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麼誇張吧?”何思盈咯咯一笑,頗有點嫵媚的意思,大戶人家出生,即便何思盈平時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多少也耳濡目染,在這種正規場合,自然而然地得心應手。
“不誇張不誇張,這幾天飛樵一直還在念叨着你呢。”在邢飛宇的眼中,何思盈儼然已經成爲了他的弟媳婦,更重要的是,能夠和何家結上更深的關係,這纔是最重要的!雖然他們的父親和何叔叔關係很好,但親上加親不是更好嗎?
何思盈笑道:“原來今天是飛樵哥哥博士後畢業的日子啊,早知道的話,我就事先準備個禮物來了。”
“沒關係沒關係,思盈妹妹你能來,已經算是最好的禮物了。”邢飛宇笑道,這時候他的視線不由得停在了和陳昂站在一起的張凡身上,只見對象的面色有些蒼白,是個生人,陳昂他倒是認識,是何叔叔的貼身保鏢,而這個男人,可能就是陳昂的徒弟了吧,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場面,緊張也難免。在張凡的身上瞥了一眼,邢飛宇就轉移了開去。
“何叔叔強叔叔,各位請進。”邢飛宇心情暢快,親自帶着一行人朝着酒店走了進去。
國泰酒店。
在首都B市並算不上是國家級別的酒店,但卻絕對是消費排名前十的酒店!其中的奢華程度讓人瞠目結束!
別的不看,單看其中來回穿梭不迭的服務生,那一排排白花花高挑的精緻美腿,看了就能讓人食慾大增!
酒店內部的安保人員,一個個都是西裝革履身材高大的英俊帥哥。
這場慶功宴雖說是爲了邢飛樵而辦,主辦方卻非邢家人,而是國家網絡安全總局,由他們出錢出資在這裡包下了整整一個樓層!
這一次邢飛樵在國家網絡安全的維護大戰中取得了空前絕後的勝利,不僅成功地擊敗了入侵者,甚至將病毒種植入了對方的系統之中,成功地摧毀了對方的硬件不說,更將對方電腦中所有的機密文件全部移植了過來!
一場大戰,由邢飛樵獨自一人應付,整整站了三天三夜,在戰勝的那一刻,邢飛樵再也經受不住疲勞的襲擊,身體轟然倒地,差一點死去,最終被人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這一場大戰,讓邢飛樵在華夏國的網絡世界而聞名遐邇,更得到業內所有愛國黑客們的敬畏!
當初這場戰役開始的時候,吸引了一大批的愛國黑客們的加入,他們先國家網絡安全的技術人員之前與對方拉開了拉鋸戰,不過很可惜,他們形成的圍牆最終被摧毀,失去反抗能力的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敵方攻入進了國家網絡安全中心的防火牆!如果攻打下這條防火牆,華夏國的所有機密將會成爲對方的囊中之物!
而國家網絡安全中心的技術員在與對方周旋了兩天兩夜後終於顯露出了疲態,而對方也開始趁勝追擊,最終漸漸在這道防火牆上撕裂開了一道豁口出來!
也就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正在國防科技大學就讀博士後的邢飛樵被推舉到國家網絡安全總局,邢飛樵接受到任何後當即放下了所有的事,和來人一起奔赴到了國家網絡安全中心。在此,一場反擊戰正式開始!
網絡安全總局局長邱局長在臺上抑揚頓挫地講述着那場大戰,臺下坐着的大多數都是業內人士,聽到這番描述,無異於置身於千軍萬馬的戰場上面一般,一個個聽的頭皮發麻,全身熱血直涌。
隨着邱局長的一聲“有請咱們的民族英雄飛樵”,大廳當中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隨即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掌聲!
所有人的矚目之下,一個男人緩緩從後臺走了出來。
臺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好美!好美的男人!
面如冠玉,晶瑩剔透,膚白俊美。當一個男人用美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那麼可以料見這種男人的殺傷力!
今日來到宴會的絕大多數都不認識邢飛樵,他們當中絕大多數人都是從全國各地而來的網絡技術高手,還有一些是邢家的親戚朋友,邢飛樵的同學,其他的便是國家網絡安全總局和市政的人了。
邢飛樵的絕美容顏讓人猝不及防,大廳中一時間竟然陷入到了一種鬼魅的安靜之中。
隨着第一聲掌聲而起,越來越多的掌聲開始響起!
