哥兒這才鬆開哥哥的袍子一角,對他也扮鬼臉兒。

趙佑沿着走廊來到父親房外,打門簾子的小廝低聲道:“有人在。”趙佑會意,重新回來再問弟弟:“和父親是怎麼擲的,你一次沒贏?”

“一次也沒有贏,父親次次十八點。”佐哥兒噘着小嘴兒,很沮喪。趙佑要大樂:“次次十八點,那你可輸慘了。”再要開罵:“擲就擲吧,爲什麼把我說出來!”

世子發脾氣,佐哥兒纔不怕,還在埋怨他:“你的骰子不好,所以我不贏。”趙佑道:“哼!”

又去見父親,見他還在會人,一直等到中午,才尋上一個空兒,世子來見父親。

見了一上午人的趙赦鬆泛着身子:“什麼事兒?”

“兒子來見父親請罪,弟弟昨天和父親玩的骰子,是兒子的。”趙佑最擔心的,就是父親要怪自己賭博。

不想趙赦不放在心上,繼續動着手臂甩甩腿活動他的:“你大了,聲色犬馬,自己要把住。對了,你這骰子是哪裡來的?”

居然灌的有水銀。

“是新結交的朋友給兒子的。”趙佑見父親不生氣而且語氣輕鬆,擔心去了一大半兒。趙赦點一點頭:“你在這裡,多認識人也好。”

這就無話走去坐下,世子不肯走,跟過來陪笑:“父親哈,父親,”趙赦一瞪眼:“有什麼羅嗦話!”

“是!您和弟弟賭,也和我賭一回成嗎?”又來一個不怕輸的。趙佑滿面堆笑,對父親提出這個要求。

趙赦有些詫異:“你小子想要什麼?”

“如果我贏了,和父母親一起打一回獵,再住一回帳篷。”趙佑垂着頭,童年的記憶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不過時時在心裡。

安平王盯着兒子不敢擡的腦袋,好一會兒面色柔和:“好吧,那邊書架子上有骰子,取了來。”

趙佑歡天喜地,跑去取來雙手呈給父親。

“你也坐吧,免得你要說讓佐哥兒坐,卻不給你坐。”趙赦打趣兒子一句,見兒子微泛紅面龐謝過,偏着身子在榻上坐了一個屁股沿兒。安平王心中一動,他剛纔只是有這樣的隱隱猜測,現在是明白過來,大兒子是在和小兒子爭寵。

他們兄弟向來很好,不過這一次,世子聽說弟弟可以陪父親玩,他也想來上一回。

還是昨天的白玉碗,骰子繼續叮噹響。一把擲下去,趙佑也直了眼睛:“這,這是湊巧吧?”趙赦隨手抓起來又是一把擲出去,叮噹響過,又是一個十八點出來。

世子對着看了半天,趙赦忍不住要笑。這腦袋又要和昨天佐哥兒的一樣,圍着這骰子轉。

書房裡,安平王給兒子讓了一課:“聲色犬馬,要全弄清楚,也不是容易的。你大了,以後玩的地方多,玩的花樣兒也多。總之,不要丟老子的人,不要讓你母親擔心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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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佑答應過,又沮喪:“今天我贏不了父親。”

趙赦微微一笑:“啊,就贏不了,也和你出去打獵,不過先別對你母親說,明天一早咱們就走。”

世子大喜,下榻拜謝過父親,又嘿嘿兩聲摸着頭。趙赦佯怒:“又怎麼了?”

