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百一十六、誰是誰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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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這邊劉暢然已經向大家娓娓道來,原來在劉暢然小的時候,他們家還沒有發跡,父母都很忙。龍騰小說網提供他們住在一處很普通的住宅區,仳較擁擠,卻很熱鬧,在那裡他認識了一個極好的朋友,兩人常一起在外邊玩,父母顧不上他,也不管他跟誰在玩。
那時他們都只有四五歲的樣子,成天溺在一起,玩得非常開心。他只知道那孩子小名叫豆豆,兩個孩子的父母都不認識。只因爲他們是一個小區的,同樣家長很忙,沒空管他們,所以他們玩在了一起。
有一天,豆豆非常苦惱地來到他們常玩的地方,臉上掛滿了淚,抽噎着對他說:“阿然,我們家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劉暢然站在他面前問,還幫他擦眼淚。
“我爸爸的金鳳步搖丟了。”豆豆的眼淚又流了出來。
“什麼是金鳳步搖啊?”劉暢然問,繼續幫他擦眼淚。
“爸爸說,那是什麼唐朝的文物,我也不懂,反正很重要。爸爸是管文物的,有個叔叔騙他,說借來看看,他就借給了叔叔,然後叔叔就不見了。爸爸媽媽都在家裡哭呢,說我爸爸會坐牢。怎麼辦呀,阿然?”
小小的劉暢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悶悶不樂地回家了。那之後的幾天他隨父母到親戚家住了幾天,再回來時,聽說小區裡有一戶人家丈夫自殺,然後悲痛欲絕的悽子也跟着自殺了,可憐的一個小孩子被親戚領走了,那小孩子叫豆豆。
小劉暢然悶在被子裡狠狠地大哭了一場,心裡異常難過,從此他就失去了這麼個童年好夥伴。再之後,爸爸的老同學何晉湘的老婆帶着女兒出走,爸爸的事業逐漸起步,他們搬了家,住到了環境更好的小區,但是這個童年小夥伴的事給他留下了太大的影響,他小小年紀就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這個金鳳步搖。
在劉暢然成長的歲月中,他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的努力,直到今年才得了線索,知道這步搖曾經出現在何晉湘的手裡過,他想,這麼貴重的東西,何晉湘一定是將它存放在他的藏寶庫裡。於是千里迢迢追了過來。
“他是我兒時最好的玩伴,當時雖然年幼,卻已有了深深的友誼,自從他家發生了變故,他變成孤兒,我就再沒有找見過他。我非常痛恨騙走他的文物的壞人,他眼裡只是貪財,有沒有想過給別人造成了怎樣的災難?”劉暢然咬牙悲憤地望着何晉湘。
何晉湘微低着頭,面容掩在燈光的暗影之中,看不清此刻情緒。靜默中的氛圍有些劍拔弩張的感覺。
過了有一分多鐘,何晉湘傲然擡頭:“這麼說,你是來向我尋仇的?”
“你是我爸爸的同學,是好朋友,我不想向你尋仇,只想把這支肇事的金鳳步搖找回去,放回博物館,給豆豆的爸爸洗清冤屈,僅此而已。”劉暢然答,聲調那麼沉鬱,讓聽的跟着情緒低落。
“如果我不給呢?”何晉湘態度強硬,“我的人生觀是誰也別想擋我的路,魔擋殺魔,佛擋殺佛!這支金鳳步搖是我爲雪晴的媽媽黃雨凡精心準備的,我要讓她成爲尊貴的皇后。除了黃雨凡,誰也拿不走它,你也不行!”他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光。
聽到這支飾品來歷如此不凡,黃雪晴早已從頭上取下了它,何晉湘伸手就奪了回來。
他的眸光倏爾變得有些冷漠:“原本我以爲你是老同學的兒子,對你有親近感,現在看來,你是來找我麻煩的,能放你活着出去就算我對你的仁慈了。文麗,到爸爸這裡來。”
