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3日:
我還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還來不及梳理自己的感受,下午,林雄偉的電話又來了,說他今晚會再來,還會帶給我驚喜。
我一聽他說給我帶來驚喜,我就禁不住想到留校任教的事。
其實我不在乎任不任教,哪怕只是讓我打掃衛生,只要有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能夠留在這個城市,不必再回到我那把離婚當作事業來經營的父母身邊,就是我目前最想要達到的目的。
也許,你可以認爲我這是逃避,可我實在沒有辦法啊!
每次我規勸他們一人少一句,結果卻引來了他們更多的爭吵,甚至乎把談戀愛時本來不是選對方這樣的說話也說出來了!
我還能說什麼呢?
仔細想想,我豈不是多餘的?無意中產生出來的結果?說得更白一點,那就是純粹是因爲一時的激情,這個形容還太好聽了,應該說是因爲動物的本能衝動之後不小心留下的手尾?
所以,這樣的家庭,我回去對我來說有什麼意思呢?
我寧肯在這裡怎麼的委屈,怎麼的艱難,也要闖出屬於我自己的一片天地!
林雄偉說要給我帶來驚喜,我就滿懷着無盡的憧憬,他已經爲我留校安排好了,他今晚的到來就是想當面告訴我這個消息的。
懷着如此美妙的夢想,下課後,我就趕着回到租屋去,把昨天晚上*時弄得亂七八糟的牀鋪整理好,別讓他以爲我是一個不愛整潔的女生;把買回來的熟食熱上一遍。
剛剛弄好環境和飯菜,林雄偉就到來了。
進門一看到飯熱菜香在等着他,他竟然皺起鼻子閉上眼,很陶醉地嗅聞了一會兒,說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家庭式的溫暖了!
也許,他真的是有感而發,學校裡的師生在背後都說他的妻兒早就不在國內了,也很長時間沒有回國來探望他了,也不知他是否已經離婚?
總而言之,他的感慨不無來由吧。
我沒有太多的迴應他什麼,這個男人對我來說還不太適應,我只有羞答答地陪着他吃飯,期望着他喝了兩小杯之後,帶給我一個驚人的消息,說我已經被安排留校了,那怕是班子會上討論過了也好。
可是,我的期盼卻沒有得到兌現,只是在物質上得到更豐富的享受而已。
就在他吃飽喝足之後,他從他的公文包裡,拿出一部蘋果牌手機來,問我喜歡嗎?
我知道,這個蘋果手機在中國很搶手,輕易買不到,對於我們這些學生來說,當然是很喜歡的一個禮物。
但我心不在此上,我最需要的是一份穩定的工作,我的後半生全部寄託在這個願望上了。
只是,我又不忍心掃他的興,畢竟,要弄一部這種剛剛面市的手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新聞裡就有報道,許多年輕人,爲了買上這樣一部手機,不惜通宵達旦地排隊,還不一定能買上呢!
所以,儘管我最需要的是一份就業,但送我最新的蘋果牌手機,我還是裝得歡天喜地的樣子,然後,然後……
我真不知怎麼形容纔好,林雄偉已經五十多歲了,但好象對男女之間那種事特別的來勁兒!
我剛剛說上些好啊喜歡啊之類感謝他送我手機的說話,他酒氣熏熏地就靠近來了。
我有些不知所以,要說很愉快地迎合吧,似乎也沒有達到那種程度,畢竟我和他之間並沒有愛情作橋樑;要說完全討厭吧,又似乎有失真實,畢竟他是個牀上老手。
我說過了,我們的結合更多的是利益交換的結果,但他的癡迷情事,又似乎能夠撩起我的某些慾望和興趣。
我二十多年來成長起來並日益完善的身體,那些潛藏着的需求能量,一經被他撩動,似乎就再也不願再沉睡了,那種隱隱約約的舒展,那種充分渲泄後的輕鬆暢快,也是我渴望達到的,因此,不能說我就完全地被動了。
儘管我和他之間確實沒有愛情,沒有真心,但單就動物的本性而言,還是能夠得到很大的釋放,很大的滿足的。
我不主動,但是,我即使是很被動,林雄偉仍然有辦法讓我跟着他的節奏而起舞。
他就有這種本事,主要還是有耐心,興趣濃厚。我的每一個地方,他都可以長時間地逗留,不停地做着一些在別人看來或許就根本不願做、不想做、做不到的事情。
而我又是那樣地年輕,我的神經已經生長得充分的成熟,在不斷的挑逗與撩撥中,會情不自禁地產生反應,會讓我抽搐。
我嘗試過了,故意躲開他的引誘,把身體往兩邊躲避,可是不行,還是會有反應!
甚至於,我會控制不住自己,哼哼唧唧地發出聲音來。
我知道那不是我心眼兒變壞了,而是意志不堅定的表現,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發出那種斷斷續續的聲音來呢?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到底是表示抗拒還是享受?
反正我哼哼之後,眼前這個老傢伙就會產生巨大的反應,人也年輕了,精神抖擻了,就象參軍入伍上了戰場,變得血紅了眼睛,拿起槍桿子,往敵人的壕溝衝去,“啪啪啪”的槍聲震耳欲聾地在戰場上響起。
真是讓人弄不懂啊,怎麼眨眼之間,林雄偉就那樣的血氣方剛,儒雅全無!
最可恨的是,到了後來,我除了投降,就是乖乖地聽從他的吩咐和擺佈。
而每到這個時候,我就沒有了自我,好象這樣的生活就是我的全部那樣。
但事實上,卻不是!
我還有很迫切的事情要做,要落實。
如果我不能儘快把留校的問題確定下來,我就沒有勇氣應對同寢室幾個姐妹的質詢,那部撿到的手機呢?你放到哪兒去了?
這個問題常常索繞在我的大腦裡揮之不去,怎麼辦呢?
說好手機讓我保管的,當大家有需要的時候,我是要拿出來的,但是,現在手機是肯定拿不出來了,我應該怎麼辦纔好?
這個不期而至的問題,常常讓我精神不能集中,有時候在林雄偉最爲發狂最瘋顛的時候,也是如此掃興地浮現在我的腦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