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過年了,這個時間馬路上的車不多,十幾分鍾後,陳江就來到了楚新路的南粵私房菜。
楚新路兩側都是平房,白色的圍牆,黑色的瓦。
南粵私房菜五個字是陰刻在一堵圍牆上的,雙開的硃紅色大門,兩側各高挑一盞紅色的宮燈,在夜色中搖曳。
陳江停好車,隨着一名宮裝女孩往裡走,前院並不大,亭臺小橋都很精巧。
陳江跟在女孩身後,望着她的腰肢如楊柳般左右搖擺,養眼的很。
兩個人穿過石板路,進了後面的一個小院子,剛邁過門植,就聽見了楚高歌的大嗓門。
“盛範!你小子又下黑手?”
陳江剛進院子,就見楚高歌右手梧着左眼,左手指着站在他對面的盛範。
盛範圓臉上都是笑:“楚哥,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下次注意點!”
“滾犢子,剛纔你就這麼說的!”
楚高歌鬆開右手,陳江不禁失笑,只見他左眼像熊貓一樣,烏青一團。
盛範這小子越學越壞了,他已經到了後天巔峰的境界,完全可以控制好力度和分寸了,這明明就是故意的!
姜萊和周荷坐在一邊的石墩上,笑盈盈的看着盛範他們倆。
李天縱雖然心思單純,但畢竟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要穩重很多,他站在一旁含笑抱着肩膀。
三個人聽見有人來了,都齊齊的扭頭看向陳江。
姜萊俏臉先是一喜,馬上又撂了下來,扭過頭不去看他。
“哎,陳江,你可是來晚了,一會兒多喝幾杯!”周荷衝陳江就喊了一嗓子。
陳江連忙笑着點頭。
宮裝女孩微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哥!”
“陳江!”
衆人紛紛打招呼。
陳江滿臉堆笑,拱着手說:“抱歉,抱歉,我來晚了,一會兒給大家賠禮道歉!”
“陳江,只道歉可不行,你得拿出點誠意來!”一隻眼睛烏青的楚高歌朝陳江嚷道。
陳江哈哈大笑,“你小子,一會兒我給你治療一下,不然你這個年可咋過呀?”
“哦?你還會醫術?”楚高歌很驚訝。
“你不知道的事兒多了!”
“陳江,你手裡柃的是啥呀?”周荷明知故問道。
陳江老臉就是一紅,有些扭捏的柃着大衣走到姜萊身邊,小聲說:“不好意思呀,真是有急事,沒回來陪你逛街,我在長安給你買的新年禮物!”
姜萊還是扭着頭不去看他,陳江笑容就有些僵,心想,這丫頭,如果以後都這個脾氣,我是否能受得了?
周荷用手指捅了一下姜萊的腋下,姜萊“噗嗤”笑出聲來。
“原諒你了!哼!”姜萊臉蛋紅嫣嫣的,伸手就把大衣接了過來。
周荷在一旁起鬨:“快穿上試試,看合身不?”
姜萊也不是扭捏的女孩,把大衣遞給周荷,就站起來脫掉了那件白色的羽絨服,隨手就塞給了陳江。
“好香!”陳江抱着羽絨服,深吸了一口氣,嘴裡還恭維着姜萊。
姜萊白了他一眼,一嗔一笑,清純裡透着風情。
撤掉那件大衣的牛皮紙包裝,裡面還有一層塑料包裝,都拆開以後,兩個女人相互望了一眼,周荷嘴快,咯咯笑道:“沒想到,陳江眼光還不錯呀!”
這件米色的羊練大衣剪裁十分筒潔,線條流暢,腰間一條寬寬的腰帶,顯得姜萊的小腰盈盈一握,白色的狐狸毛領,襯托着她的俏臉如出水芙蓉。
陳江、盛範、李天縱和楚高歌都微張着嘴,看着有些嬌羞的姜萊。
陳江也沒想到會這麼合適,和那個女服務員穿的時候對比,那女服務員還真是失色太多!
此時他更理解趙胖子說的話了,這女人要是沒胸沒屁股,還真是不好看。
姜萊個子接近一米七,腰肢纖細,雙腿筆直,將這件法國名設計師的作品,穿出了獨特的味道。
要說姜萊家裡的條件,比這件大衣高端十倍的也一樣買的起,只不過她在國外呆了幾年以後,早就沒有了攀比炫耀的心態!
最近幾年,對什麼奢侈品、品牌的概念越來越低,用什麼穿什麼,自己喜歡、舒服就行!
人就是這樣,越窮越有虛榮心,恐怕別人瞧不起自己,有些人家裡像豬窩一樣,但借錢也要把自己打扮得人五人六花枝招展!
而那些真正有錢人,早就不屑用外在的物品來體現自己的尊貴了!
這件衣服雖說顏色和款式都很不錯,姜萊穿上也很漂亮,但讓她滿意的還是陳江能遠在長安的時候,還能惦記着自己,這纔是讓她歡喜的原因。
周荷伸手就掐在了楚高歌的腰上,好在冬天穿的多,加上他皮糙肉厚的,並沒有太疼,但他還是誇張的做出了一副劇痛的表情。
周荷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咋滴?看見美女就淌口水?”
“扯淡,誰都沒有我家荷荷好看!”楚高歌這話說的斬釘截鐵,說完趕快伸手摟住了周荷的肩膀。周荷這才反怒爲笑,衝呆立一旁的陳江說:“哎!傻小子,眼光不錯!”
陳江呵呵傻笑,看着眼前容光煥發的姜萊,心想,這丫頭長的可真像嫦娥,不知道她們有沒有什麼前生今世的瓜葛?
他有想動用靈氣去查看的念頭,但隨即又壓下了下去,這種關係,還是保留着一絲神秘更好。
衆人閒聊一會兒,陳江把姜萊的羽續服遞給周荷,然後把楚高歌叫到身邊。
“來,我給你治治!”
“咋治呀?先進屋吧,院子怪冷的!”
楚高歌有些猶豫,畢竟陳江只是一個跑江湖算卦的,他有些不太相信他還能治病。
這些人還不知道陳江昨天剛給首長的女兒治過病,不然還不得驚掉下巴?
楚高歌懷疑歸懷疑,但還是走了過去,畢竟這也是禮貌問題。
陳江沒接他的話,調動一絲靈氣到右手掌心,然後就蓋在了楚高歌的左眼上。
楚高歌就感覺左眼一片清涼,舒服極了。
陳江輕輕揉動手掌,靈氣將眼眶四周的淤血化去,兩分鐘以後,他拿開了手掌。
所有人都驚訝的望着楚高歌,把他看的有些發矇。
“咋了?不會破相了吧?”楚高歌雖然感覺剛纔很舒服,但對衆人的反應還是讓他有些忐忑。
說完話,他連忙跑進了屋裡。
這個院子不大,也只有兩間房,一間是客廳,一間是餐廳,要不是楚高歌張羅要和盛範比武,這麼冷的天,他們纔不會出來坐在院子裡暱!
唯一的鏡子在衛生間裡,楚高歌進去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咧着嘴哈哈大笑:“陳江,你可真是神了,比雲南白藥都神!”
陳江雙眼一翻,大嘴一撇,那些普通草藥,怎能與這靈氣相提並論?
衆人進屋,剛剛落座,穿着一件白色短貂絨上衣的夏伊就來了,她的小臉凍的像個紅蘋果一樣,進來後連忙鞠躬,給大家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