見到這麼多的人都看着他,邢飛樵的臉色有些紅潤,說話的時候也有些結巴,一點也不若他在網絡大戰之中所表現的那般成熟和穩重。
“歡迎大家的到來,呵呵,真想不到……今天竟然有這麼多人來,我真是沒有想到,多謝大家,呵呵呵。”
“飛樵,你是我們的英雄!”
“飛樵,你是好樣的!”
“飛樵,我愛你!做我男朋友可以嗎?”
“飛樵,我要是女人,我就嫁給你!”
“飛樵!飛樵!”
大廳中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呼喚起邢飛樵的名字。
喚聲剛息,大廳中忽然燈光一暗,緊接着就響起了和緩的音樂聲,衆人循聲看去,就見大廳最後面的角落裡走來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
來人竟然是華夏國聲名正盛的歌壇小天后林小曼!
她的歌喉優雅,嗓音空靈,一字一句都帶了濃郁的唯美之一,聞之讓人心情舒暢無比。
臺上的邢飛樵顯然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獻唱,而且還是他最喜歡的明星獻唱,臉撐的更加的紅潤。
小天后身形翩躚,像一隻雨燕優雅地來到臺子上,歌聲獻過,就見她從一旁捧過一大束的鮮花走到了邢飛樵的跟前,溫柔微笑道:“飛樵,你是我們的民族英雄,請接受我的鮮花。”邢飛樵白臉撐成了硃紅色,難以言語此時他的激動,“我……我最喜歡聽你的歌了。”
“是嗎?”小天后微微一笑,“這是我的榮幸,飛樵,我以最真誠的心希望你可以接受我的鮮花。”
邢飛樵喜形於色,將鮮花從小天后的懷中接了過來,“謝謝。”
“不,該謝的人應該是我。”小天后率先拍掌,隨即,四周再一次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小天后繼續獻唱,舞臺上也隨即多了俊男美女這些舞者來給小天后配舞,大廳中,一片和諧,氛圍歡愉。
邢氏家族在首都這片虎臥龍盤的神聖土地上算不上大戶人家,但絕也不小,家中經營着一家電器公司,所生產的電器在全華夏國雖排不上去同行列前三,但也在前十之列。年銷售額在二十億左右,一家上市公司。
邢家掌門人邢仁忠與何窴及何思盈的大伯夫強建林三人都曾是同學,從小學一直到大學,直至三人本科畢業攻讀碩士後這才各自進入了各自的領域。三人算的上是很好的朋友。看到公務繁忙的老同學老朋友能來,邢仁忠欣喜雀躍,“窴子,建林,你們兩個能來可真是太好了!”
何窴笑道:“賢侄大事,我們怎麼能不來呢?仁忠,你這可有點不夠朋友意思了啊。”人到中年,便是春風得意之時,何窴和強建林的出現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何窴是軍方要員,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強建林就出名了,身爲華夏國互聯網巨擘,他旗下的幾大公司都在國內外名聞遐邇,也因爲這樣,他的照片和名字經常會被放在新聞的頭條上。所有人不知道的是,他其實還是何老爺子的女婿。
大廳當中趕來的賓客大多都是從事電腦技術的人才,對強建林能陌生嗎?強建林亦朗聲笑道:“賢侄的大事咱們就算再忙,那也得抽空來啊,咱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顧忌那麼多嗎?仁忠,這一次你沒打電話邀約我和窴子,我們可是有着很大的意見的啊!”邢仁忠歉意道:“那是那是!一切都是我的錯,今天我自罰三杯謝罪!”
“三杯?我看三十杯都挽回不了,除非……賢侄願意代勞,我們倒是可以考慮放過你一把。”何窴笑眼看着從臺上下來的邢飛樵道,眼中露着一種前所未有的狂喜。只要是明眼人都不難看的出來,這是一種丈人看女婿時的表情。
邢飛宇愛護弟弟心切,忙道:“何叔叔,飛樵從未飲過酒,要不我來待我爸爸賠罪吧?”
何窴朗聲笑道:“不僅飛樵要罰酒,你也得罰酒,待酒的事你能做,待飛樵討老婆的事你這個當大哥的是不是也要替代呢?”
邢飛宇乾乾一笑,道:“何叔叔說的是,只是……”
“有什麼好只是的,何叔叔讓你們喝,你們就給我喝!我邢仁忠的兒子沒有孬種!飛樵能一人打敗那麼多的黑客,難道連酒還不能喝嗎?喝!今天不醉不歸!”邢仁忠心情暢快無比,這一次老友能來確實讓他真的吃了一大驚,他本來以爲老友公務繁忙抽不開身!
