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盧克的臉色很難看,他嘀咕了幾句,回頭看了一眼,突然問到:奇怪,老波比他們上哪裡去了?他們人呢?“
法克呆了一下,仔細的點了一下人數,可不是麼,現在就他們五十三個穿着一摸一樣的黑袍子的老頭兒,在滿大街行人很古怪的眼神中站在路心了。這時候,這些黑巫師才發現自己的模樣是多麼的顯眼,不由得都有點驚惶起來。在西方大陸上,要是他們這樣公開的集羣出現在市場上,恐怕宗教裁判所的人立刻就要殺過來了。
咳嗽了一聲,法克強自鎮定的說到:“不要驚惶,不要驚慌,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裡不是我們的國度,這裡是神秘的東方。他們這裡,不可能有教廷的人的,我們不用驚慌。啊,真是奇怪,老波比他們上哪裡去了?漢克,你有沒有注意他們往哪裡去了?”
一個老巫師搖搖頭,很吃驚的說到:“剛纔他們還在後面的,後來那兩個傢伙打了起來,我一沒有注意,他們就不見了。也許,他們被人流衝散了?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在大街上做下記號,讓老波比他們找過來就好了。”他很肯定的說到:“看,這路上的行人,身上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他們不會對老波比他們造成任何傷害的,我們可以放心。”
法克搖搖頭,擺出了一副領導人的模樣教訓到:“不,我們不能大意。這裡是一個我們都不瞭解地國度,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的行事。法。克,你帶十個兄弟出去找找老波比他們。你們十六個人在一起的話,恐怕在這裡沒有人能夠傷害你們的。我們就順着大街走。到了最近地一家旅館,他們這裡叫做客棧的地方就住下,到時候你們來找我們就是了。”
他一本正經的盤算到:“等一會,我們就去拜會他們當地的執政官,看看他們身邊是否有可以威脅到我們的法師,如果沒有的話……”法克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路邊的一個小孩子剛好看到他醜陋的笑臉,不由得嚇得哭着跑開了。法克得意的朝着小孩離開地方向看了一眼,陰聲說到:“如果這裡沒有人能夠威脅到我們,那麼。我們就可以……嘿嘿,今天晚上。黑暗的力量最強大地時候……”
他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用以加強自己的語氣。黑巫師們同時笑了起來,法盧克這次心甘情願的帶着十個同伴朝後面走去,而法克則是帶了剩下的黑巫師,老老實實的排成了一個整齊的隊列,朝着大街上最近地一家客棧行了過去。法克彷佛一個賊一樣不斷的左右張望着,他低聲讚歎起來:“該死的上帝啊。這裡是多麼的繁華啊。他們有這麼多的店鋪,這麼多的人,這麼多的牲畜,真是一個富足的國家。”
黑巫師們都被這繁華的景象弄得目瞪口呆了,他們很快就沉浸在了自己地所見所聞之中,哪裡還想得起派出去找人的法盧克他們。
十一個老巫師在大街上行走,想引人注目都是很困難的。路上地市民很好奇的看着他們,來自西域的商人倒也看得多了,但是這麼醜、這麼老的。卻是第一次見到,尤其他們居然沒有攜帶任何的馬匹牲畜,他們是怎麼樣千里迢迢的來到陝西的?而那些別有用心的人。則是不緊不慢的盯在了法盧克等人的身後,等待着再一次出手的機會。
很快的,法盧克他們就走到了一個小巷子裡面,要死不死的,他們正好看到了被扒得赤條條的,躺在地上慘哼的五個黑暗巫師。一頓板磚,把五個巫師砸成了輕微的腦震盪,現在還稀裡糊塗的摸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頓大棒,把他們的肋骨都砸碎了一半,這讓這些起碼有一百歲開外的老鬼怎麼受得了?他們現在還能哼得出來,只能說他們平日裡喝下去的那些劇毒的魔法藥水發揮作用了,起碼他們的忍受能力比普通人強大了太多。
法盧克的身體猛的僵硬了一下,然後,他快步的上前了幾步,尖銳的笑了起來:“啊,親愛的老波比先生,親愛的老波比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哦,威嚴的,可怕的,法力無邊的老波比,嘖嘖,老波比,老波比……你怎麼了?你的衣服呢?你的衣服哪裡去了?”
