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嘀咕着:“媽的,已經見血了,十嗎不能動手?打吧,反正這院子不是我們家的,打爛了我們拍拍屁股就走,誰耐煩和你們這羣牛鼻子老道士羅嗦?啊呔,看你家虎爺的狂風暴雨十八打。”
‘嗡’的一聲,空氣中響起了一道炸雷,雨尊石頭獅子被小貓在空中年舞得彷彿風燈一樣,滴溜溜亂轉。呼嘯的勁風吹出了十風丈外,惡風呼嘯,十幾個白帝門的屬下躲避不及,硬生生的用身體吃了小貓這發狂的一擊,結果自然是整個身體都被打飛了起來,在空中響起了一陣‘啪啪啪啪’的骨骼斷裂聲。
“無量壽佛!”一聲沉悶的道號宣出,一條高大的身影到了小貓的身前,一指頭緩慢的朝着小貓眼的胸口點了過去,小貓狂吼一聲,兩尊石頭獅子朝着那人當頭就砸,‘碰’的一聲巨響,兩尊獅子被震成了粉碎,小貓的身體也倒飛了十幾丈,重重的砸在了一堵牆壁上,頓時整個牆壁都塌了下來。
駝背的張三丰面色冷峻的站在了原地,沉聲喝道:“小娃娃,你怎麼下手如此一針一線?已經打死了十幾個人了,你還要趕盡殺絕不成?今天老道我封了你的功力三年,三年以後你才能出手打人了,三年的時候,你好好的想想,如果是你這樣被人追殺,可會感覺心情有暢快麼?”
‘轟’的一聲,小貓從那磚塊堆跳了起來,他的上半身衣服已經全部被震碎了,他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肚皮,喃喃自語:“你封了我的功力?沒有啊,我還是渾身的力氣啊,他媽的,老駝子,你嚇唬虎爺我啊?虎爺我可不是被嚇唬大的,哈哈哈哈,你什麼時候封了虎爺的功力,讓虎爺我看看啊。”
‘銼鏘’一聲,虎咆刀出鞘,朝着張三丰的腦袋當頭劈下,小貓咬着牙齒喝道:“老不死的老傢伙,你有膽子,就吃虎爺我這一刀。”
張三丰驚了:“此人受了我封魔指一擊,居然絲毫無事?看來,此子天賦異稟,乃是上天鍾受有心之人,尤其資質如此之好,倒不如收了他……”他一時起了愛才之心,笑道:“好,老瘋子就吃你一刀,你要是確不死老瘋子,你就乖乖地拜老瘋子爲師,如何?”
小貓吐氣開聲,狂吼到:“那你就死吧,”體內真元力兇猛噴出,虎咆刀上散發出了萬丈殺氣,一道血淋淋的紫光拖起了足足有十幾丈長,光影中,一條張牙舞爪的白額大虎發出了‘噢嗚’地咆哮聲,朝着張三丰當頭劈了下來。
張三丰大駭,他怒斥了一聲:“你這把刀,殺了多少生靈才聚集了這麼強的殺氣?……糟糕,居然是靈器,你一武人,怎麼會有這樣的寶貝?”他猛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白帝門所屬,張口就是一道金光噴了出去。
‘銼鏘’一都聲巨響,張三丰的金光被劈退了三寸,小貓整個人則是‘轟’的一聲朝着後面彷彿炮彈一樣地飛了二十幾丈遠,直接撞破了牆壁飛到了外面的大街上去了,頓時就聽到外面一陣子哭爹喊孃的聲音,然後就是小貓那憤怒的咆哮聲:“老傢伙,我記住你了,你等着瞧,虎爺我今天打不過你,遲早有一天,等你老得快死的時候,虎爺我就去劃拉你地腦袋來。”
張三丰快步到了那圍牆的缺口處,小貓卻早就不知道撞到哪裡去了,厲風可是一直在給小貓灌輸打不過就立刻逃跑的思想,小貓雖然好勇鬥狠,但是厲風地話他是絕對服從的,他已經認出了這是張三丰,知道自己打不過,還不逃跑,留在原地等死不成?那無涯老祖等人,沒有必要,現在是不能讓他們露面的。
白向天看着地上被砸得血肉模糊的門人,一張還算端正的臉蛋已經滿是扭曲和獰猙的神色了,白靈心則是不斷的拍打着胸口。她在懷疑天下爲何會有這麼可怕地人存在,小貓笑嘻嘻的揮動着石頭獅子地時候,在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點的殺氣,而是充滿了那孩童一般的笑容,似乎他正在玩一場很在趣的遊戲,難道殺人,不過是一聲遊戲麼?
