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鼓樂齊鳴,琴瑟悅人,也虧得這渤泥島的老頭兒如何得這般大的權勢,在這蠻荒之地還建造瞭如此大的一座宮殿,在堂的長寬都在三十丈開外,一根根厚重的青石柱子牢牢的撐住了那學生的穹頂,華美溫暖的皮毛墊子的大殿的正中,一列列的長條桌案上放滿了美酒佳餚,而那些端坐的賓客身邊,都陪伴着兩個皮膚黝黑,面容,勉強算是秀美少女。
不過當兵的在海上飄了幾個月,就算是母豬都看成了貂禪一般,何況是這些身材火辣,作風更加火辣的海島少女?馬和帶過來的那幾位錦衣衛的將領,早就不客氣的大展祿山之爪,狠狠的開始揉捏這些少女的軀體,他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美食放在口邊,若是輕鬆放過了,他們還算什麼錦衣衛的頭目呢?雖然他們加入了黃龍門,可是呂風並不禁止他們酒色的。
馬和等人,以及那一票殭屍,則是正襟危坐,端着酒杯看着那滿臉奸笑的黑瘦老頭,這土王無比的朝着馬和他們勸酒,不斷的招呼下人把烈酒一罈罈的擡了上來,可是滿臉笑容的馬和每次不過是端起酒杯,極其標準的抿去一絲酒液,就立刻放下了杯子,想把卻是那幾具殭屍極其的出衆,在茅山弟子的駕馭下,他們端端正正的坐在長桌兩側,抓起酒罈,一飲而盡,隨後頭上冒出一陣白煙,然後立刻又是一罈。
那些錦衣衛將領的動作則是漸漸的不堪起來,有幾個周處屬下,特別暴虐瘋狂的,已經撕下了身邊少女的最後一絲布條,把她們按倒在了長桌上,揉捏撫摸起來,附近送酒上菜的土著大漢臉上立刻浮現出了抹煞氣,可是那幾位錦衣衛將領雙眼一瞪,更強的殺氣朝着那些大漢倒捲了過去,驚得那些大漢連忙倒退不迭。
黑瘦老頭兒土王覺得有點不對勁了,這大明朝人物,怎麼地如此古怪?那穿着大紅色官袍地紅臉漢子,以及那些穿着古怪長袍的中年人,老頭,一個個喝酒就像螞蟻喝水一樣,如此這般,要怎麼樣才能把他們給灌醉呢?而那邊呢?那些臉色鐵青,身上還纏繞着一條條布條,渾身陰氣沖天的人物,他們喝酒就好像大象飲水一樣,十幾壇裂酒灌下去,根本就不見反應啊。
更加讓他難以把握的,是那些大膽的身穿錦袍,但是行事手段卻比少將還要兇殘的漢子,這些人簡直就是在虐待他們身邊的少女,種種古怪地,殘忍的手段,讓他都心裡有火氣了,何況是旁邊的那些屬下呢?掃了一眼臉色陰沉,滿眼殺氣的下屬,這土王心裡,咯噔了一下,不妙,若是再這樣下去,那幾個人弄出什麼好歹來,怕不是當場就要廝殺開來?可是海灘那邊,還不見動靜啊。
他有點惱怒的想道:“原本是懶得和中原天朝的大軍對敵的,雖然他毀掉了我一支艦隊,可是畢竟是我的人招惹到了他們的頭上,可是就是這些活神仙說什麼他們負責下手,又看得那大明船隊攜帶地貨物極其豐美,這才動了心思,柯是那些活神仙在幹什麼呢?怎麼還不動手呢?我的手下,可是忍不住了呀,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明朝的軍人如此不堪,就不該哈吉他們的女人去陪伴這些明軍的將領。
馬和看得暗自好笑,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端起酒杯頓時一飲而盡,他思忖到:“這蠻夷之地地海盜,卻是比我中原的馬戝要淳樸憨厚得多,酒里居然是不放毒的,若是我中原綠林想要謀算人,怕是蒙汗藥,砒霜,都扔進了酒缸中罷?眯起眼睛口味了一下這濃烈如火的酒液,馬和微笑起來:”唔,不錯,這些海盜卻是連一點裝佯的功夫都不會,一臉的殺氣擺在那裡,怕我們不知道你們的算計麼?
