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總裁的替身妻
樑實清兩手抱臂,蹙起了雙眉,兩眼望着朦朧月色中遠遠近近、高高低低的羣山:“莫先生,有時候人生並不是能隨着自己的意願努力就可以的,你說象我這樣的人生,一出生,父親就是黑社會的成員之一,整天過着違法犯罪、打打殺殺的ㄖ子,自己的母親沒有名分,我的童年是黑色的,被人欺負、追殺,沒有快樂,只有無仳的沉重,很快,不常見面的爸爸就被人打死了
。龍騰小說網提供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出身嗎?”他的聲音好沉重,似乎身上壓着一座大山般讓人窒息。
“還有,我終於得到了何晉湘叔叔的撫養,他在我眼裡的意義就非同尋常了,何叔叔要我努力學習,不要捲進黑社會中來,要我以後做個有學問的,清清白白的人,我自然不能象別人一樣拿他當壞人看。因爲這世上只有他對我好。”
“我崇拜他,聽他的話努力學習,終於有所成就。他常跟我說起他的悽子(他只有一位正式的悽子),他愛極了她,也說起悽子爲他生的女兒,說她不知道有多可愛,這孩子長大後,天下沒有男孩子配得上她。我把何叔叔的每一句話都當真,我腦海中先入爲主,已經刻下了這個沒見過面的小女孩的烙印,因此對她格外感到親近。”
“我這一生除了擁有何叔叔給我的父愛般的溫暖,再就是我努力得來的學問了,在這個人世間,我是孤獨的,有時孤獨得無法排遣,我甚至無法接受別的女人,我曾試過戀愛,但失敗了,因爲我無法投入自己的感情,也無法讓別人進入我的內心世界。”
“何叔叔很信任我,也很欣賞我,他說,他的雪晴只能嫁給我這樣的人才般配,他也才能放心,天下的人大多都很壞,很多男人也不可靠,他不放心雪晴找別的男人。除了夫人,他最放不下心的就是這個女兒,他拜託我一定要找到她們母女,並娶了雪晴,照顧她一生。 好看在線”
“我本來對雪晴就有了先入爲主的好印象,見到她的第一面就一見如顧,很親近的感覺,我對她,不象對別人那樣關閉心靈,冷漠以對,而接觸的幾天來,除了發現跟她很聊得來,同時也發現,她能輕易進入我的內心,往往我說前半句話,她就知道了後半句。她對我的經歷也真正同情,並能安慰到點子上。她讓我的世界出現了一道亮光,我發現在心裡,我已經依賴上了雪晴。”
樑實清轉身面對莫雙寧,自嘲地挑挑眉一笑:“我是黑道出身,本身沒有多少是非觀念,所以在你看來,愛上別人的老婆好像是天理不容,我沒覺得啊。在我看來,只要是愛,就要去爭取,否則會後悔一生。”
他轉回去望了望黑漆漆地懸崖下,再將視線調向莫雙寧,神秘莫測的樣子,注視了莫雙寧很久。
莫雙寧一直等他開口,樑實清只是怪怪地看着他不說話。莫雙寧的耐性被磨光了,橫了他一眼:“總這麼看着我幹什麼?別告訴我你性向不定,看上雪晴的老公了。”
樑實清不由得失笑,他莫測的視線裡,有絲輕嘲:“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你有沒有想過,我如果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刻趁你不備,將你從懸崖上推下去,我是不是就沒有情敵了?”
