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瑜一口咬在我脖子上,似乎想要咬下一塊血肉來!
我憤怒的罵了一句,之後猛地將喬瑜推開。
然而喬瑜的兩條腿箍在我的腰間,她的腿雖然很細,但是卻很長,所以很有力量,我居然沒有將她推下去。再加上她的身上還有傷,我又不敢太用力,一次出手,卻以失敗告終,喬瑜再度回到了我的身上,緊緊壓着我。
她在我身上喘息着,似乎因爲傷口被牽動,因此變得痛苦。
她低聲說道:"楊燁,你說的沒錯,陳青衣的確不能給我們安穩,他和你一樣,本質上都是危險的男人,但是我其實不討厭小喬與危險的男人在一起,我和她是姐妹,我們兩個人在挑選男人的方面有着一樣的品味,我其實也喜歡危險的男人,而我拒絕你們倆在一起的真正原因,只是因爲你,因爲小喬的戀愛對象是你,"
我被喬瑜說的冷汗直流,我強忍着脖子上的疼痛,擡頭震驚看着她,想要問問她是不是在開玩笑,卻又覺得她沒有在開玩笑。
而就在這時,喬瑜忽然再度朝着我撲來,她一頭紮在我的胸口,忽然放聲痛哭了起來。
在我的印象中,喬瑜永遠都是一副冷靜客觀、文質彬彬的樣子,現在看到喬瑜忽然失態,我徹底凌亂了。
喬瑜一邊哭一邊顫抖着說道:"在蘇城的時候,和你最先見面的是我、和你最先留電話的是我,可你爲什麼愛上的反倒是我的妹妹?"
喬瑜的話讓我徹底凌亂了,這其中的感情關係實在複雜,讓我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我苦笑一聲,低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只是我何德何能?"
喬瑜依然在抽泣,她一雙玉手十個手指深深嵌入我的肉裡。
她哭了一會,忽然又笑,又哭又笑的說道:"昨天晚上我差點死了,爲了救陳青衣,我差點就死了。那個時候我才自己捫心自問,如果我真的爲了陳青衣而死,我值不值?也是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爲別人而活,小喬也好,陳青衣也罷,那些都是外人,我要是死了,那麼我最對不起的就是我自己!"
說着,喬瑜擡起頭來看着我,咬牙說道:"楊燁,我要爲我自己而活,我要得到你!"
現在的喬瑜有種走火入魔的感覺,我甚至覺得她這一番話有點像被鬼上身之後說出來的內容。
我先嚐試着讓她保持冷靜,想讓她從我的身上爬下來,但是我卻失敗了。
喬瑜像是佔據着獵物的豹子,狠狠的壓在我的身上,她冷笑着問我:"你爲什麼喜歡小喬?就是因爲她長得漂亮?"
我看喬瑜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只好點頭道:"是啊,當然是因爲她長得漂亮,不然呢?"
喬瑜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知道看女人的長相、身材,真是庸俗!"
我卻不屑道:"廢話,兩個異性最開始相互吸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外貌,任何好感的發生都是以外貌爲基礎的,如果兩個人彼此看不上對方的外貌,那麼他們根本不會有繼續瞭解的興趣,也即是說,不光是男人,只要是人類,喜歡一個人最初都是因爲外貌。反倒是那些聲稱因爲什麼‘內涵’、‘性格’喜歡上別人的人,纔是虛僞幼稚的人吧?"
喬瑜翻了個白眼:"你倒是好口才,怎麼不去做主持人?我可以給你引薦引薦。"
我連忙擺手:"謝謝,我做不得主持人,天生只能做神棍,做江湖騙子。怎麼,你難不成想要和你妹妹搶男人?"
事到如今,我早已經明白了喬瑜的心思,說起來倒也真是造化弄人,喬瑜和喬琪兩姐妹在挑選男人的方面果然有着共同的口味,兩個人居然都愛上了我。
這也沒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誰讓小楊同志長得又帥又有魅力呢,女人緣好是天生的,孃胎裡帶出來的,這沒辦法。
然而這個問題正面拋出來,喬瑜卻不好承認了。
她非常糾結,因爲她一方面很在乎自己的妹妹,一方面又不打算違背自己的本心。
她假裝滿不在乎的冷笑道:"別把自己說的那麼搶手,小喬早就對你失去興趣了,她來上海這麼久,主動聯繫過你一次沒有?"
