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傍晚,我們六個人閒來無事呆在宿舍,這種狀態都持續好幾天了。
每當華燈初上,愛學習的同學背起書包拎着水杯早早去佔座上課上自習,喜好遊戲的哥們喝完酒備足煙衝向了網吧,陷入愛情的男女也趁着月上柳梢頭去人約黃昏後了。
而我們宿舍的人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厭惡學習玩膩遊戲的六個傻光棍,用打麻將的術語來說就是“十三不靠”
小湖南趴在牀上擺弄着計算器,估計這幾天收入頗豐,他的臉上漂浮着不由自主的笑容;蘇寧在電腦跟前鼓搗,嘴裡罵罵咧咧:“嗎的,好好一個光驅竟然藐視我新買的盜版盤?再*老子卸了你!”
老二盤腿坐在牀上披頭散髮五心朝天靜坐裝B,綠帽在鏡子跟前做面部保養,一邊做一邊自我評價:“嗯,又他孃的帥了一點兒,唉,沒辦法。”說完他衝老T喊:“T呀,扭頭看看啥叫潘安!”
老T頭也不回:“我又不是玻璃,對潘安沒興趣,你啥時候長的像潘金蓮了再讓我看!”
我拿着一個玉蘭的煙盒仔細觀瞧:“嗯,焦油量13mg,菸鹼含量,多乎哉?不多矣。”自言自語完了,我點上一根玉蘭,美美的抽了一口,煙還沒吐出去,眼前突然一黑。
H大停電了!
“靠!”“fu ck!”“它奶奶的!”
整個校園被黑暗籠罩,呼聲喊聲叫罵聲聲聲入耳,所有聲音騰空而起,在校園上方形成兩個大字:咒怨!也就是咒罵抱怨的簡稱。當然,這是我的想象。
到底還是老T腦子快,他在黑暗中高興的傻笑:“嘿嘿,幸虧今天咱沒去上課!”
小湖南從牀底下翻出一包東西,像幽魂一樣消失了,然後,樓道里響起了略帶湖南口音的吆喝聲:“蠟燭,誰買蠟燭,給你黑暗中的光明!”
蘇寧大笑:“這停電也有商機啊!估計嘉嘉以後會去炸咱學校變壓器了。”
久不言語的老二突然長嘆一口氣,幽幽的朗誦:“唉,黑夜給了我黑色的光明,我卻用它尋找眼睛!”
我們的冷汗都淌了下來。
不一會,小湖南攥着一把零錢歡天喜地的回到宿舍:“終於把蠟燭賣完了,再不賣就成了積壓品了!”
綠帽罵道:“咱宿舍還跟礦洞似的呢,你怎麼就不知道留一根兒!”
蘇寧也隨聲附和:“就是,童安格當初是怎麼教你的?把根留住,說的就是一定要留一根!。”
小湖南笑了笑,跟孩子淘氣似的打開應急燈挨個照了我們一圈:“急啥,我還有3支呢,就是給咱宿舍留的”
說完,小湖南點起了蠟燭,213裡頓時亮堂起來。
這時候,電話突然響起,嚇得我一激靈:“午夜兇鈴,絕對的!誰去接?”
被我詛咒的沒人動了。
老二卻大模大樣的下了牀,鞋都沒穿:“降妖驅魔乃是貧僧的職責,佛說:我不入地獄,誰敢去天堂?我來接,喂!你找誰? ……蟈蟈,你的電話!”
我接過電話,裡邊傳出陳思的聲音:
“蟈蟈,幹嘛呢?”
“這還用問嘛,正想你呢唄。”
“是嗎,真的假的?”
“如果你的智商高於3.1415926就知道是真是假!”
“討厭吧你,到底幹嘛呢?”
“學校停電了,我正擺弄蠟燭呢。”
“別擺弄了,玩火尿炕。你來我家玩吧,我爸媽去走親戚了,夜裡才能回來。我自己在家怪沒勁的。”
“去你家?有啥好玩的好吃的麼?”
“哪那麼多廢話啊,最起碼我家有電。我聲明啊,完全自願,愛來不來!”
“去,一會兒就到啊!”
“嗯,拜拜!”
掛斷陳思的電話,坐回自己牀上,我猛然發現其餘5個人都在心照不宣的換衣服,綠帽還煞有其事的往臉上抹大寶。
我驚訝的問:“你們這是幹嘛去?”
蘇寧一邊繫鞋帶兒一邊回答:“陪你去陳思家呀!”
我痛苦的閉上眼:“誰邀請你們去了?”
老T把我拽起來:“快走吧,大家陪你一起去玩,別說感激的話啊,見外!”
老二也不打坐了,他默契的配合老T:“就是,就是。你獨自一人走夜路,哥兒幾個哪放心的下呀?”
綠帽大方的往我臉上擦了些大寶,然後擰上蓋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說你和陳思孤男寡女乾柴烈火的,萬一犯下錯誤,你後悔都來不及!我們既爲你着想也爲陳思負責,快換衣服,大夥都等着呢!”
小湖南倒是沒幫腔而是在一個勁兒的點頭,他的小腦袋在燭光的掩映下不停的上下晃動。
我無奈的換好了衣服,大家吹滅蠟燭鎖上門衝出宿舍樓。
到了陳思家,我敲了敲門,陳思開門看見我成竹在胸似的微笑說:“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果然不出我所料!”
我嘆氣道:“來是來了,但是你趕上歲末大酬賓了!”
陳思納悶的問:“什麼意思?”
我一指身後:“買一贈五!”
老T蘇寧他們露出腦袋衝着陳思打招呼:“歡迎麼?”
陳思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馬上換了一付蒙娜麗莎的表情:“當然歡迎,來,進屋!”
我們都進了客廳,老T探頭探腦的在門外嚷嚷:“不用換鞋吧?”
陳思把老T拽進屋:“不用不用,你快進來吧!”
進了屋,我們大夥坐在沙發上,陳思招呼大家喝茶。
接下來的寒暄略過,一個小時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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