現在他是越來越放心了,他和老友大學畢業之前就曾約定過,將來要做親家,親上加親。那時候的他還不知道窴子是何老爺子的兒子,直到窴子入住中央軍委,他才終於明白,他和窴子間的距離越拉越大了,因此也就一直把當年的約定給忘掉了。
沒想到窴子倒是經常在他面前提起,曾不止一次地誇讚過自己的二子,那個時候他就覺得有戲,今天,這樣的想法顯然得到了證實!
邢仁忠不傻,深知攀附上這樣的大戶人家意味着什麼,更何況,窴子的女兒當真國色天香,美不可言。
“喲,盈盈也來啦?好久沒見,又變漂亮了嘛。”邢仁忠喜色於形道。
何思盈微微欠了下身,笑道:“謝謝邢叔叔誇獎,邢叔叔也越來越年輕了,邢阿姨也越來越漂亮了。”
“瞧這孩子多會說話呀。”對於何思盈,邢母可是打了很久的主意了,對於何家的這位千金,當真是喜愛到骨子裡面,要是思盈能夠嫁給自己的小兒子,那可就完美了。
無人可以否認邢家人的出色,從父親邢仁忠的成熟瀟灑傑出,到長子邢飛宇的英俊倜儻年少有成,再到二子邢飛樵的絕世容顏和驚天才華,無一不在訴述着邢家人的不凡!
毋庸置疑,邢家三父子都是人中之龍!
“大家入座吧。”在邢仁忠的安排下,所有人開始紛紛落座。
何窴的身份絕大多數人都不知,但今日而來的人當中不乏那些權重爲高之人,與何窴比起來,雖說身份與之不能媲美,但也算是身居要職,正如國家網絡安全局局長,他便能與何窴平起平坐。幸好大廳之中圓桌無上席之分,幾個權高位重的人爲推選坐在一塊,所有人目光齊聚的地方,那儼然便是今日到場的人當中最大的了!
在媽媽的拉手下,何思盈和何母坐在了何父等人的這一張桌子上,而陳昂因爲身份的關係,被安排在了其他的桌子上,張凡自然也逃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張凡暗自笑了笑,倒也沒有介意。
說實話,這樣的酒席此前他見的多了,猶記得在俄羅斯聖彼得堡的野外莊園,當時的他被尊爲上席,院落當中一共來了三萬多的賓客!其中大多數都是當地的名人幕僚。不過在華夏國,他的身份確實夠卑劣的,離開了部隊,他不過只是小小的教師而已。往事不堪回首啊!
二子剛爲國家打了個勝仗,又成功拿到了國防科技大學博士後的畢業證,應該算是提前取得到的,邢仁忠的興奮程度可想而知,舉杯便是自罰三杯,之後又讓兩個兒子站起來朝所有人賠罪。有罪無罪,還不都是一句話的事情?今天開心,那便有罪,多喝兩杯酒也無妨!
邢飛宇氣度不凡,這酒量也算是練出來的,捧起那高腳杯,二話不說,便是三杯滿堂堂的白酒。輪到今日的主角邢飛樵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齊聚到了他的身上,大廳之中悄然無聲,只剩下了小天后在臺上低吟着的歌聲,很美。
“這個……”看到高腳杯中的白酒,邢飛樵雙眼直髮黑,這麼三杯酒喝下去他不得喝死纔怪!
“飛樵哥,這麼多酒我看你還是不要喝了,非得喝傷了身體不可。”飛樵哥雖說和她相處的時間不算太多,但他的人品何思盈還是知道的,溫柔大方可愛,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害羞了,和自己說話的時候都會臉紅,要他在這麼多人喝下這麼多的酒,對他而言肯定是一件足以要了他老命的事。要不是爸爸是這件事的主導者,何思盈當然不會管,萬一把人家喝壞了,那怎麼交代啊?