方良,李善等幾個文弱書生,已經被嚇得渾身冷汗直流,直到張三丰把小貓打飛了出去,這纔回過了神來,剛要上去和張三丰見禮,朱允玟已經快步的走了出來,喝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方良,李善等人面色大喜,連連朝着朱允玟打了眼色過去,方纔一下戰戰兢兢的站在門口的小太監連心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失允玟頓時臉色有點難看了,方良快步的走了上去,低聲說到:“掌櫃的,這青羊宮可不能住下去了,方纔那黑大漢還有幾個朋友在,而且看起來都是武林好手,要是他們跑回來一折騰的話,怕是掌櫃的不怎麼安全啊。”
張三丰此刻也走了回來,冷淡的掃了白帝門的這幫毫客一眼,他心裡也有點惱怒,本來好好的住在青羊宮的,就等着自己勸得一心要起兵報復的朱允玟回心轉意了,立刻就帶他去海外的,可是白帝門這一羣人一鬧,自己莫名其妙的出手了,還不知道和誰結下了仇怨,如果還留在青羊宮,怕不是要招惹出無限的是非來?
“俠以武犯禁。這些江湖人,怎麼就一點事理都不知道呢?直接打到道觀來尋仇了……誒,我武當山門下的弟子,不會也這麼作吧?如果是,老瘋子我非打斷他們的狗腿,仗勢欺人,哪裡有這樣過火的?”不過,張三丰又幸災樂禍的高興起來:“你們這折帝門說得好聽是武林豪門,說的不好聽,就是天南惡霸,嘿,這回撞中了鐵板,吃的苦頭是不是?要不是老道士我出手,你們都要被那黑大塊頭給拆零碎了。”
朱允玟的面色猶豫了起來,看外面這一地狼藉,再看看個個偏院都有人探頭探腦的出來察訪動靜了,再在這裡寄宿下去,可是不安全了,尤其血案發生後,官府一家會派人來查探的,要是自己落入了官府之人的眼睛裡還好,畢竟還有不少心向自己的官吏吧?但是如果被錦衣衛地人發現了,那可就是潑天大禍。
這裡朱允玟皺着眉頭沉思呢,那裡白靈心的一顆芳心已經死死的粘在了朱允玟的身上,這朱允玟正是風流少年的年紀,又在深宮內保養的極好的,站在那裡,就彷彿一個玉娃娃一樣,尤其他心中有事,壓力極大,弄得他一對眉頭微微湊在了一起,那憂鬱的眼神,高貴的氣息,更是憑空增加了幾分讓人心動神搖的魅力。
白靈心出身在武林世家,平日裡多見的,是那些胳膊上面可以跑馬,肚皮上可以扛大象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風流公子?就算她自己的幾個兄弟,也都是那種拿起刀劍就可以殺人,裝出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實際上不過是高級無賴的貨色,尤其白大公子等人,一個個眼高過頂,什麼時候看人都是鼻也朝着人家的,何曾見過這般看起來風流,瀟灑,謙虛,文雅,溫柔得彷彿春風一般的年輕人?
顧不得自己還是一個大閨女地面子,其實她經常帶着護衛在大街上亂逛悠,也不能算是那種名門閨秀了。白靈心上前了兩步,滿臉含羞的朝着失允玟行禮後問到:“這位公子,今日多虧你的家人出手,否則我的叔叔伯伯們可能死傷還要慘重些,但是我們地那幾位仇人,都是街頭的無賴,武林惡棍,公子再停留在青羊宮,肯定不妥的。”
白靈心指了張三丰一下,笑道:“這位前輩雖然武功高強,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公子孤身一人在此,怕是不甚安全的,白靈心雖然身爲女兒之身,卻也知道如恩圖報的道理,小女子家中,在成都還有一點勢力,足可保得公子平安無事。故……”白靈心畢竟她是個雙姑娘,要一個俊俏公子去自己家住,這說出來可就實在是有點羞人了。
白向天哪裡還有不開竅的?他在心裡大笑:“好啊,靈心這丫頭終於找到喜歡的人了,大哥也不要整天嘮叨着給她找婆家了,”可不是,三年前的白靈心去蘇州府的時候,就已經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了,現在也是二十出頭的人了,再不嫁出去,恐怕再過兩年就沒有人要了。
當下白向天哈哈大笑,殷勤地邀請朱允玟到:“這位公子,這青羊宮看起來也不是個安靜的所在了,不如一起去舍下如何?公子看起來也是少年巨雄,我們白家最是喜歡結識公子這般的人物,尤其這位老前輩的功力好不驚人,家兄最是愛結交江湖高人,奇人異士,公子意下如何?”