“這帳篷,是搭幾個?”趙佑小心翼翼問出來,他還是個少年,有時候也想佐哥兒那樣,想重溫兒時和母親的親近。

安平王罵兒子:“滾!”偏有這許多事情。

罵得趙佑出來,一個人心花怒放的同時,這纔想起來適才房中父親的那一幕溫和,是自己這一次來到西北後難得的一次。

爲讓母親驚喜,不能去告訴她,世子告訴了沈少南。沈少南很是羨慕:“那我呢,我也想去。”趙佑語塞一下:“舅舅,你不會射箭。”

“我這幾天跟着你,不是也可以拉弓。”沈少南不服氣,趙佑大樂:“舅舅,拉弓和射箭精準,還遠得很呢。”

對着世子面上的樂開花,沈少南心裡更癢:“你想個法子也帶我去,不然,我以後天天羅嗦你。”

趙佑想想,還是推辭道:“我想不出來。”不帶上舅舅,一家人或許可以擠到一個帳篷裡去,帶上舅舅,只怕自己要和他住在一個帳篷裡。

對着失望的沈少南,世子哄他:“等我回來,給你帶好東西。”沈少南很不情願:“我從沒有打過獵,打獵最好。”

“等我們去到軍中,我帶你打獵去。”世子又這樣安慰沈少南。沈少南不相信:“你去到軍中,要聽軍令吧?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

趙佑露出一嘴白牙嘻嘻:“舅舅,你真明白。”說過丟下這個“明白”的舅舅,去準備明天出門的東西去。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用過早飯,趙赦帶着真姐兒一行出府門。真姐兒果然很驚喜,她又穿成男人的模樣,戴着厚厚的風帽,和家人並騎出城。

“我聽說你讓枷號三天,我們躲兩天,免得天天聽張大人哭訴。”張大人爲着兒子,是上午來一次,下午再來一回。

而真姐兒在看到審出來的案情後,是命按律當衆枷號三天。

真姐兒很贊成:“表哥說的很是。”轉頭看噘着嘴的佐哥兒,他一個人坐在馬車裡,所以很不樂意。

“你小呢,你不能騎馬,父親母親是疼你,不讓顛着你。”趙佑在馬車旁逗弟弟。“嘩啦”一下,佐哥兒放下車窗簾,坐在車裡生悶氣。

車裡有陪着他的丫頭,見到小嘴兒噘多高的佐哥兒,都掩口輕笑不停。

出了城門滿地黃花,西風更緊中長雁數行飛過。真姐兒含笑仰面:“它們去尋家人。”而自己,則和家人們一起出遊。

又走二、三裡,趙佑歡呼一聲:“舅舅。”路邊兒風中,沈少南騎在馬上。對着趙赦他是惴惴不安,對着真姐兒笑容滿面:“大姐,我也想去。”

真姐兒笑靨對着趙赦,讓他來拿主意。趙赦隨意:“來吧。”歡呼聲又從沈少南口中發出,他興致勃勃帶馬和趙佑並肩,又對着馬車裡看:“佐哥兒,你在裡面?”

馬車窗打開,佐哥兒露出臉,對着沈少南騎的馬看看,笑眯眯道:“舅舅,你這騎的是什麼?”沈少南道:“馬呀。”

佐哥兒小臉兒很嚴肅:“舅舅你要小心了,最好,是跟我一起坐車。”

真姐兒和趙赦在前面一起莞爾,趙赦道:“這孩子搗蛋,有一半是隨你。”真姐兒飛眸斜睨應聲:“還有不搗蛋的一半兒,當然是隨表哥。”

趙赦也很嚴肅認真:“另外一半更搗蛋,才隨我。”

西風雖然冷,有陣陣銀鈴似的輕笑聲傳過,也變得溫和起來。

一氣急奔上二十里,一家人來到茺郊野林子裡。隨從有二十多人,都是彎弓帶刀。他們開始搭帳篷,趙赦喊上真姐兒和兒子們:“打獵去。”

分出隨從十餘人,從遠處開始轟趕獵物。兔子,鹿都出來時,佐哥兒太喜歡了。他還是在馬車裡,離得遠遠的大聲喊哥哥:“快射快射。”

趙赦微笑,手指一隻奔跑迅捷的野兔道:“世子。”只這兩個字過,趙佑箭如流星一般,一箭把野兔釘在地上。

“好啊好啊,有兔子可以吃了。”佐哥兒在這種時候,也充分顯示出他來自趙赦的遺傳,不覺得那流血場面嚇人,反而拍着小手喝彩。

沈少南見姐姐張弓箭,也打下一個獵物來,他比劃着射箭的姿勢,自己對自己道:“就這麼就射中了?”