不過,看到一羣土著很賣力的在旁邊吹拉彈唱,看着十幾個少女極其熱烈的在兩排長桌間地空地上跳着,跳得是滿頭大汗的,馬和覺得自己似乎也是太不給主人面子了,於是科,馬和猛的站了起來,大笑着喝道:“主人家如此熱情,我等怎麼能不領情呢?來人,上酒,本將軍今日不醉不歸啊,一口氣堵在了嗓子眼裡,馬和隨手一抓,頓時一罈酒飛了過來,他抱起那五十重的酒罈子,一飲而盡。
隨行的三山弟子也紛紛笑起來,一個個以真氣護住了五臟六腑,抓起身邊地酒罈子有如長鯨吸水,把那酒液吸了個乾乾淨淨,不一時,就看到馬和以及那些老道的頭頂上,一縷縷的白氣冒了出來,這裡可就看出諸人的功力高下了,馬和頭上的白氣是有如棍樣沖天而起,殺氣騰騰,而老道們呢,他們逼出的酒氣則是和清雅的緩緩飛騰起來,在頭頂處幻化出了三朵斗大的蓮花店,這才慢慢的消散了。
黑瘦老頭兒土王看得目瞪口呆,他猛然間醒悟,怕是這羣人,不是自己能對付的罷?他也不是傻子,看到了這等異象,還不知道馬和他們的實力,他也就不要做這裡的土王子,極其小心的站了起來。他端着酒杯恭敬的說到:“啊,貴客,噢,大人請,請請,我等荒之地,簡慢之處,還請諒解啊,聞着滿大殿的酒液香氣,老頭兒下了決定:“這些人也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招惹他們幹什麼?貨物再多,也要我有命去享受纔是,那些活神仙要爲門下弟子出氣,那就隨便他們罷,我是不管這些事情了。
當下老頭等得馬和冷笑着喝下一杯酒後,立刻轉身朝着一個屬下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去招回海灘上埋伏下的海盜們,作爲一個蠻夷之地少有的擁有很強的政治覺悟的土王,他可不願意爲了那些活神仙的事情,把自己的老本陪進去,有點無奈的看着那幾個被錦衣衛將領按倒在長桌上蹂踣地少女,他低聲嘆息到:“算了罷,日後,找幾個好的女人陪給哈吉他們就是了。
就這時候,那玄武神獸最後發出的驚天一擊所造成的巨響傳到了這裡,就聽得晴天霹靂般一聲裂鳴,整個大地都顫抖了起來,天花板上厚重的石塊發出了嘎吱的響聲,相互摩擦,撞擊之下,一塊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頓時紛紛落下來,隨後就看到一片湛藍地光芒,從那門縫中透了進來,藍得如此的絢爛,如此的奪目,如此的吸引人的心神。
瘦老頭土王呆了一下,立刻跳了起來,叫嚷了一聲:“不好,見識過那些活神仙,手段的他,立刻就認爲是他們全力出手襲擊大明水師了,他剛要向馬和他們解釋幾句,可是一陣勁風迎面襲來,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四周的土著呆呆的看着那十幾個面色鐵青,坐在那裡不斷灌酒的大漢突然跳起,朝着自己地王撲了過去,他們身體筆直,在離地三寸的高度貼着地面朝前掠去,雙手筆挺的伸出,就好死數十柄長矛一樣,狠狠的捅進了土王的身軀,噗哧,一聲,那土王被捅成了篩子底一般,那些大漢嘴裡發出了一聲瘋狂的嘶叫,一股黑氣從他們身上衝天而起,那土王地微微頓時化爲了漫天血漿噴灑了出來。