朱允玟看了看白靈心,白靈心的臉上已經是紅得一塌糊塗了,尤其是兩隻眼睛,更是水光閃動,見慣了後宮妃子動情時的表現,朱允玟哪裡不知道白靈心對自己已經有了極大的好感?看來,只要自己動動手指頭,這姑娘就會自願的爬到自己的牀上去,朱允玟思忖着:“白帝門,白帝門………白帝門啊……聽說,他們在天南一帶,門下弟子有數千人?各地歸他們控制的行當裡面,吃他們白家飯的,還有萬餘精壯?”
掌握了白帝門,可就是掌握了一支很強大的武裝力量,尤其,白靈心看起來比那些後宮妃子又不同,看起來憑空多了五分的英氣,朱允玟的心頭一熱,他突然想起了朱元境朱元配夫人馬皇后,馬皇后,也同樣是一個可以上陣廝殺光的厲害女子,如果自己能夠結交白靈心這樣的女人,日後由她配合,起義師反攻應天府,豈不是又是一個佳話麼?
朱允玟露出了笑容,開口到:“才者賜,不也辭,這表羊宮確實不適合住下去了,如此可就叨擾白先生了。”
張三丰的眉頭皺了起來出岔子自然知道朱允玟打的是什麼主意,藉助白家的力量,聯每噸四川一地忠於自己的將領,然後興起義師,反攻應天府,收回自己的皇位,張三丰無奈的仰面看天,心裡嘆息着:“朱元璋啊,你地子孫,怎麼都是這樣的貨色?朱棣起兵,天下死傷數百萬,我好容易救了朱允玟出來,他卻依然要起兵,你們朱家,禍害這個天下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罷?”
張三丰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麼樣,我不能再讓你朱允玟起兵了,四川一境,朱棣地手暫時還沒的伸到這裡來,不過是更換了幾個官員而已,如果朱允玟在白帝門的配合下,加上白帝門的財力人力,以及方良他們帶來的大筆銀兩。一個月之內,可以組建一支二十萬人的大軍。這……老瘋子絕對不能讓你們朱家的人再打下去了。”
他沉聲開口到:“公子,我們如今正被追殺得緊,可不要去白帝門,反禍害招惹到人家的頭上。”
朱允玟的笑容僵直了一下,他有點不滿的看向了張三丰,白靈心則民驚聲問到:“公子,有人在追殺你們麼?”
朱允玟在腦海中飛快的思量了一下,開口應到:“正是如此……小生朱文,家的偌大地家產,卻被一惡有惡報戚侵佔了家財,並且請了一批匪徒沿途追殺我,非要把我置於死地不可……如果去到了白帝門,恐怕,恐怕他們不日就會查訪到這裡了。”
白向天哈哈大笑起來,驕傲的說到:“朱公子不用擔心,區區江湖匪類,我白帝門還不放在眼裡,朱公了儘管去我們白帝門,不管來多少江湖匪類,我們折帝門一力承擔了。”
客氣了一陣子,朱允玟看都不看張三丰一眼,就這麼跟着白向天等人走了,方良,李善等大臣,太監也都緊緊的跟在了後面。
張三丰仰天苦笑,連連搖頭不語。他已經對朱允玟徹底的失望了,想想他救朱允玟出京的時候,朱允玟差點就要抱着大腿叫爺爺。可現在,剛剛搭上了一個可以幫助他的龐大勢力,朱允玟可就立刻不認這個成天叫他止呀,休戰的老神仙了。
清心等三個老道和張三丰對視了一眼同時搖了搖頭,清神輕輕的嘀咕了一句:“這院子,看這院子被打成什麼樣子了?唉……去叫幾個徒弟進來吧,去安撫一下客人,你們要麼是香客,要麼是讀書之人,可不要驚嚇了他們……張前輩,您到哪裡?”