討了一張小弓箭自己試一回,卻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情。

只看了一會兒,佐哥兒不耐煩,凡射就中,有什麼意思。他讓人趕着馬車到處跑着玩,尋到一處河邊,見河水湍急中有魚,又急急讓人回來喊家人:“小王爺要吃魚。”

趙赦一笑,什麼不好打的,就是佐哥兒要的。帶着真姐兒和趙佑來到河邊,沈少南也隨後跟來。

河水奔流有聲,中間是不時可以見到大魚。往上游看,水勢更急,到了這裡有一個彎兒才變緩。

也因爲這彎兒把水流擋了一擋,纔看得到有魚。

馬車裡佐哥兒下車,得意問哥哥:“你能射來嗎?”雖然小,也明白這魚就是射死,也順水而去。

趙赦回身問真姐兒:“要吃魚嗎?”真姐兒眉開眼笑:“要。”再自告奮勇:“我來烤。”佐哥兒開始動腦筋:“能射得上來?”

“你看着。”趙赦說過,命從人送箭上來。佐哥兒歡喜得手舞足蹈,對着父親一通狗腿諂媚:“父親什麼都能。”

送上來的羽箭尾後,全繫着細細的繩子。

趙赦也舉弓,這是他出來後第一次取弓箭。沈少南沒有見過,屏氣凝神看着趙赦有如天神一般筆直的姿勢,比在王府裡威嚴下見他,更覺得素然起敬。

隨着父親,趙佑也舉弓箭。旁邊燦然有笑的是真姐兒,就差敲鑼打鼓的,是佐哥兒。小手小腳扎掙着舞着的佐哥兒,嘴裡話不停:“要那一條,那一條大的。”

趙赦問真姐兒:“你要哪一條?”水中有低窪處,有數條魚在半混黃的水中停滯着。真姐兒笑盈盈:“給我們一個人吃一條魚,表哥,太感激你。”

“好!”這聲好才說過,趙赦手中寶雕弓如飛般射出箭去。弓弦再響,是趙佑也舉弓。沈少南看得嘖舌,眼珠子瞪多大。

一支、兩支、三支……沈四少饒舌不已,半天才說出話來:“這是連珠箭!”不要說王爺的連珠箭是第一回見,就是和世子相處這麼久,也才知道他會開連珠箭。

細線帶着弓箭出水,每一支箭上都有一條掙扎着的大魚。安平王和世子,都是箭無虛發。

佐哥兒太喜歡,幫着拉線,跑去抱大魚。那魚還沒有死透,甩着尾巴就給了佐哥兒一下。這一下正打在他小手上,大家笑聲中,佐哥兒也嘿嘿。

這就不要魚,來找母親擦手:“好冷。”河水,比冰碴子還要寒冷。

真姐兒忽然有感悟,喊來趙如問他:“這冬天的賑濟,是時候可以發了,不必等到下雪的時候。”

錦衣玉袖在這裡玩的人還覺得冷,何況是百姓們。

沈少南又吃了一驚,自從來到王府,沈四少聽到不少關於姐姐的話。四少不太相信,他見到的姐姐,只是一個美麗溫柔深得丈夫寵愛的人。

今天親眼見到,站在水邊兒,髮絲被冷風吹拂着的大姐,是談笑自若間,也不用問王爺,就把事兒給吩咐了。

“舅舅,我們那邊看看。”趙佑喊了一聲,才把震驚中的沈少南給喊醒。他忙道:“來了。”打馬上前去,心中還是震懾不已。

佐哥兒是大忙人,他雖然是在馬車裡跟着,戴上大帽子,把小腦袋伸出馬車外面來,手指着不時跑過的獵物:“哥哥,快。”