十一個黑暗巫師沒有一個去攙扶自己的同伴的,他們就圍在那裡,毫不客氣的,用自己所知道的最尖刻,最惡毒的話語慰問自己慘遭洗劫的同伴。他們心裡那個高興啊,看樣子,老波比他們的魔杖也被搶走了,法師的魔杖,往往擁有了他一大半的實力啊,魔杖被偷走了,老波比的實力可就垮了一大截,這太值得他們高興了。
一個聲音咕噥了一句:“真是一羣有趣的胡商啊,傻乎乎的衝進西安府做珠寶生意,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人毒打了,居然還高興成這個樣子。唉,這天下,果然是無奇有啊。愧是蠻夷之人,一點點的君子之風都沒有。”這個聲音在感慨着,慢吞吞的一步步的走了過來。
法盧克渾身一抖,他手中的魔杖一點,一個能夠快速發動的黑暗魔法已經籠罩了過去。他嘴裡低聲呵斥了一聲:“混亂。”一股無形的波動,已經罩在了方圓三丈的範圍內,他有信心,在他的魔法作用下,任何生物都會陷入頭腦的混亂之中,並且幻象迭起,如果他不取消魔法,普通人是不可能從幻境中脫身的。
五名金龍幫的高手護法正在*近,突然他們的身體一軟,整個人就癱倒在了地上。很多人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這些老傢伙會邪法。他媽地,打死他們。”一塊磚頭從很遠的地方飛了過來,命中了法盧克的臉部。法盧克一聲慘嚎,張口噴出了他最後的十三顆牙齒。滿口是血地仰天便倒。這一磚頭把他直接拍暈了過去,那個混亂魔法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足足兩百多塊磚頭橫地裡劈了過來,正準備發動大範圍、大威力強力黑暗魔法的十個黑巫師一聲慘嚎,哪裡來得及反應,就被這密集的磚頭給砸翻在了地上。這些砸出磚頭的小混混,一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十個黑巫師被砸得豬頭一般,磚頭砸在他們脆弱的肉tǐ上,可以聽到骨頭斷裂發出的‘咔嚓’聲。
在西方大陸上,最爲市民所恐懼的黑暗巫師團體。在大明朝陝西省的西安府一條無名的小巷內,被一羣無賴地痞。用從牆上扣出地板磚,打了個落花流水。這些在和教廷的光暗聖戰中威力強大,給教廷造成了巨大損失地巫師,面對這樣無賴的,下流的,無恥的偷襲,根本無法顯示自己的威力。就被徹底的擊潰了。
法盧克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還在腦海中咆哮:“你們這羣無恥地傢伙,比教廷的人還要無恥。教廷的十字軍,他們會排列好了陣勢,和那些野蠻的獸人正面衝撞的。”是啊,十字軍和獸人正面衝撞,他們黑暗巫師就可以趁機釋放魔法了,這本來就是西方大陸上最正統的作戰方式。可是,你如何能夠讓這些古板的黑巫師明白。東方有一種東西叫做兵法呢?東方的戰爭手段,說白了就是越無恥越能勝利啊。
數十號滿臉橫肉的混混圍了上來,點頭哈腰地扶起了地上栽倒的五個高手護法。帶頭的混混諂媚地問到:“龍爺。您看,這些傢伙是什麼路數?”他看到五個高手一骨碌的就栽倒在了地上,又看看法盧克伸出去的魔杖,還知道是法盧克在搗鬼的話,他們也就沒有資格在西安府混下去了。
那龍爺滿臉鐵青,他咬着牙齒喝道:“這些胡人,肯定有古怪。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一些裝神弄鬼的小法術,嘿嘿,難怪他們敢這樣大搖大擺的販賣珠寶,進城的時候就把紅貨給亮了出來,果然是有依仗的啊……來啊,給我打碎了他們的十指,我看他們還能裝神弄鬼不?bā光了他們,把他們的手都給廢了。”
這羣無賴頓時撲了上去,先把這些黑巫師用來做魔法實驗的大塊寶石、金精、精銀等值錢貨色都給扒了下來,然後再把他們的衣服全部bā光了,操起地上的板磚,把法盧克他們的手指頭扳開,一板磚一板磚的就這麼惡狠狠的砸了下去。
法盧克他們活生生的被疼醒了,十指連心啊,他們雖然是黑巫師,可是畢竟還是人身,尤其都是一些八十好幾,上百歲的老人了,骨頭脆得厲害,一板磚下去,整個手掌幾乎就碎了。法。克他們拼命的扭曲着,掙扎着,想要放出一個魔法來解決身邊的這些人,可是劇痛攻心,他們哪裡能夠集中精神釋放魔法?只能是抽搐着,慘嚎着,看着自己的手掌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那位龍爺掄起了一根洗衣棒,獰笑着站在了法盧克的面前。他陰聲說到:“老不死的,你有點本事啊,居然今天讓龍爺我栽了這麼個跟頭。他孃的,想當年老子橫行陝西境內,黑白兩道,誰敢不給龍爺我面子?今天你有膽子,讓龍爺和四個兄弟吃鱉了,你可要多少留下點什麼吧?”他手上的洗衣棒重重的揚了起來,然後狠狠的劈下,直接劈在了法。克的太陽穴上。
‘啪’的一聲,運足了內勁的洗衣棒,威力不比純鋼的狼牙棒小到哪裡去。法盧克吭都沒有吭出一聲,被打了個腦漿迸裂,慘死當場。其他的那些黑巫師嚇得呆住了,他們連忙尖叫起來,紛紛求饒。更有幾個身體還稍微靈巧點的,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跑。可是附近這麼多的無賴混混攔住了道路,他們能往哪裡走?
