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逢謙被選爲逢家莊寨主後,雖然沒有回來,但讓王六帶回了逢家莊人事任命書,由老將季橫擔任代理寨主,勵精圖治,逢家莊走上了一條大發展之路,內外無患。
南澳三殺手南宮痕、池草、侯舉被攆出逢家莊後,很是不爽,但無可奈何,只得一路東去,計劃回南澳族故鄉,休整一段時間,再作計較。
於路無話,一日,三人行至毒蠍宮,看到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走到市鎮上,小飯館全關門歇業了,連吃頓酒飯的地方都找不到。
池草說道:“痕哥,我們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再找不到地方吃喝,我看要重操舊業了。”
舊業是什麼,無非是搶擄,這是南澳三殺手的拿手好戲。
南宮痕一向認爲,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輕易搶擄,可如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不搶擄的話,難道要活活餓死?
侯舉接口道:“痕哥,下令搶吧,孃的,毒蠍宮人怎麼搞的,竟然不讓旅人吃喝?他們搞關門主義,我們就大開殺戒!”
南宮痕聽了,沉吟半晌,方說道:“我看先到附近山林裡採些野果子吃,如果能打到獵物,那最好了,可以烤着吃。如今的毒蠍宮不比以往了,宿橫統治毒蠍宮時,路上行人多,叫賣的人多,但現在這樣冷清,肯定是有緣故的。我們不可貿然行事,不要忘了,每個地方都有武林高手,萬一激怒了這些武林人士,我們就走不出毒蠍宮了。”
侯舉嘆了一口氣,不情願地說:“痕哥是咱們的頭,你發話了,我和池妹只有聽從了。好吧,我們就鑽山溝,先找些野果子充飢。”
池草當然沒有異議,於是三人來到附近山上,胡亂採了些野果子,勉強吃了一頓。
南宮痕說道:“咱們三人在逢家莊時,大碗喝酒,大塊吃肉,這些都是逢銳安排的。如今逢銳失勢,逢謙當道,竟然把咱們攆出了逢家莊!這口惡氣我們一定要出!”
池草笑道:“咱們三人肚子快貼到脊樑了,爲生計發愁,你還想着報仇的事。省點心吧,逢謙不是等閒之輩。如今逢家莊不接納任何外人,咱們只能離開。至於那個逢銳,我看他是純粹找死,如果當初對逢家莊軍民好一點,不要那麼兇暴,逢家莊軍民會拋棄他嗎?”
南宮痕、侯舉聽了,覺得池草分析得有理,於是雙雙點了點頭。
三人又說了一些閒話,都很睏倦,就倚着樹幹,和衣而睡。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三殺手剛剛醒來,準備分頭行動,打些獵物烤着吃,然後離開毒蠍宮,到南面的菊花谷去。
說來也巧,突然,一隻麋鹿竄入三殺手的視野!
這隻麋鹿背上插着一支竹箭,奔跑速度越來越慢,邊跑邊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南宮痕說道:“天助我們也,快,攔住這隻麋鹿,殺了它!”
池草、侯舉聽了,飛快地向麋鹿跑去。
麋鹿被池草、侯舉擋住了!
池草取出勾魂筆,猛地剌向麋鹿的頭部,麋鹿驚慌失措,一挫頭,勾魂筆恰好剌在鹿骨上,池草用力往回一帶,只聽麋鹿一聲慘
叫,這根鹿骨硬生生折斷了!
與此同時,侯舉抽出牛頭鋮,打在麋鹿的前腿上,麋鹿負痛倒地,不停地打滾。
南宮痕從後面包抄過來,沒有使用兵器,而是伸出雙掌,猛地向麋鹿腹部拍去。
麋鹿一聲嚎叫,肚腸被南宮痕的手掌拍了出來,血流滿地,四肢顫抖,不一會兒,再也不動了。
侯舉笑道:“美味早餐有了,還是痕哥厲害,只一掌,就把麋鹿的腸子拍出來了,哈哈哈!”
三人七手八腳,將麋鹿背上的竹箭拔了,扔到附近的小溪裡。接着,取出短劍,把麋鹿的皮剝了,大卸八塊,生了一堆火,烤了起來。
雖然沒有什麼調料,但三殺手扯着烤鹿肉,啃得津津有味。
突然,三殺手對面的一片樺樹林裡,閃出一彪人馬。
爲首一將,胯下青驄馬,手提潑風九環刀,穿着一件大紅戰袍,帶着三五十個軍士,徑奔三殺手而來!
侯舉叫聲不好,立起身來,取出牛頭鋮,作好了戰鬥準備。
池草取出勾魂筆,逼視着那隊人馬。
只有南宮痕依然雙手拿着烤鹿腿,優哉遊哉地啃着。
那將喝道:“你們三人是誰?竟敢在毒蠍宮的山林裡狩獵,奪搶我們打到的獵物,是想找死嗎?”