一提這件事,我便有些慍怒。再加上長時間被喬瑜用曖昧的姿勢壓在身下,我火氣涌起,翻身起來將喬瑜壓住,冷笑道:"好啊,居然敢冷嘲熱諷我?就不怕我今天在這裡把你就地正法了?反正小楊同志我是個真小人,不管什麼忠貞不二的狗屁玩意,要是惹了我,今天就開葷!"
喬瑜被我一說,反而臉頰紅了,她畢竟還是守身如玉的大姑娘,剛纔的那番勇氣也是受傷之後積攢下來的,用完就沒了,現在被我侵犯,喬瑜大眼睛中似有淚光,臉蛋兒紅透了半邊天,她低聲說道:"你,你敢,我還有傷,你就不怕失手害死我?"
說到這裡,忽然臥室的門被推開,之後一隻龐大的烏鴉從門縫裡擠了進來,自然是找不到陳青衣的夜將軍來了。
一進門,夜將軍就看到這麼一副少兒不宜的畫面,它頗有些無奈的吼道:"呱呱!我的媽!小楊同志,我說半天沒看見你人,沒想到你偷了陳青衣的大後方,給他兒子做便宜老子,這小姑娘長得眉清目秀,是陳青衣的幾姨太?你嘗沒嘗過?告訴老哥哥,味道如何?"
我回頭無奈的瞪了夜將軍一眼,說道:"別胡說,我這裡審問犯人呢,剛用上美人計這一招,你就進來了,啥事兒都沒得及做。這位也不是陳青衣的幾姨太,是我前女友的姐姐,"
夜將軍聽了這話,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叫道:"呱呱!江山代有才人出,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這剛剛甩脫了妹妹,轉身又勾搭上姐姐,姐姐妹妹一家親,小楊同志,一窩打儘可有點慘無人道了吧?"
我瞪了它一眼,乾脆不再和大烏鴉說話。這老鳥昨天晚上喝酒喝高了,現在說話還滿嘴跑火車呢,沒一句正經的。
喬瑜看見夜將軍進來,自然不好再纏着我,只好乖乖從我身上爬下來。
我翻身下牀,一邊整理衣服一邊低聲問她:"真不知道陳青衣去了哪兒?"
喬瑜點頭道:"真不知道。"
我還是選擇相信了她,畢竟剛纔那一幕是她演不出來的。
我低聲說了句:"好好休養,保重。"而後就離開房間,帶着夜將軍出來。
這時候熊貓和洪超也上了樓,說周圍沒有找到陳青衣的蹤影。
這狡猾的老狐狸,狡兔三窟,明顯已經不在這裡了。
而夜將軍卻急着宣揚我剛纔的事蹟,上躥下跳的告訴熊貓他們,說我趁着"執行公務"的時間跑到陳青衣的臥室裡去睡女人,要不是它及時趕到,我肯定已經得手了,就像在南京獅子嶺的時候,三更半夜悄悄睡女鬼一樣。
我被夜將軍說的無地自容,卻又無法反駁,氣的牙癢癢。
熊貓笑着說我這叫"桃花煞",這輩子註定有無數女人,雖然看似風流不羈,實則得不到真愛,是要註定一輩子光棍的。
我其實也明白,這種命數以前也曾經有人說過,興許我這輩子只能像浪子一樣漂泊,雖然總是能夠遇到擦出火花的女人,但是註定無法找到一個能夠白頭偕老的人。
這算是好命還是苦命?
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反正我是看開了。
離開別墅的時候,我看到三樓臥室裡,喬瑜站在窗邊朝着我揮手。她一定不願意就這麼和我分別。
但我卻沒有給她任何迴應,我知道迴應也是徒勞。而當我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