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山川社稷圖的時間流逝時間調快了上千倍,水元子一個人留在了裡面,開始鍛鍊丹藥。丹藥的主料,自然就是那倒黴的羽龍神。好容易從封印中被放了出來,卻先是被崑崙派的人圍殲,然後被趙月兒一劍毀去元體,最後又被呂風他們這幫趁火打劫的人圍上,生生的奪取了元神,也算他的流年不利。
坐在錦衣衛的大堂內喝了半夜的茶水,呂風感覺着山川社稷圖顫動了幾下,立刻發動靈訣,把裡面的水元子給放了出來。此時的水元子,看個身體都籠罩在一層淡淡的水霧之下,若隱若現,飄忽不定,顯然是功候大進,自身的元氣還不能完全被收納所造成的。他興奮的把一把赤紅色的丹藥塞進了呂風的嘴裡,大聲的叫嚷着:“妙哉,果然是好藥,爺爺我的本源足足大了三倍!”
呂風看了看手中的丹藥,一共是九顆,正好是自己、小貓、白小伊四人一人一顆,然後還可以留下一粒去討好朱棣、僧道衍和呂老太監的。這水元子,煉製丹藥的時候,果然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的。過,就是知道他老人家在裡面貪污了多少纔是,誰知道他是否一共只煉製了十顆呢?當然了,呂風不會和他計較這麼多的,要不是水元子的先天水靈剋制住了那羽龍神的本命火元,還真難把他的元神給煉化了。
當下沒有什麼太多好說的,呂風對外宣稱身上地傷還沒有痊癒。已經很久沒有上朝了,自然這幾天也是懶怠去的。就在錦衣衛總部下的密室內,由水元子護法,呂風他們徹底的吸收了那羽龍神元元神煉製而成地仙丹。的的確確。以如此強大的元神煉製的丹藥,已經是仙丹一品了。白小伊他們四個立刻就進入了丹破嬰生的境界,而呂風呢,自身元氣更加充沛,和天地之間的溝通更加的靈動隨意了。
看得呂風他們出關,興高采烈的水元子抓着一顆丹藥,飛身往南方去找小貓去了。很久沒有看到那位和他擁有共同興趣的,喜歡吃肉喝酒地虎精,他心裡也怪掛念的,所以正好趁這個機會過去。大家再一起好好地騷擾一番當地的平民百姓。
呂風則是懷裡揣着那枚仙丹,等文武百官散朝之後。在宮門口攔下了僧道衍,兩人從側門偷偷的溜進去,去御書房面見朱棣了。
把那個自己親手用涼玉雕磨而成,古色古香的玉匣子往朱棣的案頭一放,再把蓋子一揭開,頓時就露出了那顆赤紅色的丹藥。大拇指大小的丹體飄浮在匣子中間,通體圓潤透明。釋放出縷縷奇香。而那丹體地外面,還有着淡淡的紅色火焰停的閃動,顯得靈氣逼人。
僧道衍的眼珠子立刻就瞪圓了,他驚呼到:“老天,仙丹?!”他猛的回頭看了一眼呂風,不知道呂風如何得到這種寶貝的。
朱棣看得僧道衍如此失態,立刻明白這東西的價值了。他輕輕的一抹頜下的長鬚,沉聲說到:“仙丹?呵呵呵,道衍啊。那些方士什麼地,給朕獻上來的丹藥,都說是仙丹。到底這仙丹和那些,又有什麼區別呢?”他的臉色依舊沉”,可是眸子裡已經流露出掩飾不住地欣喜之情。