南宮痕撇了撇嘴角,冷然道:“在我們南澳三殺手眼裡,只要是山林,不管在哪個地方,都屬於大自然,我們都可以自由獲取。哼,不要說獵物,就是人,惹惱我們的話,我們也可以把這些人當作獵物幹掉!”
那將怒道:“原來你們就是南澳三殺手,成爺爺找的就是你們三個!前不久,你們竟然幫着左丘霸、尉遲魔,來和東征軍作對。我奉東征軍首領詹明的命令,清剿逃竄到毒蠍宮的魔軍,今天你們不請自來,正是我立功的機會,看刀!”
那將不是別人,正是原毒蠍宮首領宿橫的副將成品。
成品率衆起義後,投奔了東征軍,詹明讓成品擔任毒蠍宮的頭領,任命常勝爲副頭領,管理毒蠍宮。
九里峒、通天堡失守後,東征軍主力被迫轉移到卷天山一帶,與邵河村、毒蠍宮互通聲氣,構築了堅固的防禦工事,魔軍一時難以攻取。
而毒蠍宮,處在東征軍防禦線的最南端,北面是碎魔塔,東面是左丘冢,南面是菊花谷,戰略位置十分重要,一旦失守,東征軍就不能直掏魔軍老巢左丘冢。
因此,詹明嚴令成品、常勝死守毒蠍宮,務必替東征軍留下一個進攻地區。
且說成品躍馬掄刀,直取南澳三殺手。
侯舉首先迎戰,二人一個在馬上,一個在馬下,大戰了二三十合,不分勝負。
池草已經看出來了,因爲侯舉在馬下步戰,進攻速度明顯不如成品。成品居高臨下,那把潑風九環刀,耍得風雨不透,侯舉難以攻入,漸漸處於下風。
要論侯舉武藝,本不輸於成品,但如今三人處於別人的地盤上,勢單力薄,加上步戰,就難敵成品的凌厲攻勢了。
池草輕叱一聲,揮舞勾魂筆,抵住成品廝殺。
成品見一個大美人前來迎戰,不由得心花怒放,尋思不如趁此機會,生擒了這個PO娘,來做押寨夫人,豈不是一件美事?
戰場廝殺,最忌分心,成品想生擒池草,簡直是天方夜潭!
因爲池草的武藝並不弱於侯舉,甚至高出侯舉一頭。而侯舉的武藝,又和成品在伯仲之間。看官,如此情況,成品能生擒池草嗎?
池草見成品如此輕薄,不由得怒氣勃發!
她見成品招式慢了下來,臉上SE迷迷的,心裡不由得罵道:“臭男人,想佔南澳女殺手的便宜,沒門!”
戰機稍縱即逝,只見池草輕叱一聲,勾魂筆在手中轉了一圈,眉目“傳情”,嗲聲嗲氣:“成將軍,你是喜歡本姑娘嗎?”
成品聽了,二腿頓時發軟,手中的潑風九環刀差點握不住,點了點頭,低聲道:“美人,你如果跟我回毒蠍宮,我讓你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池草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嘲笑,倒轉勾魂筆,突然向成品的華蓋穴點去!
此招喚作“筆穿華蓋”,是池草妖法裡相當厲害的一招。尋常武林人士,只要被池草此招得逞,輕則昏厥,重則致殘致死,可以說是相當狠毒的一招。
成品正沉浸在美夢之中,認爲快生擒眼前的這位美人了,誰知美人突然變招,勾魂筆直奔自己的要害而來,猝不及防,華蓋穴被勾魂筆點中!
這下子,成品沒轍了,好在他內力深厚,又往後縮了一下,纔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
但既然被點中了,肯定有一定反應,結果成品翻身落馬,昏厥過去。
池草大喜,搶前一步,提起右腳,狠狠地向成品胸脯踩去!
要是被踩到了,就像被大象踩中一樣。因爲池草是武林高手,踩上去的腳力不是一般的大,那可是雷霆萬鈞!
成品處於昏厥狀態,根本沒有能力躲過這一腳。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池草的右腳快踩上成品胸脯的一剎那,一條滲金藤蛇棒飛來!
是向池草的頭部飛來!
池草急忙往旁邊一閃,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棒!
來將大叫:“休傷我主!”
只見一匹黑馬向成品衝來,趕到成品跟前,馬上一將,長得黑炭也似,俯身拎起成品,撥馬就走。
來將何人?
乃成品副將常勝,毒蠍宮的副頭領。
常勝早上到校場上訓練完部下,見成品不在,認爲可能有事。因爲平日成品總是到校場上抓軍士訓練的,今日不在,常勝就認爲肯定有什麼事發生了,所以點了二三百人,火速趕往成品經常溜達小河邊。
也算成品命大,被及時趕到的常勝救了下來。
池草見對方人多勢衆,不敢追趕,眼睜睜地看着常勝救走了成品。
南宮痕開口了:“池妹、侯弟,我料毒蠍宮方面不會善罷甘休,趁毒蠍宮兵馬沒有包圍我們,我們現在就走!”
有分教:一日三餐何處覓?操作不當要受氣。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