那十幾位錦衣衛的將領看得葇山老道們已經做出了反應,立刻跳了起來,他們一聲不吭的拔出了腰間佩戴的繡春刀,吼叫一聲,把長桌上的少女一刀劈成了兩半,隨後朝着那些目瞪口呆的土著大漢們撲了過去,帶隊的千戶,正是呂風昔日大力培養的張龍,就聽得他厲聲呼喝起來,錦衣衛所履帶斬盡殺絕,雞犬不留,刀鋒一抹,一道青色的刀氣呼嘯而出,數十條狂吼着撲過來地土著大漢頓時渾身炸裂,慘死當場。
在大堂外地偏殿處大吃大喝的黃龍門弟子們發出了一聲震天介的歡呼聲,他們紛紛跳起,拔出了隨身兵器,立刻就朝着身邊的土著漢子們下了殺手,這羣被品風,周處,呂安,藺軾四個魔王調教出來地黃龍門弟子,可不理會所謂的江湖道義,抽冷子的就朝着身邊的土著漢子們的要害招呼了過去,他們的功夫原本就比這些海盜高明太多了,如今是近乎偷襲的下了殺手,這些海盜哪裡反應得及?個個濺血當場。
馬和身邊的幾個少女突然發出了一聲尖叫,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裡抓出一柄黑色的,只有小拇指長短的小匕首,狠狠的朝着馬和的腰部捅了過去,那匕首剛剛出手,就聞得空氣中泛起了一陣甜的味道,顯然那刀鋒上淬了劇毒。
馬和冷笑了一聲,一股火紅色的氣浪人他身上狂掃而出,沖天的熱力把那幾個少女震飛了數十丈遠,重重的砸在了四周的牆壁上,摔得骨斷盤裂,當場慘死,隨後長刀一揮,一道道火紅的刀氣帶着隱隱的雷霆聲,朝着四周狂劈而下,一具具身體拋灑着熱血朝着四周亂飛,那些拔出了兵器想要突襲的少女,全部斃命在馬和刀下。
轟隆一聲,大堂四周的牆壁上突然敝開了十幾個巨大的門戶,上前土著大漢怒吼着揮動着彎刀,朝着馬和他們衝殺了過來,馬和不悄的掃了一眼這些只有一把子蠻力的海盜,隨手把長刀歸入鞘中,冷冰冰的說到:“土雞瓦狗,安敢擋我天朝大軍?屠滅。
那帶來的十幾具殭屍發出了怪叫聲,身體頓時隱沒在了厚重的黑色武器中,就看到一條條虛影的黑霧中不斷出沒,鮮血狂飆,那些衝出來的漢子根本還沒有看清眼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覺得頭頂上一涼,就被那些殭屍挖去了自己的頭蓋骨,這些殭屍堅若金石,力大無比,兼之行動如風,殺起人來好不爽利,數百具身體近乎是同時炸裂,血漿,內臟噴灑得滿地都是。
突然間,那幾個茅山老道猛地尖叫了一聲:“不好,諸位快快退卻,說完,他們一手拉起了馬和,化爲一道狂風朝着大堂外衝了出去。
諸人還沒有明白是什麼事情,就看到那隨行的一具飛天夜叉卻是殺出了狂性,只見這飛天夜叉仰天發出了瘋狂的吼叫聲,一圈圈的磷光鬼火朝着四周亂射,漫天的血霧,被他一口吸得乾乾淨淨,空氣中鬼嚎連連,卻是連那些被殺死海盜的魂魄,也都被那飛天夜叉吸了進去,一團備考猛的包住了那飛天夜叉,強橫,充滿了威嚇力的法力波動瘋狂地朝着四方轟射而出。
中南山,龍虎山的老道們,一個個面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們雖然是門中的精英,可是畢竟是修道年限不久的弟子,要他們對付一頭髮狂的,失去了控制的,被派用符菉丹藥煉製了數千年的飛天夜叉,實在是太難爲他們了,此刻這飛天夜叉,明顯就是失控了啊,如此濃密地血氣,如此多的殘魂戾魄,足以讓這飛天夜叉道行大進,擺脫符菉的控制了。