僧道衍舔舔嘴脣,沉聲說到:“陛下,那些方士、羽士煉製的丹藥,不過是以藥石爲材料,煉製出來的丹藥,在我們修道之人看來,只是天、地、玄、黃四級丹藥中的玄級一流,不是什麼好貨色。而呂風呂大人獻上的這枚丹藥,看他的模樣,應該是超過了天級靈丹,已經達到了仙界中仙人煉製的仙丹一品了。。。如果在陛下功候足夠的時候服下這顆丹藥,怕是直接生成元嬰,長生不老,這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僧道衍又狠狠的盯了一眼這顆靈丹,若不是他能按捺住自己心中的貪念,他早就不計後果的撲上去,把那仙丹搶了就走了。這顆仙丹,對他僧道衍的價值可就是太大了,少少的說,增加他數百年的道行這是不成問題的。他自然有一種特別的法門,可以避免藥性過重,自己無法承受的後果。
朱棣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了極其滿意的笑容,他點點頭對呂風笑道:“呂卿家,滿朝文武,你忠心第一!”他一手抓起了那玉匣子,落手的仔細觀察起來。朱棣心裡那個興奮啊:“只要自己功候到了,吃下這靈丹,可就是神仙中人了。秦始皇沒有達成的大業,可就要在朕的手上完成了。朕要一統天下,永霸世間。”
他又想到:“呂風還是最大的忠臣,他自身也是修道之人,但是這等仙丹,想必是極其難得的,但是他居然也獻了來。唔,忠心可嘉,忠心可嘉啊。。。不過朕不能當場賞他,否則顯得朕眼眶子太淺,見不得好東西了。。。唔,等過一陣子,找幾個好差使讓他去做,然後大大的提拔他。就他獻丹這一筆功勞,讓他做三公之位也是應該的!當聽得朱棣稱讚的話,呂風笑嘻嘻的跪下磕頭到:“陛下過獎了。臣只知道忠心爲陛下辦事,能多在陛下手下爲天下百姓做點好事,這纔是爲臣的本分。陛下乃是萬世罕見的明君、聖君,臣巴不得陛下能做一萬年的皇帝,臣給陛下做一萬年的臣子,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笑吟吟的說到:“這仙丹麼,乃是水仙長從海外仙山,那個,順手。。。嘿嘿,順手得來的。水仙長說這仙丹乃是火元之性,和他的本命元靈有衝突,所以他服下後效用不大,就給了臣了。臣又想啊,這大明朝的天下。誰配得上這顆舉世罕有地仙丹那?不就是陛下您麼?除了陛下,誰還夠資格服下這顆仙丹呢?所以呢,臣前幾天拿到了這仙丹,本來就要給陛下送來。但是又害怕手下人誤事,要是被他們貪贓了去如何是好?所以今天臣剛剛能動彈,就巴巴的給陛下送來了。”
朱棣呵呵大笑起來,滿意的朝着呂風點頭,又回頭看了看滿臉是笑的呂老太監到:“呂總管,好,很好,你收了個好孩子,朕可多了個好臣子。嘿嘿,不要看朝廷上那幫子文武大臣一個個忠君爲國地。要是他們得了這樣的仙丹,肯定第一個自己服下了。哪裡會想到朕呢?這丹藥嘛,道衍,你說朕什麼時候可以服下?”
