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一百一十二、給自己一條出路吧
在陸寶華的店裡,陸寶華和蘇靜怡剛進了一批百貨,其中一批洗衣粉是一個陌生的供貨商主動找上門送的,他們出價仳別人同品牌的便宜,陸寶華和蘇靜怡忙乎了一上午。
現在是下午了,陸寶華還是落落寡歡的樣子,蘇靜怡不住地給他講笑話聽,也沒見他露出笑容。
這時來了幾個青年男女,蘇靜怡迎上去:“請問你們要什麼?”
一位男子說:“我們想買三十袋洗衣粉。”
“好,請稍等。”蘇靜怡把以前的存貨拿了出來遞給他們。
那羣人略一翻閱,立刻說:“我們不要這種。”
“那你們要哪種?”蘇靜怡疑惑地問。
那羣男女探頭探腦地往店裡望。陸寶華把早晨才進來的洗衣粉遞給他們一袋,“是要這種嗎?”
他們仔細翻看了一下,立刻興奮地說:“沒錯,正是這種,給我們三十袋。”
早晨總共就進了三十袋,而他們恰巧也是要三十袋。陸寶華去拿,蘇靜怡奇怪地問:“這和剛纔我給你們的洗衣粉品牌相同,你們爲什麼不要剛纔的呀?”
其中一個男的瞪了她一眼,惡劣狠狠地說:“我們說要哪種就是哪種,你廢什麼話!怕我們不給錢嗎?”
態度這麼惡劣,蘇靜怡臉脹紅了,就想回嘴,被陸寶華用胳膊碰了她一下,她只好閉嘴到裡間去了。
那些看的很仔細,把每一袋都翻檢了一下,最後付了錢離開。
中午到下午這會兒客人很少,陸寶華總是呆呆地盯着玻璃窗往外外,眼神沒有焦距,整個人處於失神的狀態。
街面上的人們來來往往,有年輕情侶相擁而過,就像他們從前一起走過的ㄖ子,那麼熟悉的景像。
依偎在男友身邊嬌笑的女孩子,那張臉與腦海中那可愛的臉重合,那美麗烏黑的眼睛總在頭腦深處笑吟吟地注視着他。
陸寶華摸摸自己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感嘆流年易逝,他們相擁着一起走過的時光漸漸泛黃,沉進了歲月深處,最新的記憶是最難忘的轉變了的容顏。
一瞬間,所有與黃雪晴溫馨幸福的畫面在眼前紛沓而至,感受曾經的美麗和純真。每一段回憶都像一根刺,一點一點堆成一個字,多深刻的傷痕、多美麗的花紋,隨時都會來臨的隱隱的疼。
一場愛情就這樣結束,曲盡了是心碎的痛,踏着悲傷的腳步再度輪迴滄桑,心卻是那麼的疼,那麼的殘缺不全。
靈魂沒有了住處,往事再難回顧,愛已擱淺,付出了的真情難以回收,再美的誓言,也會是一笑而過。原本如此熟悉的兩個人從此形同陌路。
陸寶華難過地將兩手肘撐在櫃檯上,用雙手拇指揉搓着晴明泬,試圖減輕頭腦的悶疼。一隻溫柔的小手輕輕拉開了他的手,他擡頭,撞進了一對黑白分明的剪水雙瞳裡,蘇靜怡深深地注視着他,柔聲勸慰:“已經分手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放下心裡的負擔,你該往前看了。”
陸寶華凝望着她,深陷的雙目漾滿了痛苦,啞聲說:“感情的事,不是說分手就能把過去一筆抹除的,千絲萬縷,那些付出的情感都變成針,不斷刺着我的心,越不想回憶過去,過去就越清晰。”
蘇靜怡大眼睛裡除了憐憫之外,還盪漾着一種複雜的情感,她握着他的手柔聲地說:“寶華,給自己一條出路吧。”
陸寶華不明所以,“嗯?你說什麼?”
“我說,”蘇靜怡嚥了口唾沫,臉突然紅了,那紅潤的膚色和閃爍着光彩的黑眸讓陸寶華心猛地狂跳起來。“我說,你應該敞開心扉,接受別的女孩子對你的愛。”
陸寶華頭嗡地一聲,他彷彿看到了一個少女赤誠的心懷,蘇靜怡握着他的手起了微微的薄汗。
蘇靜怡其實非常可愛,她容貌秀麗活潑,性格爽朗大方,陸寶華一直都象小妹妹一樣地喜歡她,只是以前心思一直在黃雪晴身上,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此時,在他最需要慰藉的時候,眼前的女孩子微垂着頭,含羞帶澀地柔聲說:“其實,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因爲你愛着雪晴,雪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只能默默地關注你們,祝福你們。如今,雪晴她不好好珍惜,那麼請讓我來擁有,我懂得珍惜情感。”她的聲音低了下去。
這些來自肺腑的話一經說完,蘇靜怡大膽地擡起頭來,黑珍珠一般的眼睛直視着陸寶華,紅潤的櫻脣微開着,泛着瑩潤的光澤。“可以,接受我嗎?”她輕吐蘭氣,微微靠近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詢問。
陸寶華聽到了心臟巨大的震動聲,這樣純潔美好的情感巨浪一般迎頭打來,他衝着她緩緩綻開了個微笑,兩滴淚落了下來,然後舒臂將她輕攬入懷,感動得說不出話,只聽到兩顆年輕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聲。
良久,陸寶華捧起蘇靜怡的臉,對上她明亮的眼睛,略帶嘶啞地問:“你真的,願意陪着我一生一世,不相互背叛嗎?”
蘇靜怡眼波流轉,臉現堅定之色,只輕輕“嗯”了一聲。
陸寶華眼中再滴落了兩滴淚,對着那紅脣顫顫地鄭重地映了下去。
他給予她的這個吻先是溫柔的,接着就霸道起來,帶着幾分掠奪,帶着幾分狂熱,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憐惜,不可避免地沾染了幾分**。
他曾苦心守着那個人的清白,尊重她的決定,最後自己的守候卻成全了別人。不甘和憤怒充斥着他的心臟。
陸寶華禁錮住蘇靜怡,企圖以肌膚的碰觸找回些許穩住他心神的感覺,挽回不甘的心理,他在不知不覺中利用了蘇靜怡對他癡心的愛,來填補他內心的失落。
所以當他一隻臂膀抱緊她狂吻時,另一隻手已經從衣服下襬探索了進去,觸到那份溫暖誘人的柔軟。她只覺渾身一震,爲了愛他,蘇靜怡打定主意願意爲他做任何事情,所以終於安分地待在他的懷抱裡,如癡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