正端着酒杯發懵的邢飛樵發現何思盈竟然勸自己不要喝酒,俊俏的臉撐的更加的紅熱,平時他更習慣和電腦這種死板板的東西在一起,和人在一起交流,他真的不善於。
邢飛樵雖然害羞,雖然不善交際,但男人該有的品性他一點兒都不缺少,搖頭笑道:“盈盈妹妹,我沒事,不需要爲我擔心。”
“飛樵哥,你以前從來沒喝過酒,萬一喝醉了怎麼辦?還有你的身體剛剛恢復,哪能禁得起這麼烈的酒啊?四十度哎!”何思盈拿起酒瓶看了一眼,很無語地道。
“盈盈,男人喝酒,女孩子不要插話。”何母突然伸手在何思盈的手上輕輕拍打了一下。
何思盈暈道:“媽,你怎麼這樣說啊?你也是女人哎。”
“所以我纔沒說話。”何母說道,同時把何思盈的手拉了下來,附在何思盈的耳邊上說了一句,“給你爸點面子,飛樵若是不喝,你爸會不開心的。”
聽媽媽這麼說,何思盈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但是心裡面還是嘀咕了起來,飛樵哥不喝酒,老爸他幹嗎要生氣啊?真是的!到底不是你自己的兒子不心疼!要是弟弟在這個地方,你看你會不會讓他喝酒!
何窴從桌上拿起煙包,彈了一支菸出來,平時不抽菸的他此時竟然點燃了一根菸神乎神乎地抽了起來,何思盈看了直瞪眼,老爸怎麼這樣啊?以前不抽菸,現在竟然還抽菸!有沒有搞錯?何思盈暗暗拉了一下媽媽,奈何何母只是微微笑了笑,並未說話。
“男人抽菸那是大大的壞事,傷肺傷身體,原則上,我最是討厭男人抽菸。”何窴抽了一口煙,笑道,“但是喝酒就不一樣了,男人要是連酒都不會喝,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想想看,現在要想辦事,哪能不喝酒呢?而且酒這種東西,可是咱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尤其是這白酒,雖說少喝養身,大喝傷神,但有時候男人就應該大口大口地喝酒,想想看,人生能有幾回搏?這一次飛樵爲了咱們華夏國的網絡安全事業差一點付出自己的性命,難道在這白酒面前不敢拼上一回?老陳。”
“在。”陳昂隨即站了起來。
何窴揮手笑道:“爲飛樵把把脈,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承受的了這三杯白酒的分量,要是承受不住,減成兩杯,再不行,減成一杯,再不行,半杯!總有一個適合飛樵的分量吧?”
何思盈暗暗捏了捏拳頭,聽老爸這麼說,她索性不去管了,哪有人這麼無賴的呀?在心中,何思盈已經開始把老爸歸類成酒鬼一類的行列了。不管怎麼說,以後她絕對不允許張凡喝這麼多的酒,就算要喝,也得一點一點地喝,這麼三杯一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
想到這裡,何思盈忍不住地轉眼朝着坐在一旁的張凡身上看了一眼,張凡微微抱以一笑,表示自己很好。何思盈這才放下心來,幸好老公沒有生氣他沒有和自己坐在一起。哎……沒辦法,上等社會的這些人就是勢利眼。
陳昂走到邢飛樵的身邊,微微道了一聲抱歉,然後手持着他的手腕輕輕捏了幾下,然後笑道:“飛樵先生的酒量絕對在這三杯之上。”說完陳昂又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強建林笑道:“仁忠,你看這怎麼辦?”
邢仁忠當然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丟臉,高聲道:“咱們邢家沒孬種,飛樵,這三杯酒只作漱口用,別讓在座的各位看扁了!”