僧道衍擠出了一絲笑容,強笑着說到:“陛下,這仙丹麼,看陛下如今的進度,只要陛下努力精修。等得陛下金丹大成,加上爲臣等的護法,就可以服下了。仙丹的威力太大,若是強行服下,雖然一樣元嬰可成,但是根基未免淺薄了些,對日後的修行利,所以。。。按照陛下的進度,加上臣等廣收天下靈藥替陛下增加功行。大概三五年之間,也就可以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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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點點頭,唔了幾聲。隨手就把那小小的匣子塞進了自己的懷裡,他可不放心讓別人去收藏這寶貝。他看着呂風說到:“呂卿家,你獻丹有功,唔,可是你現在官職已經夠大了,已經封了國公,爵位已經是位列極品。只有把你的實銜再往上升,讓你手下多管點事情,可是畢竟你年紀太輕,怕是滿朝文武不服啊。所以,朕過一段日子,給你找幾件好差使去做,立下大功了,朕再給你好差使做。”
呂風笑嘻嘻地連忙叩拜了下去,朱棣也無心多說,帶着呂老太監回後宮了,他還要找個秘密的地方,再好好地欣賞一下這顆仙丹呢。
僧道衍面色有點猶豫的和呂風並肩走到了宮門外,他有點不快的說到:“呂師弟,你把如此仙丹獻給了陛下,卻是作甚?這等靈丹,可是可以讓我們手下多一個超級高手出來,給了陛下,除了換得一些官職,還有什麼呢?以你我今日的職位,暗中把持朝政,卻也有了五成的把握了呀?”僧道衍還是不能理解,爲何把這粒人間少有的仙丹就給了朱棣了。
呂風看了看四周,一手把僧道衍拉到了他來時的馬車上。喝令周處他們幾個把馬車給圍上了,呂風笑嘻嘻地又掏出了一個玉匣子,低聲笑道:“我的道衍師兄啊,您可真是心急啊。要是隻有一顆靈丹,我自然是送給你,讓你獻給我們的那位元聖大人不是?可是呢,偏偏這兒有三顆靈丹,這不是!那,您一顆,我一顆,一顆給皇上,大家皆大歡喜,豈不是好?”
他怪笑着說到:“手上的權位麼,自然是越大越好,莫非還有人嫌官職小的麼?。。。就說這遷都的事情,我一個錦衣衛統領,能說服那些文武大臣麼?就算您這位少保大人,怕是也沒有幾個老文官肯聽您的。只有我們的官職再大一點,大到我們可以掌握他們的生死榮辱了,輕輕地一句話,這事情不就成了?”
手往前面一送,順手揭開蓋子,露出了裡面一顆一摸一樣的赤紅仙丹。僧道衍滿臉欣喜,幾乎是用搶的奪過了呂風手中地匣子。他雙目藍色的精光閃動,仔細的端詳了一下那靈丹,很是感動的衝着呂風說到:“呂師弟,倒是勞你掛記了。道衍也不說虛話,這仙丹,道衍可就收下了,日後一應事情,都包在道衍的身。”
頓了頓,僧道衍笑道:“我僧道衍雖然在宗門中地位不甚很高,但是卻極得元聖大人信任,倒也有幾分薄面。日後你要人有人,要物有物,總之你說一句話,我僧道衍盡力幫你就是。。。等得大事能成,我保舉你一個極好的位置!”
呂風笑嘻嘻的看着僧道衍,彷佛隨意的問到:“知道到底是什麼大事啊?上次元聖他老人家也這麼說過,可是卻沒有說清楚。”
僧道衍頭都不擡一下,眼睛死死的看着那顆仙丹,下意識的回答到:“元聖說得倒也不清楚,不過。似乎是和天上地那些神仙有關罷。說是那些神仙也風光太久了,這個天下,也該換一個神來拜拜了。。。那一次,還是我在宗門內修道的時候。伺候他老人家喝酒,他喝醉了後說出來的。再後來麼,也就只是叫我做事,可是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我也明白。”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僧道衍戀戀舍地把那匣子放進了懷裡,好容易才集中了精神。他揭開窗簾子朝着外面看了看,馬車已經到了自己的府邸門口了,看那門房裡人頭涌動的模樣,似乎那些小京官又全部跑到了少保府求個出身了。僧道衍苦笑了一聲。搖頭到:“每天這麼多人來送禮,他們這羣官兒。到底貪了多少?嘿,要是貧僧把這事情告訴皇上。。。”