張三丰無奈地回頭看着他們,搖頭到:“那小子可以無情,我張三丰不能無義,我救了他,不能再看着他跳進死地裡,也不能再看着他從四川剪子起滔天的兵火,我不能制止他的那位叔叔叔,但是起碼老瘋子我可以制止他吧?要是他鬧得實在不象話,我就把他打暈了,直接扔去天竺做野人去。”張三丰這下可真的發火了。
看着那駝背的高大身影匆匆的走了出去,清心等三人嘆息了一聲,清意搖頭到:“罷了,張前輩子古道熱腸,我們也不能無視。師兄,不如去山裡,請幾位同門下山,監視這成都城的動靜吧,我心裡總感覺奇怪,今天這成都城內,發生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好像有人在故意的在背後操作一樣。”
清心點點頭,沉聲到:“此言有理,倒也不需要我們去山裡面。我直接就紙鶴向宗主求助就是了。”
青羊宮地大殿上,厲風揹着手站在那裡,他突然聽天街上有人叫嚷着說黑大打死人,立刻就帶着秦道子衝出了酒樓,把滿臉笑容,哈哈哈哈的把街上行人,捕快當草包扔到小貓抓了開去,此刻,衣襟破爛,正覺得還不過癮的小貓眼。正坐在他腳邊的屋脊上,一指頭一指頭的把大殿屋頂上的琉璃瓦捏成粉碎。
秦道子可就是有點害怕了,這麼高的屋頂,他還沒有發現怎麼回事,就被提了上來,現在正趴在屋頂上呢,不敢動彈呢。
厲風神色詭秘的大笑了起來:“好啊,好啊,本來我還準備自己設計一套動作,把你們逼到一起的,現在可是你們自己走到一起去了。妙啊,你朱允玟,可不要是看上了那白靈心大姑娘吧?哈,哈,哈,天助我也,你表羊宮的老道,還要趟這回混水的話,那可就是逼得你峨嵋劍派的人往死裡面走了,妙極妙極。”
一刻鐘後,在青羊宮外一間大客棧最深處的院子裡面,厲風,碧靈兒,丹青生,飛仙子,無涯老祖等一衆人聚集在了一起。
厲風笑嘻嘻的把方纔地事還必須說了一遍。已經得知了他計劃的無涯老祖等人心懷大暢,一個個捻動着鬍鬚,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鹿靈子開玩笑到:“厲風啊,要不是丹青生他收了你做記名弟子,我鹿靈子可都要收你做門下了,哈哈哈,我們這些老頭在的門人裡面,法力高深的多,可是像你這麼能辦事的人,可沒有幾個啊。”
厲風好不謙虛的接受到他地誇獎,笑道:“看樣子,這朱允玟和白靈心,可是動了情了,白靈心勞日拙應該是真的春心動了,可是那失允玟,小子感覺他還是功利的成分大一點,唔,只要我們演好下面的戲,由不得他們按照我們的路走啊。”
諸人紛紛點頭,無涯老祖放心的說到:“一切就有你安排了,我們老頭子們,剛好可以省下一點心思。”
小貓則是甕聲甕氣地問到:“風子,動情是什麼意思?”
厲風呆了一下,碧靈兒笑嘻嘻的解釋到:“就是所謂的……”他突然發現,自己也無法很形象的向小貓解釋這東西,一時間愣住了。
厲風眨巴了一下眼睛,哼哧着說到:“小貓啊,所謂的動情呢,就是發春了。”
小貓歪着腦袋:“發春?那是什麼東西?”
厲風看了看飛仙子尷尬的神情,低聲地湊在小貓的耳朵邊說到:“就是野獸春天裡面叫春了,他們要……
恍然大悟的小貓興奮的叫嚷起來:“哦,就是他們要配種了是不是?哈,那朱允玟想找白靈心配種啊,嘿,早說是春天裡公的找母地幹那檔子事情,我小貓早就明白了,哈哈哈俁,不過他們還真麻煩啊,不就是配種麼?在地上按倒了幹就是了,幹嗎那朱允玟小子還要到白靈心家裡去?莫非他們要這麼多人一起幹麼?”
飛仙子咬牙切齒的走了出去,丹青生哭着臉,無奈的看了小貓一眼,摸摸自己的耳朵,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無涯老祖等幾個老怪物眯着眼睛,臉上笑容燦爛,彷彿都會發光了。
厲風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無奈的拍打着小貓寬厚的肩膀說到:“小貓啊,這人地發情,和野獸的配種,是不同的,這個呢,從倫理上來說,人的發情,是爲了傳宗接代的大事。”
沒等厲風說完,小貓得意洋洋的說到:“我也明白啊,其實就是這麼一回事,野獸也要傳宗接代啊,倒是人,似乎配種的時候還不是爲了傳宗接代的。還是爲了玩樂多一些,你看趙老大他們,成天去窯子裡面配種,也沒見他們生個孩子下來。”
厲風徹底無語。碧靈兒抱着肚子叭在了桌子上,嘴裡彷彿抽筋一樣的發出了斷斷續續的笑聲,無涯老祖等輩分高的人,實在無法繼續聽小貓胡說八道下去了,了陣陣清風晃過,他們全部狂笑着掠了出去,就只剩下了一臉無奈的厲風和麪色如常的秦道子在房間裡面。
厲風很好奇的看了秦道子一眼,問到:“你不笑?”