一道道狂風沖天而起,這些老道也不敢多看,拖着身邊的錦衣衛將領,水師將領倉惶的逃出了大殿,不僅僅他們在逃跑,就連那些金屍,鐵屍也都在朝着外面飛逃,可是,來不及了。
那飛天夜叉淒厲的慘笑了幾聲,眼裡血光奔涌,一團粘稠的血光袁着四面八方無邊無際的盪漾了開去,凡是被那血光吸住的殭屍,都慘嚎了一聲,被血光飛快的淹沒了,渾身紅光繚繞,縷縷綠煙有如利箭樣射出的飛天夜叉手爪突然變長,狠狠的抓裂了四周那些殭屍的頭顱,把他們腦袋中一團刺目的精光吸入了自己的血盆大嘴中。
轟隆一聲,那佔地廣闊,用厚重地原石壘建的瞬間炸裂,無數丈許方圓的巨石埋頭四周崩射,在飛射的過程中,不斷的崩解成了一塊塊拳頭大小的碎石,彷彿強弩發出的箭矢一樣,啪啪啪啪的胡亂掃了開去,那羣正殺得開心的黃龍門弟子慘嚎一聲,被這勁道萬均的碎石打了個頭破血流,若不是他們都有一身強橫地真氣護體,也不知道多少人會被打死打傷。
饒是如此,這羣方纔還殺氣騰騰地黃龍門弟子也只能是慘叫了幾聲,抱着腦袋朝着港口的方向鼠竄了過去,砰砰的巨響聲中,不斷有石頭射擊在了他們的身上,被他們地護身真氣反彈回來,紛紛炸裂,一時間空氣中到處都是崩飛激射的石塊石子,震耳欲聾的尖銳嘯聲響徹四周,那些土著海盜卻是最可憐的,他們一點真氣都沒有,被這勝過箭矢的石子一碰,身上立刻就是碗大的一個血洞,不過三五呼吸間,在場的超過兩千土著,全部慘死當場。
驚魂未定的馬和他們呆呆的站得遠遠的,看着突然被夷爲平地的宮殿廢墟,那兩千許土著的血瘋狂的奔涌起來,形成了一道道激烈的血瀑,朝着原本大堂的中心衝了過去,尖銳的鬼嚎聲響起,一道道綠光扭曲着,掙扎着,也朝着正中間那一團血光衝了過去,那血光則是不斷的變亮,體積不斷的縮小,漸漸的那高密度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茅山的幾個老道慘叫起來:“無量壽佛,三清道尊在上,這,這,這,天啊,快走,快走,這飛天夜叉吸食了這麼多人的元靈血氣,加上那十幾具高等法屍的法力精氣,。看樣子要變成無上天魔啦,再不走,我產可就一個都逃不掉啦,無上天魔一出,方圓千里之內,怕是雞犬不留,寸草不生啊,似乎是爲了強調他們的話,一股股的陰氣朝着四面八方吹拂了過來,那些花草樹木的生氣頓時被那陰風慢慢的抽了出來,化爲一道道綠色的精光朝着那團血光流了過去。
龍虎山,中南山的老道們肚子裡把茅山的道人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也不知道茅山的長輩們如何想的,這等威力巨大的法器,除了茅山的那幾位長老,誰能隨心所欲的操縱?如今可好,一不小心被他吸了點血氣驚魂,居然就要進化爲無上無魔了,這可是在魔界都被列爲極品魔頭的可怕物事,修道人中有人能對付得了他,但是絕對不是他們這羣低輩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