趙佑不慌不忙,隨着弟弟的小手指處,一箭過去,十有九中。

秋風捲起落葉片片,這裡不是優美的紅葉林,只是半殘半卷的凋落黃葉。黃葉中,趙赦和真姐兒對着世子穩重的身姿欣慰地看着。

葉之將老,人也有老時。正當壯年的安平王,對妻子還春花爛漫地面龐看看,她正青春。再看看兒子,大的可以發快箭,而小的,樂顛顛的正在草地上跑着玩。

看上去,都是精力十足。

沈四少也射了兩箭,沒有中自己笑幾聲過去。風吹過來,把他吹得打哆嗦。對着帳篷看看,奇怪道:“我們還真的睡在野地裡?”

再尋姐姐,見她依在王爺身邊。王爺正爲她拉高衣領,把貂皮圍領兒給她重新整好。

真姐兒嫣然:“我沒有那麼嬌嫩。”趙赦一笑,在他眼裡,真姐兒永遠是嬌嫩的。

再想到她心底藏的秘密,安平王極有耐心,總有一天,會說出來的。

篝火升起在下午時,佐哥兒跑得一身是汗,就是相比之下有些虛弱的沈少南,也被佐哥兒拉着跑得有汗水。

“我要洗澡。”佐哥兒停下來,就提出這個要求。沈少南咧開嘴笑,這裡可怎麼洗澡。

隨從都不奇怪,王爺一家人打獵去,帳篷裡樣樣都收拾好。裡面,是有大澡盆。

加上從人,一共搭了十幾個帳篷,看上去,好似一個小小營地。趙赦的帳篷被圍在正中,前面有篝火,又有帳篷擋風,是最暖和的一個。

真姐兒對沈少南道:“你也去洗洗,熱水才燒好。”沈少南跳起來,歡聲:“真的有澡洗,我這就去。”

知道出來要過夜,衣服是帶着盡有。進帳篷見一大桶熱水,由不得人就想往裡面跳。洗出來天色快黑,帳篷外面全是烤肉香。

“王妃說,請四少爺到王爺帳篷裡去用飯。”隨從來請沈少南,把他帶到趙赦帳篷門口。

這個帳篷是趙赦軍中大帳,也很不小。進來,沈少南又驚訝一下。他去洗澡的帳篷不大,爲保暖的緣故。

裡面只有幾個裝熱水的木桶,就是地氈也沒有鋪。

而趙赦這個帳篷,是樣樣俱全。案几椅子,還有一架可拆卸的紅木屏風。那屏風後面,想來是牀榻。

“這些東西什麼時候來的?”沈少南好奇,他不知道隨後有大車送來專用物品,足的送了好些車。

案上擺着各樣烤肉,還有翡翠荷葉盤子裡裝的一大盤子烤魚。有美酒在碧玉杯中,盪漾香氣。趙赦和真姐兒在說話,趙佑在看着佐哥兒不能伸手偷吃。

見沈少南進來,佐哥兒鬆了一口氣,可以吃飯了。

帳篷裡其樂融融,吃完晚飯。世子戀戀不捨回自己帳篷裡去,有一時沈少南沒有回來,外面有腳步聲,帳簾子高打,真姐兒進了進來。

“佑兒,你還沒有睡吧?”展開繡花錦裳,真姐兒在帳篷裡尋了一個坐處坐下,對兒子微笑,見他燭下更像表哥的英俊,顧盼之間又有幾分像自己,真姐兒含笑,有些話真的是要問了。

招手讓兒子讓身前來:“母親和你說話。”

母子坐在一起,真姐兒撫着兒子問道:“回京裡要給你議親事,你也知道,你的親事和弟弟不一樣。西北想和你成親事的人太多,你父親說回京裡尋,這裡人就個個不能挑刺了。我特地來問一聲,你喜歡什麼樣的?”

