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看到這封信上的紅色脣印我就隱約猜到了這信究竟是誰寫的。
輕輕撿起信封,我關上門,回到了客廳。
"誰?"熊貓低聲詢問,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
我搖了搖手中的信封,說道:"只是個送信的。"
"胭脂夜叉?"熊貓輕聲詢問,他的想法明顯和我吻合。
我輕輕點頭,撕開信封,裡面掉出來了一張房卡和幾片成人安全用品,
房卡是皇冠假日酒店的,位置就在蘇浙鬥鬼場的對面,至於那些安全用品則不用說,全都是至尊超薄。
"我的天,胭脂夜叉還真是個直白的女人。"熊貓皺眉道:"這種暗示也太明顯了吧?"
我苦笑,望着信封裡抖出來的這些東西,總覺得這更像是個玩笑。
但是事實上這並不玩笑,胭脂夜叉派人過來送信,並且考慮的這麼周到,絕不是單純爲了來開玩笑的。
她這是明顯的邀請,認賭服輸,胭脂夜叉並沒有反悔,她按照賭約開好了房間,並且已經將房卡送到了我的門口了。
"你要不要去?"熊貓問道:"你要是準備去一趟,我護送你到樓下。"
"去是肯定要去的,胭脂夜叉這種人的邀請我現在可拒絕不起。不過熊貓,你就別跟着過去了,她如果想要我的性命也不會這麼費盡周折給我送門卡和,那玩意了。"我低聲道。
熊貓點上一支菸,眯着眼睛問:"那你真的準備和她一夜春宵?"
"春什麼宵,那種女人我可惹不起,沾上她我這輩子都得活得提心吊膽,我只是去看看她究竟想要從我手裡得到什麼。"
"那你可千萬小心,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熊貓囑咐,也沒有強行阻止我。
我稍作準備,立即穿好衣服離開,這一次是真的單刀赴會,連我的黃金搭檔熊貓都沒有跟我一同過去。
其實我和熊貓都認爲胭脂夜叉今晚絕不會對我下手,她絕不是這麼一個沉不住氣的人,之所以請我過去,她一定別有所圖。
我打了輛車,在午夜之前趕到了胭脂夜叉所在的酒店。
酒店的位置相當美妙,地處金雞湖畔,整個酒店設計成了遊艇的造型,看上去很有新意,胭脂夜叉果然是個有品位有身份的女人。
上了樓,因爲手中有房卡,我也根本沒有敲門的打算,刷開房門,我輕輕走了進去。
進門後我聞到了一股撲面而來的芳香,寬敞的房間裡飄蕩着一種鮮花的味道。
房間裡隱隱約約播放着某種悠揚舒緩的音樂,聽上去讓人心情放鬆。
我心中疑惑:胭脂夜叉到底在哪?
沒等我出聲,忽然一個柔媚入骨的聲音輕輕問道:"你來了?"
循聲望去,只見套間內側的地板上,鋪着一張猩紅色的柔軟地墊,胭脂夜叉整個人擺出了一個柔軟而又飄逸的姿勢,倒掛在地墊之上。
我知道這是瑜伽,很多女人通過這種方式保持自己的身材和美貌,看來胭脂夜叉也是如此,這樣的運動的確讓她承受住了歲月的打磨。
可是有些尷尬的是,現在的胭脂夜叉並沒有穿衣服,她身上的衣衫整齊地疊在一起擺放在旁邊的沙發上,所以我看到的是她最原始、最根本的模樣。
雖然這樣盯着她看很不禮貌,但是不得不承認她的身材實在太好,放眼望過去全都是優點,一絲一毫的缺點都沒有,這更讓我目不轉睛,無法移開視線。
也許這就是胭脂夜叉的某種手段?誰知道呢。
"不敲門就進來,還盯着我一個勁兒的看,你不覺得有點不禮貌?"胭脂夜叉冷笑着說道,雖然她沒有停止瑜伽的意思,只是緩慢地換了兩一個舒緩的動作,重新將另一個優點展示在我的面前。
我輕輕一笑,強行壓制住內心中最原始的衝動,在窗邊坐下,一邊眺望着樓下的金雞湖,一邊點上了一支菸:"你不是說今天晚上都認我玩弄?只是看看就受不了了?"