邢飛樵無奈苦笑,要是別人勸酒那倒好說,現在連父親都摻和在了裡面,他真的不好意思再拒絕,於是端起酒杯,朝何窴等幾位長輩道:“侄兒這杯酒敬各位長輩,侄兒酒量不好,希望各位能夠海涵。”言罷,邢飛樵端起酒杯,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好樣的!”何窴率先鼓掌,“不愧是咱們華夏國的民族英雄,來,吃口菜!”何窴忽地站起來,抓起筷子便夾了一口菜,彎身遞到前面去,“賢侄,來,吃口菜。”
何窴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所有人都不由得一愣,爲人夾菜倒不是不可以,但大多都是在很近的親戚之間或者很要好的朋友之間進行,當然長輩也會夾菜給晚輩吃,以表示長輩對晚輩的愛護和關懷,不過這樣的事在上層社會中很少發生。
這一幕讓邢仁忠受寵若驚,看到兒子傻愣着站在那,邢仁忠連忙道:“飛樵,你何叔叔給你夾菜,還不接着。”
邢飛樵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放下酒杯,端起碗筷就想把何窴的菜夾在碗中。
何窴卻搖頭,笑道:“怎麼?嫌棄何叔叔的筷子髒嗎?”從何窴與邢飛樵之間的這個角度,夾菜那是再方便不過的了。
邢飛樵驚了一下,連忙擱下碗筷,在衆人的視線之中將何窴筷上的菜吃進了口中。親暱之意油然而生。
шшш▲ ттκan▲ ¢ o
足可見何窴對邢飛樵的愛護之意。
四周人看到都不禁意有領會地笑了起來,何思盈只當作老爸在耍長輩的架子,倒是也沒有在意。
吃完菜後,在衆人的視線下,邢飛樵再次端起酒杯,接連將第二杯第三杯酒喝下,直惹得何窴強建林等人一陣誇獎,真是虎父無犬子,一通誇獎之語讓邢家人面上極爲的上臉。
酒過三巡,邢飛樵早已經醉的趴在了桌子上,俊俏的臉因爲喝醉了顯得無比的誘人,像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一般。男人能夠長得像邢飛樵這麼美麗異常,確實夠滅絕人性的。
飯局依然進行,並沒有因爲今天的主角喝醉了就停止了。
“仁忠。”強建林忽然出聲道。
“怎麼了建林?”邢仁忠擱下筷子,詫異地看着對方,卻見對方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換成了一臉的嚴肅之意,邢仁忠知道,對方終於要提那件事了。“飛樵今年好像已經有二十七歲了吧?”強建林問道,何窴擱下筷子,從煙盒中摸出一根菸點燃。
邢仁忠連連點頭,“是啊,想不到一眨眼之間,當年還光屁股馬路上到處跑的小子已經長這麼大了。”
“不容易啊!”強建林感嘆道,“二十七歲便已經是國防科技大學的博士後,有多少人能夠有飛樵這般的能力?不知道飛樵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我小弟至今沒有談過戀愛!”邢飛宇連忙回道。
強建林點頭,吸了一口煙道:“說的也對,飛樵這等年紀就取得了如此的成就,不花點功夫肯定是不行的,兒女之情早談便是誤事。飛樵這般帥氣而又有爲的青年,不知道哪家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他呢。”
邢仁忠笑道:“不知道建林有沒有可以介紹的對象,給咱們家飛樵介紹個吧?”
“對象啊?有啊,就是不知道老同學你要不要這個兒媳婦。”強建林神秘笑道。
“只要是老同學你介紹的對象,我就要!”邢仁忠無比曖昧地道。
“那也得看飛樵的想法吧?”強建林彈了彈菸灰,笑容燦爛。
“婚姻大事,都是父母說了算,而且飛樵之前就跟我說過,這事我們父母做主就行,他不會有什麼意見。”邢仁忠笑道,“這件事自古就是傳統,難不成咱們這些做父母的會害自己的孩子不成?”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介紹了啊,咱們家盈盈你覺得怎麼樣?”強建林將菸頭放在菸灰缸裡面擠壓滅掉,一臉笑意地看着邢仁忠。
正悶頭吃着菜的何思盈聽到大姑父竟然提起了自己的名字,驚的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要不是何母一把拉住她,然後飛速地塞了一筷子菜到她的嘴中,何思盈就該叫出聲來了。
“唔……”
何思盈嗆了好大一口才把菜嚥下去,因爲吃的過猛,她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嗓子竟然岔了氣。桌上的人只當何思盈是在害羞,倒是沒人在意。
邢仁忠欣喜之情可想而知!
早在兩位老同學而來的時候他就有了一種預感,今天一定會有一場三喜臨門的好事等着他,果不其然!現在好事就來了!
在所有人視線的聚焦之下,邢仁忠隨即站了起來,他端起酒杯,舉向何窴,鄭重無比地道:“老同學,猶記得當初大學時期,我們之間曾經打過一個商量,今後我若是生子,你若生女,我兒便去你女,若是我生女,你生子,你兒便娶我女。這等誓言我一直謹記在心,只是後來知道了你的身份便退卻了。但是現在,我依然要站起來,若是我兒沒出息,這等誓言我儘管將之付之一笑,但是現在……我邢仁忠有着充分的底氣問老同學你提親,我兒生性忠厚耿直,相貌雖不說貌若潘安,但決計不醜,論才學,我兒更是不差,若說有一樣差的,那應該便算是我這個做老子的沒有出息了。”
邢飛樵醜嗎?