在這種時候,真姐兒發揮一下民主。兒子喜歡的,纔是最好的。她眼眸含笑打量兒子忽然紅了的面龐,和藹地道:“你在京里長大,總有些認識的姑娘們吧?”

世子吃吃半天,在母親的追問下,才低聲回答:“我要,和母親一樣的。”

要和父母親一樣和洽的親事,這就是安平王世子趙佑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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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王爺心思第一百四十五章,真姐兒去捉表哥的短兒第一百七十七章,心愛的東西第十九章,王府的日子算是悠閒第一百六十二章,第一王位繼承人第一百六十九章,佐哥兒讓梨第一百八十七章,世風日下,小毛當家第一百二十三章,誰是黃雀?第十七章,書房裡找貓兒第一百三十八章,雷來了第一百一十五章,腦補過度後,日子還是要過第二百零九章,人是會改變的第一百四十二章,保護母親的佑哥兒第七十九章,娘娘廟第二百一十四章,真姐兒訓子第二十六章,四個戰場第三十八章,打趣表哥第一章,穿越的小姑娘第二百零八章,世子妃柔莊的名聲第一百九十三章,世子是個香餑餑第一百六十四章, 後顧第一百五十一章,妙計第二十四章,呂湘波的引逗第十八章,在園子裡晚上補過節第三十一章,青蠅第二十三章,到底對誰不滿?第九十章,章你來我往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裡的事情第一百六十章,沒有張三還有李四第三十五章,在王府當客人的規矩第一百七十四章,父與子第三十六章,如今的真姐兒第二百零五章,回西北第二百零九章,人是會改變的第一百二十一章,溫馨家庭第一百五十二章,腹黑的安平王夫妻第八十四章,漸成情癡第二百零七章,小毛和小小毛一直生氣第三十九章,趙赦的規矩多又多第二十四章,呂湘波的引逗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婚第九十三章,給一巴掌好還是疼愛好第一章,穿越的小姑娘第一百七十六章,新封趙小毛第一百七十二章,願賭要服輸第一百七十章,淘氣包佐哥兒第五十九章,這親事不能早成第六十一章,此人不如一隻貓第一百三十二章,事情亂紛紛第六十三章,陪伴的姑娘們第八十一一章,大灰狼和真姐兒第九十六章,真姐兒挑唆第二百一十一章,回京第一百一十八章,真姐兒的仁心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婚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姐兒的主意第一百三十七章,風聲暫過第一百四十九章,風要動第三十四章,念舊的真姐兒第二十九章,誤會解開第八十五章,宮中驚變第九十一章,護短的安平王府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當相當的表哥第二百一十三章,一對有情人第九章,服侍人也換過第一百一十四章,選擇是自己的第一百九十七章,真姐兒的敲打第一百五十四章,清白的安平王第八十一一章,大灰狼和真姐兒第六十二章,這一口不值得的氣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當相當的表哥第八十九章,賞花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裡的事情第一百九十九章, 柔莊和世子第一百六十五章,有主兒的王妃第二百零五章,回西北第三十四章,念舊的真姐兒第九十二章,吹了的親事第一百一十七章,真姐兒的日子第四十章,出來吃飯第一百四十章,努力中的安平王第十章,表哥也不是不好說話第一百一十六章,世家裡的事情第一百四十五章,真姐兒去捉表哥的短兒第二十五章,呂湘波再一次的引逗第一百八十二章,這一跪,從此低三分第一百二十三章,誰是黃雀?第一百五十三章,真姐兒送嫁衣第三十二章,真姐兒管事第八十八章,不同的對待是待人的人不同第一百二十七章,相當相當的表哥第一百三十五章,趙赦的難關第九十四章,敲打第二十七章,趙赦審人第一百四十七章,舞陽郡主吃癟第八章,碰的石頭和釘子第一百九十九章, 柔莊和世子第一百九十八章,柔莊公主的退婚信第六十一章,此人不如一隻貓第一百一十一章,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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