一柄柄精亮的小匕首在陣陣獰笑聲中捅進了他們的身體,這些黑巫師嘶嚎了一聲。無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那個老波比的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上帝,這個國家真是太可怕了……他們的執政官,都不管他們地麼?”
一陣騷亂之後,十六具屍體被用生牛皮包裹了起來。塞進了一架運送肉食的馬車內,施施然的趕出了城門,被扔在了城外二十里的亂葬崗上。十六個在西方擁有莫大威能的黑巫師,就這麼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而法克他們,正在被幾個殷勤無比的夥計引路,七拐八拐的進了一條小巷。原本法克他們準備入住大街的第一家大客棧的,可是這幾個手腳麻利地夥計衝了上來,用無比熱情的口吻,瞬間就弄糊塗了法克他們。在一個夥計許諾會派人在大街上等候法盧克他們之後,法克等人茫然地跟着他們走進了小巷。走進了一個小小的客棧裡面。
客棧裡面的掌櫃、帳房先生、夥計全部迎了出來,點頭哈腰彷佛迎接貴客一樣。把法克他們接進了店鋪內。也不用多吩咐,四十二個巫師就被帶進了最裡面的後院裡面,裡面已經擺放上了熱騰騰的酒菜,那個香氣撲鼻啊。掌櫃的殷勤的說到:“客官,諸位客官,這邊請,這邊請。我們剛剛備好了酒菜。就等着諸位呢。”
掌櫃地在奸笑,夥計們也在奸笑。而法克他們哪裡知道他們進了什麼地方,大搖大擺的坐下後,立刻就被桌上豐盛的酒菜給吸引住了。法克他們眯起眼睛笑起來,他們突然覺得,這麼一個好客、熱情的民族,實在是太容易對付了。按照他們以前的經驗,越是淳樸、越是人情、越是好客的地方,老百姓就越是容易對付啊。
法克在心裡偷笑:“哈。勇武的羅馬人是不會這麼喜歡客人的,只有那些浪漫的國家,他們實在是太容易對付了。”
當下黑巫師們心裡大定。對於在中原發展自己地勢力又增加了一份信心。他們開始大吃大喝,準備着在享用了這一頓美食後,就去拜會地方上的最高官員。在他們的印象中,任何一個國家地官員或者君主身邊,都有一些強大的人作爲護衛的如果這座“國都當中的護衛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的話,他們就準備直接把這個城市變成死靈之城,然後再去席捲天下。
第一塊肉進嘴,法克他們就停下筷子了。他們的眼睛裡面發出了貪婪的綠光,瘋狂的搶奪起桌上的酒菜來。幾個巫師不斷的讚歎着:“讚美撒旦,實在是太美妙了。天啊,就算是西方宮廷中的盛宴,也比上這個味道啊。實在是太美妙了,真是無比美味的食物啊。”
法克一邊大吃,一邊在心裡盤算到:“真是感動啊,這麼美妙的食物,這一百年來,都沒有吃過這麼好的東西。唔,如果要把這座城市裡面的人都殺光的話,一定要留下這個旅館的廚師,讓他以後跟着我,專門給我燒飯吃。”同時,他幸災樂禍的想到:“法盧克他們在大街上找人吧?哈哈哈,我們就先把這美食吃光,不給他留下一點點……不,要給他留下一隻雞腿,好好的饞饞他啊。”
客棧的掌櫃歪着腦袋看着這羣大吃大喝,彷佛餓死鬼投胎的老傢伙,很好奇的問到:“喂,小伍,不是告訴老金了,不用這麼賣力的做飯菜麼?他怎麼還是這麼傻?看這些傢伙,吃得多高興啊,媽的,看得老子都餓起來了。”
他身邊的一個夥計伸直了脖子盯着法克他們,很奇怪的說到:“老金說了啊,他除了放了點油鹽,什麼調料都還沒有加進去的,天知道這些老鬼爲什麼這麼喜歡吃?莫非他們在沙漠上一個月沒有吃東西了不成?……老大,這次分紅利,怕是每個兄弟都有少吧?”