呂風淡然笑道:“那自然就是人頭滾滾,血浪滔滔。過,既然這些人硬是要塞銀子給我們,爲什麼不收呢?師兄啊,我們要完成元聖大人吩咐的事情,沒有銀子可是萬萬不成的。反正元聖他說了是大事。那就一定是大事了。這幾天,師弟我還是得裝病不上朝,師兄你不如再去早朝得時候提一提,就說如今中原氣脈變遷了,只有北平城有龍氣繚繞,要陛下遷都。”
僧道衍點點頭,沉聲到:“此事不能急得,上次陛下一說遷都,那些老臣子可是全跳出來反對。沒有一個給陛下好臉色看。道衍倒是想觸這個黴頭,這些老臣子,殺也殺不得。動也動不得。。。還是讓茹太素指使幾個臣子去說這番話罷,司天監的那幾個老道,倒是和我有點交情,到時候叫他們去引話頭就是。”
計議已定,僧道衍又做出了那幅道貌岸然,一副得到高僧的模樣,嘴裡微微的念頌着佛號,飄然下了馬車。頓時就看到那門房裡一陣的聳動,無數官兒站在門口笑嘻嘻的彎腰行禮不迭:“少保大人回府了?少保大人好,少保大人身體安康啊?誒,下官是。。。”
呂風咳嗽了一聲,讓馬車朝着錦衣衛城外地總部行去。周處、藺軾、呂安三個又幽靈一般的掠進了馬車,恭敬地坐在他面前聽吩咐。呂風淡淡的說到:“我這傷還要再裝小半個月的,怎麼說被修道高手全力一擊了,這傷是能好這麼快的。還有嘛就是,我躺在牀上時間越久,這陛下對高陽王爺的火氣就越大,所以,這一陣子的事情,你們三個都好好的看着。”
手指頭在大腿上敲打了幾下,呂風眯着眼睛說到:“這茹太素,說是投靠我們,可是這人心機深沉,怕是個左右逢源地貨色。我是答應把他府中的密探全部撤回來,這說話要算話呀,明兒就把我派出去的密探全部撤走,你們三個,再安排三倍的密探進去,明白了麼?”他眼光閃動,掃了周處他們一眼。
周處三個滿臉陰笑的連連點頭。呂安舔着嘴脣說到:“師尊您放心,這事情我們絕對做得穩穩當當的,您答應了撤回密探,我們可沒答應,總之不會讓人說您言而無信的。我們總要連那茹太素的陰司事體,都給挖出來的。”
藺軾淫笑起來:“如今不也挖得差不多了麼?我們得那位茹大人,他喜歡用什麼姿勢,最喜歡哪一房小妾,可都是被我們給畫了下來地。”
周處咳嗽了一聲,橫了他們一眼訓斥到:“胡說八道,在師尊面前說這些?誒,師傅,您就放心,您好好的養傷,每天和那些來投靠的京官兒喝喝茶,賞賞花就是了。這錦衣衛地事情有我們師兄弟三個盯着,宮裡還有幾個師兄弟照應着,保證是沒有任何紕漏的。”
呂風笑起來,輕輕的往後面一靠,冷笑着說到:“唔,那就好。過,還有件事情你們自己當心。小李子李主管經營的那西廠,怕是已經成了氣候了,最近面見陛下的時候,總感覺着陛下能從其他的渠道得到消息,怕是就是這西廠的人幹下的好事。偏偏他們的總部又放在了北青,這應天府裡麼。。。能給我找出多少人就是多少人吧,實在不行,你們就叫冥龍他們幫你。”
周處眼裡閃過一絲殺氣,兇狠的說到:“師尊,那西廠當年可是您向陛下提出來建立的,如今要是他們和我們搶風頭,那。。。”
呂風淡然說到:“人家不仁,我們不能不義嘛。再說了,小李子也是我們的兄弟,大家都是同一個主子的人,他是不會對我們起什麼怪念頭的。可是呢,他的屬下人等,一個個都要求出身,都想要高官厚祿,這裡面,說不定就有瞎眼的混蛋想和我們爭鋒,所以,盯緊點。”他輕輕的撫摸着腰間的黑玉盤龍佩,陰森的說到:“親兄弟也要明算帳,這權位麼,是絕對不能讓別人佔了好處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