"哦?"胭脂夜叉輕輕一笑,因爲運動而變得帶着紅暈的臉頰十分好看:"我還以爲你只有色心沒有色膽,沒想到你居然還真有膽量對我下手?"
我實話實說:"其實我還沒想好,對你下手實在需要太多勇氣。"
胭脂夜叉聽了這話,忽然笑了起來。
她現在的姿勢本來需要相當強大的平衡力,然而輕輕一笑瞬間破功,她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好好的瑜伽被我一句話打斷,我卻還有些不明所以:"有這麼好笑?"
胭脂夜叉柔順的秀髮將她白皙的後背遮住,她趴在地上擡頭看着我,依然在笑:"哈哈,我還以爲你這小傢伙能一直裝老成,沒想到這麼快就露餡了。"
"咳咳,"我有點尷尬,感覺自己受到了某種強烈的鄙視:"別叫我小傢伙。"
胭脂夜叉笑着站了起來,忽然趁我猝不及防,輕輕坐在了我的腿上。
她伸開胳膊推開窗,金雞湖上的夜風順着窗戶吹了進來,吹得她柔美長髮覆蓋住我的臉,我連忙掐滅了煙,防止菸蒂燒着她的頭髮。
"你不,冷麼?"我看着胭脂夜叉,問了句沒什麼意義的話。
胭脂夜叉面露笑容:"還沒成爲我的男人,就開始關心我了?你放心,我不冷,我早就不知道冷是一種什麼感覺了,"
說到這裡,她忽然伸手玩弄剛纔信封裡除了房卡之外的另外一樣東西,塑膠包裝在她的摩挲下發出有趣的聲響。
"小楊,一晚上的時間可不長,我提醒你,如果你再不抓緊時間的話,到時候你肯定會後悔自己沒有早點動手的。和我做過的男人,都希望太陽不要升起,房間裡永遠是晚上,"
"所以你降服男人,永遠都是在牀上,對麼?"我看着胭脂夜叉魅惑十足的眼睛問道。
胭脂夜叉輕輕一笑,她笑起來的時候臉上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皺紋,這種恐怖的駐顏術讓我聯想到了大掌櫃筆記上曾經說過的"採陽補陰",我毫不懷疑胭脂夜叉精通此術。
"你害怕了?如果你真的害怕了,那麼你也可以放棄這次機會,沒關係,我不會嘲笑你的。"胭脂夜叉一邊撫弄着我的下巴一邊說道。
我猛的起身,將胭脂夜叉扔在牀上,看着她本就富有彈性的身體在牀墊上彈上彈下的樣子,我內心早已翻滾起了洪荒之力。
可是之前熊貓說過一句話:真正的男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
我認同這句話,所以我要控制自己。
"今天叫我過來應該不只是因爲賭約這麼簡單吧?咱們最好還是先說完了正事,再辦這些私事的好。"我輕輕說道。
胭脂夜叉輕輕一滾,滾進了鬆軟的被子之中,她掩面輕笑:"好小子,果然有過人之處,人家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則是可敬之人必有可愛之處啊,"
胭脂夜叉也不生氣,卷在被子下俏皮問道:"孫天越那老東西養了個接班人叫郭家吉,孫天越很快就要不中用了,這蘇城到時候會交到郭家吉的手上,你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發生麼?"
"不想。"我斬釘截鐵道。
"那很好呀,咱們兩個聯合,只要你願意跟我聯盟,到時候除掉了孫天越和郭家吉,我還在杭州,蘇城就是你的了,你覺得如何?"胭脂夜叉也不隱瞞,直言不諱。
我看着牀上千嬌百媚的胭脂夜叉,心中明白她這其實並不是一個提議,而是一種命令。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要是同意,那麼今天晚上風平浪靜,相安無事。我要是拒絕,只怕我就不能夠活着走出這個房間了。
看着牀上的胭脂夜叉,我輕輕一笑:"同意當然可以同意,只不過看你現在的樣子,難不成還準備先提前潛規則了我呀?"
胭脂夜叉拉開被子,笑着說道:"少廢話,快給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