那掌櫃的低聲說到:“堂主說了,看了那五個老傢伙身上的貨色後,據說起碼價值幾十萬兩銀子,那這麼多老傢伙,身上的貨色加起來怕是要有幾百萬兩?按照幫主的規矩,一半解去應天府,三成留在堂口裡面,兩成發給兄弟們的話……”那掌櫃的和身邊的幾個夥計同時兩眼發光:“乖乖,怕不是每個兄弟都能發個幾百兩銀子?”
幾個夥計激動得渾身直哆嗦:“老天,幾百兩銀子啊,這下我們可發達了,這回可要去翠雲樓好好的舒服一下,我們也可以去找那裡的紅牌小姐玩上一個晚上了。”他們眼巴巴的看着海吃海喝的法克他們,不斷的唸叨起來:“倒啊,倒啊,怎麼還不倒啊?”
那掌櫃的突然罵了一聲:“孃的,你們到底下了蒙汗藥沒有?怎麼看他們還是活崩亂跳的?……去,換上一批酒菜,給老子下十倍的分量。”
那些夥計嚇了一跳,低聲說到:“老大,十倍的分量,怕是要毒死人了。”
那掌櫃的兩眼發直的說到:“管這麼多?給我做了他們,錢啊,白花花的銀子放在那裡,你們都要麼?”
於是,新的酒菜流水一樣的送了上來,這回那廚師是用心的調製的菜餚,裡面更是放上了常人五十倍分量的蒙汗藥。反正十倍也是死,五十倍也是死,爲了那批珠寶,這些金龍幫的混混可就管不得這麼多了。他們卻是不知道,法克他們平日裡成天和魔法藥劑打交道,要不是五十倍的分量,還真的弄不倒他們呢。
吃喝了半刻鐘,金龍幫的人臉色都發綠了,這些老鬼,他們每個人都吃下了可以讓兩三百個普通人倒下的蒙汗藥,怎麼還沒有栽倒?那掌櫃的臉色一寒,橫下一條心來,低聲說到:“給老子再去下藥,下藥,把你們能找到的無色無味的貨色都給我下進去,老子,老子信他們的身體是鐵打的。”這掌櫃的招子很亮,他知道碰到厲害角色了,這些老鬼,可能身上有什麼古怪,普通的蒙汗藥,怕是對他們沒有什麼效果的。
又一批特別加料的飯菜端了上去。這回,這飯菜裡面可就精彩了,什麼巴豆、大黃之屬加了無數,蒙汗藥、耗子藥更是下了好幾斤在裡面,幾個送菜進去的夥計剛跑回門口,就一骨碌的倒在了地上,他們被藥味給薰倒了。
飯菜中刺鼻的香料味道掩蓋了那些不正常的藥味,法克他們開心的大吃大喝着,彷佛要把一個月的飯菜在一頓內吃進去一樣。他們不斷的讚歎着,感慨於這個國度的富足。他們終於認定,這個國家會有幾千萬甚至上億的人口了,因爲這樣富足的國家,會很容易就積蓄大量的人口的。他們的心懷極其舒暢,想想看把,上千萬的死靈大軍衝回西方大陸,那是多麼轟動性的效果啊。他們在黑暗巫師協會中的地位,一定會極大的提升的。
‘啪嗒’,法克手腕上的一串黑色的珠子突然炸開了一粒,法克猛的站了起來,驚呼到:“法盧剋死了?怎麼可能?誰,是誰殺了他?”
那些黑巫師一聽法盧剋死了,不由得同時跳了起來,可是瞬息之間,他們就覺得肚子裡面彷佛火燒一樣,一股氣悶的感覺直衝額頭。黑巫師們心中大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就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地上。法克的身體也是搖搖欲墜的,他慘叫一聲,勉強的捏碎了那串珠子中的一粒,這才倒在了地上。
客棧的掌櫃、夥計們一擁而上,連同不知道從哪裡了出來的上百條大漢一起,把這些黑巫師扒了個精光,笑吟吟的卷在了生牛皮裡面,用馬車運到了城外的亂葬崗上。血淋淋的匕首一次次的起落,法克他們全部斃命,然後被胡亂的掩埋在了一起。
西方黑暗勢力的第一次入侵,很荒唐的被瓦解了。
金龍幫陝西分堂的堂主得意洋洋的把大筆的銀子送去了應天府,對於那些魔杖、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全被不知道其用途的金龍幫混混們燒了個乾淨,這些在西方千金難求的寶貝,此刻卻如同了垃圾一般。
海上的呂風,則是被一艘快船上的信使找到,帶着滿身的血腥,朝應天府趕去。朱棣發火了,朝廷震動了,需要呂風這個劊子手去殺人,讓皇帝來解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