王文麗有些不知所措,木然走到他身邊,劉暢然腳下的地面突然一陷,他掉進一個金屬籠中,這個籠子被吊在一根金屬滑桿上,迅速沿着滑桿向外滑去,最後滑至洞門前,洞門自動打開,劉暢然的金屬籠被甩了出去。
他隨着籠子在地上翻了幾個滾才停住。頭昏腦脹之後,研究了一下這個金屬籠,原來門是可以從裡邊找開的,他於是打開門鑽了出來。
遠遠的,一羣穿着制服的人蜿蜒走來,劉暢然仔細辨認之後,面上露出了微笑。
洞內,除了樑實清和何晉湘,所有人都對剛剛的一幕驚愕萬分,剛剛還站在面前侃侃而談的人,頃刻間就沒了蹤影。
黃雪晴回過神來,掙扎片刻後小心地說:“爸爸,劉暢然也沒做錯什麼,再說了,你費勁心機弄來的這東西並不是媽媽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與愛人朝夕相處、互相扶持而已,你這是捨本除末。”
何晉湘擡眸望他,眼裡一片肅冷,周身散發的冷冽,將她束縛,黃雪晴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莫雙寧在她身後握住了她的雙肩,以示支持。
“爸爸,你沒有傷害劉暢然的性命吧?”王文麗慘白着一張臉問。
“沒有,我只把他好好送到洞外而已。你爲什麼這麼在意她?你跟她結婚了嗎?”何晉湘眸光犀利地望着王文麗。
“沒有,不過也差不多了,我已經懷上了他的孩子。”王文麗大大方方地說。
“哼!你們一個個找的都是什麼人!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你回去後把孩子打掉,不許再跟他來往。”何晉湘的目光很堅決。
王文麗不再言語,想了想又扶着他的肩膀扭身體撒嬌:
“爸爸啊,既然黃雪晴說她媽媽不喜歡這東西,不如送給我吧,我也是你女兒啊。”王文麗雖然對他把劉暢然趕了出去很不爽,也對何晉湘如此看重黃雪晴母女而嫉妒、不服,但她看出了他的強勢,不敢有所表示,只是還想把這支金鳳拿回來,一則她真的愛財,這東西看起來既漂亮又貴重。二則也算是幫劉暢然,她可以先把玩一段時間再讓劉暢然歸還博物館。
何晉湘則眼神一變,將此金鳳步搖揣進了口袋裡。“這不是給你的,是給雪晴的媽媽的。”他說着就調轉輪椅,回中心控制室友去了。
王文麗不服氣極了,隨着樑實清、莫雙寧和黃雪晴跟了進去,“爲什麼?我媽媽跟她媽媽都是你的女人,爲什麼如此區別對待?”
何晉湘停下輪椅,淡然回眸:“我愛的是雪晴的媽媽,一直是,永遠是,你媽媽只是因爲跟她長得像,我才接受她,這不同。”
王文麗氣得七竅冒煙,她從小到大,所到之處都受着公主般地對待,從來沒這麼挫折過。原來以爲黃雪晴是她的替身,其實是自己跟媽媽是黃雪晴母女的替身!她替媽媽不值,替自己難過。
“憑什麼?媽媽難到是沒有感情的木偶隨你玩弄嗎?爸爸,你太無情!空耗了媽媽的青春歲月!”王文麗流着淚,眼裡蹦出悲憤的光。
一直莫不作聲地莫雙寧忍不住安慰道:“王文麗,你媽媽現在歸宿也算不錯了,你繼父對你們母女都很好,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緣份,用不着那麼傷心。設若何先生仍然對你媽媽有深厚的感情,那叫你那善良的繼父如何自處?”
王文麗神情掙扎至極:“可是,我就是爲我媽媽當年虛耗的青春和情感不值!還有,爸爸這個藏寶庫的大門是按我的指紋設置的密碼,我還天真地以爲爸爸最喜歡我這個女兒,原來我和媽媽都是替代品,原來你只是因爲找不到黃雪晴母女,纔會對我們母女好,你心裡是把我們當成了黃雪晴母女。爸爸,你對我們太無情了。”
她越說越氣,竟上來扶着輪椅俯身對着何晉湘的臉怒吼,何晉湘的眸子越來越暗沉,突然右手一伸,抓住王文麗的胳膊就往一邊摔去,力道之大,竟將王文麗摔出老遠,倒地之時,頭撞在了桌子腿上,鮮血立刻奔涌,王文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