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那姑娘聽到這句話後猛地站起來,捂着嘴巴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滾落,指着寧爲玉的手指也不斷的顫抖。
那神情,那姿態,像極了一個癡心女子被一個負心漢欺負了。
而那個負心漢,自然就是我們的天下第一公子寧爲玉了。
“我爲什麼不能這樣?姑娘,你一直在說我是你夫君,可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你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若真的是我夫人,我一個正常男人還會讓自己的夫人保持着完璧之身?”
寧爲玉笑的十分坦蕩,看向對面姑娘的眼神十分的自然,沒有一些的不自在,好像剛剛那般粗鄙的話不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在這種涼棚裡喝茶的人都是普通出身的人,自然不會覺得寧爲玉這麼說話有什麼不對勁,反而是紛紛打量起哪位姑娘來。
“哎,你還別說,剛剛我還真沒注意,這姑娘還真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估計那個公子哥說的是真的呢。”
“這又能說明什麼,就不能人家成親了但是沒洞房嗎?”
“魏老四,要是擱你身上,讓你有個這麼水靈的媳婦,你能惹着不下手?”
“額……指不定那個小白臉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呢。”
涼棚周圍不斷傳來竊竊私語的猜測的聲音,無論猜測是寧爲玉在說謊還是猜測那個姑娘在騙人,總之所有人都用那種放肆打量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位姑娘。
就算那女子出言再大膽,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被這麼多人用這種眼光打量,臉上火辣辣的發燙。
十分羞惱的跺了跺腳,不滿的說道:“再這樣看着我,本小姐就殺了你們!”
這羣人放肆打量的目光讓她十分的不舒服,甚至是……從記憶深處傳來一陣陣恐懼的戰慄。
彷彿在懼怕着什麼……
臉色慢慢的變白,瞳孔慢慢的失掉了焦距,彷彿靈魂在逐漸的出竅,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整個人都處在不正常的狀態下。
這個時候店家忽然走了過來,對着衆人說道;“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老頭子我看這位公子不像是不負責的人啊。”
雖然老漢也並不認識寧爲玉,但是就憑剛剛品茶時,寧爲玉在沒和之前耐着性子聽他嘮叨並且喝下這杯熱茶,就該是一個性子十分溫和的人。
哪裡會是像這位姑娘口中所說的那般不負責任的人呢,更何況這位姑娘看起來十分的刁蠻無禮,指不定就是眼前的這位姑娘隨便瞎掰出來嚇唬人的。
反正他是不相信像寧爲玉那麼好的謙謙君子,回事哪位姑娘口中不負責任的男人。
還沒等那幾個兇狠的大漢說什麼,那姑娘率先不幹了。
“喂,老頭你什麼意思啊?你認爲他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意思就是我瞎掰忽悠人的唄?”女子轉過身噘着嘴說道
那女子臉上的蒼白瞬間消失,好像剛剛女子的異狀從未發生過一樣。
這店家當她是傻子不成,竟然這麼說話。哼,當她好欺負的不成?
“本來就是,這位姑娘你……祁家小姐?”店家話說到一半,忽然拔高了音調,聲音都有些變味了。
之前那姑娘一直背對着店家,所以店家也就一直沒有看見這姑娘的長相,可是剛剛女子轉過身來也就讓店家看清楚了女子的長相。
這也就是老漢驚呼的原因。
這老漢兩三年前曾經有幸去過祁家,遠遠見過祁家小姐一面。
眼前的這位姑娘分明就是祁家的二小姐——祁採心!
傳說中被祁家家主祁傲天寵若至寶的二小姐,可是古靈精怪的很,走到哪裡就要把哪裡鬧得個雞飛狗跳,可是祁家家主寵着,也就沒有人敢跟祁採心計較,也就是因爲這個才養成了眼前這位祁採心的火爆小脾氣。
“咦,你認識我?真不好玩。”祁採心聞言後,十分不耐煩的撇了撇嘴。
真是無趣,每次都是玩到一半就被人認出來,一下子就讓她興致全無,太沒勁了。
本來聽到老漢的話,衆人還有些驚疑不定呢,畢竟祁家在大漠那是傳說中的人物,祁家的二小姐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出現在他們這羣下層人的面前呢。
沒想到這姑娘居然真的承認了。
目前爲止,整個大漠來找不出來一個敢冒充祁家人的人,更何況是冒充被祁家家主寵的無法無天的祁家二小姐呢。
再者,之前人們還沒注意,這老漢猜出祁採心的身份後,人們才注意到祁採心的右手腕上帶着一串不怎麼起眼的珠串,想來那就是傳說中的血貝手鍊了。
大漠血色天,祁家至尊顏。
現在正是祁家如日中天的時候,沒有人願意去明面上公開得罪祁家,所以剛剛那幾個氣勢洶洶的大漢相互看了看,無可奈何的走了。
一句話都沒敢說,趁着祁採心還沒有想起他們來趕緊的離開這裡。
這就是強權世界的生存道理。
明明是祁採心有錯在先,可是在得知祁採心的身份後,他們只能灰溜溜的離開,免得被這位不講理的主給記恨上,到時候祁傲天就會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而寧爲玉聞言後,臉上波瀾不驚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
其實不然,寧爲玉雖然猜到這祁採心來歷不凡,但是並沒有猜到她就是祁家二小姐。
畢竟他對大漠也說不是多瞭解,大漠中隱藏的勢力也不少,有幾個如祁採心這般有些跋扈的小姐,也是正常的。
對於祁採心的身份,寧爲玉是意料之外又是在情理之中。
“喂,你在想什麼呢?欺負了我,現在知道了我的身份你這個表情是怕了嗎?”祁採心挑釁般的對着寧爲玉說道。
走了幾個無趣的人也好,反正這個最好玩的人還沒走呢,這次一定要纏上這個好玩的人都陪她玩玩。
不然每天除了對着大哥就是對着大哥,真真的無聊極了。
她就想不明白了,爲什麼二姐就可以滿天下的亂跑,一年半載不回來大哥也不會說什麼,可是她卻不行。
別說滿天下的亂跑了,大哥都輕易不讓她獨自出祁家,而且撐死每次她能夠逃出去玩個大半天,然後肯定就會被大哥派來的人抓回去。
都是妹妹,這待遇的區別可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