秦道子恭敬的點頭:“這,沒什麼好笑的啊,厲虎他不過是說了大實話,那朱允玟和白靈心,就是要去配種了,而且,的確也是這樣,野獸配種是單純的爲了繁衍後代,只有人類,纔會爲了快樂去交配的,而且也只有人類,纔會在最後交配的過程前,弄上這麼多的心思,把權力和地位混雜在了裡面啊。”
厲風若有所思的看着秦道子。折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說到:“說的好,你看得很透徹如果修道。你的進度一定很快。”
秦道子淡淡的笑了笑,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四十幾年,他什麼事情都看得淡了。
碧靈兒好容易一口真氣壓下了如潮的笑聲,抓着厲風的手問到:“兄弟,下面我們應該幹什麼?不管你叫我破門殺光人還是上屋揭瓦,我碧靈兒一定做先鋒。”
厲風悠悠的朝着關押水秀兒的隔壁房間指了一下,笑道:“現在麼,我們要準備一點風雅的節目了,那白大公子,可還惦記着我們的這位秀姑娘的,我就用她,引得白帝門和我們衝突,唔,無涯前輩他們,還不被人知曉,所以他們就留在青羊宮吃素齋修養吧,這外面的事情,有我以及大哥,就足夠了。”
碧靈兒舔舐了一下嘴脣,陰陰的笑起來:“到了最後,可就要去峨嵋山了吧?”
厲風悠然的說到:“是啊,誰叫峨嵋劍派三年下來死傷最重,如今的實力最弱呢?我們不找他們下手,還能找誰下手?”
碧靈兒點頭稱是,裂天,磐石兩位宗主門下的得意弟子,在和散修的較量之中,已經損失了大半,烏神老道的那一宗弟子又全面閉關而壁中,實力雄厚一時間成了峨嵋派開山一業最弱的時候,不趁現在去欺負他們,還去欺負誰啊?尤其峨嵋山佔地面積廣大,香火繁盛,靈氣充沛得令人吃驚,按照海外諸位散修門下的規模,一座峨嵋山就可以讓二十幾個門派發展兩三百年的。
至於厲風把第一個目標找準了峨嵋山的原因,恐怕還真的只有厲風和小貓才知道了,快四年前,烏神老道的那一無恥的偷襲,四年後,可是把一個心狠手辣,而且手上也有了足夠實力的可怕人物,招惹到了峨嵋山下。‘借刀殺人’反正死的人不是厲風的門下,他們是絕對不會心疼的。
房間內的人一起輕聲的笑了一陣,厲風站起來說到:“大哥,我去看看水秀兒那丫頭,可不要讓她做什麼上吊自殺的事情,明天麼,成都成外的杜甫草堂是不是?他靠着浣花溪吧?我們就在溪水邊找一座書院或都園林,徵用了之後,叫那水秀兒去哪裡彈曲子賣茶水,那白大公子想不上當都難啊。”
碧靈兒臉上露出了兇殘的殺機:“妙極,那白大公子這回來了,我要殺了他。”
厲風淡淡的說到:“那就任憑大哥你高興了哦?殺了他,白帝門就更不肯罷休吧?我正等着白帝們和我們全面衝突呢。”說完,他位了小貓一手,帶着秦道子一起走到了門外去。
隔壁的那間廂房外,張龍以及其他五名錦衣衛高手正站在門口守衛,看到厲風帶人走了過來,連忙鞠躬後讓開了門戶。
厲風笑嘻嘻的走了過去,輕輕的敲打了一下房門,咳嗽了一聲後,柔聲說到:“水姑娘,在下厲風來看望姑娘您來了。”
門裡沒有聲音。厲風皺了一下眉頭,手中內勁微吐,頓時門閂發出一了聲‘卡嚓’聲,他推門走進了房內。
‘呼’的一聲,一張椅子當頭朝着厲風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