當然不醜!至少在場這麼多的賓客還從未見識過比邢飛樵還俊朗帥氣美麗到讓女人都要爲之瘋狂的美男子!
論才學?年紀輕輕便已經是博士後學位,世界之大,有多少人能夠做到?
論能力,剛剛得到的這頂民族英雄的帽子足夠邢飛樵受用一生了!
論品性!他不善交際,不是因爲他傻,而是因爲涉世未深。
這樣的男人誰不想將之納爲賢婿?與他相處過的年輕女子有幾個能不動心的?
“仁忠,你坐下來。”何窴笑道。
邢仁忠道:“坐下可以,但是現在這杯酒我必須喝,而且必須站着喝,我兒已經醉了,但是他的老子卻醒着,今天我且代表我邢家一家老小,向何家提親,老同學可以拒絕,但不管怎麼樣,這杯酒我喝了!”舉起酒杯,邢仁忠仰起臉,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何叔叔,我弟弟從小便十分歡喜思盈妹妹,就是不知道思盈妹妹喜歡不喜歡我弟弟,但是不管怎麼樣,我敢保證,只要思盈妹妹嫁給我妹妹,我弟弟會對思盈妹妹好一輩子。”邢飛宇也站了起來,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飲盡。
“看來我也得起來了。”邢母應時宜地端起她的酒杯,朝何窴和何母道,“老何,我兒雖然不算特別優秀,但卻有一片癡心,從小就特別迷戀盈盈,如果盈盈嫁給我兒,我兒一定能夠更加地專注國防事業,爲華夏國做更多的貢獻。”
何母抿嘴笑了笑,舉起酒杯輕輕地與邢母碰了下酒杯,對於邢家的這位二子,她是滿意透了,其實這也是今天她來參加這場飯局的最主要原因,女兒沒有回來,他們本來打算先不通知女兒的,可巧,這一次女兒也趕了回來,正好一併過來。
不過讓何母沒有預料到的是,女兒竟然真如老爺子所說的那樣帶了個男孩子回來,這個男孩子先不說他曾經坐過牢,更不用說他現在的職業,再不說他剛剛失憶差點死掉,現在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蒼白模樣,但看他的長相,她就很不滿意了。看看他全身上下,除了長得像個人以外,哪一點能跟飛樵這個孩子比?
據老爺子說,他以前曾是東北軍區的特種兵,但是特種兵又怎麼了?能力再強那能比自己的女兒厲害嗎?別忘了,自家女兒可是龍組成員!特種兵在龍組隊員面前只能算個渣!她自己身爲軍方人物,且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再說說他的身世,父死母棄,剩下了個爺爺,也從未管過他任何事,至今還與他存着仇恨,就這樣的貨色還想娶自己的寶貝女兒?有沒有搞錯!
在飛樵這樣的精英面前,這個姓張的根本什麼都不算!
今天之所以允許這個什麼張凡的小子一起跟過來,也是爲了讓他徹底的死心,讓他認清自己,弄明白他根本配不上他們家女兒!
“飛樵我很滿意,老同學,這場婚事我沒有任何意見,我們全家也沒有任何意見。”何窴舉杯,笑道,“老同學,今後咱們可就是親家了。”
“飛樵這孩子我也很喜歡,咱們家盈盈從小也就很喜歡這個大哥哥,一直偷偷暗戀他,這下子好了,兩個小年輕終於可以在一起了,咱們做長輩的也終於可以放下心了。”何母喜形於色地道。
強建林這個媒人朗聲喜笑,“這樣吧,趁着這個大喜的日子,咱們不如先把婚約時間定下來,恰逢這麼多的親友都在場,做個見證,同時也省的再去約請了,不是嗎?”
國家網絡安全局邱局長也笑道:“昨天我還在問飛樵什麼時候結婚呢,沒想到這麼快,真是郎才女貌啊!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對!”
“老同學,你選個日子吧?”邢仁忠將這樣的權力遞給了羣何窴。
“還有一個月就元旦了,恰逢二零一三年一月四號這樣吉利的日子,就定在這天吧。”何窴道。
就在這時候何思盈終於氣緩了過來,撐紅了臉氣道:“爸,你怎麼能這樣啊,飛樵哥哥還酒醉着,您就……”
何窴根本看都不看女兒一眼,笑道:“小丫頭害羞了,親家,你們覺得怎麼樣?”