莫雙寧睨着偏冷的眸,冷意卻在肆意蔓延,“樑醫生,你有點太小看我了,自從一開始你帶我來懸崖上,我就有了防備,別忘了我是什麼出身,弄不好我沒掉下去,你倒提前在這世界上消失了呢。”
樑實清相信他說的話,莫雙寧只是站在那裡不動,周身都散發出一種凌厲的氣勢,令人不敢對他輕舉妄動,他如果想幹掉自己還不是輕而易舉。
他轉回頭面對羣山,眸光卻垂落:“你爲什麼不殺我或趕我走?你絕對有這能力
。對於一個明着來搶自己老婆的人,一般的男人早就發作了。”
莫雙寧扯動脣角,換了換站立的姿勢,“我雖然殺了不少人,但殺的都是該殺之人。我的心中還是有正義感的,一技在身,爲的是自衛及伸張正義,而不是濫殺無辜。樑醫生雖然很讓在下討厭,但你出生黑社會卻沒做過壞事,也算是出淤泥而不染了,我不能因爲自己的好惡就隨便殺了你。”
“你現在帶雪晴來,是爲了滿足她長久以來的心願,我既然愛她,就應該瞭解她的心情,冒然趕你走,只會讓雪晴更難過,更疏遠我。我只想用自己的人格和誠心來感化雪晴。趕你走是懦夫的行爲。”
莫雙寧再走近樑實清一些,洞察一切的幽深黑眸對上了他的:“樑醫生,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其實並沒有推我下懸崖的心思,我仔細觀察並推敲過。如果你想做,你就不會平靜地告訴我。如果你是心地險惡的人,你也不會出身於黑社會卻保持着潔淨的雙手。再如果你不是內心善良火熱的人,這些ㄖ子以來,你只需照顧雪晴就是了,因爲你愛她,但你卻無微不至地照顧了我們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包括你不喜歡的王文麗,你的冷漠外表根本跟內心不一致。其實你生來就是個本性純良的好孩子,只可惜命運多騫。我同情你,其實雖然我們是情敵,我的內心還是對你有點好感的,但這並不表示我會把雪晴讓出來。天晚了,我要回去睡了。”
莫雙寧說完,也不給樑實清以反應的時間,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小屋內走去。樑實清呆呆地在身後望着他的背影,腦子裡紛亂極了,既有深深的失落,也有強烈的羨慕,甚至還有一絲被人看透本性的愉悅,似乎他不再是那麼孤獨,人們也可以看透他,瞭解他。
月亮已經偏移了位置,皎潔的月光好象給千山萬壑披上了一層神秘輕紗,潺潺的流水更增加了夜的寂靜。
樑實清擡頭望天,深藍的空中有疏疏落落的幾顆星,幾縷輕雲被月光鑲上了明亮的白邊,就象那裡是另一個不爲人所知的美好世界。
“天啊,我的未來究竟在哪裡?我該怎麼做?”樑實清輕輕地深沉地向天發問,沐浴在月光下的他是一個憂鬱的剪影。
第二天是個豔陽天,金燦燦的朝陽灑變羣山的奼紫嫣紅,美麗極了,微冷的空氣格外新鮮,令人有醉氧的感覺。
昨晚飯後,莫雙寧在每人的衣服上用手指彈了些蛇湯上去,他自己也這麼做了,雖然有潔癖,但想着山裡毒蛇多,爲性命計,只得忍着。
他們由樑實清帶着,背上行囊繼續趕路。他們一人一根樹枝撥草探路。走過一條條山路,越過一條條溪澗,間或遇見的湖泊也極靜極美,倒映着深秋的奼紫嫣紅。趕了三天路,已經進入羣山深處了,還沒遇見那幾撥人。
黃雪晴忍不住問道:“他們呢?是他們走錯了路,還是我們走的路不對?”
樑實清回眸,看了下黃雪晴朝陽下朝氣蓬勃的臉,淡淡一笑:“山路無數條,咱們走的路,是有住宿點的,他們就沒那麼幸運了,但只要目的地一致,總會相遇,也許就在今天。”
話還沒說完,剛好轉過一個山腳,就見前邊的山凹裡有一羣人手舞足蹈的,不知在幹什麼。
陳宇暉手一指,興奮地喊:“有人!”幾人緊趕幾步往前跑去,樑實清彷彿早有心理準備,清冷的眸中平靜無波。
“別那麼興奮,咱們同去的人可沒幾個是好心腸的。”他在後邊警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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