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9 因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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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今天前面已經更了一章,別看漏了。
應龍攬着她冷笑,慵懶地攬着她翻轉平躺,將她俯在他裸壯的胸脯上,一手輕撫她後背溼淋淋的細膩肌膚,一手抓過闊劍,手腕轉動,結實的手臂上的肌肉有力地鼓起,鋒利的劍刃在頭頂劈開一道寒光。
她是從小就與他的這把闊劍爲伴的,但這時仍感覺到森森寒意,呼吸不由地一窒。
他手臂一沉,劍身直沒進他身側牀板,凜凜霸氣透骨而出,“我的劍雖然被毀,但靈根沒斷,他來了,我照樣讓他有來無回。再說,就算這劍靈根真的斷了,他又難奈得我何?我就是赤手空拳對付他,誰生誰死,也不能過早下結論。”
青衣不放心問道:“這劍,都那般了,靈根還能在?”
玉帝太子得了這把闊劍的毀壞之法,下手可是沒有絲毫留情。
他突然聽見穿外一陣風起,濃墨不經意地輕輕一蹙,“靈根哪能這麼容易被毀,除非……”
她瞧見他眼底一抹若有若無的寒意閃過。
“除非什麼?”
“除非在我這劍重鑄之時,以我致親之血魂生祭。”
青衣的心陡然一冷,俯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長睫覆下,眼裡的柔情一點一點地褪了個乾淨,化成一抹絕望。
等他沉沉睡去,青衣悄然起身,望着他熟睡的俊顏,苦澀一笑。
他終究是再不會信她,他們終究再也回不到過去。
穿衣出門,到了外頭,走向站在桂花樹下的童佬。
童佬是母親的外婆,她的太佬佬。
“想必太佬佬已經聽見。”
童佬點頭,“你要怎麼辦?”
青衣淡道:“我能如何?”他至親之人除了天君。就只有她和諾諾。
童佬對她的態度極爲不滿,耐着性子道:“青衣,等你和玉帝太子結了百年之好,會再有孩子。”
青衣詫異地望向前面慈顏和麪的老人,“這話太婆婆也說的出口?”
童佬老臉微紅,有些掛不住,道:“不過是舍一個孽子,保得你母親和你的一世太平……”
青衣冷道:“太婆婆何不說是保得太婆婆在九重天的顏面和地位?”
母親一族依附着玉帝。母親與玉帝的關係,站在衆神仙之上,童佬以及族中衆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光環,也享受慣了衆仙的巴結奉承。
如果她不嫁玉帝太子。玉帝太子把母樣的醜聞揚了出去,他們自然會受到牽連,不但會失去這一切高高在上的地位,更會引來玉帝的憤怒,到時會招惹來什麼下場,就不得而知。
所以犧牲一個本不該有的孩子,換得以前的太平榮光,再值得不過。
但被青衣揭去僞善,直言責問。仍擱不下這老臉,惱怒成羞,“難道你想出爾反爾,不管你娘生死?”
青衣背轉身,冰冷道:“自我出世,誰又來管了我的生死?”
童佬哽住,氣得老臉漲紅。指了她,聲音打顫道:“你……你……你娘不要臉,生下的女兒,也是這麼要臉。”
青衣冷笑了一笑,連頭也不回,向來路走回。
回到裡屋,見夫君已經坐起,一手撐在膝蓋上支着下顎。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陡然一驚,急忙上前,“怎麼就醒了?”
應龍雙眼不離她,“你去了哪裡?”聲音是歡愛後沙啞。
青衣回到牀邊,“出去透了口氣。”
他將她摟入懷中。不再問什麼,望向門外方向,如墨的眸子沒有一絲毫光亮。
青衣忐忑,不知他是否察覺什麼,被他抱在懷裡,不敢轉頭去看他此時神情。
過了好一會兒,聽他道:“就要天光了,睡吧。”
她懸着的心纔算落了下來。
接下來幾日,他和以往一樣帶了琴,抱了諾諾到湖邊,她彈琴,他舞劍,日子既過得平淡,又充實,然到了晚上,他卻是將她攬在懷裡,一晚也不肯空閒地索要,在她神智迷糊之際,貼在她耳邊道:“再給我生個孩兒,如何?”
她身子猛地一僵,抱着他一動不動。
他象是沒有察覺她的異樣,撫摸着她敏感的身體,又開始準備下一輪的纏綿。
而她再是承受不了他的頻繁索要,仍是與他抵死地纏綿,只恨不得能將自己融進他的身體,生生世世地與他膠在一起,無論是身還是心。
七日後,是他重鑄戰劍的日子。
這天,他將小龍兒從小兔仙手上接下來,綁在背上,才走進鑄劍室,沉聲道:“諾諾,你以後也是要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的,要殺敵,少不得要一把好劍。今天爹就讓你看看,怎麼鑄一把好劍。”
青衣提了茶水進來,看了看他背上的小龍兒,眸子澀黯,他終究是聽見了她和太婆婆說的話。
那夜,他聽見外頭異動,就知道了有不速之客來訪,那些話,他是有故意說給他人聽的。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還存着一絲希望,希望外頭來客與青衣無關。
然青衣起身,將他心裡的那點希望擊得灰飛煙滅,青衣與太婆婆的那席話,更讓他剛暖的心,重新墜入冰窖。
好在青衣並未答應她那太婆婆。
否則他真會一劍殺了那老太婆。
他從來不會懷疑青衣會傷自己的孩兒,但他得防,防那些心術不正的人,所以纔將諾諾接到身邊。
殘劍重鑄,劍中殘餘的靈根會重新激發,雖然不能再如過去一般,卻強過如今殘劍之威千千萬。
七七四十九日,眼見戰劍將到出爐的關鍵時刻,外頭傳來玉帝太子的冷笑聲,“你再怎麼折騰,也不過是徒勞。”
應龍幽眸一沉,冰冷一片,轉頭看了一旁煮茶的青衣一眼,一言不發地出去。
童佬得了徹底毀他戰劍之法,不會沒有作爲,玉帝太子必然會來。
現在諾諾在他背上,他沒有可以什麼可以害怕的。
他只希望青衣當真沒有騙他,當真再也不會離開他和諾諾,再不會隨外頭那人離開。
青衣迎視着他的眼,出奇的冷靜,輕聲道:“茶還有一刻鐘就好。”
他輕點了點頭,“我不會等茶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