邢仁忠起身親自給何窴滿上酒,“我當然沒有任何意見,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正好,這麼長時間準備婚禮足夠了,明天我便親自回老家一趟,將我父親和爺爺帶到首都來。”
何思盈氣得不行,她真是要氣死了,爸爸媽媽明明知道她已經有張凡了,怎麼還把自己介紹給別人?雖然那個男人是自己曾經暗戀過的大哥哥,但是她現在愛的人根本就是張凡啊!要不是這麼多人,她真的想當面站起來控訴爸爸媽媽的專橫,而現在,她不得不顧忌爸爸媽媽的臉面,他們都是首都有頭有臉的人,要是自己這樣鬧的話,他們會丟臉的。可是……不鬧的話她不得就這樣嫁給別人了?何思盈轉身朝一旁的桌子看了一眼,才發現,隔壁的桌子原本張凡所坐的那個位置早已經空空蕩蕩。
何思盈心裡猛地一顫,連忙找了個上廁所的藉口走了出去。
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張凡,纔想起來張凡的手機早就壞掉了,至今沒有配手機。何思盈先去這個樓層的廁所看了一番,見沒有人,又朝着樓底下的方向走了過去,經過詢問大廳服務員這才知道,張凡已經離開了國泰酒店。
國泰酒店門口,何思盈扯開了嗓子大聲叫喊着,她真的不是有意的,這一切都是爸爸媽媽不經她的允許做出來的,她之前根本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她一定不會把張凡帶回家的!
張凡在B市根本沒有認識的人,萬一他迷路了怎麼辦?萬一他被壞人騙了怎麼辦?他的身體至今還沒有完全恢復,萬一被壞人欺負怎麼辦?
想着想着,何思盈淚花四溢。
她匆匆攔了一輛出租車,沿着國泰酒店門口的這一條路慢慢尋找了一遍,見沒有張凡的身影,她又讓司機把車子開到了她和張凡所住的地方。
打開家門,家裡面根本沒有人。這時候她纔想起來,張凡根本沒有這裡的鑰匙!
何思盈急的直哭,這時候她纔想起來,對的,爺爺可以幫自己找到張凡!是的!她怎麼沒有想起來呢!
掏出手機,何思盈撥通了爺爺身邊貼身勤務兵史爺爺的電話。
過了幾秒鐘後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了史權封的聲音,“盈盈小姐,有什麼事嗎?”
“史爺爺,我爺爺呢?”
“老爺正在和朋友下棋,你有事要找老爺嗎?”
“是的!史爺爺,能讓爺爺跟我說話嗎?”何思盈急迫無比地道。
“好的,盈盈小姐,你稍等片刻。”史權封微微說道,過了半晌後電話那頭終於響起了何耀堂的笑聲,“盈盈,和張凡回來了嗎?”
何思盈大聲道:“爺爺,我和張凡昨天就回來了,今天早上……”接下來何思盈把今天所發生的事全部說給了自己的爺爺聽。
“什麼!”聽完孫女的陳述,何耀堂暴跳如雷,“這個混賬,我剛從Q省回來的那天就跟他說了你和張凡的事,他竟然明知如此還把你介紹給別人!真是豈有此理!盈盈,你先彆着急,現在爺爺就讓你史爺爺出去找,我保證,張凡一定會沒事,現在我就打電話給何窴,那個混蛋真是要造反了!”說罷,何耀堂一把摁斷手機,在囑咐了一番史權封后把電話打到了兒子何窴那裡。
“父親。”過了好是半晌後電話才被接通了,電話那頭響起了何窴帶着略微醉態的聲音。
“我不是你父親!你是我祖宗!”何耀堂訓斥道,“還記得我這次回來怎麼跟你說的!盈兒的婚事我已經爲她考慮好了,你這個混賬竟然不經我的允許就私自跟邢家人訂下了婚約!你還拿不拿我不這個父親放在眼中!”
何窴笑道:“父親,那個張凡的資料我已經去調查過了,父親早死,母親棄他而去,連張氏家族都將他拋到了門外,本來進來部隊倒也有了一些出息,誰知道竟然犯下了叛國這樣的罪名,父親,你讓我怎樣放下心把盈盈嫁給這樣的男人?”
Www ☢тTk ān ☢Сo “張凡是被人冤枉的!”何耀堂怒吼。
這個混賬東西要反了!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還有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勢力了?
張凡一生淒涼,想不到竟成了自己兒子反對的把柄,這讓何耀堂很是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